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一回到家就去補眠,睡了大概兩個小時,然後下樓吃午餐。
柳清媚和靳司承在家,看到她坐下,柳清媚笑盈盈的看着她:“你昨天晚上在布魯斯家裡沒有睡覺?”
布魯斯送她回來,柳清媚是知道的,她一回來就回房間睡覺,她也知道,她免不得多想了一點兒。
慕一一拿起筷子夾菜:“晚上沒有睡好,一大早被他叫起來,不讓我睡懶覺,真是討厭死了!”
柳清媚露出個曖昧的眼神:“你們晚上做什麼了?”
靳司承看着慕一一,豎起耳朵,嘴裡嚼着麻辣牛肉。
慕一一看着對面的二位,朝他們齜牙:“沒做什麼,我認牀,不習慣,所以晚上沒有睡好。”
柳清媚意味深長的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在布魯斯家裡睡覺,怎麼還矯情的認牀了呢!”
慕一一假裝沒聽懂,轉移話題:“媽,你最近好像很閒啊!最近是沒有什麼訂單嗎?”
柳清媚嘖嘖兩聲:“說你兩句你就迫不及待的轉移話題,就你這性子,我覺得你一點兒都不像我女兒,沒學到我半分。”
慕一一心想她原本就是慕紫汐帶大的,自然更像慕紫汐一些,只是不敢說出來。
她撇撇嘴:“我纔不學你,我現在還小,不生孩子。”
靳司承默默的吃東西,他還小,不懂這些,不過可以去跟布魯斯做個交易。
柳清媚瞪她一眼:“呵,你倒是想,也要有我這份勇氣。”
慕一一徹底說不出話來了,有這麼懟自己女兒的媽媽嗎?
………
慕一一擰着水果籃進病房,韓琛正百無聊賴的拿ipad玩遊戲。
看到她來,韓琛撅撅嘴:“我還以爲你把我遺忘了呢!”
慕一一將水果籃放在桌子上,拉開牀邊的椅子坐下:“怎麼會,我知道你無聊啊,特地來看你。”
她看一眼韓琛放在一邊的ipad,直接拿過去,最新出的手遊,她也有個號。
韓琛靜靜的看着她:“一一,你跟布魯斯到底是種什麼樣的關係?”
慕一一愣了下,擡頭看向他:“怎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韓琛嘴角勾着輕柔暖煦的笑:“昨天他過來看我,只跟你說了一句約你晚上吃晚餐,你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一一,我覺得你們的關係不像是我舅舅所說的哥哥和妹妹的關係。”
慕一一輕笑着,不緊不慢的說:“韓琛,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我跟他認識十四年,你要跟他比什麼?倘若你要跟他比的話,那他在我心裡的份量自然是比你重的。”
韓琛的笑意僵在臉上,有些受傷的看着慕一一:“你直接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太傷我的心了一些?”
慕一一將ipad遞還給他:“大概是吧,可從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很直接的告訴過你,我們可以做朋友,但是沒辦法發展成戀愛關係。”
她答應布魯斯跟他一起吃晚餐,一是因爲她想要跟布魯斯一起吃晚餐,二是因爲她想要跟韓琛表明態度,韓琛是她的朋友,他受傷,她關心,但是也僅限於此。
韓琛徹底笑不出來,神色灰敗:“爲什麼?你覺得我哪裡做得不夠好?”
他第一次認認真真的追求一個女孩子,沒想到這麼的失敗。
慕一一輕而恍惚的笑了下:“不是你不好,只是有人先入爲主,讓我覺得沒人會比他更好。”
喜歡的人,在她眼中,在她心中,自然是最好的,是其他的人都比不上的。
韓琛緊追着問:“誰?”
慕一一搖頭:“不告訴你,反正不是你!”
她去給韓琛洗水果,韓琛眉頭緊蹙,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可又覺得不太可能。
慕一一再回來的時候,韓琛自然不會主動去提剛纔的話題。
兩個人吃着水果,聊些閒話,慕一一待了近一個小時才離開。
………
慕一一從醫院離開就直接回了家,窩在房間裡看了兩三個小時的書。
布魯斯這次進她的房間有記得敲門,並且在得到允許之後才推門進來的。
“你怎麼來了啊?”慕一一看到他愣了下,早上才見過的人,怎麼又來了她家。
“你母親給我打電話,請我過來吃晚餐,”布魯斯走到她對面坐下,看一眼她手裡拿着的書。
所以她現在是不看昨天晚上看的東西,改看愛情小說了嗎?
“我媽請你來的?”慕一一無語了,肯定是故意的吧!
“你不歡迎我來?”布魯斯聽見她的話微微蹙眉。
“不是啊,你經常來我家,我已經習慣了,”慕一一朝他笑笑。
布魯斯將她手裡的書拿過去,隨手翻了翻:“你的假好像還很長,你在家裡待着也沒有什麼事情做,要不要去我公司?”
慕一一歪着身體撐着腦袋看着他,懶懶的道:“不去,我去你公司,還不如去我爸爸的公司,我好不容易放個假,我得每天早上睡懶覺。”
真是奇怪,爲什麼突然問她去不去他的公司上班?她以前也沒有去他公司工作過啊!
不能每天看着是挺鬱悶的,可天天看着,不是更鬱悶?
布魯斯很自然的想到了今天早上叫她起來被她糊了一巴掌的事情,又很快的想到了他親到了她的事情,嘴角彎起:“有句老話說的好,一日之計在於晨,難道你的美好時光都要在睡覺中度過?”
慕一一哼了一聲,問道:“布魯斯哥哥,你爲什麼要去學中文?中文其實蠻難學的,你的工作應該很忙纔對,爲什麼要花時間學中文?”
布魯斯愣了下,她好像從來沒有問過他這個問題。
爲什麼學中文,自然是因爲見到她,語言不通,覺得有必要去學。
“多掌握一門語言,沒有什麼不對的,更何況我學東西很快,花不了什麼時間。”
對於他這個回答,雖然在意料之中,卻又讓她覺得格外的失落。
那種他是因爲她才特地去學中文的想法瞬間被擊潰,讓她覺得有些難堪,果真一直以來都是她過於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