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失蹤(求月票)

翌日天亮,玉汝恆昨夜被噩夢驚醒,一早便心緒難安,她負手而立與營帳外,直視着前方。

江銘珏上前握着她冰涼的手,“怎麼了?”

玉汝恆微微垂眸,腦海中浮現出昨夜那個噩夢,滿天的紅,而她亦是被血水淹沒,她擡手按着心口,這處就心的疼,到底發生了何事?

遠處傳來慌亂地腳步聲,便看見一名士卒衝了進來,跪在地上稟報,“將軍,敵軍一早便攻上了城樓。”

陸翱正親自前往城門,正欲動身,未料到便收到如此驚人的消息,連忙轉身離在玉汝恆的面前,“皇上……這……”

玉汝恆低聲道,“陸卿,朕將這邊關交給你,你可知曉如何做?”

“臣遵旨。”陸翱也不再遲疑,連忙帶着人馬衝出了軍營。

江銘珏轉眸看向玉汝恆,“你要去嗎?”

“不用。”玉汝恆低聲道,“如今軍中氣勢大增,倘若我再去,陸翱放不開手腳。”

“恩。”江銘珏對行軍打仗自然不懂,不過見玉汝恆如此說,想來她已經有了算計。

玉汝恆立在原地看着不遠處城樓上烽火瀰漫,她細長的雙眸微眯,“申屠尊,你每日都給我一點驚喜,我倒要瞧瞧你還有什麼手段。”

江銘珏握緊玉汝恆的手,“小玉子,雲霄陽已經到了。”

玉汝恆轉眸看着他,“到了又何妨?註定是要一戰,無需客氣,也要讓他們知曉大冶不是軟柿子,任人揉捏。”

“小玉子,你帶的人馬如今還未到。”江銘珏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玉汝恆轉眸看着他,知曉江銘珏的擔憂,她反握着他的手,“那不過是擺出的樣子。”

江銘珏清澈地雙眸微微放大,盯着玉汝恆看了半晌,“小玉子,你真狡猾。”

玉汝恆不再多言,而是轉身入了營帳,如今,她只要靜心等待便是。

直至晌午,戰事愈演愈烈,前方報來的戰況,聽得衆人有些驚心,直至過了半個時辰,千瑾辰疾步走來,“少主,雲霄陽出兵了。”

“多少人?”玉汝恆淡淡地挑眉,除了在外拼殺的將領,其餘的將領已然垂首立在面前,他們亦是血戰無數,不過卻頭一次遇見如此大的陣仗,心裡頭不免有些慌亂。

千瑾辰低聲稟報,“十萬人。”

玉汝恆雙眸微眯,擡眸看着眼前的將領,“誰願出兵?”

此時走出一個高大雄壯地將領,身着着墨綠鎧甲,臉側有一個刀疤,看着倒是有些滲人,甚是威武,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冷聲道,“報上名來。”

“末將於仲。”於仲垂首應道。

“你就是於仲?”玉汝恆早先聽聞過此人,當年便是他鎮守邊關,抵抗大驪,只是後來戰死沙場,未料到他竟然未死。

“正是末將。”於仲不卑不亢,想起當年的恥辱,他能活到今日,便是爲了一雪前恥。

玉汝恆隨即起身行至他的面前,“於仲,你可願領命出征?”

“末將乃是戴罪之身,還望皇上恩准。”於仲單膝跪地,說的鏗鏘有力。

玉汝恆微微點頭,“好,朕便在此等你的捷報。”

“謝皇上。”於仲自然是感恩戴德,連忙叩拜謝恩之後,便轉身出了營帳。

“皇上,末將願隨於統領前往。”此時有一個人走出來,垂首說道。

“末將願前往!”緊接着便見營帳內衆將領跪了一地。

玉汝恆特意點了三人隨着於仲前去,而她依舊坐鎮在此。

申屠尊端坐在營帳內,一道黑影閃入,恭敬地立在他的身側,“主子,雲尚宮傳來消息,凌王他……”

申屠尊幽暗地雙眸一冷,沉聲道,“如何?”

