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隱疾

226 隱疾(求月票)

玉汝恆嘴角一撇,微微仰頭看着他,“惦記?”

“難道不是?”秦玉痕壓低聲音,醇厚的嗓音帶着幾分猶如酒釀般的低醇,又夾雜着絲絲若有若無地魅惑,讓人聽着還真是有些抓心撓肺。

玉汝恆砸吧着嘴角,對上那雙充滿誘惑地狹長雙眸,她突然擡手勾着他的頸項,仰頭印上了那略顯白的脣,她覺得他脣色有些偏白,似乎有些隱疾,不過,觸感卻極好,她半張半合的脣印上那帶着絲絲涼意的脣瓣,只覺得一股清泉撫過,在她怔愣時,他細細密密地吻已經在一點一點地抽離她剩餘的神智,直至最後,脣齒交纏,夜風習習,樹葉飄落而下,她一身錦紋素雅長袍,美得不食人間煙火,他一身暗紅錦袍,袖袍繡着朵朵盛開嬌豔的桃花,俊美妖冶,如此良辰美景,反倒是讓人瞧着醉了。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滿足地嘆了口氣,秦玉痕的身上總是有種讓她心安地氣息,不同與江銘珏那股毫無雜質地安心,而是那種只要這樣靠在他的懷中,便覺得眼前的路再難也不會退縮。

他低頭看着懷中難得乖順地玉汝恆,俊美的容顏似是綻放出朵朵迷人的桃花,笑着說道,“你不回去?”

玉汝恆淡淡地挑眉,擡眸看着他,“我去看看小不點。”

“果然,在你的心中他比我重要。”秦玉痕不免幽幽地嘆了口氣。

玉汝恆笑看着他,“你不好好歇息?”

秦玉痕反握着她的手,二人折回,“還好,見到你之後身上的疲累地消除了不少。”

玉汝恆瞭然地點頭,二人只是相視而笑,月明風輕,彼此之間縈繞着淡淡地溫暖,安然恬淡。

待回了驛站,玉汝恆特意讓秦玉痕去了靠近莫悠塵身側的屋子,轉身去了藥廬,見他正聚精會神地調配解藥,月光照在他白嫩地臉龐上,帶着柔和地光暈,她笑着上前,不敢打擾他,而是這樣靜靜地看着。

江銘珏也不在意,即便如今猛虎在他面前,他也渾不在意。

她好笑地看着,過了半個時辰,才轉身離開,而江銘珏的嘴角卻勾起一抹淺淺地笑意。

她站在窗邊,透過紗窗看着屋內,裡面已然漆黑一片,不知道莫悠塵此刻在做什麼?

秦玉痕正從屏風出來,墨發披散着,他身着着暗紅的單衣,緩步行至軟榻旁,順勢撈起一旁放着的一本書卷看了一眼,笑着放下,擡眸打量着四周,接着拿起放在矮几上的熱茶,茶香四溢,他輕呷了一口,緩緩地合上雙眸,嘴角始終勾着淡淡地笑容,芬芳迷醉。

玉汝恆推門而入,便看見美人臥榻的一副迷人畫卷,嘴角一撇,擡步上前,大方地坐在他的身側,將他把玩着的青玉茶杯拿過,放在自己手中慢悠悠地轉動着。

“你難道也有事情瞞着我?”玉汝恆警覺地看着他,第一個念頭閃過,便脫口而出。

秦玉痕半眯着雙眸,指尖自她落在一旁的袖袍慢慢地滑過,直至鑽入袖口內,輕撫着她柔嫩地肌膚,接着微微起身,整個人自身後環着她,懶洋洋地貼在她的身上,脣瓣順着她的頸窩似有若無地噴薄着撩人的氣息,“我人都是你的了,我還有什麼瞞着你?”

