角度拍攝的很好,或者說幾乎的精心挑選的照片,將女人和男人歡愛的一幕展露無遺,尤其是女人那白皙的腿緊緊纏繞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腰肢上,賣力、瘋狂、荒唐……
豪放的程度不亞於日本的三級·片。
唐柔握着平板的手不斷的收緊,甚至指尖帶着微微的顫抖,擡頭雙目怒視着面前依舊淡笑的女人,恨不得上前撕掉她臉上的僞裝。
“這照片哪來的?”聲音裡透着無法掩藏的怒意。
陸婉清伸手撐了下自己下滑的身子,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蹙了下眉頭道:“照片當然是拍來的,不過你不應該關心這個男人是誰,和你兒媳是什麼關係麼?”
“她可是給鬱瑾年帶上了一頂鬱鬱蔥蔥的帽子。”說着陸婉清漫不經心的拿着一側果盤裡的葡萄,往嘴裡遞着。
彷彿在敘述一件在簡單不過的偷情事件。
讓她搞不懂的是唐柔的態度,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她是鬱瑾年的媽,估計早上去撕了這一對狗男女了,不過她兒子也不是什麼好種。
平板上的照片被唐柔一張張刪除,刪到一半的時候才猛然想起來,她不可能沒有留底,手頓住,將平板丟在茶几上,雙手環胸,居高臨下道:“你以爲搞出這些莫須有的照片,她就不是瑾年的未婚妻了,只要有我在,你就一天別想進鬱家的大門。”
“情婦就是上不了檯面。”
陸婉清聽着,溫凉的臉上滲出輕薄的笑意,一點都不在意麪前的女人明裡暗裡的諷刺她。
女人抽了張紙巾擦拭着自己的指尖,一字一句道:“鬱夫人的胸襟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兒媳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只不過……”
說着女人的聲音頓了一下,擡手將紙巾丟在紙簍裡,動作簡單利落,擡眸看了女人一眼,帶着淡淡的不屑:“你以爲鬱家大門是塊香餑餑,每個女人都想搶着進門?不是他用手段留着我,我還真不想在你們姓鬱的地盤呆上一分一秒鐘
,噁心。”
女人刻意的將後面兩個字眼咬的很重。
唐柔的臉色變得很重,垂落在身側的手幾次三番的要擡起,想上前抽女人兩耳光,卻想到兒子進門前的囑咐,原本她和瑾年的關係就一度冷到冰點,她不想在惹他不開心。
何況這女人懷了孕,打不得。
陸婉清眯眸看着女人調整着呼吸,很壓抑剋制似乎纔將剛剛燃起的怒火滅下。
唐柔的眼眸閉了下睜開,盯着她,很牽強才能讓嘴角揚起一絲弧度:“陸小姐,隨你怎麼說,不過……你也別天真的以爲瑾年只是在乎那個孩子。”
“他若是一點用都沒有,你覺得他會讓一個仇人的女兒懷孕。”
儘管知道女人可能刺激她的成分多一點,陸婉清還是不可印製的身體僵了下,甚至能感覺到肚子裡的寶貝踢了自己一下,手第一時間護着了他,聲線冰涼。
“你什麼意思?”
唐柔看着女人緊張的神色,愉快的笑出了聲,轉身將沙發上的包包提起,踩着一貫優雅貴婦的步伐朝外面走着,昂首挺胸、姿態傲人。
陸婉清護着肚子起身,腳上踩着男人先前給她拿的棉拖鞋,在樓梯口的時候拉住了唐柔的臂彎,手扣得很緊,再次問道:“你給我說清楚?”
原本在樓下處理好傷口的男人,看到這一幕快速的衝上來,將陸婉清護在了懷裡,男人低沉的聲線裡帶着一絲緊張,手摟在女人的腰肢上。
“怎麼回事?”
陸婉清一手鬆開唐柔,一手抽掉鬱瑾年的手,三人面對面的對視着。
唐柔一副好整以暇準備看戲的模樣,男人則是眼眸深沉銳利在唐柔身上掃過,心底大概有了些底。
唐柔又讓她知道了,原本不該讓她知道的。
陸婉清強制着冷靜,側臉瀰漫着笑意道:“剛好人都齊了,我們就將話說清楚。”
鬱瑾年臉色一變,還沒有來得及出聲,就聽到女人再次掀起波瀾的
話。
“既然我們陸傢什麼也不欠了,十年之約自然作廢,生完這個孩子我就離開,身爲男人你應該會說話算話,把這個老女人送進監獄吧。”
“三條人命可不算小罪。”
陸婉清溫凉的臉龐掛着清淺的笑容,眼神不偏不倚的對上對方的眼睛,心卻莫名的收緊了一下。
如果鬱瑾年按照他們的約定送唐柔坐牢,那他們之間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甚至省去她費心思對付她的時間。
她也可以多留點時間給自己,在這個男人身上已經浪費她三年的青春。
三個人站在木質的樓梯口,氣氛莫名的被壓抑了下來,連帶着在樓下的女傭、林媽、王特助都不敢擡頭看這一幕。
每個人心懸的厲害,王特助不由自主的嚥了下口水。
他就知道陸先生死了,陸小姐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完了,他有預感總裁會發火。
男人一如既往平靜的眼眸,一瞬間像是波濤涌起的深海,臉上驀然的一變,整個輪廓變得異常的冷漠:“陸婉清你最好收回你剛剛說的話。”
他知道這幾天來女人表面平靜的背後一定會掀起一場暴風雨。
“如果我不收回呢?”陸婉清仰頭,笑容中帶着點虛無縹緲的痕跡。
鬱瑾年墨色深邃的眼眸盯着面前的女人,強自冷靜而覆蓋着戾氣的聲音,在整棟別墅裡響起,威脅意味十足:“陸婉清你應該清楚我的手段想讓你走不出海港城……輕而易舉。”
當然他更希望女人會心甘情願的留在自己身邊,他會省了不少功夫。
“只要你留下來,我對你的寵愛、縱容一如既往。”
這是他給她的承諾。
陸婉清仰頭笑了,眼淚水溢出眼眶,擡手就給男人一個巴掌,音調止不住的上揚:“你以爲在你跟這老女人害死我爸之後,我們還能繼續在一起。”
女人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音:“呵呵……天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