“自裁。”黑影垂首回道。

申屠尊握着茶盞地手微微地緊了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死得好。”

黑影連忙退了下去,申屠尊放下茶盞,那茶盞已然碎裂,清茶順着几案流下,放佛變成了血水……

玉汝恆一整日都覺得心慌不已,雲霄陽端坐在駿馬上,仰頭看着城樓上站着的於仲,他雙眸微眯,俊朗的容顏帶着幾分的邪佞,一身褐色鎧甲,揚起手中的馬鞭,盯着於仲看了半晌,隨即邪魅一笑。

於仲面不改色,直至雲霄陽揮軍攻城,他隨即拔出腰間的佩刀,高喊着“殺!”,如今的邊關,兩座城樓,皆傳來喊殺聲,煙霧瀰漫與上空,血腥味將整個邊關籠罩其中,不到一日,便已經是血流成河。

直至深夜,司徒墨離收到密函之後癱坐在椅子上,莫悠塵轉眸看着他,“怎麼了?”

司徒墨離連忙站起身來,便要衝出去,莫悠塵見他從來都是瀟灑從容,哪裡見過如此慌亂地樣子,他低頭看着那密函,隨即翻開,待看罷之後,亦是起身追了出去。

司徒墨離站在院中慌亂不已,“申屠凌,你怎麼這麼傻,你如此做,讓她如何面對?如何承受?”

莫悠塵走上前來,“你趕緊去雲尚宮吧,這處有我。”

司徒墨離擡眸看着他,慢慢地平復下來,“即便我趕去也是近晚了,他死了,便這樣走了,完全不給我反應的機會。”

莫悠塵不知該如何勸慰,連他都未曾料到會發生突如其來之事,他第一個念頭便是,此事她可知曉?

司徒墨離一驚,連忙衝了出去,莫悠塵只站在原地不動,低頭看着那封密函,緊緊地握着,卻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傳給她?不過是轉瞬,他便命人將這密函儘快傳回邊關,他知曉,倘若此事真的瞞着她,她定會後悔不已。

莫悠塵有些頹然無力,對於死,他早已置之度外,可是,那封密函內,卻寫滿了申屠凌對玉汝恆的深情,爲了她,他甘願犧牲自己,而且再三叮囑司徒墨離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玉汝恆,他突然想到自己,倘若換成他,能否做到呢?

玉汝恆一夜未眠,不過是小憩了片刻,心頭越發地揪痛,只要一閉眼,便是滿眼的血紅,她捂着胸口,臉色有些泛白,卻端坐在椅子上,江銘珏特意煮了安神茶遞給她,她匆匆地了幾口,便放在一旁。

她低頭看着手中的白玉海棠,在此刻突然變成了血紅色,她只覺得那陣疼痛越發地厲害,擡眸看着江銘珏,“我擔憂出事。”

“是邊關嗎?”江銘珏低聲問道。

“不知。”玉汝恆搖頭,“只是心慌地厲害。”

江銘珏見她如此,連忙握緊她的手,“你應當是太累了。”

玉汝恆擡眸看着眼前垂首候着的將領,只是微微搖頭,“等。”

直至天亮,戰事還未停歇,這一次不同前兩次,陸翱站在城樓上,擡眸看着城樓下越來越多的敵軍,他眉頭一皺,如此抵抗也不是法子,要想其他的辦法纔是。

於仲卻顯得甚是沉穩,似乎對於雲霄陽的挑釁不屑一顧,他巋然不動,盯着眼前殺紅了眼的將士,耳邊傳來呼嘯地風聲,充斥着濃濃地血腥味,他想起的卻是當年那慘痛地一幕,白骨皚皚,屍橫遍野,是何等地慘烈,他的家人,親人,宗親,頃刻間被殺死,只留下他一人苟且偷生,亡國之恨,滅家之仇,他雙眸迸射出嗜血地仇恨,他絕對不會再讓敵軍的馬蹄踏入大冶半步。

