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個聲音,任永長也是微微一愣,倒不是因爲自己不知道這是誰的聲音,反倒是因爲這個聲音對於自己來說實在是有些太過於熟悉了!
而對於這個聲音的主人,任永長雖然知道他的確身手不凡,但是卻也沒有想到過他居然能夠強悍到這種地步,不禁讓任永長有一種大吃一驚的感覺。
最爲讓任永長感到訝異的卻是這個人既然出現在這裡,就說明他應該是在自己離開宿舍的時候就已經一直在自己的身後了,但是任永長本身卻絲毫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這讓任永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得懷疑自己所看見的會不會只是一個幻象!
“兄弟你沒事吧?”
那人對着任永長這樣說到,聲音中也帶着一絲戲謔以及一種彷彿是在向任永長邀功一般的得意的聲調。
看着黑暗中的那人,任永長試探着問道:“斯普德?你怎麼會在這裡?”
“哈哈。”斯普德尷尬的笑了笑。
的確,斯普德出現在這裡確實是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解釋的,如果說他是從任永長離開宿舍樓的時候就已經跟在了任永長的後面,這的確很難像任永長說明到底是因爲什麼樣的原因纔會做出這樣子的舉動來,尤其是還一直隱藏在任永長身後的事實。
本來斯普德只是因爲無意之中聽見了賈斯丁和任永長的對話,擔心在這個夜晚任永長會如同那不正經的賈斯丁一樣趁大家不注意偷偷的潛入到旁邊的希克斯學院裡面去,雖然那個校長可能會因爲任永長的這種完全不顧及希克斯學院面子的做法大敢贊同,但是斯普德卻實在是無法苟同。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給希克斯學院的金字招牌上弄上一點點防備不嚴的灰塵,對於斯普德來說,同樣也是一件讓斯普德感到微微的開心的事情,只是微微的開心。
但是任永長時不時就會突然暴起的這個印象一直都在斯普德的腦海之中迴旋,爲了不讓任永長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斯普德這才一直都悄悄的在任永長的身後跟蹤着任永長,斯普德得天獨厚的能力也使得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自己的蹤跡,除非是那些精神系的魔法師對這一片地區進行掃描,這纔有可能發現他。
但是通過和任永長的接觸,斯普德很清楚任永長並不具備那樣的能力,因此才十分放心。
但是卻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卻是這樣的出乎自己的意料,本來見任永長只不過是在學院之中隨意的走動着,斯普德也漸漸的有些明白了任永長只不過是打算在學院裡走走,這個發現不禁讓斯普德大罵自己的愚蠢,以及反思對於任永長的不信任,但是當發現了任永長和這個女孩之間的接觸之後,斯普德這才意識到,自己今天的這個舉動卻恰恰發現了一件平常都被自己學院的人所忽視的事實。
只不過現在到底應該如何和任永長解釋纔好?
斯普德仔細想了想,卻實在是找不出什麼理由,只得坦白的說道:“其實從你離開宿舍的時候我就一直都跟在你的身後了。”
任永長對於斯普德的回答不由得有些愕然。
雖然任永長也認爲斯普德確實是這樣做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斯普德居然會直接這樣子坦白的和自己說出來。
“爲什麼?”任永長反問道,既然斯普德這樣說,想必是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以讓自己接受的理由了,不然的話,斯普德不會這樣說。
“呃,”斯普德微微的愣了愣說道:“當然是因爲先前我聽說了你和賈斯丁接觸了之後,特意詢問了賈斯丁關於進入到對面的女生宿舍的方法,雖然賈斯丁並沒有說出來,但是我看你居然頭也不會的就往這邊走,所以理所當然的我是認爲你是過來打算進入到對面去的,雖然說我對於你的這種行爲本身是沒有什麼意見的說,但是萬一你一時疏忽被抓住了的話,我們學院面子上也不好看,所以……”
說着說着,任永長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本來就沒有要斯普德好好解釋的打算,況且現在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向着現在正在斯普德懷中的那個女子看去,任永長不禁微微一愣。
長相……非常可愛。
雖然是在黑夜,但是卻依舊能夠清晰的看見一抹金黃色的頭髮,以及正彷彿在白皙剔透的肌膚舞臺上跳着舞的褐色雙眸,就像外國人一樣……對於任永長來說,確實就是外國人,斯普德卻似乎早就已經司空見慣,從對方所穿着的精緻的白色上衣以及明顯價格不菲的黑色斗篷來看,對方絕對不會是屬於這個西克斯學院的人。
任永長不禁感到一陣頭痛。
本來對方是個女孩子,自己就不好使用一些手段來強行逼對方說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但是現在自己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似乎又有點不大好,偷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斯普德,雖然說這件事情就算是交給斯普德來做也沒有什麼問題,並且嚴格來說對方本來就是被斯普德所抓到的。
只是,聯想到賈斯丁,以及這裡的這些男生那眼中時而閃現時而隱藏的慾望,任永長實在不敢擔保這裡的這些男生在看見這個女孩子的長相之後不會做出一些什麼事情來……
尤其是在清晰的聽見斯普德嚥了一口唾沫之後。
想到這裡,任永長瞪了斯普德一眼,斯普德也是微微一驚,不過不知道到底是爲何緣故任永長才會這麼做,當看見任永長一直在盯着自己懷中的這個女子看的時候,斯普德再傻也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哈哈,兄弟,這個女孩既然是你先發現的,那麼自然也就應該交給你來處置了……”斯普德訕笑着對任永長說道,不情願的將女孩放手,任永長也不推辭,卻是使得斯普德好生失望,不過現在也不好繼續呆在這裡不動,咬了咬牙,斯普德還是走了。
“你是誰?”
見斯普德已經離開,任永長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卻也不知道斯普德到底是不是真的走了,既然先前斯普德有辦法能夠在自己完全無法察覺的情況下跟着自己,那麼現在當然也就能夠偷偷的繞回來。
不過現在還是先問問這個到底是什麼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