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恆不由得一笑,“你若是覺得無趣,我讓阿狸陪你。”
司徒墨離眉頭一皺,“不用。”
“那你乖乖等我。”玉汝恆知曉司徒墨離說那些話不過是爲了心裡舒坦,她輕撫着他俊朗的容顏,低柔的聲音帶着幾分的魅惑。
司徒墨離吸允着撲鼻而來的馨香之氣,有些心神盪漾,雙手不自覺地攬緊她的腰際,“小心些。”
“恩。”玉汝恆點頭,在他的脣上落下一個淺吻。
一道白光突然閃過,便看見阿狸縱身一躍,撲了過來,擠在了二人的中間,知曉司徒墨離嫌棄它,故而便使勁地往玉汝恆的懷裡蹭。
玉汝恆低頭抱着阿狸,“你是要陪着墨離,還是與我一起?”
шшш▪тт kǎn▪¢ ○ 司徒墨離還不等阿狸反應,連忙將玉汝恆推了出去,“我一個人待着便是。”
阿狸再次地被司徒墨離嫌棄,雙眼可憐兮兮地看着他,頗爲傷心地窩在了玉汝恆的懷中。
玉汝恆無奈一笑,便抱着阿狸自密道離開。
司徒墨離待玉汝恆離開之後,便徑自躺在牀榻上,揚手一揮,燭光熄滅,屋內漆黑一片,他卻毫無睏意,只是仰頭望着天頂若有所思。
玉汝恆順利地自密道離開,熟悉地越過候在城門處的暗衛離開,直至落在一處破陋的竹屋內,輕叩着拐角的地板,便看見地板正緩緩地移動,她隨即入了密道,順着甬道緩緩地向前走着,阿狸始終窩在玉汝恆的懷裡,出於動物的警惕,一雙精明的雙眼不停地環顧着四周,雖然靠在玉汝恆的懷中,可是全身卻處於緊繃的狀態。
玉汝恆能感受得到阿狸的警覺性,嘴角噙着一抹淺笑,直至入了一座密室,便看見一人正端坐在石凳上,石桌上鋪開的乃是盛京的佈防圖,不過與普通的還是有許多的差別。
阿狸見是熟人,立馬從玉汝恆的懷中飛奔而出,直接鑽進了子伯的懷中,爪子揪着他的衣袍,仰頭望着他,順帶着流着口水。
子伯挑眉,低頭看着阿狸如此地模樣,擡眸看向玉汝恆,“它是要尋個伴了。”
阿狸一聽,頗爲不滿地用自己的爪子蹭着子伯的胸口,顯然它可不想找一個狐狸,只想陪在玉汝恆的身邊,然後看盡美男。
玉汝恆自然知曉阿狸的心思,想起司徒墨離的話,不由得一笑,“阿狸,你這色心何時能改了?”
阿狸幽怨地轉頭看了玉汝恆一眼,連忙扭頭過去靠在子伯的懷裡不動。
子伯並未像司徒墨離那般將它推開,而是擡手摸着它雪白的絨毛,擡眸看向玉汝恆,“你有何看法?”
玉汝恆擡眸盯着那地圖看了半晌,擡眸看着他,“你如今手上的人馬可都到齊?”
“恩。”子伯點頭,“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看來你想製造混亂。”玉汝恆笑着說道。
“裡應外合,左右夾擊。”子伯直言道。
“何時行動?”玉汝恆笑着問道。
“三日之後。”子伯算了一下日子,“穆王那處?”
“他已經前去準備。”玉汝恆擡眸看着他,“既然你已經部署妥當,那便依計行事。”
“好。”子伯在玉汝恆的身上收回視線,低頭輕撫着阿狸的絨毛,緘默不語。
玉汝恆見他變得有些沉默,想起黎穆染曾經所言,她一手撐着下顎,一手盯着那佈防圖看着,“你這些日子如何過的?”
子伯並未看她,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反而帶着幾分的邪佞,低聲道,“你想要窺探我的心?”
