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就因爲思思喊她落落阿姨,所以倪昊東就在思思的面前自稱姨夫?
她身體抽動着,呵呵一笑,倪昊東就沉下臉來將她放了下來。
“既然醒了就自己走!”
倪昊東開了門大步進屋去,屋內頓時一片明亮。安落伸了伸懶腰,然後伸手牽起思思的小手就向屋裡走去。
她看了一眼已經換完了拖鞋正登樓梯上樓的倪昊東的背影,然後低頭和思思對視一笑。她拿出爲她特意準備的紅色的小拖鞋,思思的臉上就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她高興的揚起臉來對安落說,“謝謝落落阿姨!”
“不用謝。思思乖,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去樓上洗洗睡覺了。”
“嗯!”思思被安落牽着向樓上走的時候,她忽然有些緊張的揚起小臉問,“落落阿姨,我要是得了小紅花,能帶我去見媽媽嗎?”
思思的口齒還算清晰,但她畢竟還未四歲,表達能力有些欠缺,語句顛倒,再說安落也不是看着她長大的,只見過這麼幾次,所以不能達到那種她一出口,她就能猜出意思的境地,她這句話,她問了好多遍,最後還是倪昊東出聲翻譯她才恍然大悟。
安落伸手揉了揉思思的頭,在孩子炙熱的眼神注視下,安落鄭重的點頭,“阿姨答應你,你若拿了小紅花,等週末的時候阿姨就帶你去看你媽媽。”
“嗯!”思思用力的點點頭,臉上綻放了純真的笑容。
倪昊東拿了衣服向浴室走去,幾分鐘之後,穿戴整齊的從浴室出來直奔大牀,安落幫思思修理了一下她稍微有些長的指甲,等倪昊東出來後,又帶着思思去浴室洗了,出來之後孩子就有些打蔫,安落趕緊把她抱上了小牀,一個故事都沒講完,她就沉沉的睡着了。
安落關了燈,爬到牀的裡邊,伸腿踹了一下倪昊東的腰,夜色中,她坐在牀上,高高的揚起下巴,窗外的月光灑進來,近距離可以看見她一臉桀驁的插着腰瞪着眼低吼,“滾下去!你不是要和我分居嗎?你不是要問我選你還是選思思嗎?我告訴你,我選...唔...”
倪昊東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並準確的用嘴脣封住了她的嘴巴。
“唔...放開!”
“想好了再說!”倪昊東在她的脣上咬了一下沉聲說,並撐起身體虎視眈眈的瞪着她。他已經做好了一言不合就報復的準備,所以她扁扁嘴禁了聲。
倪昊東見她老實了,就揚起手捏了捏她手感極好的臉蛋,側身躺在她身邊,一手撐着頭,一手按在她的胸前,動作很溜的揉捏。
安落翻了翻眼睛,一個“滾”字已經滑到嘴邊上,忽聽他沉聲提醒,“今天去相城的路上你說髒話了,現在你要不要考慮再說一句,兩句加起來一千。我給你的那一千塊,你可以還回來了。”
臥槽!
她眼珠兒輕滾,立刻將即將出口的髒話給吞了回去,並在心裡默默的罵道,“倪昊東你這賤人!”
“明天我給你做早餐好嗎?你不說有獎有懲嗎?明天我給你做早餐你就別罰我了?”安落眼珠子滾動,決定能屈能伸,厚着臉皮求他一回。
“早餐?”倪昊東聽了勾起脣笑了,安落以爲他是答應了,但他卻說,“出去吃一頓早餐十幾塊、幾十塊就能搞定,讓你做一頓早餐你要抵我五百塊?不划算。”
安落暗暗磨牙,那一千塊現在在她的錢包裡,反正她不會主動交出來,她就不信他好意思去拿!
“落落,明天你還是去買一本故事書吧?花姑娘的故事不適合那麼大的小孩子聽。”
安落聽了臉一陣紅一陣白,還好是在晚上,不然又被他看去了窘態。
“睡覺睡覺。”她轉過身去將後背留給他,倪昊東挑眉,這丫頭這算是惱羞成怒了?
身後這男人沒安穩的躺幾分鐘,就如同一條蛇一樣鑽進了她的被窩,手臂纏上了她的身體,捏在她的胸上。
“喂,今天不能做。昨天才做過。”安落的手扣住他的手腕,卻怎麼也不能掰開他壓在她胸前的手。
他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放手,閉眼睡你的覺!我只是幫你按摩,助你二次發育。”
“...”
感受着某人迅速支起的小帳篷,聽着他無比壓抑痛苦的呼吸聲。安落彎起了脣緩緩的笑了,在心裡柔柔的說,“活該難受!自作孽不可活!”
...
清早。
陽光明媚。
倪昊東一身西裝革履的出門上班,上了車就瞥見了安落昨天晚上落在他車上的手機。
他伸手將她的手機拿了過來,手剛觸及到門柄要把手機給她拿回去,這時手機剛好震了一下,他挑了挑眉,輸入了密碼解鎖了屏幕,看到有人給她發了微信。
當看到對方的微信頭像時,他的瞳孔猛地一縮,他皺起眉伸手扯了扯領帶,讓自己的呼吸能夠順暢一些。
程瀚發微信過來說,“落落,昨天你不開心了,是不是倪昊東那混蛋欺負你了?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會一直作數,假如他敢對你不好,你告訴我,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原諒我偷偷的拿下了這張照片,不要開口要回,我不會給。”
倪昊東眯起眼睛看着程瀚新換的頭像,他一眼就看出那是安落,她甜美的笑着,臉上還帶着些青澀。他一邊瀏覽着她的手機,一邊臉色陰冷的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電話。
“楊柏?你們回來了嗎?嗯。幫我辦件事兒。”
...
掛了電話,倪昊東凝視着安落手機中出現的程瀚的多張照片,他眸光沉了沉,他腳踩油門,車快速的衝了出去,時速接近兩百的時候,他開了車窗,手高高的揚起、鬆開,他滿意的從反鏡中看到了那隻手機被摔得粉碎,他這心纔算舒暢了些,好比看到了程瀚那張被自己揍花的臉。
安落四處找手機找不到就忽然想起把手機忘在了他車上的事情。她拿家裡的座機打電話給他,他坐在辦公桌前眼神肅殺的沉聲說,“在我這兒,你過來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