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yen教授後來去哪裡了？”
明哥和馬楠搖頭，他們只是瞭解Rayen教授在將我復活的最後階段就消失不見了，沒人知道行蹤。可當前還不是尋找他的時候，所以只能以後再議。
馬楠躺在椅子上，說道，“我擔心現在與特權派發生正面矛盾，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很有可能給行動組冠上反動的罪名，以人類即將降臨作爲要挾餘陣和小太陽的資本，讓其不得不主動限制我們的調查。”
“我昨天受到威脅了。”我把昨天的事如實說了。
“誰威脅你？”
“千葉松子。”我繼續說，“他們揚言怒焰行動組會在近期解散，而我也會被取消決定星主資格的權利。”
馬難不屑道，“就憑那個女裝大佬？他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啦！”
明哥看向他，提醒道，“他雖然沒有資格，可特權派有，他們隨便動動嘴，再去要挾白雲間禁止調查，我看他們應該有這個能力。”
“那怎麼辦？就此妥協，不調查了？”馬楠將頭一歪，似乎是心有不甘。
“當前最主要的是確保人類降臨期間不會發生動亂，如果特權派對調查反應激勵，我們只能暫時妥協，等人類降臨後再做打算。”明哥雖有不甘，可也無可奈何。
我耳邊響起空的聲音，“把柄是什麼意思？”
“把柄？”我脫口而出。
這話與明哥和馬楠所說的話題前言不搭後語，他們無法聽到空的問題，卻聽到了我下意識地回答，兩個人疑惑地看着我問道。
“你說什麼把柄？”
我此時還不想說出空的存在，因爲解釋起來十分麻煩，萬一解釋不清又會被當成精神問題，於是隨便搪塞了一下。
“我想說，特權派會不會什麼有把柄能落在我們手裡，這樣既可以清除阻礙繼續調查，又能避免他們反應過激。”
他們倆同時搖頭，“沒有。”
“當我沒說吧，我去趟洗手間。”
“我也去。”
我本意是想找個藉口離開一會，問下空剛纔它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馬楠卻跟來了，這讓我有些不太好辦。
我走進洗手間後鑽進了隔間，聽見馬楠已經打開閘門放水後，我立即出來，跟他說，“我完事了，先回去了。”
他此刻沒辦法半路提上褲子，只說讓我等他一下。我沒搭理他，全當作沒聽見，轉身走進樓梯間。
這裡沒人，我又往上走了兩層，免得馬楠會找來。
“空，你剛纔問我把柄是什麼意思，對吧？”
“嗯。”
“把柄就是要挾別人的憑據。”
“是被抓到就會讓人害怕的東西嗎？”
“是的，確切地講，把柄不是實體的東西，而是某件虧心事害怕被別人知道，一旦被知道了，就叫做被抓住了把柄。”我解釋道。
“哦。”空似乎瞭解了，它又繼續說，“史進他們很害怕被你們抓住把柄，尤其害怕被小太陽抓住。”
“你觀察過他們？”我問。
“嗯，他們很有意思。”
我能想到的把柄無非是千葉松子爲他們提供的特殊服務，很多是血腥暴力且不人道的行爲，滿足星主們的奇特癖好。不過白雲間沒有明切法律禁止，即便是抓住這樣的把柄，只能說明他們的私德有問題，而且白雲間爲保住顏面肯定會把事壓下來，禁止調查水晶粉一案就是如此。
“你看的那些東西都不利於身心健康，是人類滿足生活所需後的怪癖，建議少看，而且這些私德問題無法有效地要挾他們就範。”
空疑惑問道，“你是說他們的把柄很小？”
“可以這樣說。”
“但他們說，他們的把柄很大，擔心被人攥在手裡。”
我笑笑說，“咱倆說的把柄好像不是一個東西。”
“他們今天夜裡十二點會去皇宮，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地址。”
“皇宮？”
“他們管那裡叫做皇宮，商量人類降臨之後的進一步計劃。”
正在我和空對話時，突然聽見樓下有腳步聲在上樓。
“我晚點跟你聊。”我悄聲說完話，探頭向樓下看去，正好和馬楠四目相對。
他皺着眉頭問我，“你在這幹嘛呢？”
“我抽根菸。”我尷尬地笑了笑。
他又伸長了脖子往上看了看，說道，“你剛纔跟誰說話呢？”
我趕快編了一個藉口，“剛纔看見大志了，跟他聊了兩句。”
我走下樓又轉移了話題，“屋裡可真是悶熱，還是樓梯間涼爽。”
“今天確實挺熱，說起來好久沒下雨了，應該讓白雲間安排星主們去降降雨。”
“哈哈，把星主們當龍王使喚，真是沒想到。”
“長時間不下雨，白雲間就會自己想辦法，不過自從全民星主計劃實施以來，還沒有人工降過雨。”
我和馬楠邊聊邊往明哥的辦公室走，迎面遇見了大志。
“組長好。”
我和馬楠同時迴應他，“你好。”
我們擦肩而過時，馬楠突然詫異地發問，“大志他……”
我連忙打斷他的問話，“使用星源之力降雨不會干擾到草薙星的生態平衡嗎？”
“不會，只是利用新城的河道中水源，澆在新城範圍內，相當於洗刷一遍樓梯，順着下水道又會再次流回河裡，不用產生影響，而且在地球上我們不也經常人工降雨嘛，是一個意思。”
我們說話間走回了明哥辦公室。
明哥問，“你們前列腺出毛病了？怎麼這麼久纔回來？”
“我去找他了。”馬楠極力否認明哥的推斷。
我想到空和我聊了關於史進害怕的把柄，又提到今晚去皇宮聚會，我對這個地方很感興趣，想見識見識他們娛樂的地方會是什麼檔次，居然敢稱作皇宮。
於是我提議，“咱們可以去跟蹤史進，如果讓我們抓到了他的把柄，作爲要挾他的資本，調查水晶粉的案件可以繼續。”
“跟蹤？”明哥疑惑，他又問，“有點太異想天開了吧，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會幹什麼？怎麼跟蹤？”
馬楠補充道，“暫且不說有沒有把柄可抓，就咱們三個去跟蹤，讓史進發現了，又該挑事難爲咱們。”
“不光咱們三個，叫上小太陽，我知道他們有個聚會的場所叫做皇宮，今天晚上會有活動，我們先去探探，如果能抓到把柄那最好，如果沒有，反正現在閒着也是閒着，不如活動活動，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