玉汝恆微微一頓,隨即勾脣一笑,“你的心?”
“我?”子伯沉吟了片刻,“過得還不錯。”
玉汝恆見他如此說,心頭卻閃過一抹黯然,不知是何滋味,只是覺得這些年以來,他們之間如知己般的情義是無法取代的。
一時間密室內的氣氛顯得甚是尷尬,玉汝恆輕咳了幾聲,阿狸也感覺出了不對勁,只是來回地看着二人。
子伯忽然擡眸注視着她,那雙微微低沉的眸子內卻帶着幾分的清潤,有種萬物復甦之態,他只是看了一眼,低頭又不出聲。
玉汝恆見他如此,明顯一怔,他何時變得如此沉默了?以往也不見他如此?她不免有些頭疼,故而起身環顧着密室,卻在一旁的矮櫃上發現了一個花瓶,裡面放着幾副畫卷,玉汝恆隨手拿過一幅便要看,卻被子伯攔了下來,擡手自她的手中拿過,接着站在她的面前,他身形高大,如今站在她的面前反而有着一絲的壓迫感,她不由得一笑,“這畫中暗藏玄機?”
子伯眸光微動,將那幾幅畫連忙收起,阿狸依舊趴在子伯的懷中,擡頭看着子伯,又看向玉汝恆,不由得嘆了口氣,頓時覺得他們的世界它不懂。
子伯越是掩藏,反而激起了玉汝恆的好奇心,趁他不備便抽了一幅,翩然轉身,站在了十步之遠處,子伯臉上帶着幾分的羞赧,便要上前去爭奪,奈何玉汝恆下手太快,已經將畫展開,這乃是一副美人圖,裡面的女子一身緋衣華服,朱釵環翠,斜倚在貴妃椅上,一旁開滿了芙蓉花。
玉汝恆微微挑眉,待看清楚那女子的長相時,擡眸看着他,顯然有些後悔自個展開畫卷,乾咳了幾聲,便將畫卷收了起來,“你……”
子伯嘴角一勾,上前自她的手中拿過畫卷,那冰涼的指尖碰觸她纖細的手指,他突然有些控制不住,用力一拽那畫卷,玉汝恆便順勢撞入了他的懷中。
子伯輕輕地擁着她,低低地嘆了口氣,玉汝恆能感受到他的心在劇烈地跳動着,她突然怔愣在當場,這……難道……
過了許久,子伯纔將她鬆開,拿着那幾幅畫卷消失在密室內。
玉汝恆站在原地呆愣了許久,直至阿狸重新跳入她的懷中,她才反應過來,低頭盯着阿狸,“他這是……”
阿狸仰頭看着她,顯然這種事情連它都明白,只可惜玉汝恆卻不願意承認,她深吸了口氣,擡步便要離開,卻見子伯去而復返,顯然是兩手空空。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我走了。”
子伯在她越過自己時,突然開口,“我適才……”
玉汝恆淡淡一笑,“適才怎麼了?”
子伯雙眸一暗,俊朗的容顏閃過從未有過的哀傷,他隨即收斂心神,“我送你。”
玉汝恆知曉再如此待下去,並非好事,便點頭道,“好。”
子伯跟在她的身後,一前一後離開了密道,玉汝恆轉眸看向他,依舊是以往那般的笑意,“一切小心。”
“恩。”子伯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木訥地應道,目送着她離開,才緩緩地轉身快步地入了密室,腦海中浮現出的是適才那衝動地擁抱,他只覺得那一刻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來一般,擁着她似是擁着所有。
子伯怔然地坐下,指尖滑過她曾經碰觸過的地方,他不會再錯過。
玉汝恆回到劉府時,依舊有些魂不守舍,想起適才的那個懷抱,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難道真如司徒墨離所言,他們待在自己身邊是因爲……
司徒墨離見她恍惚地回來,阿狸探出腦袋看了一眼司徒墨離,重新鑽了回去。
司徒墨離走上前去將她抱了個滿懷,順手將窩在玉汝恆懷中的阿狸丟了出去,阿狸不滿地在地上打轉,見玉汝恆只是靠在司徒墨離的懷中,憂傷地轉身離開。
“怎麼了?”司徒墨離見玉汝恆有些不對勁,低聲問道。
玉汝恆這纔回過神來,笑着說道,“沒事。”
“不信。”司徒墨離輕嗅着她身上的氣息,眉頭一皺,“你跟子伯做什麼了?”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知曉他的鼻子甚是靈敏,不由得一笑,“沒什麼,就是不小心撞在了一起。”
“哼。”司徒墨離冷哼一聲,“小玉子,你老實告訴我,你對那個子伯到底存着什麼心?”
