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姚通看着秦玉堂,眼睛裡好像要冒出了火來:“秦玉堂,你殺害了我的夫人,今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雖然姚通早就想殺了自己,但是秦玉堂不想被冤枉,說道:“姚夫人不是我殺的。”
姚通惱怒道:“不是你那還能有誰,現在你的兵器就插在我夫人的身上,你還想狡辯不成。來人,把秦玉堂給我抓起來,我要讓他給我的夫人殉葬。”
一旁的官兵聽令,全都圍了過來,秦玉堂趕緊戒備了起來,這件事本來就不是自己做的,自己也不會去承擔後果,更不能束手就擒。隨後,秦玉堂便和那些官兵打了起來。
剛纔和段傷他們打過之後,秦玉堂受了一點輕傷,現在手裡又沒有兵器,打起來便吃力許多,對方人多勢衆,自己一個人也根本打不過,只能找機會逃跑。秦玉堂一直向後退去,慢慢地來到院牆處,當秦玉堂將一個官兵打倒之後,便趁着這個間隙,終身一躍,翻到了牆外面。
翻出去之後,秦玉堂趕緊順着小衚衕向遠處跑去,穿過好幾條狹窄的小衚衕,秦玉堂便來到城門口,身後還有大隊的官兵在追趕,秦玉堂也顧不得停留,趕緊向城外跑去。
出了城之後,秦玉堂來到河邊,短暫的歇了一會兒後,繼續跑了起來。現在身後還有官兵在追趕,在城門口的時候沒有把秦玉堂攔住,現在那些官兵已經在前面封住了路,走大路是不行了,要想回去,只能走一些小道了。
姚通讓人封鎖了各個路口,並派了許多官兵在四處追捕秦玉堂。姚瑾萱的母親死在了郭家,這樁親事怕是也要完了。姚通把妻子的遺體送回了家裡,設了靈堂,並且請了法師來超度誦經。
姚瑾萱身披孝衣,跪在母親的靈前,雙眼已經哭腫,姚通讓她回房,她也不回去。母親走後,姚瑾萱就像是丟了魂一樣,飯也不吃、水也不喝,整個人也消瘦憔悴了許多。姚通也變得鬱鬱寡歡,這些年自己只有這一位夫人,也沒有娶過小妾,自己也把所有的愛都給了自己的妻子,相互陪伴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現在突然人走了,自己的情感也沒有了依託。姚通的兒子也不停地哭着,姚通便陪着他,他對自己的兒子給予了厚望,妻子離開後,姚通便把所有的愛都給了自己的兒子。
姚瑾萱心裡開始記恨自己的父親,覺得都是父親的錯,要不是逼着自己嫁人,母親也就不會死,姚通對這個女兒還變得比以前冷淡了一些,平時的時候,父女兩人關係很好,自從有了兒子之後,姚通對女兒的關心便開始減少,將更多的關心都轉移到了兒子的身上,而和郭家定親之後,父女兩人的關係就沒有在好過,期間也一直都是姚瑾萱母親在中間調和,現在姚瑾萱母親不在了,父女兩人說話就更少了。
姚通一直在派人追捕秦玉堂,秦玉堂被姚通逼得四處躲閃,爲了能回到山寨,秦玉堂冒險從山裡面找路。這裡羣山綿延,野獸繁多,秦玉堂也不敢走到深山裡面,雖然自己對山路比較熟悉,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敢隨便亂走,要是在裡面迷了路,那是有生命危險的。
秦玉堂在山裡面走了一天一夜,中間就吃了一點散落在地上乾果什麼的,勉強來充飢。回到山寨後,便趕緊去廚房找了一點吃的。
看到秦玉堂回來,柳芷柔和秦湘也放心了下來。
秦湘擔憂道:“大哥,你怎麼現在纔回來,而且還這麼狼狽?”
秦玉堂苦笑一聲,然後說道:“中間出了點事,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
秦湘關心道:“大哥,除了什麼事了,姚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秦玉堂想到姚瑾萱,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她現在應該很恨我吧。”
柳芷柔疑惑道:“秦公子,到底除了什麼事了?”
秦玉堂嘆息一聲,便將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聽完後,柳芷柔說道:“秦公子,你不是說過,不會魯莽行事嗎,怎麼能和黑風寨的人一起去搶親呢,現在姚姑娘的母親也爲此慘死,姚姑娘肯定會認爲是你殺的。”
秦玉堂低着頭不說話,心裡也非常矛盾,怎麼自己就聽了段傷的話了呢,但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只能以後再找機會去解釋了。
隨後柳芷柔又說道:“秦公子,姚姑娘母親的事情,等以後我去向姚姑娘解釋吧,我相信姚姑娘會相信你是清白的。”
秦玉堂謝道:“那就多謝柳大夫了。”
柳芷柔點了點頭:“秦公子,正好過兩天我要回去一趟,秦湘姑娘就託秦公子來照顧了,我回去之後,看看能不能見到姚姑娘,如果見到了,就和姚姑娘說一說,如果見不到,秦公子也不要着急。現在山下,姚通肯定佈下了天羅地網,秦公子就別在下山了,有什麼情況,我回來在和秦公子說。”
秦玉堂應了一聲:“我讓人送柳大夫回去,姚夫人的事情,就拜託柳大夫了。”
對於姚瑾萱的誤會,秦玉堂心裡非常在意,如果是姚通,那也就罷了,可是姚瑾萱誤會自己,心裡肯定會憎恨自己,那樣的話,自己在她的心裡就成了一個殺人的兇手。
到了第二天,秦玉堂便派人護送柳芷柔下山,在白虎寨待了這麼長的時間,柳芷柔也很想念陸俊生他們,這次正好趁給秦湘治病的機會下山去看看他們。
回到縣衙,正在院子裡練劍的林雨菡看到柳芷柔回來,頓時大喊一聲:“姐姐,你終於回來了。”隨後把劍放在一旁,直接朝着柳芷柔跑了過去,隨後一下子趴到她的懷裡。
柳芷柔高興地抱着林雨菡,受到:“菡兒,你最近有沒有聽師父的話啊?”
