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你,爲了我,爲了大家的利益。”沈碧藍似乎早就料到西宮爵會是這個反應,所以捱了一巴掌後沒有過激的反應,也沒有生氣。
“爲了我?我看是爲了你自己吧?”西宮爵冷冷的看着她。
“爵,平心而論,你想想,如果葉安瑤生下孩子,誰的受益最大?我頂多不是皇后,做個貴妃,但是你不同,她若生下太子,你的皇位之路就變得更艱辛了,現在皇上一直沒有子嗣,正是你起兵的好藉口和理由,現在你又來怪我?難道我容易麼?”沈碧藍不滿的發泄道。
“謝謝你的好心,可是我根本不需要,我告訴你多少次,不要動葉安瑤,你爲什麼還是一意孤行?”西宮爵怒火沖天的問道。
“我不僅要葉安瑤失去孩子,連她……我也不會放過,要做就做的最絕,斬草除根。”沈碧藍眼中寒光一閃幽幽的說道。
“你……?”西宮爵擡起手,想再次打下去,手卻停頓在了半空。
“呵呵,打啊,有種你今天就打死我,只要你打不死我,那麼……我還是一樣要除掉葉安瑤,就這麼堅決。”沈碧藍一字一句的說道。
“沈碧藍,你簡直是不可理喻。”丟下這句話,西宮爵轉身離開。
“我變了麼?變得人是你纔對吧,自從跟葉安然在一起,你是不是太幸福了,幸福的都快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個沾滿鮮血的人了,爵,你醒醒吧。”沈碧藍失聲的吼道。
西宮爵沒有腳步,只是停頓了一下腳步,最終離去……
他們之間似乎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因爲沈碧藍已經把事情做絕了,沒有退路。
葉安瑤的孩子沒了,葉安然一病不起,情況很不可樂觀,現在他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葉安瑤,別在讓她出事,還有……去查查那個方河州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着,西宮爵出了宮後沒有回家,而是朝着宗人府走去……
宗人府地牢內
方河州整個人癱軟在地,他真的是想爲瑤瑤好,可是事情怎麼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大人,我的孩子,他們弄到哪裡去了?我都按照他們說的做了,可是爲什麼還不還給我?”方李氏神經緊張的問道。
方河州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他的這個名義上夫人方李氏,孩子是被那羣人給劫持了,所以跟自己一樣才批不得已的陷害了安瑤。
“大人,求求你們,把孩子還給我吧,我的女兒還那麼小,我已經按照你們說的做了,你們還想怎麼樣啊?”方李氏突然發狂,隔着牢門,對着外面呼喊。
“喊什麼,吵死了。”一個牢頭走進來喝到。
“大人,求求你了,讓我見一見我的孩子,好不好?”方李氏跪在地上乞求的說道。
“見孩子,可以啊,先來畫個押。”牢頭似乎鬆了口,隨後叫人把方李氏押出來,方河州因爲心裡一直想着葉安瑤撞柱子那一幕,整個人已經變得很是木訥,也沒有在意方李氏被人押走的事情。
“給,在這個上面按個手印。”牢頭拿來一張紙指着上面說道。
“大人,是我不是我照你說的做了,就可以看見我女兒了?”方李氏擔憂的問道。
“是是,
快點畫押。”牢頭有些不耐煩了。
“好。”方李氏一聽說畫押完可以見女兒,二話不說立刻按下了手印。
隨後擡起頭問道:“大人,我女兒呢?”
“女兒,呵呵,早就死了。”牢頭陰險一笑。
“什麼?死了?你騙我,你一定是騙我的,把女兒還給我,你們這羣騙子。”意識到自己被耍,方李氏情緒很激動對着牢頭又抓又打。
“幹什麼?你這個瘋婦。”牢頭一腳踢在方李氏的肚子上,隨後拔出佩劍,一劍刺進方李氏的腹部。
“這下……你可以到黃泉路上見你女兒了。”牢頭狠狠的說道。
方李氏痛苦的抽搐了一下嘴角,然後應聲倒地……身下緩緩流了一地的鮮血。
也許她沒有想到,當初那些人找到她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悲劇的發生,沈碧藍做事從來都是乾乾淨淨,不留下一絲把柄,又怎麼會讓她活着離開呢?