玉汝恆輕輕挑眉,屋內漆黑一片,只能透過月光看到彼此的雙眸,她不想探討這個問題,對於她來說,如今擁有他們已經足夠,她上前靠着他,“我累了。”
司徒墨離的心微微一顫,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還是忍不住地冷哼了一聲,卻是將她橫抱着放在了牀榻上,接着躺在了她的身邊將她抱入懷中相擁而眠。
翌日醒來時,司徒墨離已經起身,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若有所思。
玉汝恆洗漱之後走了出去,阿狸正圍着司徒墨離不停地轉圈,而司徒墨離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只是神態愜意地眺望遠方。
玉汝恆淺笑搖頭,阿狸轉眸待看見玉汝恆時,便丟棄了司徒墨離,奔向她的懷抱。
她抱着阿狸坐在他的身旁,歪頭看着他,“怎麼?還在醋?”
司徒墨離轉眸衝着她不羈一笑,“非也。”
“哦。”玉汝恆附和地應了一聲,低頭看着阿狸正衝着自己不停地轉動眼珠,玉汝恆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擡眸看着前方,便見劉溯正緩緩走來。
阿狸乖覺地自玉汝恆的懷中離開,轉瞬不見了蹤影。
玉汝恆順勢勾起司徒墨離胸前的青絲,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嘴角勾起邪魅地笑意,“墨離,待會出府?”
“你要動手了?”司徒墨離轉眸看着她。
“恩。”玉汝恆點頭,主動地吻上了他的脣。
劉溯剛步入院內,便看見深情相擁的二人,他擡眸看着天色,大清早便如此激情?他本想咳嗽幾聲,卻見二人已經在撕扯着彼此的衣袍,他甚是尷尬地轉身便向外走去。
司徒墨離雙眸散發着迷人的光澤,轉瞬間便帶着玉汝恆入了屋子,外面暗中看守的暗衛亦是面不改色,不過,那心思卻是耐人尋味。
玉汝恆與司徒墨離二人入了屋子,他低喘着氣,“你就不擔心我當場要了你?”
玉汝恆勾脣淺笑,“走吧。”
“盛京內你可安排好了?”司徒墨離隨着玉汝恆一同入了密道,隨即便將那密道封了起來。
“恩。”玉汝恆笑着點頭,“不出半個時辰,整個盛京便會鬧起來。”
司徒墨離嘴角一撇,“早有預謀。”
玉汝恆始終牽着他的手,待出了密道之後,便看見阿狸已經在出口處等她,司徒墨離冷哼一聲,盯着阿狸,“還真是陰魂不散。”
阿狸甚是委屈地看着玉汝恆,再看向司徒墨離,想它如此惹人疼愛,怎得在司徒墨離面前便變得如此嫌棄?它實在是想不通。
玉汝恆無奈一笑,阿狸早已經淚眼汪汪地撲在了玉汝恆的懷中,司徒墨離擡眸看向玉汝恆,“小玉子,爲何要帶着它?”
玉汝恆挑眉看向司徒墨離,“你爲何對阿狸如此嫌棄?”