林雨菡重重的點了點頭:“菡兒可聽師父的話了,”隨後對着周英喊道“師父,你說是不是啊。”
周英笑呵呵的說道:“對,菡兒特別聽話。”
柳芷柔關愛的摸着林雨菡的頭髮,隨後問道:“菡兒,其他人去哪兒了?”
林雨菡說道:“陸哥哥和小葉姐姐他們去醫館了。”
柳芷柔不解道:“他們去醫館幹什麼?”
林雨菡說道:“陸哥哥想開了一家醫館,今天他們去付銀子去了。”
柳芷柔一驚,隨後對周英說道:“周大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俊生哥怎麼想着要去買醫館啊?”
周英笑着說道:“這件事情,陸大人已經想了好長時間了,等了大人回來,你一問就知道了。”
中午的時候,陸俊生他們從外面回來了,看到柳芷柔回來,陸俊生趕緊走了過來,高興道:“芷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柳芷柔說道:“我剛回來沒多久,俊生哥,我聽菡兒說,你去買醫館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陸俊生嘿嘿笑了笑:“是這樣的,前一段時間,我在大街上看到有一家醫館要賣,而且價格也不高,你是一名大夫,現在連一個醫館都沒有,我就尋思,正好可以買下來,以後,你就能在醫館給百姓看病了。”
黃小葉興奮的說道:“姐姐,剛纔陸大人已經把那個醫館買下來,我看了那個醫館,裡面很大,東西也都齊全,只要有了藥材,就能直接開門問診了。”
看到陸俊生爲自己買了一家醫館,柳芷柔心裡非常感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隨後陸俊生說道:“芷柔,等下午的時候,就讓小葉帶你過去看看。”
柳芷柔高興的點了點頭,林雨菡喊道:“姐姐,我也要去看看。”
柳芷柔笑道:“好,咱們一起過去看看。”
吃過午飯,黃小葉便帶着柳芷柔和林雨菡向着剛買的醫館走去。醫館很近,走上一刻時間便到了。
看着眼前的醫館,柳芷柔有些驚訝,醫館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大一些,而且看樣子,並不是一家小醫館,大小已經和“濟世堂”差不多了。
柳芷柔嘆道:“醫館這麼大啊,這要花很多銀子吧?”
黃小葉說道:“也不是太多,之前這家醫館的大夫忙着要賣出去,所以價格定的也不高。”
柳芷柔問道:“這麼好的一家醫館,爲什麼要賣出去啊?”
黃小葉說道:“那位大夫說,現在世道很亂,生意不好做,而且這裡其他的大醫館一直在排擠,所以就幹不下去了,所以纔想要賣出去。”
柳芷柔點了下頭,黃小葉說道:“咱們去裡面看一下吧。”
進去之後,柳芷柔便四處轉了起來,這裡的藥櫃、櫃檯、桌椅都是好好的,而且藥櫃裡面還剩有一些藥材,可以說,這裡除了藥材少一點,應有盡有,後面是一個院子,還有三件空房,可以當倉庫,也可以住人。
看着這一切,柳芷柔非常滿意:“這裡真是太好了,只要把藥材湊齊,就能馬上可開門問診了。”
黃小葉說道:“姐姐,陸大人把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現在就差給醫館起一個名字了。”
柳芷柔點了點頭:“對,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黃小葉問道:“姐姐,那叫什麼名字好啊?”
柳芷柔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想出來滿意的名字,最後便說道:“要不,就和師父醫館的名字一樣,就叫‘濟世堂’吧。”
黃小葉贊同道:“好,姐姐,那以後這裡就叫做‘濟世堂’了。”
在這裡裡裡外外都看了一遍,柳芷柔都覺得很滿意。在這裡待了一個多時辰,幾人便回去了。
晚上,衆人圍在一起吃晚飯,今天柳芷柔回來,陸俊生特意讓廚房多做了幾個柳芷柔愛吃的菜。
吃飯的時候,陸俊生說道:“芷柔,醫館還滿意嗎?”
柳芷柔高興道:“特別滿意,俊生哥,這次真的多謝你了。”
陸俊生笑了笑:“那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開門坐診啊?”
柳芷柔說道:“現在還不行,我現在還要給秦姑娘看病,沒有時間,還是等我將秦姑娘的病治好了吧。”
陸俊生說道:“那好,你要是還有其他需要的東西,就和我說一聲。”
分別了這麼久,衆人齊聚一堂,雖然不是親人,但也都把彼此當做了親人,一起說說笑笑、聊聊家常,不知不覺,便已是月上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