玉汝恆隨手將茶杯放在一側,轉身靠在他的懷中,“好了,別賣乖,我雖然對南風那處的消息得知的晚一些,但也不是全部知曉。”

“看來你還是在意我的。”秦玉痕一面說着,輕咬了一下她圓潤的耳珠。

玉汝恆連忙將他推開,“你怎得像一條蛇,動不動便黏上來。”

秦玉痕勾脣淺笑,盡顯萬千風華,他寬大地袖袍散落在兩側,將玉汝恆納入懷中,只是這樣抱着,他便心滿意足,不禁幽幽地嘆了口氣,“你說我怎麼就非你不可呢?”

玉汝恆微微一頓,“也許是命中註定。”

“難道不是心心相惜?”秦玉痕反駁道,他向來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

玉汝恆轉身與他對視,剎那的芳華,早已經是溫情無限,他們之間似乎從一開始便是如此,她笑着覆上他的脣,“可記得我第一次咬破你脣瓣的事?”

“怎能不記得。”秦玉痕冷哼一聲,“我是個苦命的,這渾身上下,可都是被你看了個透,摸了個透。”

玉汝恆嘴角一撇,“別人讓摸,還沒那個福氣呢。”

秦玉痕笑起來越發地妖孽,不知爲何,玉汝恆想起在大驪時候的季無情,從來不笑,即便笑也是保持着一貫的冷笑,他大概知曉,自個是不能如此笑得吧。

玉汝恆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自他的衣襟滑入,肌膚相親,反而讓彼此都深吸了口氣,她捏了捏他的腰際,“瘦了。”

“不是更好。”秦玉痕笑着說道,“這樣保持身材。”

“噗……”玉汝恆無奈一笑,“好了,知曉你在逗我。”

“你想知道什麼?”秦玉痕向來是個心思通透之人,也許與玉汝恆有着相同的遭遇,也許,他們之間本身就心意相通,故而玉汝恆只要一個眼神,他便能明白她的用意。

玉汝恆自他的懷中抽出手,好整以暇地躺在他的身側,並未看他,而是望着天頂,“你是不是有隱疾?”

秦玉痕正好拿過杯子喝水,如此一問,他亦是將水噴了出來,轉眸看着她,“此事可不是任何人都知曉的。”

玉汝恆這才慢悠悠地擡眸看着他,勾脣一笑,“你的脣比起尋常人都偏白一些,不過以往因着你在大驪皇宮,又是督主,故而不會察覺,只以爲你是因爲淨身之後實屬正常,可是,後來知曉之後,我也是跟着小不點看了一些醫書的。”

“這個……”秦玉痕臉上帶着一些尷尬之色,此事如何說呢?

“恩?”玉汝恆爬起來,“難道是不治之症?”

秦玉痕嘴角一撇,“心病還須心藥醫。”

“不懂。”玉汝恆搖頭。

秦玉痕幽幽地嘆了口氣,接着說道,“母后懷胎時,被人暗算下了毒,故而我生來便體弱,而且,差點窒息而亡,幸而父皇將我帶去了嶽麓山,這才保住了性命,只是我……”

“看來你跟小不點倒是有些相像。”玉汝恆低聲道,“小不點也是自幼體弱。”

“不過我這也不是什麼大病,只是每月都會有幾日虛火旺盛之時。”秦玉痕笑着說道。

“哦。”玉汝恆點頭,“將你送去大驪,是不是因爲大驪那處地處偏寒,也爲了你能長成?”

“恩。”秦玉痕點頭,擡眸看着她,“你會因此嫌棄我嗎?”

“你說呢?”玉汝恆笑着開口,“你如今離開南風,是因爲南風氣候太過於炎熱,而且如今正值夏季,未免引起你的隱疾,更重要的是,朝堂之中定然有人知曉了你自幼有如此地症狀,故而要加害與你?”

“不錯。”秦玉痕點頭,“我便將計就計,被迫離開南風,坐山觀虎鬥。”

“果然。”玉汝恆挑眉,“只是你父皇?”