“你的懷抱……”司徒墨離盯着玉汝恆,“只能給我。”
玉汝恆嘴角抽搐,“墨離,你如今是連一隻狐狸的醋也吃?而且,阿狸還是隻母狐狸。”
“那也不成,誰讓她是色狐狸,我可不想你被它帶壞。”司徒墨離理所應當地說道。
阿狸怒了,雖然司徒墨離是美男,可是,竟敢如此貶低它,阿狸那一雙狡黠地雙眼一動,在司徒墨離毫無防備地時候撲了上去,四隻爪子用力地抓着司徒墨離的錦袍,順帶着尿遁一番,司徒墨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阿狸扒開,低頭看着自己一身狐腥味的錦袍,他眸光一沉,便見阿狸早已經機敏地鑽進了玉汝恆的懷中,嚇得渾身發抖。
玉汝恆有些哭笑不得,低頭盯着阿狸,再看向司徒墨離,頗爲無奈,“去換身乾淨的衣裳。”
“小玉子,這……這隻狐狸……”司徒墨離說着便要身手去抓阿狸。
阿狸那肯讓司徒墨離得逞,連忙從玉汝恆的懷中一躍,轉瞬消失不見。
玉汝恆忍住笑意,上前將司徒墨離身上的這件錦袍脫了下來,他身上只穿着單薄的中衣,卻依舊是俊雅非凡,只是那一張臉卻是黑青交錯。
玉汝恆無奈只好牽着他的手,二人前往了一處宅院,待落下時,便見千瑾辰已經迎上前來,“少主,魅影正在等您。”
“恩。”玉汝恆點頭,擡眸看着司徒墨離依舊黑着一張臉,低笑一聲,便先拽着他進了屋子,吩咐千瑾辰,“讓人備香湯來。”
“是。”千瑾辰亦是聞到了一股奇怪地氣味,擡眸看了一眼司徒墨離,斂去心中的疑惑,便前去準備。
司徒墨離轉眸看着玉汝恆,“很好笑?”
玉汝恆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你難道不覺得自己與阿里很像?”
司徒墨離嘴角一撇,“小玉子,你將我跟一隻色狐狸比?”
“同樣喜歡美色,同樣喜歡粘人,同樣無賴,同樣狡猾,同樣記仇……”玉汝恆逐一地說着。
司徒墨離連忙擺手,“小玉子……”
“我還沒說完。”玉汝恆上前湊近他冷着的雋秀的容顏,“最重要的是同樣喜歡吃醋。”
“哼。”司徒墨離見香湯已經備好,便冷哼一聲,擡步向屏風後走去。
玉汝恆又忍不住笑了出來,接着起身前往廳堂,便見魅影已等候多時。
她翩然坐下,魅影垂首道,“暗帝,這是名單。”
玉汝恆接過他手上的密函,待看罷之後,“人都已經帶來了?”
“是。”魅影低聲應道,“都已經安排妥當,都是當年的舊臣。”
“好。”玉汝恆勾脣一笑,隨即將密函合起,“今夜便行動。”
“是。”魅影恭敬一禮,便轉身離開。
司徒墨離已經換了乾淨地錦袍,神情依舊陰沉,玉汝恆擡眸看着他,笑吟吟地開口,“還未消氣?”
“那隻色狐狸……”司徒墨離四處瞧着,雙眸射出一抹冷光。
玉汝恆順勢將他拽了過來,輕輕地抱着他,“你啊,知道你不會對它如何。”
司徒墨離默不作聲,只是冷哼着,便回抱着她,“小玉子,我當真那般粘人?無賴?狡猾?記仇?”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難道不是?”
司徒墨離沉默了片刻,“那你會不會因此厭煩我,不要我?”
玉汝恆只覺得司徒墨離在遇見她之後似乎變得太過於敏感,她雙手捧着他的容顏,“你要如何纔不會如此地擔心我會拋棄你呢?”