天色漸漸地亮了,千瑾辰臉上帶着從未有過的焦慮,他小心地看着玉汝恆,將手中的密函遞給了她,玉汝恆只覺得那密函發燙,隨即打開之後,待看罷,擺手道,“都退下吧。”

“是。”衆將領不知爲何,卻也不敢逗留,隨即便退出了營帳。

玉汝恆盯着那密函看了半晌,胸口一陣翻攪,吐了血,當即便暈了過去。

江銘珏大驚,連忙扶着她躺下,拿過銀針,快速地施針,緊接着便看見又有人前來,千瑾辰接過密函,並未看,只是垂首立在一旁。

過了好半晌,玉汝恆才漸漸地醒來,她連忙起身,千瑾辰將手中的密函遞給她,她微微一頓,擡手接過,那是申屠凌最後傳給司徒墨離的密函,她看罷之後,嘴角驀然地勾起一抹冷笑,雙眸碎出冷冽地寒光,“申屠凌,你終究還是瞞了我。”

江銘珏轉身拿過那封密函看罷,驚愕地看着她,“小玉子,我能救他。”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如何救,即便救了他這一次,他還是會死第二次。”

江銘珏上前扶着她,“小玉子,他如此做都是因爲對你的心。”

“是啊。”玉汝恆只是冷笑,“倘若他不曾遇見我,便不會落到如今的這步田地。”

“小玉子,我現在便趕去,只要屍骨不化,我便能救他。”江銘珏曾經沒有把握,可是,那七個瓷瓶,有一瓶是起死回生之藥。

玉汝恆沉默了良久,擡眸看向千瑾辰,“命人親自護送他前來,我倒要看看他對我究竟要狠心地何種地步。”

“是。”千瑾辰領命,連忙前去準備。

江銘珏抱着玉汝恆,“小玉子,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隨即下了牀榻,擡步走出營帳,盯着遠處的城樓,“申屠尊,你敢傷他,我便讓你付出百倍地代價。”

江銘珏看着她雙眸迸射出的狠戾,他只是扶着她,不知該如何寬慰。

玉汝恆轉身重新回了營帳,“讓魅影過來。”

“是。”千瑾辰已經安排下去,低聲應道,隨即便去尋魅影。

不一會,便看見魅影走了進來,“皇上……”

“給朕燒了大驪的軍營。”玉汝恆沉聲道。

“是。”魅影領命,隨即便轉身退出。

江銘珏看着她,“小玉子,你如此做?”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早已經不見了素日溫和地光芒,反而變得嗜血冷厲,江銘珏看着如此的她,有着片刻地心慌,這樣的玉汝恆,仿若入了魔一般。

他連忙按着她的雙肩,“小玉子,你醒醒?”

玉汝恆轉眸看向江銘珏,“我很清醒,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何能耐。”

不到半個時辰,大驪駐紮在三十里之外的軍營燒了起來,烈日炎炎下,大火直衝雲霄,烽火連天,將整個大地照的通亮。

申屠尊站在一處山丘上,望着那通天地大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玉汝恆,你終於動手了,是爲了申屠凌?”

他還在怔愣地時候,便看見無數地黑影從天而降,迅速地將還在救活的士兵殺死,將手中的粉末撒了出來,隨即飛身離開。

只見那粉末遇到火燃燒地越發地濃烈,而且還散發出一股怪異地氣味,十里之外的樹木隨之枯萎,寸草不生,申屠尊負手而立,便看見候在一半的士兵通通到底,七孔流血而死。

一旁的黑影垂首道,“主子,這毒煙太歹毒。”

申屠尊深邃地雙眸射出冷冽地寒光,他沉聲道,“傳朕旨意,撤兵。”

