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特助暗自感慨着鬱總的氣場果然強大啊。
跟鬱氏總裁作對無疑是找死,就算是美若天仙的女人也得放手,男人遲疑的點了下頭,戀戀不捨的放下身側的女人,恭維的出聲道:“鬱總,您請。”
“有機會還希望鬱總給個效力的機會。”說着男人臉上恭維的笑容更加明顯,就差他一個動作直接將身側的女人推上前了。
陸婉清臉色一絲詫異都沒有,料到鬱瑾年既然這麼說了,也大概就是這個結果。
知道歸知道不能代表她很高興,女人臉上有些不悅的朝剛剛那個男人瞪了一眼,有些女人的嬌氣。
慫包。
這一幕落在鬱瑾年的眼裡倒是生出一股別樣的意味,讓男人心情瞬間不爽了下,毫不客氣的直接伸手自然的摟住女人的腰肢朝着舞池裡滑去。
知道拒絕不了,只能接受,反正也只是一支舞的時間,女人在心底自己安慰着自己。
主角領舞之後,其他人也紛紛牽起自己身側的舞伴,雙雙滑入舞池裡。
男人落在她腰側的手很緊似乎恨不得直接將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儘管陸婉清在努力的忽視,也實在受不了快要貼在她臉上的男人的臉,屬於男人清冽的氣息如數的噴灑在她臉上,女人實在受不了,有些咬牙切齒的出聲問道:“鬱總,這五年來別來無恙?”
她發現男人幾乎有點耍流氓的趨勢。
刻意的說話想拉開兩人的距離,男人怎麼會看不出她這點小心思,大發慈悲的放她一馬,不想再衆目睽睽之下讓她不高興,落在她腰間的手鬆動了一點,兩人的腳步依舊在音樂的旋律下邁着優雅的舞步移動着。
儘管兩人舞姿技巧不是最好的,卻是最萬衆矚目的,不少人紛紛將目光落在這對俊男美女上。
鬱瑾年看着她細細密密的睫毛,捲曲且纖長,心頭彷彿被一隻手撓過,暗啞的嗓音傳出:“過的很不好,你呢?”
沒有她的時間,他怎會過的好。
似乎沒有想過男人會這麼直白的說,一點客套的敷衍都沒有,陸婉清臉上僞裝的笑容僵硬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淡然的出聲:“我還不錯。”
五年裡,她一直在努力奮鬥向上,追逐着自己夢想的腳步,朝前方不斷的奔跑,除了午夜夢迴的時候會惦記那個穿着碎花裙的小姑娘……
摟着她腰肢的手用力了些,男人俯身在她耳邊呢喃道:“沒良心的小妖精,虧我心心念了你五年。”
見到她的這一刻,他才發覺這五年是多麼遙遠而漫長。
而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喧着讓自己睡了她,他想若不是因爲這裡是公共場合,他一定不顧一切扒了面前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她可真狠心,一走就是五年。
“能被鬱總念着是我的榮幸。”陸婉清皮笑肉不笑的說着反話,其實心裡早就心驚膽顫,她沒有想過五年之後鬱瑾年還會惦念着自
己。
“榮幸麼?”男人反問着。
陸婉清還沒聽清男人話中的意思,就聽見他再次開口,有些嘲諷的意味:“過了五年,你挑男人的眼光可真不怎樣。”
男人意有所指,目光落在她之前的舞伴身上,現在正摟着一個女人親親我我,親密之極的模樣。
陸婉清順着他目光看去,自然看到了之前那個她臉都沒有看清楚有些勢利眼的男人,原本就是用來敷衍他的。
“五年前我的眼光也不怎樣。”
……
四五分鐘左右,一段舞結束陸婉清直接鬆開落在男人肩上的手,禮貌性的笑了下,直接轉身離開,男人在身後一直盯着她的背影,視線落在她背後光景的時候忍不住蹙了下眉頭。
她是沒有發現自己穿的很少,還是故意穿這麼少出來招惹男人?
惹他一個男人還不夠?
她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男人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垂涎着那紫色禮服下的身軀,光是想着鬱瑾年不禁又煩躁了些,似乎嫌領口太緊,他擡手一扯便散開了兩三顆釦子。
露出胸前的大片的胸肌,看得不少女人眼睛都直了,有女人臉上頂着羞澀扭扭捏捏的模樣上前,低着頭時不時的睨男人胸前兩眼出聲道:“鬱總,我可以請你挑支舞麼?”
