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曉覺得覃慕柏真的是很會討好人,像他這樣人前冷漠的人,真要對誰好,也是真的很好!
李慧敏連連誇讚覃慕柏不錯,畢竟她也看得出來,他爲人沉穩正直,對她女兒也是很體貼的,對她更是尊敬。
宋曉曉陪着李慧敏坐了一會兒,就收拾了東西出門,最近天氣轉涼,李慧敏身體不好,最是怕冷,出門就要多穿一點,她還特地給李慧敏圍了一條絲巾,免得脖子受涼。
到了樓下看見了覃慕柏的司機,他有好兩個司機,這人是其中一個!
宋曉曉有些意外:“阿瑞你怎麼在這裡?”
這也是相處久了之後,她才知道他的名字,阿瑞長得人高馬大的,個子竟是比覃慕柏還要高一點。
阿瑞笑着拉開了後座的車門:“覃先生特地交待我來接您,上車吧!”
李慧敏有些驚訝,雖然知道覃慕柏是個有身份的人,卻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麼的,現在竟是叫司機也給她們安排過來了,心裡覃慕柏的周到又多了一分讚賞,同時也有些不安。
宋曉曉笑着道謝,讓李慧敏先上了車,自己再上車。
半個小時就到了醫院,宋曉曉扶着李慧敏去坐電梯上樓,阿瑞在車裡等她們,等下再送她們回去。
“慕柏他到底是做什麼的?”憋了一路,李慧敏終於是忍不住要問問她。
“他……他就是個商人!”宋曉曉輕聲說,也是實話。
“你,跟他怎麼認識的?”李慧敏又問。
“珊珊介紹的,”宋曉曉乖巧的回答,這也是實話。
李慧敏不安的心安定了幾分,可商人,年輕又英俊,又有錢,她怕宋曉曉跟他處不了多長時間。
李慧敏不再多問,電梯也到了她們要去的樓層。
宋懷民還是老樣子,氣色還好,就是昏迷不醒,李慧敏坐在牀邊跟他說着話,說天氣漸漸轉涼,又說她每天都在做什麼,身體也好了不少,輕聲細語,很有耐心。
宋曉曉就靜靜的陪在一邊,靜心的聽着她母親說話,她一直很羨慕父母親的感情,即便沒有什麼錢,可兩個人很相愛。
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和說話的聲音,宋曉曉走出去看,正看到沈梨和周祁楓走進來:“周夫人!”
沈梨見到她在,柔柔的笑着:“真巧,你也在!我剛好今天來醫院有事,就過來看看你父親!”
宋曉曉對沈梨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嗯,今天週六,我就陪我母親過來醫院陪我父親說說話,醫生說多跟他說說話,說不定能夠早點醒過來!”
沈梨微微頷首:“是這樣的!我聽醫生說你父親的身體恢復的不錯,一直沒醒也可能是心理原因。”
周祁楓站在他母親身後,目光冷淡的打量着宋曉曉。
宋曉曉帶着沈梨進裡間去叫她母親,周祁楓沒進去,就在外面等着。
李慧敏知道有人來了,等到宋曉曉帶人進來,扶着椅子的扶手站起來:“曉曉,誰來了?”
等到看清楚來人,她怔了怔。
宋曉曉介紹:“這位是周夫人!”
沈梨含笑:“宋太太你好。”
李慧敏盯着她仔細看了看,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發白,身子趔趄的跌坐回去,眸光閃爍,竟是帶着幾分驚慌,甚至是害怕。
宋曉曉以爲她身體不舒服,忙是上前:“媽,你怎麼了?”
一碰上她的手,竟是冰冰涼,又明顯的在發抖,宋曉曉更慌了:“身體不舒服嗎?我去請醫生過來看看。”
沈梨卻是覺得怪異,尤其是對方看自己的眼神,說不出的奇怪,好像很慌張很驚恐。
“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沈梨也關心的問。
李慧敏捂着胸口,穩了穩心神,勉強露出笑容來:“周夫人,我沒事,就是坐久了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
沈梨微笑着點頭:“沒事就好。”
李慧敏看看她,又看看宋曉曉,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心底滿是感嘆,卻又很快壓下去。
宋曉曉請沈梨坐下來,要給她泡杯茶,水瓶裡沒有開水,她拿了水瓶去打水過來,沈梨就留在病房裡陪李慧敏說說話。
打完水回來,周祁楓竟是站在了走廊裡,見她回來就朝她看過來,原本是靠牆站着的,已經直起了身體,竟像是在等她一樣。
“周公子,”宋曉曉這樣叫他。
周祁楓雙手叉腰,比她高出半個頭,青稚的臉英俊白皙,他的言語中含着諷刺:“宋小姐,你覺得你配得上覃先生嗎?”
他自然是覺得她配不上的,只是爲何還要多此一舉來問她。
宋曉曉右手提着水瓶,看着他輕笑:“周公子,你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
周祁楓一怔,他自然是因爲閔筱蝶,在他眼裡,閔筱蝶比宋曉曉漂亮得多,家世也比宋曉曉好,可覃慕柏卻對她不屑一顧,讓她傷了心,他當然爲她鳴不平。
周祁楓冷笑:“在我看來,不論是哪一點,你都配不上他,你最好實相一點,離開他!”
宋曉曉不知道他出於什麼目的這樣跟他說話,因着她對沈梨印象不錯,所以還是很客氣的回他:“周公子,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的,我也不會因爲你一句話而離開他。”
小孩子說話,也是夠直白,宋曉曉不再跟他多說,提着水瓶進了病房。
周祁楓看着宋曉曉的背影,雙眸裡閃過一道陰冷的光芒。
宋曉曉給沈梨泡了一杯茶,沈梨對宋曉曉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她拉着宋曉曉說了一會兒話,又喝了茶才離開。
沈梨一走,病房裡就安靜下來,李慧敏臉色不是很好,宋曉曉想她肯定是累了,就帶着她回家。
阿瑞一直在停車場等着她們,知道她們要回家,就開車送她們回家,到了宋曉曉住的小區,看李慧敏不舒服的樣子,就揹着李慧敏上樓。
李慧敏躺下來休息,宋曉曉送他出門,再回來的時候,李慧敏側着身體躺在牀上,宋曉曉幫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出去。
陳姨不在,她自己準備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