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原地

258 原地(求月票)

司徒墨離有那一瞬覺得自己太過於自私,好像從未考慮過她的想法,他垂眸看着她,心頭劃過一抹淡淡地憂傷,“小玉子,我……”

玉汝恆注視着他,“準備準備,待會去見你父王。”

“好。”司徒墨離的話被她截下,他只是靜靜地注視着她,點頭應道。

江銘珏入了營帳,面色淡然,只是那雙眸子卻顯露了自己的情緒,玉汝恆坐與方榻上,子伯與黎穆染也相繼入內,如今難道大家齊聚一堂,玉汝恆擡眸環視着他們,“今兒個倒是熱鬧了。”

黎穆染笑着舉杯,說了幾句應景的話,隨即衆人便也順勢吃了起來,待晚膳用罷之後,玉汝恆與司徒墨離還有江銘珏一同潛入了肅王府。

“小玉子,這處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司徒墨離欣賞着眼前的府邸,勾脣淺笑。

“恩。”玉汝恆微微頷首,“的確沒有變。”

司徒墨離的嗅覺甚是靈敏,只覺遠處有股淡淡地氣息,不似花香,更像是一股血混合着一種奇怪的味道,令人作嘔。

玉汝恆轉眸看向江銘珏,“你可感覺到不對?”

“有人在練毒。”江銘珏篤定地回道。

司徒墨離俊眉微蹙,“我也聞到了。”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眯,“分頭行事吧。”

“那我去看看父王。”司徒墨離說罷便飛身離開。

玉汝恆拉着江銘珏一同前去尋找申屠樂,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便尋到了申屠樂下榻的院子,江銘珏看着眼前黑霧繚繞,轉眸看向玉汝恆,“這處太多陰氣。”

“你適才不是說有人在練毒嗎?”玉汝恆嘴角微勾,“看來溫新柔的確在此處。”

“你要當心。”江銘珏握着玉汝恆的手有些擔憂,畢竟溫新柔如今的毒術比起無雙還要狠辣。

“恩。”玉汝恆點頭,擡眸看着遠處,沉聲道,“你且在這處待着。”

“不成。”江銘珏看着她,“我怎能讓你獨自去冒險?”

玉汝恆嘴角微揚,隨即湊近他附耳說道,“待會我將溫新柔引出,你再……”

江銘珏亦是明白了她的心思,只是如此做未免太過於冒險。

“我有白玉海棠。”玉汝恆消除了他的擔憂,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時便飛身落在了院內。

在她落下的同時,便看見一道凌厲的身影落下,溫新柔雙眸透着陰狠之氣,一身絳色的勁裝,青絲高高束起,一手背在身後,嘴角噙着嗜血的笑意,那額頭的疤痕早已消失,如今的這張臉比起素日那張嫺靜文雅的容貌還多了幾分的嫵媚,膚若凝脂,吹彈可破。

她一隻手捏着一支薔薇花,輕嗅着,直視着玉汝恆時,露出一抹寒光。

玉汝恆淡然地看着她,“別來無恙。”

“不過幾日未見罷了。”溫新柔雙眸射出一抹刺骨的冷意,“未料到你還活着。”

玉汝恆淡然一笑,“比你活得要長久。”

溫新柔冷哼一聲,便看見有一道身影自屋內走出,身着着粉色宮裝,墨發挽起流雲髻,珠翠環佩,倒是俏麗可愛。

她臉色有些泛白,不過那雙眸子哪裡還有當初那股子嬌憨,反而多了幾分的狠戾,盯着玉汝恆時,似是要將她千刀萬剮。

玉汝恆看向申屠樂時也不過是勾脣淺笑,“六公主幾年未見,越發地美豔動人了。”

申屠樂冷哼一聲,像是要將這些年來的怒火都要發泄在玉汝恆的身上,還不等玉汝恆反應,她便拍手,轉瞬間便看見幾十個暗衛將她包圍起來。

玉汝恆嘴角一勾,“看來今兒個六公主是要與我好好聚聚了。”

“玉汝恆,我今兒個便要你的命!”申屠樂沉聲喝道,隨即揮手,那五十名暗衛便齊齊攻向玉汝恆,不過此時一道青色身影翩然落下,擋在了玉汝恆的跟前,嘴角勾起邪魅地笑意,“你要誰的命?”

