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
瑪希在大路之上肆意的奔跑着,身後跟着的任永長和其他的幾個人都是有些無奈的跟在了瑪希的身後。
“不是說了嗎?這麼遠的路,直接一路坐馬車過去不就可以了?說什麼第一次出來森林裡做任務,要好好體驗一下這種感覺,但是哪有人會在一離開帝都不到三十公里的地方,就開始走路去森林啊?”
“走吧。咕嚕……反正不管怎麼說,既然她已經決定了的話,誰說都不管用了的,這個事情你們也不是不知道。”
“真是的。”
聽着身後傳來的抱怨聲,任永長默默地調整了一下自己身上所揹負着的行李的位置,再這樣長途的旅行之中,還要揹着數量衆多的乾糧以及其他儲備物,如果換了另一個人的話,是很難能夠走到目的地的。
但是就算是如此,任永長感受着身上東西的重量,也是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本以爲血霧森林不會離帝都太遠,畢竟方書說他過去從帝都到那裡去,只花了三個小時,但是在看到瑪希攜帶着的地圖的時候,任永長這才意識到,方書當時很有可能是用魔法一路飛過去的。
不然的話,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到達一個距離帝都有着五百公里的地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坐着馬車,也得花上一兩天時間。
但是依靠低薄的任務完成獎金作爲生活基礎費用的傭兵,自然不可能會花費大量的金幣去僱傭一輛馬車將自己送過去。
更何況大多數傭兵本來就是團體行動,幾百人如果都坐馬車的話,就算是皇室,也得計算一下能夠提供的了幾次所需要花費的金幣。
於是瑪希乾脆提議在離開帝都之後,就開始和普通傭兵一樣步行去任務地點,而任永長作爲這個團體之中唯一的男性,當仁不讓的揹負起了所有團員的用品。
有些鬱悶的看了看頭頂上正空中的太陽,任永長心中計算着速度,黯然發現,如果以自己這些人的速度來計算的話,等到到了血霧森林,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後的事情了。
不過光是想着計算着這些東西也並沒有什麼作用 至少看着瑪希的背影,任永長很清楚眼前的這人正處於前所未有的興奮狀態,況且,雖然瑪希這些人並沒有明說,不過在發現瑪希一行人買回來的乾糧是最便宜的那種,再如何愚鈍的人也該知道這個傭兵團的經濟狀況了。
連對於在野外相當於生命一樣重要的食物,都不得不選擇最便宜的這種的話,實在是無法要求更多。
而且,即便是最便宜的乾糧,這數量要供給四個人一個月,也是很難辦到的。
如果在半路上無法補給的話,走到一半,就不得不回到帝都了吧?
任永長這樣想着,摸了摸裝着乾糧的袋子,所傳來的堅實的感覺微微的讓任永長感到有些安心。
“小子,你現在在想什麼?”方書有些無聊的對任永長說道:“這一路上反正也沒啥事可幹,就是純粹的走路 難道你就什麼想法都沒有?”
“還能怎麼樣?”任永長苦笑道:“現在的形勢,根本就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我可不是說這個。”方書對於任永長的回答有些不悅:“其實你根本沒啥可抱怨的,要是換了我年輕的時候,想要有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你現在不但能夠和這四個女孩一起去做任務,而且最爲主要的,你們現在是屬於同一個傭兵團的人。”
“這又怎麼了?”
“嘿嘿,這世上哪有不露營的傭兵?”方書低低一笑:“這些女孩,或許對於其他的男人還會有所忌憚,但是你既然是她們的同伴,很多事情都會方便許多,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小子好好把握,四個裡面隨便哪個都是可以讓你好好的……嘿嘿……”
“再說,再說。”任永長一如既往的推辭起來,要說對這些女孩沒有興趣,任永長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人自然是不可能沒有的,更何況方書整天都喜歡在任永長的耳邊嚼舌根,動不動就和任永長討論起這四個女孩的美醜性格來,就算是完全沒有興趣的人,恐怕也無法不動心。
只不過,目前任永長還是沒有這種打算。
“算了,不和你說這個。”方書一反常態的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喋喋不休下去,任永長暗中稱奇,方書接着說道:“其實,只是和你說,你的身體無法聚集力量,我相信你也只是一知半解,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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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永長點了點頭,確實如同方書所說的,任永長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感到很不可思議,在一開始接受了俠門的傳承之後,任永長那時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澎湃的力量,但是現在卻不再和那時候一樣,方書也並沒有和任永長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任永長始終有些懷疑,是不是方書爲了得到什麼東西,而故意的對自己做了什麼手腳。
不過聽見方書現在居然有把這個原因告訴自己的意思,任永長頓時深感意外,不過還是決定先看看方書到底是個什麼說法。
“人身都有數條力線的存在,所有人所謂的修煉,無非就是讓力量在這些線路之中運行,而那些所謂的修煉方法,自然也就相對應的是在這些線路之中運行的方法。”
方書沒頭沒腦的突然來了一句,然後對着任永長說道:“現在你明白了麼?”
