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抱她

290 抱她(求月票)

司徒墨離收到消息之後,整個人呆愣在原地,“這怎麼可能?”

申屠凌看着司徒墨離怔然地神情,他自司徒墨離的手中抽過密函,待看罷之後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這怎麼可能?”

司徒墨離轉眸看向申屠凌,“我要去邊關。”

“我也要去。”申屠凌猛然驚醒,連忙站了起來。

司徒墨離看着他,“即刻動身。”

“好。”申屠凌連忙點頭,也不再耽擱,二人一同衝出了雲尚宮。

莫悠塵收到密函之後,只是一言不發,起身行至寢室,將懸掛於牆壁上的寶劍拿了下來,寶劍出鞘,透着冰封的寒氣,他只是輕撫着冰冷地劍鋒,冷然失笑。

遠在山中的雲景行一早便知曉玉汝恆的不同,故而鎮定了許多,如今只是命人前去尋找奇方,並未有太多的情緒。

申屠尊自得知了玉汝恆乃是黎嫣的身份之後,他不知自己如何離開,也不知自己是怎樣站在此處的,看着眼前的軍營,他只要再向前一步,便能靠近她一步,可是,他只覺得自己的雙腳千金重,怎麼都擡不起來。

他冷峻的容顏鍍上了一層寒光,壓下眸低的嘲諷,原來,他竟然如此擔心。

司徒墨離與申屠凌一同趕到邊關,比申屠尊要提前,故而如今營帳內倒是難得的熱鬧,玉汝恆看着圍在自己身旁的他們,心頭像是抹了蜜一般,從裡透着甜。

她笑看着他們,低聲道,“我真的沒事,不過看到你們在我的身邊,我倒是很高興的。”

“小玉子,我帶你去嶽麓山吧。”司徒墨離無法忍受,他如今才知曉原來失去竟然是這麼地痛苦,他擡眸看着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子伯、黎穆染,想着他們當初徹底地失去她一次的絕望,他的心便忍不住地劇烈地顫抖着。

玉汝恆笑着開口,“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不會有事?”司徒墨離冷哼一聲,拽着玉汝恆的手,“你瞧瞧你現在這幅樣子,像是沒事嗎?”

立在營帳外的申屠尊聽到了司徒墨離的質問聲,他再也壓抑不住,突然衝進了營帳內,一行人的目光剎那間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身形一閃,立在她的面前,“你怎麼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司徒墨離連忙將玉汝恆護在身後,冷視着申屠尊。

申屠尊只是越過司徒墨離的眼神直視着玉汝恆,“你怎麼了?”

他的聲音帶着低沉的冰冷,尤其是那雙眸子內。射出冷冽地寒光,似是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冰封。

司徒墨離看着這樣的申屠尊,心下疑惑,他爲何突然這麼關心小玉子?

玉汝恆緩緩地起身,與申屠尊對視着,“看來你知道了?”

申屠尊見她面色依舊是那般地平靜,在看見他的時候沒有絲毫地情緒,他只覺得自己的心空了,像是生生地被挖走一樣,他來不及疼痛,他緊握着雙手,逼迫着自己的冷靜,“你怎麼了?”

玉汝恆見他說了三次,她冷笑一聲,“申屠尊,我怎麼了?我很好,我愛的人都在我的身邊,我如今很幸福。”

申屠尊聽着她的話,深吸了一口氣,“你不想知道雲輕爲何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嗎?”

“你終於要說實話了?”玉汝恆勾脣冷笑,雙眸碎出寒光,“你有什麼要求?”

“跟我走。”申屠尊沉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動手。”

蘇琬見申屠尊如此,她沉默了片刻,便要擡步上前,左右手卻被申屠凌跟司徒墨離抓住,她衝着他二人搖頭,“放心,我會好好地回來的。”

“不成。”一向沉默的江銘珏卻在這個時候反對。

玉汝恆看向江銘珏,“小不點,你要信我。”

“我信你,可是我不信他。”江銘珏直言道,說出了其他人的心聲,他們都不敢逆玉汝恆的意思,可是這個時候江銘珏卻跳了出來,他們幾人將目光同時落在江銘珏的身上,雙眸閃過一抹善意地目光。

玉汝恆嘴角一撇,低聲道,“申屠尊,看來我沒法跟你走。”

申屠尊轉身冷視着江銘珏,自懷中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入了自己的胸口,果斷決然,沒有絲毫地遲疑,讓他們一時反應不過來。

鮮血自胸口溢出,他面不改色,似是這血不曾是他的,他只是看着玉汝恆,“跟我走。”

玉汝恆顯然也未料到申屠尊爲了讓她跟他走,竟然傷了自己,她的心頭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她轉眸看着江銘珏,輕輕地搖頭,她太想知道雲輕究竟爲何會變成如今的浮屠了。

江銘珏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她一旦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即便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玉汝恆上前一步,站在申屠尊的面前,正要開口,一道黑風捲起,玉汝恆便被申屠尊帶着飛身離開,只留下地上的血跡。

司徒墨離氣得轉身一拳打了過去,冷喝一聲,“她究竟要做什麼?”

