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一片混亂,她以爲……她以爲Elsie回去了,至少不在辦公室裡。
她完全沒有想到女人會在他的休息室裡休息,這算是一種間接的證明嗎?
她身爲他的秘書還是清楚的知道,這間休息室只有王森特助進去過,就連季若都沒有進去過,Elsie已經能睡進去了麼?
這算是什麼?
光想着李欣琪的心臟一陣陣的下降,簡直滑落到谷底,跟之前的怦然心動,緊張、羞澀感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形成強烈的發差,讓她一時間接受不了,就這麼怔怔的站着,盯着男人的行爲。
陸婉清顫顫的站着,男人離着他越來越近她越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逐漸的變的緊促,甚至有一絲的緊張感,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的挑着。
直到鬱瑾年站到她面前,女人微微揚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尷尬的笑意,一時之間有種被抓包的感覺,爲什麼會這樣?
尷尬的不應該是他麼?
鬱瑾年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那乾淨的眉宇撇到女人撞紅的腳丫的時候蹙起的更緊,直接俯身將女人公主抱在懷裡,聲音自她頭頂貫徹着,“多大的人,起牀不知道穿鞋?”
男人略微不滿抱怨的聲音,讓陸婉清當場楞了一下,擡手環着男人的脖頸,微微仰頭看着他乾淨精緻的側顏,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突然之間之前的不悅,因爲男人一個行爲、一句言語都煙消雲散了。
她甚至也不再糾結,鬱瑾年剛剛到底有沒有看這秘書的身材一眼。
他有多在乎她現在的一切不是在表明着麼?
如果一個男人不在乎你,大可連戲都不需要去演。
李欣琪就這麼站着,眼睜睜的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將女人擱在沙發上,然後屈尊降貴的蹲下,擡起女人白皙的腳睨着上面有些泛紅的傷口,甚至……他居然朝着Elsie的腳在吹風,聲音很輕,“疼麼?”
在外人面前這樣,陸婉清微微有些不適應,第一反應想抽回自己的腳丫子,卻被男人死死的扣住,聽到他問自己,陸婉清才下意識的搖頭,回着:“不疼。”
不過……還有人在,他們這樣似乎有些不好,甚至……有點不道德。
這不是赤裸裸的在打人臉麼。
看到這一幕,李欣琪再也按耐不住,指甲深深的沒入了掌心,憑什麼這女人一出現就能讓男人變得和顏悅色,她脫得精光也不必她沒穿鞋的腳來得重要,柔軟的聲線裡透着十足的委屈,“瑾年……我……想留在你身……”
她似乎還想說什麼,只是男人沒有給她任何這個機會,決絕狠厲的話語,透着一股肅殺的冷意,“滾出去,最後一次警告,明天你可以不用來上班了。”
他有的是手段讓一個女人混不下去,只是這種方法是令男人不屑的。
這一次李秘書算是真的意識到此刻
事態的嚴重,而男人話語中的警告跟外面那些男人一點都不一樣,甚至她能感覺到一個肅殺的冷意從自己脖頸處漂泊而過。
“鬱總……我……”
接收到男人眼中的怒意,話直接收入喉中,臉上委屈的淚水直接滴落,低垂着頭李欣琪朝着辦公室門口走着,一副十足傷心失落的模樣。
估計讓不少男人看了都得好一陣的心疼。
看着李欣琪出去的背影,陸婉清張了張嘴想提點說她的衣服沒有穿好,只是接收到男人那警告的神色,到嘴的話給嚥了下去,想想還是不得罪他的好。
尤其是面容沉靜如水的男人蹲在她的面前,明明是比她低了不少,還是一副伺候人的狀態,但那氣候、神色還偏偏兇狠的厲害。
看到他跟別的的女人在一起就差一起滾牀單了,她都沒有生氣,他氣什麼?
兩人一時間沒有說話,陸婉清有些尷尬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正在想着要怎麼開口,要不然問晚上吃什麼好了?
“晚上你想吃什麼?”話剛剛出口,男人握在她腳裸的手不斷的收緊,陸婉清立刻蹙眉,臉上的疼意明顯,就差眼淚沒有飆出來,喊道:“疼啊。”
這男人是不是有病啊。
聽到女人喊疼,男人扣着她腳腕的手才略微鬆了幾分,只是面容依舊很沉,眼神一定不定的盯着面前的女人,聲線裡透着一絲嘲諷的開口,“怎麼?還想將我推給其他女人,還是沒有看到我和她滾在一起,你心情不好?”