“父皇自有主張。”秦玉痕低聲道,“不過,素妍那丫頭,野心太大,手伸得太長,如今母后怕也是保不住。”

“我知你的心思。”玉汝恆知曉秦玉痕雖然遠離南風,可是對於親情卻極看重,他儼然是曾經的黎嫣,即便這親情之中更多的是利用,可是,他們卻甘之如飴。

她擡眸看着秦玉痕,“南風總歸是要落在你的手中,如今便由着他們鬧,只要不讓百姓遭殃便是。”

“恩。”秦玉痕抱着她,“如今有你在身邊真好。”

玉汝恆淺笑道,“我也是。”

“難道你不想着雲輕了?”秦玉痕說出了玉汝恆的痛楚,低頭盯着她,“還是你如今有了雲景行,便忘了雲輕?”

玉汝恆微微一愣,擡眸盯着他,“看來你還是介意的。”

“怎能不介意?”秦玉痕冷哼一聲,“只是萬萬沒想到,你的初次竟然被雲景行給撈去了,我看的那般緊,可見此人表面上淡然自若,最是狡猾。”

玉汝恆無奈地嘆着氣,他如此一提,她亦是想到了雲景行自那日之後便再未出現過,不知他如今在何處?

秦玉痕垂眸看着她,“哎,你這是身在我處心在他人那處?”

玉汝恆低笑一聲,一個翻身壓在他的身上,結結實實地抱着他,“我陪你好好歇會。”

“真拿你沒法子。”秦玉痕無奈一笑,雙眸卻溢滿了寵溺,隨即將她抱起,擡步走向牀榻。

一夜無眠,倒也睡得踏實,翌日醒來時,秦玉痕已然不見了蹤影,而是在一旁留下信箋,“知你無暇顧忌我,我也好去治治隱疾,五日後歸。”

玉汝恆低笑一聲,自在地舒展着手臂,待出去之後,便看見聽雨跪在地上,“主子,前去將無雙帶回來的手下也中毒了。”

玉汝恆眉頭一皺,“可將人都隔離出來了?”

“恩。”聽雨點頭,“已經安置在一處僻靜的屋子內。”

“不許任何人接觸,送飯也要戴着面紗與手套。”玉汝恆沉聲道。

“是。”聽雨領命隨即便退下。

玉汝恆臉上的笑容已經消散,徑自前去莫悠塵那處,剛進屋子,屋內便瀰漫着一股怪異地氣味,她眉頭一皺,見莫悠塵正彎腰靠在牆壁上咳嗽着,見她上前,連忙擡手製止,“不要過來,出去。”

玉汝恆見他如此,心頭着實不是滋味,他有着自己的堅持,可她也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他獨自承受,她記得曾經,她被野獸圍攻的時候,他拼死救下她,而後護着她,否則,黎嫣在那時便已經死了。

她一咬牙,大步流星地上前,莫悠塵大驚,連忙向後一退,便要破窗而出,玉汝恆卻內力一動,閃身落在了他的面前,抓着他的手。

莫悠塵顯得有些慌亂,早已經沒有了素日的那股子平靜,連忙甩開她的手,低吼一聲,“你不想活了?”

“要死,我陪你。”玉汝恆態度堅決,重新抓住他的手臂,突然用力一拽,整個人靠在了他的懷裡,雙臂緊緊地抱着他,“我記得當初我重傷昏迷不醒,我要將你推開,你也是這樣抱着我鬆手,最後硬生生地將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你如今這樣,我怎能丟下你不顧?”

莫悠塵僵硬地站着,良久之後,他突然開口,“你還記得?”

玉汝恆點頭,不止如此,她還記得另一件事情,“我記得你當初如何救的我。”

莫悠塵身形一顫,整個人便要向後倒去,“那麼,你當時是裝作不知,讓我死心?”

玉汝恆只是擡頭看着他,“悠塵,我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是嗎?”