申屠凌重新坐回椅子上,“你沒有聽說,是關於雲輕嗎?”

司徒墨離擡眸看着江銘珏,“你知道什麼?”

江銘珏知曉司徒墨離此刻怕是醋意橫生,加之擔心玉汝恆而變得暴躁,他徑自上前倒了一杯茶遞給他,“降降火。”

司徒墨離接過茶杯仰頭喝下,“說吧。”

江銘珏便將那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

司徒墨離聽罷之後,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浮屠是雲輕?”

“是。”江銘珏點頭應道,“也許你們一早便猜中了。”

司徒墨離不過是懷疑,即便如此,可是如今聽着心頭卻還是很不舒服,“浮屠怎麼可能是雲輕呢?倘若他真的是雲輕的話,那麼,當年大冶被滅那絕對是巨大的陰謀。”

“不錯。、”江銘珏直言道,“小玉子也是如此猜測的。”

“那她現在跟着申屠尊去還能有好?”司徒墨離低聲道,“一看便知曉申屠尊知曉了小玉子是黎嫣,小玉子這不是羊入虎口了?”

“你說的對。”申屠凌也跟着站了起來,“我們去找她。”

“且慢。”子伯擡眸看着他們,“倘若申屠尊知曉她是嫣兒,必定不會傷了她,倘若我們此刻貿然地去追,怕是會壞了嫣兒的計劃。”

黎穆染看着子伯,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子伯說的不錯,也許……申屠尊有法子能醫好皇姐的怪病呢?”

“你說的不錯。”申屠凌也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他既然能得到招魂術,必定還有其他的法子,也許,小玉子的病是因爲他。”

申屠凌如此大膽地猜測,使得衆人在此刻沉默了下來,一時間氣氛壓抑地難受。

玉汝恆看着那把匕首並未拔出,刺在申屠尊的胸口,那力度,倘若不是他內力深厚,怕是如今早已經死了,她細長的雙眸微眯,“申屠尊,你想死大可以滾遠點,但是你現在是想摔死我嗎?”

申屠尊抱緊玉汝恆,那手臂越發地有力,“你放心,我不會摔死你的。”

玉汝恆冷哼一聲,隨即不再開口,不過鼻翼間充斥着的那股子血腥味讓她有些莫名地反胃。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落在了一處山谷內,申屠尊將玉汝恆放下,整個人向前栽了過去,玉汝恆也不知怎得,擡步扶着他。

申屠尊轉眸對上她的雙眸,將手抽出,“我去換身衣服。”

玉汝恆盯着他高大的背影,在月色中透着孤寂地冷光,她擡眸環顧着眼前的山谷,低頭看着自己身上也沾染着血跡,她嘆了口氣,接着便跟着他的背影上前。

直至進了屋子,便看見倒在地上昏倒的申屠尊,她冷哼一聲,隨即上前蹲在地上,盯着他那張冷峻的容顏,“昏倒了,還是這幅冰冷的樣子。”

她擡頭看着屋內的佈置,雙眸閃過一抹疑惑,這個地方怎麼這麼熟悉?

她蹲在地上將他扶了起來,而後將他扶着躺下,低頭盯着那把匕首,她握着匕首,倘若再深入一分的話,便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玉汝恆想着便動了手,可是在最後的時刻,她將匕首拔了出來,血噴灑在她的臉上,她盯着申屠尊那慘白地臉,從腰間拿出一個跟江銘珏相同的錦袋,快速地找出金瘡藥,而後被他上了藥之後,盯着他,“我幹嘛要救你?”