司徒墨離也不知曉,總覺得無形之中有一股力量在驅使着他拼命地要抓住她,可是抓得太緊,反而與她越來越遠,他總是尋不到那個合適的度。
“我不知。”司徒墨離只覺得一切源於自己的問題。
玉汝恆知曉他爲何會有如此的想法,主動地吻着他的眉眼,擡起他的雙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你可聽到什麼?”
“什麼?”司徒墨離怔愣地看着她,他如今只覺得自己被她再如此撩撥下去一定會失控。
玉汝恆勾脣淺笑,“我的心不是在你的掌心?”
司徒墨離的手掌微微一顫,臉頰上染上一抹誘人的光澤,他突然將她用力地抱在懷中,“小玉子,我真傻。”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墨離,我不會離開你,所以,你不用再擔心,你想如何便如何,我都會依着你。”
“那……我想要你呢?”司徒墨離與她四目相對,笑着問道。
“都好。”玉汝恆勾着他的頸項,“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司徒墨離的心就像是有一股暖流流過,直抵四肢百骸,他低頭親吻着她光潔白皙地額頭,親吻着她一彎明月般的眸子,雙手擁着她,密密麻麻地吻就像是在訴說着他對她的深情不悔,玉汝恆只是仰着頭迎合着他,直至許久之後,司徒墨離心滿意足地將她攬入懷中,低頭看着她,“我想留着。”
玉汝恆低笑一聲,“怎樣都好。”
“那等你攻下盛京之後?”司徒墨離知曉如今乃是非常時期。
玉汝恆笑着點頭,“今夜有好戲。”
“我這處已經安排下去。”司徒墨離低聲道。
“你的動作還真快。”玉汝恆知曉司徒墨離雖然一直跟着她,可是,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所有他能夠做到的事情安排了下去。
劉府,劉溯一腳踹開屋子,裡面早已經人去屋空,而且離開的無聲無息,劉溯雙眸迸射出冷意,爲自己的大意懊惱,一旁的屬下走上前來,“二少爺,並未查到玉汝恆的蹤跡。”
“找,掘地三尺也要尋到。”劉溯低喝道。
“是。”屬下應道,隨即便轉身離開。
劉溯看着眼前空蕩地屋子,雲袖一甩,掌心催動內力,硬是將眼前的桌子震碎,他驀然轉身踏出了屋子,雙手緊握成拳,拂袖離去。
不到半個時辰,整個盛京已經陷入了全城戒備,官兵們如狼似虎地闖入百姓的屋內挨個搜索,一時間,熱鬧繁華的街道變得冷清不已,商鋪亦是緊閉,直至深夜,依舊一無所獲。
劉溯端坐在椅子上,一旁的茶早已經換了無數次,他卻毫無心思,只是焦急地等着。
直至有一道火光突然在空中綻放,緊跟着京城內各處發出了陣陣地慘叫聲,不過是轉瞬間,那叫聲便已經消失,劉溯連忙派人前去追查,卻遲遲未有人前來稟報,天亮時,卻見管家踉踉倉倉地跑了進來,“二少爺,府外……”
“恩?”劉溯見管家慘白地臉色,沉聲道。
“府外好多屍體。”管家低聲應道,“而且很可怕。”
劉溯一聽擡步便離開廳堂,待行至府外的時候,眼前觸目驚心地一面讓他忍不住地皺眉,只看見府外掛着許多被扒光地死屍,皆是被凌遲處死,不過卻留着容貌,也是驚恐萬狀,這些人皆是劉家當年安插在大冶的朝堂的親信。
劉溯也從未見過如此慘烈地景象,身形一晃,忍着乾嘔,命人連忙收起。
管家顫顫巍巍地命暗衛將死屍收殮,此刻屬下前來稟報,“二少爺,昨夜各個商鋪被洗劫一空。”
“這不過是開始。”劉溯冷哼一聲,未料到玉汝恆竟然有如此狠辣地手段,即便曾經見識過黎嫣的手段,可她還不是敗給了申屠尊,只是這玉汝恆何時安插如此多的高手在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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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小玉子開始發威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