“是。”黑影領命,隨即便飛身離開。

直至城樓下還在衝鋒陷陣地大驪將士聽見收兵地號角聲,略有不甘地轉身離開,陸翱站在城樓上,盯着那遠遠離去的人馬,這才鬆了口氣。

魅影隨即入了軍營,“主子,大驪退兵了。”

“恩。”玉汝恆此刻面無表情,面色陰冷,像是換了另一個人,這種陰狠毒辣地殺人之法她從不輕易用,如此做法,大有傷敵一千損八百的功效,十里之內寸草不生,對於大冶亦是傷了根本。

江銘珏看着玉汝恆雙眸迸射出的火焰,卻不知她接下來該如何做,只覺得這樣的玉汝恆讓他越發地心疼,卻是無能爲力。

他只是安靜地陪着她,而她則是握着那封密函看了又看,卻不曾流過一滴眼淚。

不過一日,申屠尊不止退兵,而且帶着人馬徹底退出了邊關,當夜便向京城返回,這是玉汝恆未料到的,她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海棠,隨即踏出營帳。

江銘珏隨着她一同前往,直至一個時辰之後,她追上了那皇攆,隨即落在他的面前。

皇攆停下,玉汝恆揚起手中的銀鞭,甩向皇攆,待將皇攆劈成兩半,卻看見皇攆內空無一人,她轉身看着四周,冷聲道,“申屠尊,你給我出來。”

而不遠處站着的那抹褐色挺拔地影子,在月光下顯得越發地冷冽,他只是立在原地盯着玉汝恆怒吼地神情,不知爲何,當碰上那雙如此相似的眸子,他心頭沒有任何勝利的快感,反而越發地顯得落寞,他翩然轉身,策馬離開。

玉汝恆雙眸碎出一道寒光,“想要走,沒那麼容易。”

江銘珏看着她,“小玉子,再往前,便是大驪的邊關。”

玉汝恆轉身盯着那城樓,雙眸碎出冷光,“申屠尊,你最好祈禱申屠凌無事,否則,天涯海角,我必定取你首級。”

玉汝恆隨即拽着江銘珏的手飛身離開。

雲霄陽如今還在攻城,卻收到申屠尊退兵的消息,他坐在營帳內冷笑一聲,“他這是做什麼?”

“王爺,大驪都退兵了,那……;”一旁的一身青衣男子低聲問道。

雲霄陽沉默片刻,“大驪退兵與本王何干,本王乃是奉旨出兵,一日未收到皇上收兵聖旨,一日便要出兵。”

“是。”青衣男子低聲應道。

玉汝恆隨即入了營帳,收起手中的銀鞭,端坐與書案旁,盯着眼前的奏摺若有所思,申屠尊如此聲勢浩大地前來出征,卻輕易地走了,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僅僅是爲了逼申屠凌自殺?

司徒墨離趕去雲尚宮時,雲尚宮內寂靜一片,他匆忙入了大殿,隨即步入寢室,那處已經是空蕩蕩一片,並無申屠凌的影子,他隨即轉身,盯着身後迎來的手下,“人呢?”

“皇上命人將宮主帶走了。”手下低聲道。

“何時走的?”司徒墨離低聲道。

“半盞茶。”手下隨即回道。

司徒墨離雙眸微眯,只覺得其中透着蹊蹺,連忙轉身前去追尋,卻在半路發現了暗衛地屍體,他隨即掀開轎子,並未發現申屠凌,他眸光一冷,“不好。”

“主子,這……”跟在他身後的屬下低聲道。

“派人追。”司徒墨離沉聲說着,隨即在轎內發現一封信箋,他隨即打開,卻看見裡面所寫,眸光一冷,連忙騎馬趕往邊關。

玉汝恆所派的乃是暗魂拔尖的高手護送申屠凌前來,當她收到申屠凌被劫走的消息之後,整個人呆愣在原地,“究竟是誰?”

