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元晏小心試探道:“怎麼突然提到冷霄?”
聶瑤轉頭看樓下舞臺上的相聲表演,兩位穿着民國長衫的相聲演員說到了精彩處,下面觀衆一陣捧場的喝彩。
冷元晏知道聶瑤一定能聽到自己在說什麼,他繼續小心翼翼詢問,“瑤瑤,l先生不會是冷霄吧?”
聶瑤挑了挑眉,掃了他一眼,“你覺得會是他?”
冷元晏連忙搖頭,“應該不可能。”
“那不就行了,那你還問我,你不是心裡已經知道是誰了?”
冷元晏盯着聶瑤的側臉。
對面的女孩容顏精緻,她撐着腮,透過玻璃看向樓下的舞臺,黑色的髮絲柔順地披在肩頭,散落臉頰邊的髮絲被她隨意別在耳後,現在因爲她轉頭托腮的動作,有一小縷散下來,垂在指縫間。
烏黑的秀髮將纖細白皙的手指和臉頰襯托的更白,形成一種極致的反差,讓人移不開視線。
可惜,這樣美又這樣好的姑娘並不屬於他。
冷元晏心中頓覺失落。
冷元晏伸指撫着豆青色的茶杯邊緣,嘟囔道:“陸六還真是好福氣。”
聶瑤嘴角揚了揚,順手拿起茶壺給冷元晏又倒了一杯。
冷元晏拿起茶杯一口悶了,清淡雅緻的春茶被他當成了烈酒喝掉。
放下茶杯,把杯子直接放在聶瑤面前,“瑤瑤,再給我倒一杯吧。”
聶瑤提起茶壺倒茶,“冷小七,這是茶不是酒。”
“都一樣。”冷元晏又一口喝掉,那雙桃花眼好像也帶了些迷醉。
喝了這杯茶後,冷元晏沒再動杯子,他低頭盯着面前桌上的茶具,一時間,包間內除了樓下舞臺的聲音,再沒有別的聲音。
聶瑤瞥了他一眼,自顧自端茶聽着樓下的相聲表演。
好一會兒後,冷元晏才低着頭說道:“瑤瑤,祝你們在一起幸福。”
聶瑤笑,“冷小七,我收下你的祝福。”
冷元晏擡起頭,盯着聶瑤,“要是陸六對你不好,你就立馬踹了他!”
聶瑤突然覺得冷元晏這小子還挺可愛的。
“那肯定。”
冷元晏臉上這纔有了笑容。
他自己提起茶壺給自己倒茶,呷了一口,嘖嘖嘴,又擺出了個嫌棄的表情,“瑤瑤,你泡的茶雖然挺好喝的,但我覺得茶還是沒咖啡好喝,下次我們去喝咖啡吧。”
“行,地方你找。”
聶瑤發現,冷元晏總是能在上京找到人少又好的老店,上次的私房菜館是,這次的老茶館也是。
“瑤瑤,你放心,我能帶你將上京最好的店都逛一遍吃一遍,既然這樣,你能不能把我的微信號和手機號從黑名單裡放出來?”
聶瑤沒忍住笑出聲。
兩人邊聽相聲邊聊天,像是好友一般。
冷元晏皺着眉頭,“冷霄以前在臨湖沒房產,至少我知道的是沒有。不過也不一定,之前爺爺給他買過幾套房子,他自己的私產也很多,許多都是我不知道,我要回去問我爸才清楚。瑤瑤,你放心,我回去就幫你查。”
冷元晏喜歡聶瑤,但卻並不偏執,如果聶瑤註定不能和他在一起,陸澤誠和冷霄兩人之間,冷元晏寧願聶瑤和陸澤誠在一起。
聶瑤謝過冷元晏,等舞臺上的演出結束,兩人也離開了。
隨着京華大學期末考試周越來越近,圍脖上有關於聶瑤遭遇學業危機的議論越來越多。
甚至許多議論都朝着不好的方向發展。
有的網友打着爲聶瑤好的旗號,勸她暫時不要拍戲,先上好學再說。
更是有一部分自稱年紀大的爸爸媽媽級網友,直接在網絡辱罵聶瑤,讓她不要帶壞自己的孩子。
他們打着聶瑤年紀小,不重視學業,只知道賺錢,給自己的孩子起到了一個不好的帶頭作用,讓自己的孩子沉迷奢靡無妄的幻想中,導致成績越來越差,從而毀掉人生。
僅僅只是幾天,這種論調居然開始甚囂塵上。
甚至慢慢出現讓聶瑤滾出娛樂圈的論調。
這些莫須有的論調一出現差點把小搖籃們氣死。
小搖籃們雖然低調,但也從不會怕事。
之前網上有人說聶瑤學業出現危機也就罷了,聶瑤因爲拍戲缺了許多課這是事實,他們等着聶瑤期末的成績出來打臉就行,沒別要和這羣嫉妒心爆裂的人掐架。
可說聶瑤給他們的子女帶來惡劣的影響,甚至是毀掉他們子女的前途這種話就太過分了。
聶瑤的大粉張彩彩和小艾看到這種論調氣的不輕。
大粉們立即在小羣裡商量,然後各自帶着人在圍脖上截圖存儲,蒐集信息,最後彙總,將這些信息發給雲燕傳媒的公關部負責人。
晚上,周睿給聶瑤打電話,說了這件事。
聶瑤額角黑了黑,“居然還有這種事,需要我配合公關部嗎?”
周睿冷笑了一聲,“不用了,瑤瑤,你只要負責複習,期末考個好成績就行,其他的交給我,我已經和公關部經理商量好了。”
“好,睿哥,如果需要我就聯繫我。”
目前雲燕傳媒有一半事務都是周睿在管,陸澤誠又幫忙找了專門的管理人,自己的公司,聶瑤現在反而成了最閒的那個。
“那那件事什麼時候宣佈?”
聶瑤拿着手機一笑,“和我期末成績一起宣佈吧。”
京華大學的期末考試周還有三天,其中外院的考試有三天,差不多一週後聶瑤的期末成績就能知道了。
佳藝傳媒謝勝美的辦公室,工作人員進進出出,謝勝美的聲音很大,像是在訓斥手下的員工。
男助理抱着文件匆匆進來,坐在辦公桌後的謝勝美餘光瞥到他,連忙問,“做好了嗎?”
助理臉上帶笑,“謝姐,好了。”
謝勝美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你出去快把丁妮妮叫來。”
男助理把文件放在謝勝美辦公桌上,轉身又疾步匆匆去找人了。
不一會兒,男助理領着一個青春靚麗的女生進了謝勝美的辦公室。
女孩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簡單的寬鬆白t恤,酒紅色的百褶短裙,纖細筆直的長腿露在外面,纖細的腳腕上只是一雙簡單的小白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