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聲怒嘯,同時還伴隨着一塊菱形的巨石,劃破空氣,帶着尖嘯。猛地就像聶晨迎面砸來。
“真是不知死活的畜生。”聶晨欺身而上,右手輕輕的一抖,一個巨大能量的手掌驟然抓去,頓時,喀喀喀……一聲刺耳的碎響,空中頓時飄起一陣碎石的煙塵。
聶晨手臂上的蛇妖也是高昂着頭顱,吞吐着信子,發出嘶嘶嘶……的鳴叫。似乎聶晨的表現就是自己的成就一般,得瑟的非凡。
這樣的現象,頓時惹得那羣姿勢不一而足的猿妖高度警惕與憤怒,不善的朝着聶晨尖嘯,怒吼……希望可以將聶晨驅趕出去。
聶晨嘴角噙着冷笑,一拍儲物袋,頓時飛出一柄赤紅的飛劍,閃現着無數的劍光。“真是無知的畜生。”
緊接着傳出聲聲慘叫,殘肢段骸,漫天飛舞,血濺飛涌。整個不大的山谷,頓時散發出一股股刺鼻的血腥之氣。
看着身邊的“成就”,聶晨輕聲的嗤笑了一聲,望着最裡面的那頭愣神瞪着這裡,剛剛反過來的化形初期猿妖,挑釁的瞥了一眼,頓時惹來一聲怒極而笑的憤怒之聲。
“人類,你該死!!!”赤紅着雙眼,大步的向着聶晨跨來,拿着一根巨大骨質的棒子,帶着陣陣的呼嘯的風聲,迎面掄來。
望着迎面而來的猿妖,聶晨不退反進,手中的“烈焰”一旋,就是一個漂亮的劍花猛地迎着對方的腦袋而去。對方也是極具戰鬥的天賦,輕輕一側,躲過聶晨剛剛旋出去的劍花。緊接着就是手中的那根巨大的骨棒,帶着一股危險的氣息,也是迎着聶晨的腦袋而來。
“哼!”一聲輕哼,墨色的華光一閃,聶晨頓時就在那根巨大骨棒要落下的時候,閃到一側。又是一朵漂亮的劍花,帶着極具破壞氣息的罡風,插入對方的下肋之中。
“吼——”一聲憤怒之聲,驟然響徹整個山谷,絲毫不注意自己的傷勢,彷彿被聶晨激發出了那股藏在骨子裡的瘋狂勁。完全是以傷換傷的打法,面對着突然的一切,聶晨突然一愣神,躲閃不及的聶晨,竟然被轟的一聲震在不遠處的大樹上面。
輕抹了嘴角的殷紅的鮮血,危險的望着那頭以拳擂胸的猿妖。“竟然大意了,真不愧是最具戰鬥天賦的妖獸。”一聲長嘯,聶晨的雙手一震,快速的打着玄奧的印訣,伴隨着一聲響徹雲霄的龍吟之聲。
天空似乎也是爲之一暗。
“昂——”依舊是五丈長短的幽冥龍,但是此刻卻是顯得凝練了許多,比原來更具有那份神獸的威嚴,已經小成的法術豈容小覷。
翻騰着身軀,長着巨口,猛然的朝着那頭猿妖而去,恨不得一口就要吞下去對方一般。
“吼——”同樣也是一聲怒嘯,對着那已經飛涌而來的幽冥龍吼道,但氣勢上卻顯得弱了許多,邁開步子,舉着左拳,揮着巨大的骨棒,對準着幽冥龍的虛影狠狠的砸去。
聶晨卻是冷笑一聲,真是隻知道蠻力,永遠沒有腦子的畜生,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幽冥龍嘯的威力。
“轟……”頓時一聲震天的轟鳴,血光一閃,那頭剛剛還在那裡趾高氣昂,凶煞無比的猿妖只見分裂成一塊塊碩大額碎肉,拋灑在空中。真是一個壯觀,滿天的血花盛放。
聶晨只是瞧了一眼,隨即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暗自不斷的吸食着那猿妖散落的精血,對着臂上那條已經縮着腦袋,畏懼的緊縮着身軀的蛇妖說道。“那棵菩提樹在哪?”
戰戰兢兢了片刻,露出個腦袋,左右探視了一番,隨即吐出一口濁氣。“偶滴神啊,真是太暴力了!!!”