“應當不是申屠尊。”江銘珏只覺得此事着實透着蹊蹺。

玉汝恆再也控制不住,擡手將一旁的東西全都推到,只覺得心頭陣陣地發疼,她大喘着氣,卻逼迫着自己不準流淚,渾身發抖。

江銘珏連忙上前抱着她,“小玉子,你不要嚇我。”

玉汝恆擡眸看着天頂,靠在江銘珏的懷中,她只覺得掌心一陣發燙,低頭看着那白玉海棠再次地泛着紅光,她越發地覺得不安。

“小千,可收到其他地方的密函?”玉汝恆冷聲道。

“主子,剛剛收到消息,離世子正趕往邊關,半路遇伏,如今不知去向。”千瑾辰低聲道。

玉汝恆頹然地坐下,卻不像適才那般地生氣,反而冷靜地想着,是誰能夠有如此大的能耐將申屠凌劫走?而且還能重傷司徒墨離?

江銘珏見她漸漸地收起了周身地戾氣,快速地點了她的睡穴,抱着她躺在牀榻上,千瑾辰並未上前阻攔,他知曉,自從知曉申屠凌自殺之後,玉汝恆便一直未歇息過。

江銘珏看着躺在牀榻上緊皺着眉頭的她,低聲嘆了口氣,隨即起身看着千瑾辰,“你可派人沿着司徒墨離遇伏的地方追查?”

“已經派人前去查看,而且,將前往邊關的各個路口都安置了暗樁。”千瑾辰如實回道。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透着古怪。”江銘珏低聲道,“盛京內可有事情?”

“一切正常。”千瑾辰思忖着,如今也只有盛京安好。

江銘珏亦是將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我看此事與一人有關。”

“誰?”千瑾辰不禁問道。

江銘珏轉眸看向玉汝恆,“她應當也猜到了,你過來。”

千瑾辰隨即上前,江銘珏在耳畔囑咐着,千瑾辰看向他,“如此?”

“你便照着我說的去做。”江銘珏沉聲道,那雙清澈的眸子在此刻卻透出了不容置疑的冷意。

千瑾辰垂首道,“屬下這便去辦。”

天色漸暗,玉汝恆醒來的時候,便看見江銘珏坐在她的身旁註視着她,她只覺得頭痛欲裂,江銘珏扶她坐了起來,“現在可好些了?”

“恩。”玉汝恆點頭,擡眸看着他,“可有墨離的消息?”

“沒有。”江銘珏搖頭,“不過,他應當還活着。”

玉汝恆雙眸微沉,“恩,我等着他。”

千瑾辰依着江銘珏的授意,不到一日,司徒墨離失蹤地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大冶,莫悠塵亦是收到了消息,心頭擔憂不已。

玉汝恆如今氣色好了許多,雲霄陽這處依舊在出兵,而且至今都未撤兵之意,她亦是不願掉以輕心,索性一面等着司徒墨離的消息,一面追查申屠凌的下落。

子伯站在行轅地院子內,邊關之事他亦是知曉,只覺得事情發展地太過於古怪,申屠尊如此做究竟是爲了什麼?難道是爲了讓大遠跟大冶鬥個你死我活,而他坐收漁翁之利?

和鳴走上前來,“將軍,黎緋那處沒有絲毫地動靜。”

“無妨,盯着她總會有收穫。”子伯淡淡地開口,擡手摘下一片綠葉在指尖轉動着,“申屠凌爲何要走到這一步呢?”

此時聽雨匆忙趕了過來,低聲道,“將軍,我看見離世子了。”

“在何處?”子伯連忙丟了手中的樹葉,轉眸看向聽雨。

“在黎緋那裡。”聽雨低聲道。

“你確定是他?”子伯沉默了片刻,“這處與邊關根本是南轅北轍。”

“那樣貌很像,屬下深夜前去查探一番。”聽雨仔細地回想着,已經有了主意。

“恩,無比查探清楚。”子伯只覺得奇怪,司徒墨離怎會出現在黎緋那處?

------題外話------

好吧,後面會越來越激烈,嗷嗷嗷啊……絕對是意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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