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爺說道:“姚掌櫃,我知道您今天的藥材被搶了,大事您這麼大的一個醫館,不可能沒有存貨吧,再說我就要這麼一點兒,怎麼可能就沒有了呢,你還是都拿出來吧。”
姚興繼續賠笑道:“孫老爺,您就聽我一句,要是我這裡還有藥材,怎麼可能會不賣給孫老爺呢,我哪有放着銀子不賺的道理啊,你說是不是,但是現在醫館真的沒有孫老爺要的這味藥材了,這樣,我請柳大夫在給孫老爺開另一張別的藥方,保證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說着,姚興把這味孫老爺帶到柳芷柔身前,說道:“柳大夫,麻煩你在給孫老爺重新開一張藥方吧。”
柳芷柔有些疑惑,看了看那張藥方,確認沒有問題,便問道:“我這樣方子沒有問題啊,而且可以最快的吧病治好,爲什麼要換藥方啊?”
姚興笑着說道:“柳大夫,是這樣的,現在這張藥方上面的雪蓮這味藥材,現在醫館已經沒有了,只能用別的藥材來代替,所以還要請柳大夫在重新開一張。”
柳芷柔說道:“要是換藥的話,其他的藥也是要換的。”
姚興道:“那就按柳大夫的藥方來。”
柳芷柔想了一下,便重新寫了一張藥方,隨後遞給姚興,藥性又給了孫老爺,孫老爺看過藥方之後,有些不高興道:“這都是什麼藥啊,怎麼一味好藥都沒有,這能治病嗎?”
柳芷柔最聽不得這樣的話,也知道像他這樣的人,只會吃最好的藥材,對一些普通便宜的要藥材根本就看不上,隨後冷聲說道:“當然能治病了,不是什麼病都要用最好的藥才能治的。”
孫老爺還是有些擔心:“我可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藥,要是吃了沒有效果,萬一在吃出了什麼病,那該怎麼辦?”
柳芷柔聽了這樣的話,也有些生氣了:“看來您是相信我開的藥方了,既然不相信,那就請別的大夫給您開吧。”
姚興趕緊從中調和道:“孫老爺,柳大夫可是我們這裡最好的大夫了,柳大夫開的藥方,怎麼可能會沒有效果呢,您就放心吧。”
孫老爺看着手中的藥方,又看了看正在給別人看病的柳芷柔,便相信了姚興的話,一直就聽聞柳大夫醫術高超,現在也相信這位柳大夫開的藥方不會有錯。
現在沒有了那些好藥,孫老爺只好買着這些便宜的藥材,姚興也在一旁賠不是,就這樣,才把這位一心只要最好藥材的孫老爺送走。
過了一會兒,同樣的事情在一次上演,又一位買藥的一位醫館沒有藥方上面的藥材,子啊櫃檯處爭吵了起來,姚興只好又向他解釋了一番,隨後在請柳芷柔重新開一張其他的藥方。
將那人送走之後,姚興把柳芷柔叫到一旁,然後說道:“柳大夫,以後,你就先不要給他們開那些最貴的藥材了。”
柳芷柔問道:“姚掌櫃不是讓我這樣開的嗎,爲什麼又變了。”
姚興便把下午的事情和柳芷柔說了一遍,隨後說道:“柳大夫,剛纔的事情你也看到了,現在醫館裡面,一些名貴的藥材已經沒有了,所以就算開了那些藥方,現在醫館也拿不出藥方上面的藥材,所以,還請柳大夫以後開一些普通的、能治病的藥方就行了。”
聽到姚興這麼說,柳芷柔應了一聲,姚興的藥材被劫走,柳芷柔一點也不擔心,相反還有一點兒的高興,之前這個姚興用藥材賺了那麼多的黑心錢,現在終於報應來了,這也算是惡有惡報。
回去之後,柳芷柔便開始給那些看病的人開一些普通的藥方,有些稍微懂藥材的人看到藥方上面的藥材,便主動讓柳芷柔給開醫館最好的藥材,柳芷柔便再開一張貴的藥方,然後讓他選擇,最後,還只好由姚興出面,解釋了一番後,才讓他們買那些便宜的藥材。
晚上回去後,柳芷柔便和衆人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衆人聽完後,也都拍手稱快,姚興是這裡有名的大奸商,現在終於有了報應。
吃過飯後,秦玉堂和他們說了一聲,便準備出去走走,白天人多眼雜不方面,現在晚上,在出去就方便多了。
其他人便忙着自己的事情,秦玉堂一個人便從縣衙走了出來。這次下山,聽說了很多的事情,最重要的消息,就是姚通生病了,秦玉堂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要是能偷偷的潛進姚府,說不定還能趁機殺了姚通,一報血海深仇。
秦玉堂打定了注意,便決定冒險去姚府看看,在大街上溜達了一圈後,便來到了姚府的門前,秦玉堂有來到上次潛進姚府的地方,這裡是姚府的後院,平時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什麼人,而且姚家的人也都是住在後院,秦玉堂在附近觀察了一番後,據地覺得沒有什麼危險,便帶上面紗,縱身一躍,翻牆進了裡面。
落腳的地方是花園,只不過現在是冬季,枝葉早已經枯敗,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花園裡面還有幾處假山,也方便秦玉堂藏身。順着花園的小路,秦玉堂一路向裡走去。
這裡雖然是後院,但是防衛還是比較嚴密的,有專門的人在巡邏,要是有什麼動靜,也會輕易被發現。秦玉堂不敢貿然在向前走,從進來之後,就已經看到有兩隊在這裡巡視過去,秦玉堂只能躲在假山後面,遠遠地看着前方。
秦玉堂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遠遠地注視着後院的情況,在這個位置,可以看到亮着燈的房間,其中有一間,就是姚瑾萱的閨房。觀察了一會兒,秦玉堂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姚瑾萱。
只見姚瑾萱手中端着一個木盤,木盤上面放着一隻大碗,上面用蓋子蓋着,然後端着進了一個房間,那個房間不是姚瑾萱的閨房,秦玉堂便在心裡猜測了起來,隨後便猜到,那很可能就是姚通的房間。
就這樣過了有一刻多時辰,姚瑾萱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後面還跟着她的丫鬟香兒。
秦玉堂一動不動,緊緊地盯着姚瑾萱。
姚瑾萱出來後,走了幾步,便在院子裡停了下來,身後香兒便問道:“小姐,您怎麼不走了?”