“墨離哥哥。”申屠樂雙眸閃過一抹驚愕,顯然未料到司徒墨離會突然出現,他如今不是在雲尚宮嗎?怎會在此?她連忙收起那冷冽地寒光,雙眸閃爍着盈盈的眸光,微抿着脣,楚楚可憐地看着他。

司徒墨離卻視而不見,而是立在玉汝恆的身前,“六公主這是要做什麼?”

申屠樂見他護在玉汝恆的身前,雙眸冷凝,冷視着玉汝恆,低聲說道,“殺了她。”

司徒墨離揚聲一笑,“好大的口氣,看來申屠尊這些年算是白教導了。”

申屠樂想要辯駁,卻發現自己的確沉不住氣,隨即冷靜下來,也不再多看玉汝恆一眼,而是轉身入了屋子。

溫新柔冷笑道,“你果然好手段。”

玉汝恆淡淡地挑眉,上前一步站在司徒墨離的身側,“走吧。”

“恩。”司徒墨離點頭,隨即便握着玉汝恆的手便要離開。

而溫新柔卻立在原地不動,待二人轉身地剎那,溫新柔手中的薔薇花已然像一把利劍向玉汝恆刺去。

玉汝恆嘴角一勾,並未轉身,便看見江銘珏翩然落下,那薔薇花被打落在地,散落成片片的花朵。

司徒墨離擡眸看着她,嘴角一勾,“真不知你是不是真蠢。”

溫新柔不怒反笑,雙掌合併,緊接着便看見四周突然竄出許多的蛇來,而且都是紫蛇,讓人看着不寒而慄。

玉汝恆轉眸看着她,“溫新柔,你這等伎倆未免太小看我了。”

溫新柔冷哼一聲,“我不過是陪你玩玩。”

玉汝恆低笑一聲,隨即將手中的白玉海棠拿出,將血滴在白玉海棠上,霎時間那白玉海棠變成了血紅色,照亮了整個黑夜,而那正在緩緩靠近的紫蛇在此刻害怕地向後退縮着,玉汝恆嘴角一勾,擡手收起白玉海棠,而後看向江銘珏,“都收起了,好讓你拿去研究。”

江銘珏雙眼放光,上次那條紫蛇被他殺死,如今看見那些萎靡不振地退縮到腳從裡面的紫蛇,他笑着擡起雙掌,凝聚內力,那些紫蛇便盡數落在了他放在腳下的布袋中,隨即紮好口袋,笑吟吟地看向玉汝恆。

玉汝恆擡眸看向溫新柔,不過是勾脣嗤笑,“正好我也陪你玩玩。”

溫新柔雙眸微眯,顯然處於盛怒之中,她將雙手背在身後,掌心已經凝聚着黑氣,顯然是要一擊即中,玉汝恆笑着說道,“那日之事我不會善罷甘休,不過如今不是時候。”

溫新柔哪裡聽得勸,當即便要揮掌,便聽見一道低沉地聲音響起,“住手!”

溫新柔的掌風推在了半空,停頓着轉身看着申屠樂,見申屠樂衝着她遞着眼色,她冷哼一聲便收起手掌。

玉汝恆已經帶着司徒墨離與江銘珏離開。

溫新柔走上前去看着她,“你這是做什麼?”

申屠樂低聲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哼。”溫新柔冷哼一聲擡步離開。

申屠樂直視着那遠去的身影,雙眸碎出一抹寒光,她何嘗不想殺了玉汝恆,不過如今還不是時候。

司徒墨離看向玉汝恆,“你不去見父王?”

