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酋長

277 酋長(求月票)

“你如今知曉也不遲。”玉汝恆鬼魅一笑,薄如蟬翼般的睫毛凝着一抹朝露,憑添了一份狡黠詭怪,卻也是美豔至極。

司徒墨離只覺得那指尖像是有某種魔力,在她的撫慰下竟然讓他忍不住地顫慄起來,整個人像是跌入了暖綿綿的棉絮中,輕飄飄的,倍感舒爽。

漆黑的雙眸一順不順地看着她,整張臉憋得通紅,向來只有他調戲她的份,今兒個卻被她給調戲了,這讓他甚是不甘心。

玉汝恆邪魅一笑,那雙溫和的眸子散發着迷人的光彩,絢爛地晃花了他的眼,他猛地吞嚥着口水,恨不得現在便將她撲倒,好好地雲雨一番,只可惜啊……

玉汝恆不再逗他,緩緩地收起那肆意而爲地手,低聲道,“好好養傷。”

司徒墨離的心微微一顫,那低柔的聲音猶如絲絲地陽光注入他的心尖,溢滿了甜蜜,讓他像是跌入了蜜罐中無法自拔。

玉汝恆看着他如此笑道,“我說錯了嗎?”

“小玉子,你是不是有了主意?”司徒墨離只覺得如今想通的她仿若是涅槃重生的鳳凰,通體泛着耀眼的金光,那震撼人心的美,像是凝聚了這天地萬物的靈氣,光彩奪目,掠人心絃。

“在你看來申屠尊究竟要的是什麼?”玉汝恆看向司徒墨離低聲問道。

司徒墨離沉默了片刻,嘴角地笑意漸漸地收斂,顯得甚是嚴肅,那俊雅的容顏反而憑添了幾分地威懾,多了一些迷人的冷峻。

過了許久之後,他纔回道,“他要的不是江山,又或者是江山。”

玉汝恆見他如此回答,隨即說道,“申屠尊要的是江山,不過,他要的不止是這片大陸,連帶着南風國。”

“他的胃口倒不小。”司徒墨離冷哼一聲,“小玉子,倘若他知曉你便是黎嫣的話,他會如此做?”

玉汝恆勾脣淺笑,“江山美人他都要。”

“那麼了江山與美人之間選擇一個呢?”司徒墨離絲毫不介意玉汝恆稱自己爲美人。

玉汝恆低笑一聲,“這個便要問他了。”

她之所以要如此說,因爲很多事情早已經在不知不覺地發生着改變,比如她與申屠尊之間的緣分,還有與大隱王朝有關,申屠尊要做的絕對不止如此。

司徒墨離知曉玉汝恆已經有了算計,可是,他還是有所擔心,如今的形勢很不明朗,尤其是申屠尊一直未真正出手,更何況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浮屠,“小玉子,你說浮屠呢?”

“他?”玉汝恆嘴角一勾,“這個人值得深究。”

司徒墨離見她似乎對浮屠很感興趣,顯然有些不悅,“小玉子,難道你看上他了?”

玉汝恆擡手勾起他胸前的青絲,纏繞在指尖,似有若無地撩撥着,“也許。”

“小玉子,你成心氣我?”司徒墨離冷哼一聲,顯然對於玉汝恆如此的回答相當之不滿意。

玉汝恆淺笑隱隱,薄脣輕啓,吐氣如蘭,“看上他的能耐。”

司徒墨離再次地不服地哼唧了一聲,隨即說道,“小玉子,我告訴你,倘若你再要多一個人出來,我定然會出手。”

玉汝恆俯身注視着他,笑着開口,“出手做什麼?”

“殺了。”司徒墨離只覺得眼前的人實在是太多,倘若再多一個,他不知曉自己會不會做出衝動的事情來。

玉汝恆知曉司徒墨離說的不是氣話,她更加地清楚以他的自尊與驕傲能夠退讓到這等地步已屬極限,她低頭吻着他氣沖沖地脣,輕輕地啃咬着,直至將他的怒氣漸漸地消散,她從未如此耐心地去安撫過他的情緒。

司徒墨離的心再次地被軟化,他看着她低喘着氣,那氣息噴薄在她白玉無瑕的臉頰上,憑添了幾分的嬌豔,他意猶未盡地捲舌舔舐着雙脣,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了,如此折磨人當真好嗎?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輕聲細語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傷心。”

司徒墨離的心在那一剎那仿若停止了跳動,這樣的玉汝恆讓他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他眨着雙眸看着她,“小玉子,你……”

玉汝恆直視着他,嘴角笑意吟吟,“墨離,我們會一直一輩子走下去的對嗎?”