莫悠塵低頭看着她,“我不能……”

昨夜秦玉痕說的很對,前世今生,她所欠下的情債必定要還的,她雙手緊緊地抱着他的腰際,“不能什麼?當初你救我而做的事情,難道你忘記了?”

莫悠塵斂眸,突然一陣苦笑,“你不後悔?”

玉汝恆仰頭看着他,“後悔什麼?倘若我眼睜睜地站在遠處,看着你受盡折磨,卻無能爲力,我纔要後悔。”

莫悠塵隱藏與袖中的雙手緊握着,他一順不順地看着她,不知過了多久,他纔回神,低聲道,“你鬆開,你這樣抱下去,你也會傳染。”

玉汝恆搖頭,“這樣抱着挺好。”

莫悠塵露出一抹苦笑,擡手想要碰她,最終還是收起,掰開她的雙手,用力地將她推開,身形一閃,便破窗而出。

玉汝恆哪裡能讓他這樣離開,連忙跟着追了出去,只是一轉眼便不見了他的身影,她隨即落在一個空曠地地上,環顧着四周,突然從腰間拿出匕首,對準自己的手腕,“我數三聲,你若是不出來,我便劃破。”

她大聲喊着,那鋒利地匕首抵在手腕上,冷冷地喊道,“一……”

四周寂靜無聲,只回蕩着她的聲音,她緊接着喊出,“二……”

依舊是靜的出奇,玉汝恆冷哼一聲,接着喊出“三……”

在喊出的同時,匕首已經划向她的手腕,就在此時,一道身影落下,擡手便將她的手腕揮開,那匕首劃破了他的手背。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嘴角帶着幾分的得意,低頭看着他手背上劃出的傷口,連忙抽出腰間的絲帕包紮好,“回去。”

莫悠塵無奈地嘆着氣,“你如此不管不顧,難道一點都不顧及他們嗎?”

玉汝恆盯着他看着,“我已經活過一世,這一世,我不想讓自己再後悔。”

莫悠塵突然反握着她的手,將她拽入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抱着,“嫣兒,我到底拿你怎麼辦?”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她明白他早已經滿心地疲憊,更是絕望,卻還是硬撐着,這樣的人,她如何能這樣鬆手?

玉汝恆只是靜靜地靠在他的懷中,“跟我回去,我相信小不點會調配出解藥。”

“倘若不能呢?”莫悠塵垂眸看着她。

“不能?”玉汝恆低笑一聲,“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

“好,我跟你回去,大不了一起死。”莫悠塵爽朗一笑,眼角壓抑着的陰霾一掃而空,此時此刻,他已別無所求。

玉汝恆握着他的手笑道,“這才乖。”

莫悠塵又是嘆了口氣,“嫣兒,你從前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那要看對誰。”玉汝恆知道莫悠塵的心思,這世上最難還的便是情債。

莫悠塵低頭看着他們交握的雙手,陽光正好,總算上蒼沒有待薄他。

重新回了驛站,玉汝恆看向聽雨,“將這處屋子封起來,每日按時給朕送飯。”

“主子,您……”聽雨驚訝地看着她。

“將我中毒的消息傳出去。”玉汝恆繼續說道。

和鳴見聽雨傻愣在原地,他最先反應過來,連忙垂首領命。

玉汝恆端坐在屋子內,擡眸看着莫悠塵,“我記得你當初似乎要臨一副名帖,後來耽擱了。”

莫悠塵點頭,“既然如今有空,不放靜下心來等待。”

“恩。”玉汝恆點頭,接着拿出文房四寶,二人便安靜地立於書案旁,提筆臨帖。

第一日過得甚快,莫悠塵並無任何地異樣,不過內力卻比起往日要耗損的多,玉汝恆也感覺到了一陣疲累,她知曉自己亦是中了毒。

二人卻閉口不提,他信她,而她信江銘珏定然會配出解藥。

雲尚宮,司徒墨離看着芩城傳來的密函,將密函一掌拍在桌案上,“她……她這是……”

申屠凌見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將硃筆放下,擡眸看着他,卻沒有絲毫地慌亂,只是那眉宇間隱藏的黯然已然說明他此刻壓抑地苦。

“小玉子既然如此做,自然相信江銘珏能夠配出解藥。”申屠凌自我安慰地開口。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她倒是多情,處處留情,爲了前世舊愛,竟然是豁得出性命,那她有沒有想過我?想過你?想過江銘珏呢?”

