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良的臉色就更加好看了,黑得跟鍋底一般,頭低得老低,無奈嘆息:誰是他男人?他真是不該過來!不該衝上來的!
終於,猥·瑣男痛得昏死過去。
孟弦依依不捨的將腳拿開,回眸,笑得傾國傾城:“真不好意思,他昏過去了,你們擡走吧!”
聽到孟弦總算是手下留情,沒有鬧出人命來!家丁和護衛幾乎是感激涕零,磕頭跪拜,迅速的衝過去,手忙腳亂的擡着昏厥過去的主子,好似一陣風一般,迅速消失在小巷深處。
孟弦再次回首,一雙眸子哪裡還有剛纔的洋洋得意,器宇軒昂?
無辜而委屈的凝望着凌子良,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該說什麼……
這個男人,即使是靠近他,孟弦都會覺得心裡萬分糾結。
愛得如此小心翼翼,卻依然無法走近他的心,怎麼辦?怎麼辦——
一次次的詢問着自己,卻怎麼也找不到答案。
想說不放棄,卻怕他的死纏爛打逼急了他,想放棄,卻痛得無法呼吸……
到底該怎樣做才能放過他,放過自己?
痛苦在深潭一般漆黑的眸子裡閃爍,他僵硬着身子,緋色衣衫在夕陽的照耀下好似一朵頹敗的牡丹,狼狽而又孤獨。
“不回去嗎?”好久好久,直到火燒雲燒穿了半邊天空露出黑色的夜空,直到星辰籠罩大地,直到夜鶯的啼叫聲響徹夜空,凌子良用清冷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問着。
想了許久許久,他終究只想到了這一個問法。
可問完以後,他就後悔了,這樣做,孟弦會不會誤會?會不會以爲他也愛着他?
不,千萬不行!
想着,凌子良的頭低得更低了……
孟弦萬分驚喜,站得渾身僵硬麻木的他聽到這話,拖着疲憊的身子迅速衝到凌子良的面前,低聲呢喃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打你的……。”
說着,他的手輕盈嫺熟的拂上了他的臉頰。
沒有人知道,他曾在心底多少次想這樣撫摸着他的容顏,在心底一遍遍的訴說,這,是他愛的男人。
然而,他冰涼而柔軟的手剛剛觸碰到凌子良的臉頰,便被凌子良更加冰冷蒼白的手毫不猶豫的拍下去。
此刻,已經是初夏,即使是夜晚依然如此悶熱,而他的手,竟然如此冰涼……。
心心念着凌子良冰冷的素手,孟弦的心驀然再次抽疼了起來。
他……該是……很爲難吧?
“我沒有猜錯,孟弦,只要是個男人都可以碰你,我或者剛剛的那一個……再或者,那一羣……你武功高,卻不反抗,孟弦,你當真人儘可·夫?”終於,凌子良擡起頭來,暗紫色的眸底還有若隱若現的憤怒,直直的對上孟弦嫵·媚妖·嬈的鳳眼,冷笑着說道。
聽到這話,孟弦大腦一片空白,不可思議的看着凌子良,斷斷續續的訴說着:“子良……我們……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你別碰我,看到你我覺得髒。”在心底鬥爭了許久,凌子良終究是選擇了繼續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