“你去了是不是被趕出來了?”玉汝恆笑着說道。

司徒墨離低聲道,“恩。”

玉汝恆見他神色懨懨,便知曉他心頭難受,輕輕地拍着他的肩膀,“改日再來。”

江銘珏如今卻甚是興奮,低頭看着布袋裡面的寶貝,笑得合不攏嘴。

玉汝恆轉眸看着他那副神情,不由得一笑,“如今是有了它們,便忘了我?”

江銘珏轉眸,那雙清澈的雙眸在此刻散發着璀璨的光芒,他笑吟吟地開口,“小玉子,你適才爲何不殺溫新柔?”

“殺不了。”玉汝恆低聲道。

江銘珏嘴角地笑意漸漸地收起,“爲何?”

“她如今練了五毒神功,是殺不了她的。”玉汝恆嘆了口氣。

“這有什麼?”司徒墨離在一旁不屑地開口,“難道她如今刀槍不入了不成。”

玉汝恆勾脣淺笑,“你難道沒有看出她如今已經不同了?”

“有何不同?”司徒墨離對這溫新柔並無多大的印象,不過覺得此女太蠢。

玉汝恆微微點頭,“她比起黎緋更狠辣。”

“小玉子,我真是不明白你究竟要做什麼?”如今連司徒墨離都有些糊塗。

玉汝恆只笑不語,三人一同回了軍營,便見子伯與黎穆染二人在營帳內等她。

“可有動靜?”玉汝恆隨即端坐與方榻上,擡眸看着子伯與黎穆染。

“張裕那處有動靜。”子伯低聲道,“不過不是出兵。”

“他想到解決糧草的法子了?”玉汝恆一語中的。

“是。”子伯點頭,“軍中有一謀士,亦是想到了一個法子。”

“倘若我沒有想錯的話,他是想要去尋當地的商賈?”玉汝恆冷笑道。

“不錯。”子伯看着玉汝恆低聲道,“自古商賈的地位便很低,張裕骨子裡面的清高自然是看不起商賈的,可是如今形勢所逼,他也只能硬着頭皮,畢竟比起糧草與邊關的安危,這算不得什麼。”

玉汝恆低笑道,“這張裕倒是個將才。”

“你既然如此說,想來是已經想好了對策。”子伯看着玉汝恆眉眼間閃過的狡黠眸光,便知曉她定然不會讓張裕得逞。

“恩。”玉汝恆淡淡地點頭,轉眸看向江銘珏與司徒墨離,“茗福堂內的那些銀子你是打算一直存着?”

江銘珏擡眸看着她,“你想用作什麼?”

玉汝恆知曉江銘珏之前攬下了不少的金銀,雖然算不得富可敵國,可是多少還是能夠富甲一方的。

玉汝恆又說道,“你之前在大遠佈下的商鋪如今可是能用了?”

“你是要將整個邊關給吃空了?”司徒墨離自然知曉了玉汝恆的心思。

“不錯。”玉汝恆笑着開口,“張裕即便去尋商賈,自古以來無商不奸,他們寧可發國難財,也不會捐出糧食,我要你以茗福堂的名義買下邊關內所有的糧食。”

“小玉子,你這是不給張裕一絲的退路。”司徒墨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玉汝恆勾脣冷笑,“倘若我給他一絲的生機,那麼到時候死的便是大冶的將士。”

江銘珏沉默了一會,看着玉汝恆時低聲道,“你何時需要?”