“那是自然。”司徒墨離頗爲自信地回道。

玉汝恆微微點頭,“那便好,日後不許胡思亂想,有你,有他們我很知足,不會再貪得無厭。”

“那雲輕呢?”司徒墨離多少是聽到了一些風聲。

玉汝恆嘴角一勾,雙眸閃過一抹華彩,“我會將他找回來。”

“然後呢?”司徒墨離的心突然懸了起來。

“然後……自然是跟你們好好地在一起。”玉汝恆直至現在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比起其他人她擁有的已經太多太多。

司徒墨離喜歡這樣的玉汝恆,猶如一道陽光暖人心脾。

這幾日,玉汝恆一直陪在司徒墨離的身旁,直至七日之後,她才離開雲尚宮,前往盛京。

申屠凌眉宇間染上了一抹寵溺的笑意,還有那濃濃地不捨,只是他不同往日那般的順從,反而多了一些開懷,所有壓抑在心頭的抑鬱在那日之後便已經煙消雲散。

玉汝恆笑看着申屠凌,二人只是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上前給了他一個暖暖地擁抱,柔情蜜意的話語抵不過這綿綿的懷抱,他目送着她離開之後,轉身便入了雲尚宮。

司徒墨離如今能走動,不過要調息,故而動作不能太大,所以並未前去相送,見申屠凌走了進來,見他一臉的春風得意,司徒墨離挑眉仰着頭冷哼了一聲,一副羨慕嫉妒恨的神情。

申屠凌毫不在意,反而是笑看着他,“雲尚宮與嘯月宮可不能閒着。”

司徒墨離淡淡地看着他,“你不是一直都在算計?”

“何時動手?”申屠凌低聲問道。

“再等等,小玉子這處另有打算。”司徒墨離盯着申屠凌看着,不知爲何,越發地看不順眼。

申屠凌見司徒墨離那似是要殺了他的目光,卻也是勾脣淺笑,低聲道,“你如今還是趕緊養好身子。”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這是自然。”否則到時候,怕是連肉湯都喝不到。

申屠凌自然讀懂了他那眸光一閃的想法,微微搖頭,不再說什麼。

大驪國驃騎將軍乾庸並非無能之輩,將門之後,更是戰功赫赫,與申屠凌比起來,他更具有傳奇色彩,自大驪開國至今,世代爲將,皆出能將,傳到乾庸這處,更是到了一個巔峰。

乾庸這一門甚是低調,只聽令與申屠尊,忠於皇室,從不參與黨派紛爭,也從不擁兵自重,在這個兵權時代,能夠做到如此也絕非易事。

如今乾庸已經帶着人馬浩浩蕩蕩的抵達邊關,子伯尤爲興奮,畢竟他不是個懦弱的人,論計謀也許他稍遜莫悠塵,但是,論兵法卻勝於莫悠塵,二人文臣武將,當年乃是黎嫣的左右手,不過經歷了大冶被滅,接連失去摯愛的痛苦之中,他們心中的那份狂妄之氣被時光所漸漸地磨滅,如今雖然苦盡甘來,可是,他們依舊未尋回當年的那份勇氣。

子伯很清楚問題出在何處,而如今再看向乾庸的時候,像是將內心那壓抑依舊的勇氣徹底地激發了出來,這一場仗事關大冶的生存,他不得不拼盡全力。

黎穆染能感受到子伯此刻雙眸閃爍的精光,還有那隱隱爆發的懾人氣勢,他只是直視着前方,二人並未出兵,而是等待着乾庸的到來。

前兩日玉汝恆送來了兩份密函,交給二人,子伯看罷之後開懷大笑,解鈴還須繫鈴人,他心中始終有一個死結,那便是無法從當年對於黎嫣之死跳脫出來,後悔與內疚讓他漸漸地變得謹慎小心,可是,如今收到玉汝恆傳來的密函之後,他只覺得整個人像是重新洗禮過一般,豁然重生。