申屠凌平放在書案上的雙手微微地握成拳,顯然是被司徒墨離的話影響,可是,沉靜了片刻之後,漸漸地鬆開,如今他不能衝動,“你可還記得那隻白狐?”

“恩。”司徒墨離轉眸看着他,如今不是該爲她不管不顧,自作主張而生氣嗎?怎得扯到那隻色狐狸的身上了?

“我記得你說過,當初黎嫣差點喪命,是莫悠塵救了她。”申屠凌亦是讓自己保持冷靜,低聲說道。

“還真是用情至深啊。”此話一出,本想着寬慰司徒墨離,未料到他如今已然鑽了牛角尖,越發地激怒了他,句句夾槍帶棒,充滿着火氣。

申屠凌無奈扶額,低聲道,“你如今又能如何?即便現在趕過去也於事無補,倒不如等待。”

司徒墨離何嘗不知,只是心裡頭憋屈,恨自己此刻沒能陪在她的身邊的,他氣得來回踱步,雲袖一揮,竟然將眼前的四把梨木椅震碎。

申屠凌見他如此,必定一時間之間無法消氣,正要開口相勸,便見外面有人入內,一看正是千瑾辰。

“你來這處做什麼?”司徒墨離顯然怒火正盛,見千瑾辰素日倒是極好的,如今不守着她,跑到他這處做什麼?

千瑾辰卻面不改色,依舊沉穩地朝着司徒墨離行禮,“離世子,這是主子讓屬下給您的。”

司徒墨離低頭看着千瑾辰雙手捧着一個匣子,心頭的怒火早已經散去了一半,冷哼一聲,不滿地拿過匣子,打開之後,裡面放着摺扇,還有一封書信,他隨即便轉身去另一處仔細地看着。

千瑾辰接着又將另一個匣子遞給申屠凌,垂首道,“凌王,主子說她如此做,二位必定會生氣,故而命屬下送來此物,屬下先告退。”

千瑾辰說罷便退了出去,申屠凌心裡憋着的火氣在千瑾辰說罷之後早已經散去,接着打開看着匣子內放着一副畫卷,他隨即展開,正是他端坐於馬上馳聘疆場的畫像,接着打開那封書信看罷之後,一切便已經明瞭。

接着擡眸便看見司徒墨離已經展開那把摺扇,得意地走了過來,在他面前顯擺,那摺扇上畫着正是他風流倜儻地模樣,而這摺扇製作精良,畫工不凡,而且摺扇上面還有幾處機關,亦是最好的殺人利器。

“可還有火氣?”申屠凌見他臉上帶着絲絲地笑意,便知這世上也只有玉汝恆能讓他們的心緒如此起伏不定。

司徒墨離翩然坐下,還不忘搖晃着手中的摺扇,擡眸看着他,“不過,小玉子對莫悠塵還真是好。”

“小肚雞腸。”申屠凌知曉司徒墨離雖然不生氣,可是終究無法釋懷,畢竟,她可是以命相搏。

“等見着她,一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司徒墨離一副奸商的口氣。

申屠凌也不再多言,只是緊握着那副畫卷,輕撫着那封書信,低聲道,“雲尚宮如今可是用人之際。”

“是你將雲尚宮內近八成的人都殺了,能不缺嗎?”司徒墨離無情地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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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秦玉痕是越看越喜歡啊,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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