她只覺得自己是瘋了,煩躁地站起身,上前看着眼前的屋子,打開櫃子之後,發現裡面放着許多的衣衫,裡面一排是女子的,從三歲一直到二十五歲,她選中了其中適合她身形地換了下來,而後將青絲放了下來,挽了一個簡單地髮髻,拿過妝奩內放着的一根簪子插上。

轉身時便看見申屠尊已經醒了,她淡淡地挑眉,他還真是毅力驚人啊,失血過多,平常人也要昏睡一整日,他卻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便醒了。

她並不理會他,而是自顧地起身直接踏出了屋子。

申屠尊幽暗地雙眸始終注視着那道離去的倩影,轉眸看着那櫃子,不知爲何,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暖了起來。

他慢悠悠地下了牀榻,低頭看着自己胸口塗着的金瘡藥,緩緩地入了屏風,換下身上的血衣,重新穿上乾淨的衣服,小心地將櫃子合起。

他依舊聽着胸膛,臉上沒有一絲地笑容,只是擡步走出屋子,悠悠山谷中,遠遠聽見山澗傳來的西水聲,月光皎潔,灑在她清冷的身影上,透着迷人的光芒。

申屠尊的雙手背在身後,如果有可能,他想抱抱她,這個念頭從很久之前便有過,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抱過,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直至站在她的身側,卻沒有勇氣從身後抱她。

玉汝恆知曉申屠尊靠近,她轉頭看了他一眼,“這個地方我怎麼覺得曾經來過?”

申屠尊雙眸閃過一抹不同以往的光芒,不過是轉瞬便又熄滅,他低聲道,“是嗎?”

玉汝恆見他依舊那般地冷淡,卻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低聲道,“說吧,你我之間不需要拐彎抹角。”

申屠尊卻裝傻,“說什麼?”

“雲輕。”玉汝恆不給他裝傻的機會,直言道。

“雲輕……”申屠尊轉眸看着她,“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的事情?”

玉汝恆冷笑道,“你認爲我會有興趣知道一個仇人的事情嗎?”

“仇人?”申屠尊突然冷笑出聲,“不錯,是仇人。”

玉汝恆狐疑地看向申屠尊,“我真不知道你知曉我的身份之後,竟然是這樣的神情。”

“失望了?”申屠尊轉身直視着她,“那你認爲我應當是什麼表情呢?”

玉汝恆沉吟了片刻,“不知,但絕對不是現在這幅。”

“我現在如何了?”申屠尊向前了半步,他的內心在掙扎着,如果這樣抱着她一起看月色該多好。

玉汝恆感覺到了申屠尊的靠近,刻意地向後退了半步,申屠尊繼續向前半步,她向後退半步,如此,一來一往,直至最後,她的後背貼在了冰涼的石壁上。

申屠尊壓低身體,俯視着她,“怎麼不說?”

“我爲何要說?”玉汝恆擡起手將他推開,只覺得申屠尊真是太奇怪。

申屠尊卻在離開時,如願以償地從身後將她抱着,雙臂緊緊地壓着她的手臂,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她的後背貼在他寬闊地胸膛上,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塊大石壓着,讓她喘不過氣來。

“鬆手。”玉汝恆沉聲道。

“抱着很舒服。”申屠尊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這樣抱着她竟然是如此地美妙,他想了十幾年,原來這樣抱着她他便足矣。

他突然笑了,是爲了他的愚蠢,還是爲了他那可憐地自尊,還是爲了他當初的心狠呢?

玉汝恆只覺得申屠尊是徹底地瘋了,她深吸了一口氣,“你舒服了,可是我怕這樣被你抱着會被凍死。”

申屠尊聽着玉汝恆那近乎於鬥氣的話,他雙臂有些僵硬,他想起適才司徒墨離與她似乎爭論着什麼,他雙眸一冷,“你怎麼了?”

玉汝恆用內力逼着他鬆開,奈何他的力氣很大,她咬牙切齒地開口,“你鬆開我便說。”

“你說。”申屠尊不鬆手,卻還是逼迫着她回答。

玉汝恆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低頭便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臂上,那力道絕對能撕下一塊肉來,可是,申屠尊卻似是麻木地任由着她咬着,倘若如此她心裡能夠痛快,讓她咬了又何妨?

玉汝恆只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咬下一塊皮肉了,可是抱着她的這條手臂卻沒有絲毫地鬆動,反而是越抱越緊,她不由得氣結,鬆口便也不說話,任由着他抱着。

申屠尊不再逼她開口,而是緊緊地抱着她,似是在回想着什麼。

玉汝恆只覺得渾身僵硬,外面隨着夜深越發地冷,她渾身忍不住地顫抖着,身體冰冷到了極點。

申屠尊自然感覺到了玉汝恆不同,連忙鬆開手,一手將她拽入懷中,橫抱着他擡步向屋內走去,隨即將一旁的炭火點燃,而後自櫃子內抽出兩牀新的被子,將她捲了個嚴嚴實實,再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再用內力護着她。

玉汝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漸漸地恢復溫度,她擡眸盯着那張讓她討厭至極的臉,“誰讓你這樣做的?”