黎穆染那一夜在軍營內練了一夜的劍,直至整個人虛脫,在晨曦灑在他的臉上的時候,他才緩緩地躺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整個人像是迴歸了那曾經的自己。

長久以來,他們都活在各自的世界之中,即便他們重新遇見了她,得到了她,可是內心的膽怯與害怕卻從未停止過,他們覺得失而復得太不容易,故而會變得小心翼翼,越是如此,越發地人自己變得束手束腳。

玉汝恆既然想通了,便由不得他們活在過去,既然上天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她就要好好地活着,精彩地活着。

“子伯,乾庸這關怕是難過。”黎穆染看向子伯低聲道。

“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我與乾庸有此一戰也不枉此生。”子伯冷笑一聲,俊朗的容顏多了幾分的豪情壯志,卻又因着這些年來歲月的沉澱,多了一些沉穩內斂,整個人看着越發地俊朗非凡。

黎穆染不得不承認子伯的魅力很大,即便是當年的那個少年輕狂的將軍,如今越發地光彩照人。

玉汝恆亦是收到了子伯傳來的消息,知曉乾庸已經到了,如今她正趕往盛京,轉眸看着江銘珏正垂眸看着醫書,她身子挪了一下,整個人靠在他的後背上,二人後背相靠,給彼此支撐。

江銘珏雙眸盯着書卷,嘴角勾起淺淺地笑意,馬車內溫馨肆意,玉汝恆喜歡這樣恬淡而又安靜的氣氛,她心情極好地哼起了小曲。

黎顯與高柔已經有了計劃,這一夜終於開始了行動,進入部落必須要經過一個峽口,而這道峽口狹窄,而且危險重重,更重要的是四周更有野獸出沒,根本無法安然地進入部落。

阿曼站在高柔的身側,二人對看了一眼,高柔低聲道,“阿曼公主,一切拜託了。”

阿曼搖頭,“這是我必須做的,你大可放心,我會盡量拖延。”

“好。”高柔也不再多言,便看見阿曼已經向峽口走去,緊接着自腰間拿出一支竹笛,而後輕輕地吹了起來,就在此時,高柔跟黎顯分別帶着兩隊人馬快速地試圖越過峽口。

自然而然地阿善王子很快地察覺到了阿曼的動作,連忙帶着部落的人快速地趕了過來,狹路相逢,黎顯負責的與阿善王子糾纏,而高柔則是帶着另一隊人馬趁機闖進了部落裡面。

餘芊芊正從氈房內走出,便看見騎着高頭大馬狂奔而來的高柔,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那雙眸子冷豔而毒辣,並未做太多的逗留,隨即便帶着親信從另一個出口離開。

當餘芊芊離開之後,阿善王子突然從馬上墜落而下,當場七孔流血而亡,震驚了整個部落,阿曼更是驚愕不已,連忙衝了過來,待看見阿善王子帶着餘溫的屍體,大聲地喊道,“哥哥……”

黎顯連忙下馬走了過來,檢查了阿善王子的屍身,看向阿曼,低聲道,“阿善王子乃是中毒而亡。”

“什麼?”阿曼呆愣地看着黎顯,只覺得一陣心疼。

黎顯低聲道,“的確是中毒而亡。”

“這怎麼會?”阿曼擡眸看着部落的人,連忙衝了進去,便看見高柔帶着人馬包圍了整個部落,卻並未尋到高柔的身影。

“高柔呢?”阿曼雙眸碎出寒光,低吼道。

“跑了。”高柔察覺到阿曼的憤恨,轉眸便看見黎顯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我們中計了。”黎顯低聲道,“阿善王子中毒而亡。”

“餘芊芊太狡詐。”高柔轉瞬間便明白了各種緣由,她看向阿曼,隨即翻身下馬,“阿曼公主,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餘芊芊,親自交由你處置。”

“餘芊芊,我定要讓你爲我哥哥償命。”阿曼憤恨地吼道,轉眸看着部落的族人,一夕之間,她像是褪去了往日那單純可愛的性子,突然變得沉穩冷靜,周身散發着懾人的氣勢,冷聲道,“部落不可一日無酋長,即日起我便擔任酋長,爾等可有異議?”

那聲音響徹夜空,猶如夜鷹盤旋般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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