聶晨白眼一番,隨即猛地一甩手臂,張口就沒好氣的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燉了。”
蛇妖落地一翻身,隨即身子一僵,霎時換了一副神情,搖着尾巴,諂媚無比的說道:“主人啊,我只是說說而已嘛。”
聶晨沒工夫和其扯皮,又是一腳,,將那蛇妖踢飛起來:“說,那菩提樹在哪裡???”
“就在那裡,就在那……”不斷甩動着腦袋,猛地一吃痛的蛇妖頓時老實了許多。
絲毫不理會那些悍不畏死的猿妖,畢竟都是些通靈不久的妖獸,殺了也沒有多大意思,再說現在的聶晨心裡不斷的惦記着那株菩提樹的樹苗,哪有什麼閒工夫去理會那些猿妖,幾個快速的閃爍,立即竄進了猿妖藏有菩提樹的洞穴裡去。
“早說不就完事了嗎?”聶晨沒好氣的一哼,墨色的華光一閃,到了一處勉強還算的上是乾爽的天然洞穴。在最裡面一處堆積着上百塊下品晶石的地上,有着一根剛剛半米左右的小樹,長着幾片疏稀的葉子,但卻是閃現着流光異彩。煞是令人驚奇萬分,輕輕的嗅上一口,感覺神清氣爽。
聶晨頓時對其一卷,連帶着泥土全部收進九龍玉璽的空間裡面,至於是不是什麼菩提樹,聶晨倒是沒那個心情去考慮。主要是聶晨自己也不認識,但心裡卻是知道,那棵樹必然是個好東西。
整理了一下心情,離開這個已經是佈滿着血腥的山谷,找個清靜的地方,感覺自己的實力也已經恢復到巔峰的狀態時候,盤膝而坐,右手一抖,閃現出那根黝黑的骨刺。躊躇片刻,回想着魔君的話語,必須有充足的精血才能夠去祭煉。一咬牙,從指間逼出一滴金色的血滴,緩緩的滴落在噬魂骨刺上面。
黑光一閃,頓時整個那滴精血霎時消失在骨刺的表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化。聶晨絲毫沒有感覺驚訝,因爲聶晨在心裡根本就沒指望自己能夠一次成功。畢竟能夠讓魔君說的那般鄭重,必然不是一般的事情。
又是接二連三的精血,可是依舊沒有半分的成效,就算聶晨心裡再有準備,也是有些焦急。眉頭一皺,此時手臂上的那蛇妖卻是微微探出腦袋:“是不是你的精血太少了?”
“可是已經不少了,就是一個正常人才幾滴精血啊。”聶晨有些疑惑的自語道。
“那你就法法寶貼在手上,直接連着血液不久行了嗎!”蛇妖蠕動了一下身軀,在聶晨的手臂上換了個姿勢。
聶晨一愣,隨即一副意動的樣子,用真元在手掌上割開一道口子,將黝黑的噬魂骨刺貼在上面。
陡然一驚,聶晨的身軀也是猛地一僵,面色有些慘白,用力一甩手中的噬魂骨刺。可是那噬魂骨刺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根本就是紋絲不動,瘋狂的吸食聶晨的精血,這讓此刻的聶晨感覺一陣的亡魂大冒。
一拍儲物袋飛出那塊已經瘦身不少的血脂神膏,,就像啃蘋果一般的啃咬着,看的在一旁的蛇妖一個哆嗦,也是有些焦急不安的吞吐着信子。
現在的聶晨彷彿進入了一個死衚衕一般,吞食血脂神膏快速的轉化成身體內的精血,同時精血又被噬魂骨刺像永不滿足的孩子一般。就像一條不完整的產業鏈似的,聶晨的臉色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
“嗚嗚嗚……”一聲聲驚人的慘叫哀嚎之聲頓時在聶晨的身側響起,在聶晨的身邊。浮現出一個個鮮血淋淋的神魔景象的虛影,失去雙眼殘破身軀的仙子,折斷翅膀露出心臟的魔族,失去頭顱狂舞的妖鬼…………
看的聶晨也是一陣莫名的頭皮發麻,誰也沒注意到的是,那條蛇妖的雙眼卻是陡然閃着詭異的血色光芒,隨即無意識的昏厥了過去。
時已至傍晚,殘陽似血。
聶晨在除了完全消耗掉血脂神膏以外,還吞噬了那頭紫紋虎王、水牛妖、虎妖的情況下,才堪堪的將手中的這根噬魂骨刺餵飽。躺在地上,艱難的站立起來,吞食着一些補充真元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