姚瑾萱向周圍看了看,秦玉堂趕緊躲到假山的後面,以防被她發現,姚瑾萱看了一會兒後,便說道:“我想在這裡歇一會兒。”
香兒說道:“那香兒去給小姐拿件衣服吧。”
姚瑾萱看着夜空中的明月,說道:“不用了,香兒,今天是什麼幾號啊?”
香兒回答道:“小姐,今天是臘月十五。”
姚瑾萱點了點頭:“怪不得今晚的月亮那麼圓、那麼亮呢。”
姚瑾萱靜靜地看着明月,有些出神,隨後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以前的時候,我就經常和我娘在花園裡面看月亮,我娘就跟我講‘嫦娥奔月’的故事,香兒,你說着月亮上面,真的有嫦娥仙子嗎?”
香兒擡頭看着夜空中的月亮,隨後說道:“香兒也不知道,但是香兒也經常聽人說,這月亮上面就住着嫦娥仙子,嫦娥仙子還有一隻玉兔,而且上面還有一棵桂花樹,聽老人說,月亮上面那處黑色地方,就是桂花樹。”
姚瑾萱有些憧憬的看着那輪明月,說道:“我也這樣聽我娘說過,嫦娥仙子一個人住在廣寒宮裡面,也不知道嫦娥仙子會不會孤單?”
香兒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香兒就不知道了。”
姚瑾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突然咳嗽了起來,香兒趕緊上前關心道:“小姐,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姚瑾萱咳嗽了幾聲,隨後慢聲說道:“我沒事。”
說完之後,不一會兒,又接着咳嗽了起來。
香兒焦急道:“小姐,你不會也像老爺一樣,得了風寒了吧,這幾天,小姐一直陪着老爺,難道是被傳染了。”
姚瑾萱掏出手帕,在嘴邊擦了幾下,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下午的時候,就覺得有些頭暈,覺得身上沒有力氣,說不定也是生病了吧。”
香兒趕緊說道:“那香兒趕緊去把柳大夫請過來吧。”
姚瑾萱擺了擺手道:“不用了,這個時候怕是柳姐姐已經休息了,我現在就是有點咳嗽,沒有什麼大礙,不用請柳姐姐過來了。”
香兒隨後說道:“小姐,這裡風大,咱們還是回房吧。”
姚瑾萱點了點頭,便和香兒慢慢地向房間走去。躲在暗處的秦玉堂看到了這一切,心裡也頓時擔心起來了姚瑾萱的身體,剛纔香兒那樣說,可以斷定姚瑾萱就是因爲照顧姚通,才被傳染,要是姚瑾萱真的生病了,那就不好了。
秦玉堂看着姚瑾萱出來的那個房間,房門外有專門的人在把守,而且院子裡還有人在巡視,根本就不可能接近那個房間,秦玉堂又觀察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放棄,隨後又偷偷地從牆角翻了出去。
離開姚府後,秦玉堂心裡一直想着姚瑾萱的身體情況,心裡只希望她不要生病,不要在受苦。大街上已經沒有了行人,現在這個時候,已經家家閉戶,準備睡覺了,秦玉堂也沒有什麼要做,便向着縣衙走去。
到了縣衙,衆人還沒有休息,房間裡都還亮着燈,秦玉堂走到院子裡,便聽到了房間裡傳來林雨菡讀書的聲音,只是還沒有讀幾句,便傳來嬉笑之聲,隨後便是柳芷柔的勸誡之音。
聽到房間裡嗯熱鬧,秦玉堂也覺得很有意思,便敲了敲房門,走了進去。
走進房間,便看到柳芷柔正在教林雨菡讀書,還有黃小葉,也在拿着一本書在看,看到秦玉堂進來,林雨菡一把丟下書本,感激跑了過去,喊道:“秦哥哥,你來啦。”
秦玉堂喜愛的摸了摸林雨菡腦袋,說道:“菡兒,我剛纔在外面就聽到你讀書的聲音了,怎麼樣,讀的還好嗎?”
柳芷柔在一旁笑着說道:“菡兒,真是讓我操心,你說菡兒學習武功那麼有天賦,怎麼到了讀書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厲害了呢,現在這首詩我都已經教了菡兒好幾天了,還是背不下來。”
林雨菡一臉委屈的說道:“我都背了好幾天了,就是背不下來,姐姐,要不你就別讓我背了吧。”
柳芷柔:“菡兒這可是你俊生哥哥讓我監督你背誦的,要是你在背不下來,到時候你俊生哥哥責罰你,姐姐也幫不了你了。”
柳芷柔這麼一說,林雨菡又害怕了,隨後又乖乖地回到座位上,拿起書本,硬着頭皮,繼續一句一句的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