玉汝恆轉眸看向司徒墨離,“你來得正好,此事便交給你與小不點,越快越好。”

“小玉子,怕是你當初同雲景行一同回大遠,便已經在預謀此事了。”司徒墨離自認爲自己在大遠安插暗樁不過是爲了謀利,卻未料到自個也被她算計在內,而他卻被利用地甘之如飴。

玉汝恆不過是淡然一笑,並未否認,此時子伯眉眼含笑地注視着她,他一直都知道她還是黎嫣,是那個凡事都運籌帷幄的黎嫣。

江銘珏看着玉汝恆,心頭不是滋味,看着一旁放着的布袋易市沒了興致。

玉汝恆知曉江銘珏的身份,他怎會一點都不在乎呢?她擡手握着他的手,衝着他微微點頭,知曉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意味着他當真背叛了大遠。

江銘珏嘴角微勾,搖頭道,“我去將它們處理了。”

“好。”玉汝恆笑着點頭,並未阻攔。

江銘珏起身拎着布袋踏出了營帳,擡眸看着夜色中皎潔的明月,他臉上閃過一抹落寞。

子伯與黎穆染對視一眼,轉身退出了營帳。

如今營帳內只剩下玉汝恆與司徒墨離,二人四目相對,她只是淡淡地掃眉,“今夜不準亂來。”

“好。”司徒墨離只好無奈地應道,隨即將她抱入懷中,低頭在她嬌豔的脣瓣上淺啄着,“那如此呢?”

玉汝恆擡眸注視着他,幽幽地嘆了口氣,只覺得今晚怕是不可避免,隨即便擡手扯動着他的衣袍,“來吧。”

司徒墨離見她如此地口氣,帶着幾分地興奮,還有幾分的忍俊不禁,迫不及待地抱着她轉身行至牀榻旁,帷幔放下,司徒墨離低頭吻着她的眉眼,不消片刻便傳來旖旎的喘息聲,讓人聽得耳紅面赤,直至五更時,玉汝恆只覺得渾身疲軟,她靠在司徒墨離精壯的胸膛上,微眯着雙眸看着他,“你可滿意了?”

“我服侍的可滿意?”司徒墨離享受地眯着雙眸,輕嘆了一聲,俊朗的容顏閃過癡迷的風情,他忍不住地還想要的更多,可是卻知道她已經到了極限。

只要強忍着掀起錦被蓋在她的身上,“歇會吧。”

玉汝恆勾脣一笑,“恩。”

司徒墨離嘴角噙着笑意,只看着懷中的她在自己面前猶如一朵嬌豔荼蘼的花綻放着,讓他心神盪漾,卻又不忍褻瀆。

玉汝恆醒來時已經時晌午,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穿着單衣,並沒有太多的乏累,隨即下了牀榻,黎穆染端着飯菜走了進來,“皇姐,你醒了。”

“恩。”玉汝恆看着黎穆染,“他們呢?”

“子伯在城樓部署,離世子跟江公子一早便走了。”黎穆染放下飯菜,笑吟吟地看着她。

玉汝恆微微頷首,隨即便坐下,看着桌上擺放着的可口的飯菜,嘴角微勾,“一起用吧。”

“好。”黎穆染笑着坐下。

二人用罷午膳之後,子伯步入營帳,擡眸看着她,低聲道,“後日我便動手。”

“恩。”玉汝恆沉吟片刻,“墨離跟小不點應當會趕在後日辦妥。”

子伯隨即坐下端起一旁的茶盞輕呷了一口,隨即放下,“你這幾日還是悠着點。”

玉汝恆的手微微一頓,擡眸看着他,“恩?”

子伯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低聲道,“是江兄臨行前叮囑的。”

玉汝恆嘴角一陣抽搐,“他……還真是……”

子伯垂眸不語,黎穆染坐在一旁忍不住地咳嗽了幾聲,隨即說道,“皇姐,肅王那處……”

“肅王昨夜並未見墨離,反而將他趕了出去,想必是他已經有了盤算,你派人盯着溫新柔跟申屠樂,這二人怕是要動手了。”玉汝恆低聲道。

“是。”黎穆染笑着應道,“皇姐,你待會可是要出去走走?”

玉汝恆見他話中有話,淡淡地笑道,“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黎穆染低聲道,“只是見你整日待在營帳內,對身體不好。”

玉汝恆挑眉看着他,“這話是誰說的?”

“江兄說的。”黎穆染如實回道。

玉汝恆又是忍不住地撇着嘴,“他還叮囑你二人什麼了?”