一句話,是她太單純了……
“大人,您怎麼把她給殺了?”小嘍囉有些擔憂的看着牢頭。
“這個是上面的意思,上面交代,只要他們畫押了,立刻殺死,不留下活口。”牢頭冷聲說道。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大人,上面……是誰的命令啊?”新來的小嘍囉不懂規矩,自然多問了一嘴。
牢頭回過身,瞪着眼睛罵道:“不該問的就別問,懂麼?免得掉腦袋,上面的人物可是大人物,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起了,你最好給我守口如瓶,不然你一家老小都難活命。”
“是,大人,小的不問了。”小嘍囉嚇得一身冷汗。
“還愣着幹什麼?你們幾個進去把那個方河州給我帶出來,畫押後,好送他上路。”牢頭喝到。
“是。”
隨後幾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到了牢房內,把方河州拖了出來,方河州看見躺在地上的方李氏,立刻喊道:“珠兒,你怎麼了?你醒醒。”
“鬼叫什麼,她死了,看不出來麼?”牢頭冷血的說道。
“什麼?她死了,是你們殺了她對不對?你們這羣畜生,知法犯法,身爲管事,卻濫用私刑,我要去告你們。”方河州看見方李氏的死,才如同大夢初醒。
“哈哈,告我?那你好像沒機會了,因爲你馬上就要跟他一樣了。”牢頭哈哈大笑。
隨後吩咐道:“按住他的手畫押。”
“幹什麼?你們,我……不畫押,不畫……。”方河州極力的反抗,但是還是雙拳難敵四手,被幾個小嘍囉按倒在地,硬是畫了押。
“大人,畫完了,他要怎麼處置?”
“殺。”牢頭冷冷的看了方河州一眼說道。
“你們這些人不分青紅皁白,貪贓枉法,你們不得好死。”方河州似乎在做最後的掙扎,他不是怕死,只是他還不知道瑤瑤的情況怎麼樣?
所以很是不甘心……
幾個小嘍囉按住方河州的手腳,剛準備動手,卻聽見一個聲音喝到:“住手。”
這時,一個身穿黑色錦袍的男子,面帶威嚴的走了進來。
“牢房重地,閒人免進。”牢頭囂張的看着此人說道。
這人不動聲色的
拿出了金牌,在衆人眼前一亮……
頓時,幾個人全部傻眼,牢頭立刻癱軟了腿跪在地上:“王爺吉祥。”
“你們好大的膽子,不僅濫用私刑?竟然還想殺人滅口?”西宮爵凝眉質問道。
“王爺……這不是……不是我們的意思,是上面的吩咐。”牢頭立刻慌了,王爺中最不該得罪的就是瑞安王,而眼前這位恰好就是大名鼎鼎的瑞安王,今天真是邪門了。
“這件事,本王懂得,你們先退下,我有話單獨要問這個人。”西宮爵自然知道是沈碧藍的意思,但是這裡人多嘴雜,自然不能提名道姓。
“是。”見西宮爵要親自審問,牢頭立刻帶人退下。
“王爺,您來了?”方河州擡起頭看見瑞安王,鬆了一口氣,他記得上次在揚州,他們就見過面,這個男人是葉安然的夫君,似乎夫妻感情還不錯,也知道他不是壞人。
“方河州,本王今日來只想問你一些問題,第一個,你還愛着葉安瑤麼?”西宮爵一字一句的問道。
“愛,一直都愛。”方河州動容的說道。
“第二個問題,既然深愛,你爲何要陷害於她?”西宮爵不懂了,不知道這個秀才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一聽西宮爵如此問,方河州嘆了口氣,說道:“我……是逼不得已啊。”
“有何難處,說來聽聽。”
“皇后娘娘的人之前到揚州找到我,叫我指認,我自然不肯,他們就抓了我府邸的所有人,還有珠兒的孩子,威脅我們,還說,如果我不這樣做,那麼她就直接殺掉瑤瑤,如果我指認了,頂多是讓瑤瑤失去孩子而已,但是可以保住命,那些人我惹不起,思來想去,雖然覺得這樣做很人道,但是瑤瑤失去孩子總比丟了命強,哪知道……瑤瑤她是如此的倔強,竟然……?”方河州說道這裡已經是淚流滿面。
“哎……你可真是糊塗,自古以來後宮爭鬥就是拼的你死我活,她的話你怎麼可以相信?”西宮有些無奈。
“是,現在我知道錯了,可是已經晚了,對了,瑤瑤……她怎麼樣了?”方河州焦急的問道。
“她脫離了危險,但是胎兒不保,而且經過你的指認,她已經洗不清罪名,太后大怒,已經下令把她關進了冷宮,方河州,這一次,是你把她逼到死角了。”西宮爵說的一點都沒錯,要是別人誣陷葉安瑤,也許葉安瑤還有還擊的餘力,但是面對一個深愛的人,葉安瑤已經放棄了抵抗,心灰意冷,不然也不會糊塗到去撞柱子。
如果不是西宮寞眼疾手快,攔了一下,也許葉安瑤現在已經是一屍兩命了……
“我知道,是我太愚笨了,我早該想到瑤瑤的性子剛烈,不會乖乖服輸的,只是沒想到……她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我?王爺,我方河州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但是求您一定要救救瑤瑤好麼?我來世就是做牛做馬,也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求求您了。”說着,方河州情緒激動的開始給西宮爵猛磕頭,磕的額頭都出了血。
“方河州,你起來,你這是幹什麼?”西宮爵最討厭大男人哭哭啼啼,而且隨意的下跪,這些方河州竟然都給佔了,哭的西宮爵是心煩意亂,沒好氣的一把從地上提起方河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