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用無數白骨所壘成的一處宮殿門前,望着四周堆積的龍骸,聶晨問道:“這些龍骸還有用嗎?”
“切!你要是能夠早來個萬了八千年的話,或許還有用。”九龍輕聲嗤笑道。
聶晨也不惱,伸出白皙的手掌,輕輕的捻起一塊長約有着一丈左右的龍肋骨。緊接着只聽嘩啦一聲,瞬時間化作一陣齏粉,碾落成漫天的骨灰塵土一般的飄散。
心裡暗道:“看來這一大堆龍骸還真是沒有用了。”心裡感到一陣可惜,畢竟龍的身上都是寶,隨便拿出一點東西也能夠煉製成一件寶器級別的法寶。雖然說現在的聶晨的並不缺少什麼法寶,但是誰有會嫌法寶多了扎手呢?
“我們這是去哪裡?”一聲似乎有些怯弱,但聽起來更是一陣複雜的聲音驟然在聶晨的身後響起。
轉過身來,望了一眼已經恢復了神智,並且也恢復了實力的綵鳳,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不欠我什麼,你可以離開了。”
其實現在的聶晨根本就沒有半點心思去關心着綵鳳的事情,不是聶晨的眼光過高與太過古怪,抑或是有什麼不良的癖好。畢竟一個貌若可卿,風姿綽約的美女放在自己的身邊誰會不喜歡啊,哪個男人不想過着依紅偎翠的生活,當然,除非他不是個正常男人。
只是現在的聶晨根本就提不起那個興致,從申屠豪與姜瀾的口中自己得知了赤陽宗對對自己的處置,當然這些只是小事,畢竟自己也不打算做赤陽宗的弟子。只是最近一段時間赤陽宗內部發生的一些事情卻讓聶晨是一陣的愁眉不展。竟然出現一批批來歷不明的強橫修士,似乎是什麼赤陽宗的前輩大能從什麼地方復甦回來了。這讓一心想要報仇的聶晨感覺到一陣的棘手,因爲在聶晨的心裡,赤陽宗就是自己的一個心魔,只要一天不除去,自己就一天無法真正的衝破業障,快速的提升道心。
綵鳳的面色帶着一臉複雜,輕咬脣角,素手一陣的交錯,彷彿就像一個犯了什麼錯誤的孩子一般,最終還是努力的說道:“你的這份恩情我會還的。”
聶晨還是自顧自的緩步走進那處宮殿前,打量着四周,似乎是對於綵鳳的話語沒有聽到一般。
其實聶晨當時怎能救下彩鳳也是實屬意外,自己當時沒有下得了手殺死申屠豪,但是要是那樣走了自己又覺得不甘心,於是只是一時的意氣用事的就將綵鳳就了下來。
見聶晨的沒有言語,綵鳳跟上的聶晨的步伐,繼而上前繼續的說道:“你無論說提出什麼要求都可以。”此刻的綵鳳哪裡還有半絲當初與聶晨相遇的那份強勢與氣勢。
,聶晨的眉頭微蹙,顯然是有些不高興,但是面色冷淡的說道:“你是想還了這份恩情是吧,好啊,那你就做的侍妾好了。”冷冰冰的扔下這句話,聶晨走進宮殿裡面去了。
只留下綵鳳在原地猶若木雕泥塑一般的愣神在當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的開口。
望着聶晨已經消失的背影,響起彩玉臨死時候的話語,心裡是一陣的五味陳雜,雖然自己對聶晨的印象不錯,但是也沒有談婚論嫁的地步。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聶晨根本就沒有想要收下一個侍妾的想法,之所以這麼說,無非就是讓綵鳳知難而退,別再這麼糾纏下去。
柳眉杏眼之中經過一番掙扎,最終輕咬貝齒,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堅定。想一想聶晨憑藉着金丹期的實力就能幹掉元嬰期修士時候的勇猛,與那長相清秀的面孔,總比家族安排的那些爲了要拉攏的老怪物要強多了吧。遂然下定決心,輕移蓮步,飄然向着聶晨剛剛走去的方向追去。
…………
“這條龍怎麼樣了?”斯洛語氣平淡的問道。
緩緩收起玉手,烏瑛的面色有些疲憊,但是眼神之中依舊是有着一份藏不住的喜色。擡頭看了一眼斯洛,欣喜的說道:“只是真元枯竭,受了些皮肉之傷而已,我已經給它輸入了一些真元之力,再加上你的那枚丹藥,估計要不了多久霸天就會醒來。”
輕輕頷首,面色也是一陣舒緩,斯洛看着依舊癱軟躺在那個幾十丈之深大坑裡的霸天,道:“只要沒有什麼大礙就好了,這樣我也放心了,畢竟這也是聶小哥的靈獸,要是真的出現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也不好交代。”似乎放下了一個心理包袱一般的長噓一口氣。
烏瑛看着一臉舒緩的斯洛,又是有些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對於烏瑛的神色,斯洛自然是全部看在眼裡,會心的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是不是擔心那個小子?”見烏瑛面色一滯,隨即有些嬌羞怒嗔,趕緊的轉過頭去,似乎是默認了斯洛的問答,亦或是別的什麼。
人老成精的斯洛,自然明白其中意味着什麼,只是像烏瑛這樣的當局者迷,還沒有明白而已。不過凡事點到即止,要是以說穿了就不好了,繼而說道:“那個小子現在好的很,沒有半點的不適,這個你就放心吧。”
“哼!誰要關心他啦,他的死活與我何干啊。”一陣怒哼,嬌嗔一聲,然後縱身一躍,飛向霸天躺在的坑底而去。
斯洛只是一陣輕笑,搖了搖頭,他們的兩人的事情,只要是個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但是烏瑛的死活不承認,自己也沒有必要去非得強迫人家不是。暗自一聲嘆息,這樣的好姑娘竟然能被鬼殤那個長相極爲奇葩的傢伙得去,而且似乎還擄掠了其芳心,看來還真是個異數,同時暗自又爲聶晨感到可惜一把。不過其不是道的是,此刻的聶晨卻也是好大的一個桃花運在纏身呢,否則的話又不知道斯洛該去如何的感慨去了。
直至片刻之後,斯洛收起心思,回想了當初救下鬼殤時候的情況,那時候的鬼殤可是受了不輕的傷,心神也被震懾。可是隻是兩盞茶的功夫竟然像個沒事人似的活蹦亂跳起來了。斯洛左思右想,也沒有相同其中的原因,只好作罷。暗自感嘆一聲,都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