申屠尊緘默不語,只是緊緊地抱着他,這個時候他沒有力氣開口,只想着她能夠熬過這一夜,不知不覺,玉汝恆覺得渾身有些虛脫,便閤眼睡了過去。

直至天亮,申屠尊感覺到了她額頭噙着汗,這才鬆開,將她身上裹着的被子揭開,將她小心地抱着放在牀榻上,而他亦是撐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她的身旁。

當玉汝恆清醒地時候,睜開雙眸,只覺得渾身透着暖意,她伸展着手臂,卻看見趴在一旁的申屠尊,她低頭看着他臉色發青,她眸光一沉,擡起手探着鼻息,雙眸閃過一抹冷厲,在猶豫着要不要救他。

幾番地掙扎之後,她還是無可奈何地從錦袋內拿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丹藥,將他的下顎捏着,硬是將丹藥塞了進去,抵着他的後背硬是讓他將丹藥吞了進去。

“我真是瘋了。”玉汝恆嘀咕着,她如何都想不通自己到底爲何要救他。

她將他翻了過來,而後解開他的衣服,看着胸口的傷口,又重新上了藥,低聲道,“我如此做是爲了你昨夜幫我,我不欠你的。”

她說罷之後,見他的氣色好了不少,這才下了牀榻,擡步向外走去。

轉身入了廚房,才發現裡面竟然什麼都有,她不免覺得奇怪,這種山谷裡面,不過想起屋子內很是乾淨,便知曉他時常來。

玉汝恆因着有了做芙蓉糕的經驗,故而變得有些熟練,駕輕就熟地熬了魚粥,又炒了兩盤菜,便端着出去,放在桌上之後,看着渾身被汗浸溼,想着申屠尊應當還會昏迷一段時間,便自行拿着乾淨的衣服走了出去,山谷一旁有一汪清泉,她褪去身上的束縛,入了泉水內,清涼地泉水沁入肌膚,她輕嘆了一口氣,緩緩地仰起頭。

申屠尊醒的很快,睜開雙眸時,看見屋子內空空如也,他心下一晃,連忙衝出裡間,待看見桌子上放着的菜餚,他突然一怔,壓下心底莫名地激動,緩步踏出了屋子,聽着不遠處傳來的響聲,他一步一步地靠近,直至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冷峻的容顏難得露出一抹笑意,似是冰雪融化。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直至站在泉水旁,波光粼粼,清澈見底的泉水,包裹着她妖冶的身姿,如瀑布般的秀髮飄散在水面上,遮住了她的春光,她那雙眸子此刻泛着奪目的光彩。

玉汝恆亦是感覺到了一股氣息,她轉身便看見申屠尊站在一旁,她雙眸微沉,連忙屈起身子,冷視着他,“你轉過身去。”

申屠尊盯着她看着,緩緩地蹲下身子,那幽暗地雙眸像是噴出火來,讓玉汝恆渾身一震,暗叫不妙,她緊咬着紅脣,“申屠尊,你……”

申屠尊喜歡看見這樣帶着脾氣的她,他只是半蹲着直視着她,看見她氣急敗壞,看着她惱羞成怒,他薄脣微微地抿成一抹好看地弧度,緩緩地轉身,將後背留給她。

玉汝恆還從未見過申屠尊有那樣的笑容,像極了她如今身前就甘冽地泉水,她連忙搖着頭,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她快速上了岸,拉過一旁的衣服快速地披上,正要離開,腳下一滑,卻被一隻有力地手臂攬入了懷中。

玉汝恆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子,便要推開,只覺得腳下一空,他已經帶着她飛身離開。

待將她抱入屋內之後,申屠尊將她丟在裡間轉身便離開。

玉汝恆呆愣在原地,盯着那消失的背影,只覺得眼前的一切太過於不真實,更加地不明白申屠尊到底要做什麼?

她轉身鑽進了屏風後,快速地穿戴妥當之後才走了出來,等出了裡間並未看見申屠尊的身影。

她也並未在意,只覺得飢腸轆轆,隨即便進了廚房,便看見申屠尊已經端着兩碗粥走了出來,一言不發地坐在了桌前。

玉汝恆坐在他的對面,“你倒是乖覺。”

申屠尊並未說話,只是低頭喝着鮮美的魚粥,執起筷子夾着菜,粗茶淡飯,可是卻暖到了他的心底,讓他回到了最初的自己。

玉汝恆也不敢理會他,二人只是各自默默地用着。

司徒墨離幾人一夜未眠,擔心着玉汝恆的安危,直至江銘珏獨自踏出營帳,擡眸看着遠處時,便看見千瑾辰落下,附耳對他說着什麼,他這才鬆了口氣,轉身入了營帳,看着他們幾人,“小玉子沒事,諸位大可安心。”

“那小玉子在何處?”司徒墨離還是不放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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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申屠尊!申屠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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