在海港城不少女人做着能嫁入鬱家的豪門夢,但是能跟他跳一支舞,也絕對是令人幸福到死的事情。
“嗯。”男人應着直接伸手牽過女人的手,這次兩人之間的距離保持的很遠,他似乎對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有些敏感,時不時的蹙眉,與女人保持這一段分明的距離,視線落在不遠處跟男人談笑風生的女人身上。
尤其是看到陸婉清被其他男人邀請跳舞的時候,他的眉頭簡直蹙在一起,臉色有些憤憤的意味,眸中幾乎能滲出寒冰來。
跟他一起時陸婉清的臉色是要多牽強就有多牽強,連說話都帶着敷衍的意味,跟別得男人一起倒是能笑得陽光明媚,想着男人的手不禁握緊了一點。
身前的女人不禁吃痛的倒抽了口氣,委屈撒嬌的出聲:“鬱總,你弄疼我了,手好痛啊……”
說着臉上那副嬌滴滴的模樣,帶着成人之間明顯的暗示性意味。
鬱瑾年俊臉陰沉,看到男人附在陸婉清耳邊的時候,直接鬆開了面前女人的手,毫不猶疑的轉身離開,壓根沒有聽到女人剛剛說了什麼。
獨留女人詫異的站在原地,接受着衆人投過來驚訝、冷笑、諷刺的目光,臉色通紅,眼眶都紅了一圈,就差點沒有哭出來。
陸婉清微微擡眸朝這邊方向睨了一眼,就看到鬱瑾年上樓梯的背影,隨即淡然的跟身前的男人繼續剛纔的話題。
過去她真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了,在海港城她可以是第一次,可是到了別得國家甚至全球,她才發現過去自己引以爲傲的成就真的不算什麼,是她的眼界太小了,
才忽略了學無止境這句老話。
跟她跳舞的男人在繪畫上有高超的造詣,兩人才聊一會,她就感覺自己吸納了不少新的知識和繪畫技巧,心情豁然開朗,之前的陰霾一掃而空。
甚至快忘了今天的宴會有鬱瑾年的存在。
二樓的休息室,站在休息室裡可以將樓下的場景看的清清楚楚,陸婉清還在跟剛纔的男人跳舞,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尤其的親密,時不時的交頭說話,惹得女人臉上不斷綻放着笑容。
“這麼看着你心裡能舒服點?”沈楓坐在沙發裡看着男人那眼神彷彿能射出來火花的模樣,喜歡就上去搶,光在這看着是怎麼回事?
鬱瑾年仰頭就喝下一杯紅酒,有種將紅酒當啤酒喝的趨勢,足足兩瓶下肚,他才能感覺自己的怨氣散了不少。
這五年若不少他清楚的知道她沒有交男朋友,今晚還真會讓他誤以爲她交了男朋友,還是個看上去就柔柔弱弱的外國男人。
“嘖,沒想到五年沒見,這婉清不僅又漂亮了幾個層次,連交際手腕都在男人中運用的遊刃有餘。”沈楓不冷不熱的說着,完全是一幅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果然聽他這麼一說,鬱瑾年的臉色更陰沉的厲害,擡眸看了一眼窗外,女人果然被幾個男人包圍着,完全鬆放自如的狀態,瞬間讓他整個人都不舒服了,直接扯掉自己的領帶轉身朝門口走去。
手剛剛握着門把,突然想到了某些事情,背對着沈楓,陰冷的聲音傳出:“溫澤,應該不知道你上學期間交往了幾個女朋友,睡了幾個女人。”
說完男人直接拉開門把離開房間,朝着樓下走去。
聽到鬱瑾年這麼威脅着,沈楓的臉色完全沉下,他不該逞一時口舌之快,忘了鬱瑾年是瑕疵必報的性子。
在上學時期,他初端發現自己可能有同性傾向的時候,有些難以接受甚至刻意的疏遠了溫澤有一兩年之久,在這期間他交往了不少讓他看得過去的女人,自然在肉體上也跟不少女人有了接觸,事後卻發現在肉體得到歡愉的時候,他的心靈空洞的厲害,靜靜躺在牀上的時候腦中回想的全是溫澤靜靜而認真的模樣。
這些事情溫澤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他原本也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個性,他不說溫澤自然不會強制性的問下去。
而他清楚的知道溫澤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可是純正的小處……男。
說到這就讓沈楓緊張,這些事情若是讓溫澤知道,又該是一段長期的冷戰拉鋸賽,所以絕對不能讓溫澤知道。
想着他的眼眸轉悠了兩下,讓鬱瑾年消氣無非兩種辦法,第一,讓陸婉清回到他身邊;第二,讓陸婉清重新愛上他。
等鬱瑾年到樓下的時候人羣之中已經沒有了陸婉清的身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個電話就知道了女人的下落。
邁着堅定的腳步朝着洗手間走去,路程中他還給沈楓撥了通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