聽到男人略微不滿的語調出聲,陸婉清大腦一下懵了,直接的出聲迴應着,“爲什麼你覺得我會希望你和她滾在一起?”
這對她有什麼好的,先不說感情,就說鬱瑾年要是和這李欣琪滾在一起了,絕對不是個輕易能甩掉的貨色,她這不是給自己兒子找後媽麼。
她又不傻。
“你這麼說我可以理解成你不希望我和她一起……”男人嗓音暗啞暗啞性的問着,漆黑的眼眸睨着面前的女人,同時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輕易察覺的弧度。
陸婉清點了點頭,應着“嗯,不希望啊。”
再說鬱瑾年好歹也是見識過她這超模的身材,至於看上一個小豆芽,簡直沒有可比性好麼,這點自信身爲超模的陸婉清還是相當有的,也許……這身材落在一些老油條的眼裡,恐怕就是秀色可餐了。
男人沉默了短短的幾秒鐘,似乎在端倪着女人臉上的神色,是不是真如他想的那樣,“說明白點。”
他有點偷懶不想去猜女人的心思,或者說他更希望女人能直接說出她的心思,是不是跟他想法一樣。
說道這陸婉清大概也懂了男人在想什麼,不禁脣角勾起一絲弧度,俯身在男人的薄脣上輕輕印了一吻,聲線裡透着一絲愉悅,解釋道:“鬱大總裁,我不希望你跟李秘書滾牀單,更不希望你會給我兒子找個會找茬的後
媽。”
一看李欣琪就不是個善茬的女人。
其實她曾經想過通過法律途徑將小天接到自己身邊生活,只是……先不談她能不能跟鬱瑾年打贏官司,光是兒子眼中那盛滿着對父親的崇拜,就讓她遲疑,直到打消自己的念頭。
她想自己對陸盛博有多愛,她的兒子就有多愛自己的父親。
尤其是這五年小天都是跟着鬱瑾年生活,她更沒有把握兒子願意跟自己走。
“哦……”鬱瑾年意味深長的應着,英俊的臉上浮出的笑意明顯,尤其是他只重點接收了前面一句,不希望他和李秘書滾牀單,男人起身坐在她的身側,額頭抵着着她的額頭出聲:“不希望我跟別的女人滾牀單,那你跟我滾?”
說着男人就有些不着調的樣子,陸婉清微微後仰着,離開了他滾熱的額頭,擡眸瞪了他一眼道:“誰讓剛剛有女人你不去滾的,我不希望是另一碼事。”
鬱瑾年的脣瓣抿出笑意,擡手摸着她的發,忍不住的低笑,低首湊到她的耳邊,低低地說話,脣瓣鼻息間的熱氣都落到她的肌膚上,“可是我只想滾你呢,怎麼辦?”
就這姿勢,他分分鐘沒按捺住就能將女人壓進沙發裡,陸婉清睡了一下午,肚子早就餓了,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你不要亂來……這是在辦公室呢。”
萬一有人找他簽字、彙報工作時不時的進來,撞見了,可就尷尬大發了。
這男人可真是不分場合的獸性大發,還是剛剛的李秘書挑起了來的?
“不會有人進來。”男人暗啞這嗓音說着,俯身在女人的脣瓣輕輕纏綿的吻着,越吻越有向下的趨勢,感覺到有一雙推搡他的手,直接將女人的手固定在了頭頂,然後心滿意足的看着自己身下臉色緋紅的女人,她今天的裙子像是爲他量身定做的,尤其他都能吻到那片裸露在外面的肌膚。
男人似乎忘了他中午時間還嫌棄這條裙子來着。
陸婉清瞳眸睜大了一眼,有些惱怒卻又推不動身上的男人,只能任由他捉着自己爲所欲爲着。
直到辦公室的大門被一陣力道猛的推開,屬於季若神經大條的聲線在空間裡傳播開道:“鬱總……鬱總,你把李欣琪開……除……了。”
鬱瑾年第一動作將女人抱在懷裡,冷這張臉將女人身上的裙子拉好,那張臉幾乎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不用看陸婉清也知道他現在心情很不爽,倒是她心裡彷彿鬆了一口氣一般,朝着季若眨了下調皮的眼眸。
季若其實剛剛從樓下部門工作完過來,完全沒有想到上樓會看到這令人心跳加速的這一幕。
她聽到這消息就立刻血液沸騰了,一時間血液衝到了腦門沒有多久就直接進來了,甚至忘記了敲門。
王特助緊隨其後着,撇道辦公室內的氣氛立刻明白了什麼,他想阻攔這女人來着,只可惜她動作太快,沒有來得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