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的效果是巨大的。《
看着羣女兵憋着口氣訓練,姜芃姬眉梢挑,默默又調整了訓練,增加強度。
時間又過了十來天,冰雪消融,去年開墾好的荒田也可以準備耕作了。
耕田、農具、耕牛、良種都已經分配下去,象陽縣逐漸熱鬧了起來,到處都是熱火朝天的景象,田野間能看到農人辛勤勞作的身影,因爲改良農具的使用早便教過了,如今倒省事。
使用改良農具,百姓驚喜地現耕作效率比以前提高了好多。
犁完畝田,感覺也沒以前那麼累。
在北方戰局劍拔弩張的當下,這樣盛世般的繁榮景象令不少人心生感慨。
整個北方,也許僅此家了。
春耕之前,依照習俗要舉行個春耕儀式,主持人便是縣丞。
姜芃姬做了不少功課,認認真真記下所有的流程,原本她只需要做個樣子,擺個姿勢就行,其他步驟自然會有人代替,不過她性格倔強不喜歡作假,春耕儀式上親自動手。
仔仔細細犁完畝田,不管是犁田的深度還是其他方面,竟然點兒都不比耕作經驗豐富的老農差,圍觀的百姓出熱烈的驚歎,姜芃姬贏得滿堂喝彩。
“主公做事還是那麼認真,絲不苟的……”
徐軻已經換下正經百的儒衫,穿上身麻衣裋褐,褲腿捲到膝蓋位置,好似農人。
風瑾穿得整整齊齊,他是春耕儀式的司儀,他眉梢挑,笑着問詢。
“瑾怎麼不知主公田間手藝也那麼好?”
長生跟着她的母親塊兒出來圍觀春耕儀式,看到爹爹的影子,含糊地喊了聲“爹”。
她穿得嚴嚴實實,好似新年福娃娃。
“涼,涼——爹——爹爹——”
小姑娘舉着小胖手指着風瑾,邊喊,邊有口水掛在嘴角。
聰明伶俐的長生在新年宴之後第次喊了爹,之後說話也越來越清晰了。
魏靜嫺抿着脣輕笑,抱着分量沉了不少的長生向風瑾的方向走去。
“主公以前在河間的時候,跟老農學過。”徐軻回答,扭頭又道,“懷瑜,你家女兒喊你了。”
風瑾笑着道,“瑾去看看。”
看着家子樂呵的模樣,思及遠在河間的嬌妻,徐軻心中隱隱有些豔羨。
春耕儀式之後,今年的春耕也正式拉開帷幕,練兵強度陡然增加。
出兵奉邑郡,收拾那邊的青衣軍,這是去年就已經訂好的計劃。
等主公在北方徹底站穩腳跟,他興許就能將尋梅接過來了。
這時,姜芃姬赤着腳從田地爬上來,正要擡手擦汗,只見遠處跑來名傳信兵。
她擡手擦了擦汗,不慎有些泥水沾到臉上,詢問兵卒,“生什麼事情了?”
傳信兵答,“回稟主公,西城門外有兩千餘人,自稱來自河間,乃是主公親信。”
來自河間?
兩千餘人?
姜芃姬的眸子亮了亮,臉上笑意加深,連腳都來不及洗,直接套了雙木屐。
“你前方領路,應該是弄琴她們來了。”
她健步如飛,對着沒反應過來的徐軻遙遙喊道,“孝輿,田裡的事情交給你,我接個人。”
徐軻懵了下。
啥?
剛想細問,自家主公邁着大長腿走得飛快,身後的傳信兵得跑着步才能趕上。
“的確是弄琴,來得真是及時!”
姜芃姬令人開了城門,臉上帶着燦爛的笑顏。
姜弄琴這些年的進步,她都看在眼裡,將女營交她全權負責,姜芃姬十分放心。
不僅僅是她,直播間的觀衆也許久沒有見到姜弄琴了。
直播間的觀衆見證了這個古代少女從卑弱到強勢的轉變,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
聽到姜弄琴終於從河間北上與主播會合,直播間開始波又波的打賞,慶賀姜弄琴歸隊。
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來人不僅僅有姜弄琴,還有個意料之外的友人。
道人影風也似得撲向姜芃姬。
若非對方氣息不帶絲毫惡意,她都要出手將對方擒拿了。
“蘭亭哥哥——婉兒好想你——”
姜芃姬匆匆出城,上官婉上來就是個熊抱,笑聲燦爛,話語中是濃濃的思念。
“婉兒?你怎麼會來……”
姜芃姬懵了下,擡手將上官婉抱穩了,免得她連累自己塊摔倒。
傳信兵見狀,露出詫然的表情,旋即想到了什麼,立馬恢復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
噫,主公的未婚妻千里迢迢來追夫?
傳信兵偷偷轉動視線,用眼睛餘光注意姜芃姬和抱着她不放的上官婉。
不僅這個傳信小哥兒驚了,不少直播間的觀衆也懵逼了,主播懷中的妹子是誰啊。
:不是,這裡有沒有遠古大神啊,科普下這個妹子是誰。
:呔——哪裡來的小妖精,放開我家男神,你的爪子往哪兒放呢!
事實上,人家上官婉不僅抱着姜芃姬的腰,她還埋胸了。
:#摳鼻,明明是我家的女神,樓上刁民,想跟朕搶?
:我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老半天才想起來這個妹子是誰。這裡是級遠古大神,我替你們科普下:上官婉,特純特可愛的妹子,上官氏最受寵的貴女哦,我記得她挺依賴主播的,主播對她也是臉寵溺。
上官氏最受寵的貴女?
這個德行?
不少觀衆懵了,他們看了直播間那麼多年,知道裋褐是平民才穿的。
上官婉身上的衣裳樣式是裋褐,布料更是粗陋。在他們記憶中,貴女不都穿綾羅綢緞,平日裡打扮得漂漂亮亮,霧鬢雲鬟,滿頭珠翠,彰顯低調奢華麼?
這個上官婉,怎麼看怎麼像是逃難出來的難民。
“蘭亭哥哥不歡迎婉兒了?”
姜芃姬哭笑不得,“你這話可是誅心了,哥不歡迎誰都行,哪裡能將婉兒拒之門外?之前耳聞你嫁了人家,如今不在家中當你的正頭娘子,享受榮華富貴,怎麼跑來象陽縣這個窮鄉僻壤。你說,哥能不驚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