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凌折蕭卻是不動聲色,他挑了挑眉,好似已經對顏唸的尖牙利嘴免疫,竟是笑得邪魅萬分:“既然如此,朕就命你再往前一點。”
顏念微微低下頭,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坐在玫瑰椅上的凌折蕭,“顏念不知該如何往前。”能夠把顏念逼迫至此,凌折蕭可謂是下了大工夫。
“那朕就教你。”凌折蕭一把拉過顏念,妄圖把顏念拉進懷裡,沒想到顏唸的手順勢搭到了桌上的茶碗,那茶碗中碧色的茶水直接浸溼了凌折蕭的衣衫,顏念轉而淡淡的開口:“顏念無心之舉,望大沉皇帝恕罪。”
凌折蕭那雙眸子微微眯起,他那張脣僵硬了一分,隨後如同獵人一般,盯了顏念一眼,然後看看身上被弄溼的衣衫,說了一句:“你這是逼朕。”
……
這一邊的氣氛就像是凝固了一般,而被擄到醉仙樓的孟弦和凌子良現在則是被關在一間不算黑的屋子裡,屋內有着幾根蠟燭,卻不是特別亮,桌上還擺放着一些水菜,對於酒這種會亂性又會壞事的東西,很抱歉,這裡沒有。
“孟弦……你說這叫什麼事啊,世子爺這都多久沒有沐浴更衣了啊,這身上都要臭了。呸呸呸,世子爺纔不會臭,是凌折蕭這地方太臭了!”凌子良乾脆指名道姓的叫着凌折蕭,他是真的氣了,原本以爲在孟弦的身邊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畢竟孟弦那是誰啊,那可是以謹慎和厲害著稱的,就這樣被他連累着一起綁來了,要是他沒有那麼貪嘴,不吃包子就好了。
凌子良的心中帶着一些幽怨,是對凌折蕭的怨念,也是對自己不當心的懊惱,他那雙俊朗的眉皺在一起,像是凝聚了這世間所有的憂愁一般,若是孟弦看見,一定會很難過,可現在,他與凌子良都是被矇住了雙眼。
兩雙眸子都是看不清東西的,他們沒有桑七七那種超自然的能力,自然也就無法脫身,孟弦用着自己的內力想要迸開禁錮住自己的東西,可他沒想到,凌折蕭竟然是用的鎖鏈將他鎖住了。
這繩子尚且可以迸開,鎖鏈,卻是難的。
他想要用一些藥水將鎖鏈給溶解,可他身上的東西都已經被搜光了,這會兒他的手也是被負着不能動,聽見凌子良的聲音,他那張柔美的脣只能輕輕的扯起:“子良,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有事。”
不是孟弦太過自負,而是他知道,他們現在是死不掉的,這夜絳雪還等着他去救晏君卿,定是要把他救走,而就凌折蕭來看,他大概也不會那麼狠心將凌子良這個弟弟給殺了。
“唉……我知道不會有事,可這樣綁着也太難受了吧,我想要坐下來都不可以,孟弦你是不知道,我這雙腿一直在發抖啊!世子爺這個樣子太不帥了!要是被別人看見了,指不定覺得世子爺哪裡不行呢!”凌子良說着就努努嘴,一副委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