“說你葵水在即,這幾日不便行房。”子伯順勢開口,說的不鹹不淡,但是卻聽着別有深意。

玉汝恆無奈扶額,擡眸看着黎穆染,“還有呢?”

“讓你多出去走走,如此才能活血。”黎穆染的聲音越發地低。

玉汝恆笑道,“那我待會便出去走走。”

“恩。”黎穆染笑道,“我陪你。”

玉汝恆富有深意地看着他,“這是你自己的想法吧。”

“呵呵。”黎穆染勾脣笑着。

子伯並未不悅,而是擡眸看着她,“盛京內這幾日並未有其他的動靜。”

玉汝恆點頭,“如今還掀不起大浪來。”

“可有雪豹的消息?”子伯始終對此事無法釋懷。

黎穆染的雙眸也是一亮,直直地看着玉汝恆。

玉汝恆垂眸,“沒有。”

“倘若沒有,怕是已經尋到了。”子伯自言自語,可是那聲音中的確多了幾分地惆悵與黯然。

玉汝恆沉默了良久,看着他們二人,想要說什麼,可是最終卻無言以對,倘若雲輕真的回來了,那麼,她該如何抉擇呢?

一時間的沉默,反而讓彼此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玉汝恆隨即起身徑自向營帳外走去,“我出去走走。”

“皇姐,我陪你。”黎穆染說着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子伯卻坐在椅子上不動,過了許久之後才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玉汝恆擡眸看着遠處的城樓,大冶的旗幟隨風飄揚,她面色淡然,雙手背在身後,轉眸看着站在一旁的黎穆染,“說吧。”

黎穆染低笑道,“什麼事都瞞不住。”

玉汝恆勾脣淺笑,“你要是想隱瞞便也不會如此。”

黎穆染嘴角地笑意越發地明媚,擡眸隨着她一同看着前方,“我只是在想雲輕爲何這麼久都不出現?”

玉汝恆直視着前方,“他從來都不曾告訴我他是誰?來自哪裡?”

黎穆染知曉玉汝恆也有疲憊的時候,也有她等得累的時候,也對雲輕滿腹疑惑,可是,她卻堅信着他對她的深情,相信有朝一日他會回來。

“皇姐,爲何當初你可以對他動情,卻逃避我們呢?”這是他深壓在心頭最大的疑惑與不解。

玉汝恆低笑道,“因爲對你們是責任,而對他是自由。”

“自由?”黎穆染從來不想成爲她的責任,可是卻也做不到雲輕對她的自由。

“是啊。”玉汝恆幽幽地說道,“我記得他曾經說過,倘若有朝一日他不見了,不必去急着找他,而是站在原地等他,他不論離開多遠多久,也會回來找我。”

黎穆染嘴角微抿,心頭一抹苦澀,“我也可以。”

玉汝恆轉眸看着他,“可以什麼?”

“可以等你。”黎穆染的眸光堅定,“像你等他一樣站在原地等你。”

玉汝恆擡起手摸着他胸前的青絲,低笑道,“傻瓜。”

“皇姐,你不相信?”黎穆染顯得有些急切。

玉汝恆搖頭,“你不是一直站在原地等着我嗎?”

“可是我卻成爲了你的責任。”黎穆染垂眸黯然地說道。

玉汝恆低笑道,“你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疼愛的人,只是當初我渴望的是自由。”

黎穆染有些明白黎嫣當時的想法,也許這便是命,倘若沒有這一場浩劫,她永遠不會去正視他們對她的愛,那不是責任,而是對她全心全意,無怨無悔的付出。

“皇姐,謝謝你回來,重新找到了我。”黎穆染上前一步,將她輕輕地擁入懷中,輕聲地說道。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裡,少年初長成便是如此吧,他的青澀,他的痛苦,他的堅韌,他的小心翼翼都是爲了待在自己的身邊,守着她,愛着她,原來站在原地等待的不止她一個……

------題外話------

親耐噠們,每次寫小玉子總是會很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