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這次一改往日的被動逃離,反而雙手捧着倪昊東的俊臉很認真的迎合着他。倪昊東有一瞬間的迷茫,眼眸忽然凌厲起來,他推開她的臉,看着她妖嬈魅惑的笑臉冷聲問,“爲什麼這次這麼熱情,嗯?你將我想象成了誰?”
“你說呢?”安落笑着反問的樣子更是令倪昊東火冒三丈。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沉聲警告,“安落,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若是敢想着其他野男人,我就扒了你的皮!”
倪昊東是在意的,在意安落在權賀炎的面前所表現出來的親暱和熱絡。他很鬱悶的聯想到,今夜安落的反常,或許和那小子有關。安落的眸光閃了閃,很想說一句彼此彼此。
她猛地低頭咬上他的肩,今夜咬他上癮,她就是故意要讓他痛,痛才能記憶深刻,或許等到他們分道揚鑣之後,他偶爾會想到這樣一個瘋狂的夜晚。
“安落。你是得了狂犬病了嗎?滾開!”倪昊東臉色很不好,雙手卡住她的腰,用力的向下按,明明口中吼着讓她滾,身體卻迫切的想要她。
安落眼神一暗,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現在的他們的關係就是這樣,倪昊東貪戀她的身體,但他並不接納她日後成爲他身側的那個人。
她擡起頭,臉色凝重,認真的看着面前這個俊逸的男人,都說女人會難以忘懷自己的第一次,也許是吧。一想到以後的某一天,她將要消失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他也將會娶一個千金小姐,她的心口就莫名的微痛。
倪昊東將她眼中的落寞看在眼裡,他雙手上移,摟在她的腰上輕聲開口,“落落,睡覺吧。”
落落?安落高高的挑起眉,這好像是他第一次這麼叫她吧?她心肝一顫,有些話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脫口而出,“你會娶我嗎?”
“…”倪昊東沉下了眼不說話,爺爺的態度很堅決,絕對不會允許安落進倪家。
他薄脣輕啓,疑惑的問,“爲什麼這麼問?現在不是很好嗎?”
好嗎?安落輕笑。你彩旗飄飄當然感覺很好!
她摟上他的脖頸,生澀又激烈的吻他,倪昊東身體緊繃起來,雙手輕輕扶在她光潔的肩頭,她用力的將他推倒在牀上,羽毛般輕柔的吻灑遍他全身,一聲抑制不住的輕吟從他的喉嚨溢出,她的撩撥就像一團熱烈燃燒的火炙烤着他的所有神經。
這一夜,他聲音嘶啞的喊她,“落落,落落,我的寶貝…”
安落很賣力很執拗地進行了女上男下的姿勢,儘管完事之後她累得連連喘息,他滿足的沉沉睡去,嘴角還掛着純淨的笑容。動情時,她在他身上發瘋一般撕咬他的身體,他心甘情願縱容她的任意妄爲。
第二日,倪昊東是被手機的鈴聲給吵醒的。他睜眼一看,已經日頭高照,伸手一摸,安落早就不在了。他揉着有些沉痛的頭,腦海中倒帶般閃過昨夜她瘋狂的模樣,眼眸低垂,牀單上都是點點血跡,他往自己身上看去,到處都是青紫齒痕,這女人...這是恨不得嚼碎了吃了他麼?
這丫頭...瘋狂起來真是...他脣角不自覺的向上勾起,她受氣般被他壓在身下的模樣他稀罕,她瘋了般拿自己當馬騎的樣子他也稀罕...
手機鈴聲堅持不懈的響着,他拿起來看了眼,是周超羣。
“什麼事?”
一般的事情,周秘書都能解決,讓他這麼鍥而不捨的打電話找他,肯定是出現了一些他無法掌控的局面。
“你二叔對財務總監動了手,現在人我已經送醫院了,後續事情你看怎麼處理?”
“原因?”
“好像是在澳門輸了錢,很有可能欠了高利貸。來找財務總監支錢,被回絕了。”
“報警。”
“...好。”
倪昊東洗了澡回來換上一身純黑色的西裝,打領帶的時候眼睛瞥見牀頭放着一沓錢和一個紙條。他疑惑的過去看,字條是安落留下的。上面字體工整娟秀的寫着:
技術很差,有待提高,就會躺在牀上挺屍!介於你樣貌身材還可以,所以姑奶奶只能給你一千元費用。倪昊東一張俊美的臉瞬間龜裂了。夜場帶只鴨子出來也不止這個價吧?這是諷刺他連鴨子也不如?她還真敢!
他氣沖沖的下樓,渾身散發着寒氣兒站在張***面前冷聲質問,“安落呢?”
張媽愣了神兒,剛纔安小姐走的時候挺高興的啊,還哼着小曲兒,她還以爲他們昨夜過的很愉快呢,怎麼少爺下來卻是這樣的臉色?
“安落呢?張媽?”倪昊東眸光又凜冽了幾分,張媽回了神,怔怔的指着外面回道,“一大早就走了,我讓她吃早飯她沒吃,她說急着回去換衣服,好像說是去影視城拍戲。”
去往公司的路上,倪昊東一言不發的坐在後面,楊柏默默的開車,陳帥受不了這嚴肅的氣氛,時不時的往後瞥一眼倪昊東,瞥第二眼的時候,他忽然大叫起來,“東哥你脖子怎麼弄得?怎麼好像有個牙齒印?”
“你說怎麼弄得?”倪昊東冷颼颼的瞪着他,陳帥默默的扭過頭去,恨不得自咬舌根。
幸而倪昊東的手機這時候響了下,不然陳帥指不定被倪昊東怎麼處置。
是安落髮過來的微信,點開一看,是一張照片,照片中他只穿內褲趴在牀邊,樣子滑稽。他把手機一翻,丟在旁邊。快到公司才重新拿起手機給她回覆。
“安落你別讓我再看到你!仔細你身上的皮!”
“在影視城要還敢拍落水的戲,我就把你扔進冰窟窿讓你永遠也上不來!”
安落嘴裡啃着麪包,看到倪昊東發來的微信噗嗤笑了,心情不賴。怪不得他那麼喜歡欺負她,原來欺負人的感覺這麼爽!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莫凝臉色陰鬱的看向安落,她冷哼一聲,“笑吧,盡情的笑吧,看你還能笑多久!安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