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侍不好了”思佳殿小太監慌慌張張地從殿外跑入。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主事太監訓斥道“哪裡不好!那這是在咒本宮不成!自己掌嘴!”
小太監聽聞慌忙跪下,啪啪啪地往自己臉上甩巴掌,心裡叫苦不迭。
“夠了”薛常侍捋了捋自己的華服“有何事”
“啓稟常侍,陛下下旨把薛大人削官外調離京了。”
“什麼!”薛常侍眼前一黑“怎麼回事!”
“是薛大人科舉舞弊證據確鑿”
“不可能.......不可能.......”
“常侍,太后娘娘請您移步壽康宮”
薛常侍此刻警鈴大作,平日他沒少仗着自己家室位分作威作福,此刻莫非.....
惠芝把手中的差點放到韶舞手邊“陛下也該吃口東西歇歇了”
“是啊”韶舞依言放下筆“除了一個心頭大患,是該歇歇,只是可惜了今年的學子,讓他們受了這無妄之災”
“陛下不是下令重新科考了嗎,再說了陛下除了一個薛順造福的是千千萬萬的百姓,以小換大陛下不虧”
“也不妄我的小五病了這些時日,姑姑你是不是也認爲我心狠”
“陛下也是無奈,不這樣薛順又怎會如此毫無忌憚地去做這些腌臢事,更何況本就是薛常侍自己心術不正,陛下只是將藥給調換了罷了。”
“他此刻在何處”
“估計已經到壽康宮了,就算您不去,待會太后娘娘也會派人來請您”
“那就一同去看看吧”
“是,奴婢吩咐霧冕備駕”
壽康宮,太后端坐在正中央,太妃早起身子不適告了假,韶舞不願殷離摻和這些腌臢事,一早便讓殷離去照看了小五,各個男妃按品階而坐,只有薛常侍,明明位份最高卻偏偏跪在地上。
“陛下駕到”隨着一聲唱和,衆人紛紛行禮“請陛下安”
韶舞俯身拱手“給太后請安”坐到了僅次於太后的位置上“都起來吧”
看着跪在地上的薛常侍明知故問道“喲,薛常侍這是怎麼了,從朕一進來便跪着,莫非是得罪太后了?”
“得罪哀家?哼!他的出息可比這大多了!”
“啓稟陛下,薛常侍戕害皇子,證據確鑿”孟常容開口“這是太醫院的供詞,還有隴西神醫的供詞”
“陛下,陛下我是一時鬼迷心竅,陛下我知錯了”薛常侍跪爬着苦苦哀求,拉着她的錦袍。
韶舞擡手衝着他的臉狠狠掌摑了一下,似在問他更像是問自己“幼子何辜,要受此橫來之禍。”
“陛下,臣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韶舞起身行禮“但憑太后決斷!”
太后一愣,這如意算盤打的好,壞人都讓她來做,行反正也一把年紀了還怕人戳着脊樑骨說惡毒?
“那便傳哀家懿旨,薛常侍殘害皇子,爲亂後宮,杖五十,即刻起貶爲庶人,打入冷宮”
待宮人把薛常侍拖下去後,太后轉頭對韶舞說“這次多虧了孟常容,陛下可得好好賞賞”
“這罰是太后罰的,賞自然也該是太后賞纔是”
還算有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