“明白什麼?”任永長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這種常識一樣的話語,對於自己來說有什麼意義?在書本上就可以得到的知識,何必還需要人來教導?按圖索驥的教學,根本就不存在意義吧。
“你怎麼就這麼遲鈍呢?!”方書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也不想想,一般的人確實是可以採取那些普通的方法修煉,但是你呢?你的體質可是和一般人不同的!”
“我的體質?”
“當然。”方書有些驕傲的說道:“還記得那時候我把那把長槍融入到你的體內的事情麼?在那個時候,因爲長槍內部存在的那個器靈的原因,似乎就是因爲它主動的在你體內修改了一些什麼,所以就導致你體內的線路和一般人是不同的,現在你明白了吧?”
“是這樣麼?”
任永長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和任永長想象中的不一樣,似乎……並不是方書所做的,不過這畢竟也只是方書自己說的,真實情況到底是怎麼樣,任永長卻還是不知道。
“如果說,我體內的線路不同的話,我一直以來做的那些修行,因爲都是適合於普通人的線路,但是我本身卻並不具備那樣的線路,所以就一直都是徒勞無功的努力麼?”
“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吧。”方書滿意的肯定了任永長的說法。
“就算是這麼回事,去那個森林裡面,就能夠找到對我有幫助的東西麼?”任永長有些懷疑。
“那當然。”方書十分自信的說道:“你要知道,那個人雖然在其他的地方並不具備任何的天賦,但是唯獨對於人身線路這個東西,他的研究卻幾乎是整個帝國獨一無二的,甚至可以說,沒有人可以在這個方面超過他。”
聽見方書的語氣裡面,頗有些酸溜溜的氣味,任永長不禁輕輕一笑,如果方書這麼說,那麼可以肯定,方書是真的是這麼想着的。
“只是你需要吃點苦頭就是了。”方書不懷好意的低聲笑着,任永長心中不禁一驚。
“你看,他雙眼在發直哎。”
“少見多怪!這只不過是在發呆而已!”
“咕嚕……正解……”
“但是爲什麼他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而且貌似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個樣子了!”
“這還用說,當然是被我的美貌迷的神魂顛倒了唄!”
“咕嚕……無法苟同……”
“喂!你到底在幹什麼?!”
聽到身邊熙熙攘攘的聲音,任永長猛然驚醒過來,看了看身邊似乎正氣呼呼的瑪希,以及一旁不明所以的幾個少女,任永長迷惘的問道:“怎麼了?”
“我說你,難道真的是個呆子不成?”
看見任永長迷茫的眼神,瑪希十分生氣的說道:“你這種態度,真的是一個合格的傭兵麼?!居然拋下團員,一個人揹着乾糧和行李走了這麼遠!居然還無視同伴的話!”
“有這回事?”
任永長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確實發現自己這些人已經不在剛纔的那條小路上了,仔細一看的話,在一旁不遠處,卻是那條路的一個拐彎處。
難道說,在剛纔我沒有拐彎就直接這麼走過來了麼?
任永長估算了一下距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時之間在想一些東西,所以就……”
“胡說!”瑪希氣憤的看着任永長:“一個人想什麼東西纔會想的這麼入神?”
“那還用說,他剛纔一定是在腦海中幻想着我的吧?”
“好可怕!”
“咕嚕……”
“你們都閉嘴!”瑪希氣急敗壞的對着一旁的三個少女怒吼一聲,隨即安靜下來,眼睛死死的盯着任永長背上的揹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