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秦玉堂和陸俊生以及沈明軒三人來到一處村莊,這座村莊前幾天剛剛被黑風寨的人搶劫過,現在村中一片狼藉,衚衕裡,也多是一些老人和婦女、孩子在尋找着一些可用的東西,和村中的人聊過之後才知道,現在村子裡的男人已經很少了,有的外出謀生,有的被土匪殺害,如今只有這些行動不便人還留在村子裡,艱難的生活。
陸俊生等人轉了附近的幾個村子,情況都差不多,每個村子都被搶劫過,村中有大半的人已經生活不下去,紛紛外出逃難,最近幾日城裡面進來的那些人,大多也是這些村子中的百姓。
看了這幾個村子的情況,天也開始慢慢地黑了下來,山下的小路,曲曲折折,路的旁邊是田地,但是裡面病沒有什麼莊稼,另一邊則是山林,萬木凋零,在這樣的寒冬,一切都是那麼的空曠而蕭瑟。
幾人走在回去的小路上,皆是沉默不語,今天看到的情況,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比之前想象中還要嚴重的多,現在在這個地方,不止黑風寨一家,還有不少山寨也開始下山搶劫,雖然沒有黑風寨那麼嚴重,但是也是不能忽視,現在這個地方,大大小小的山寨有十幾個,多的有上百人,少的有幾人,有些就是這村中的村民,因爲生活過不下去,只好上山落草爲寇。
沈明軒看着陸俊生一直不說話,便說道:“陸大人,現在這樣的情況,咱們應該怎麼辦纔好啊,如今土匪橫行,再這樣下去,怕是這裡的百姓全都活不下去。”
陸俊生也很是無奈,面對這樣的情況,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隨後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現在土匪越加猖狂,擾的這裡民不聊生,特別是黑風寨,怕是以後真的敢到城裡去搶劫,現在我也只能希望姚大人趕緊好起來,現在也只有姚大人,才能對抗黑風寨的人了。”
秦玉堂嗤笑一聲,說道:“陸大人,難道你真的還想指望姚通嗎?”
陸俊生和沈明軒同時看向秦玉堂,面有不解,秦玉堂接着說道:“姚通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也應該清楚,他那個人,只想着自己的利益,那裡會管百姓的死活。”
沈明軒說道:“秦公子,現在,我們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姚大人的身上了,姚大人手裡有兵,只有姚大人才能對抗黑風寨的那些人。”
秦玉堂不屑道:“我纔不認爲姚通會出兵對付黑風寨,除非是黑風寨的人威脅到了他的利益。”
陸俊生道:“我還要在和姚大人說說現在的情況,不然在這樣下去的話,黑風寨的人遲早會進城搶劫的,到那個時候,怕是會出更大的事情。”
秦玉堂說道:“陸大人,我知道你現在的難處,我白虎寨雖然是山寨,但是我們的行事規矩也和陸大人是一樣,要是陸大人有需要,我白虎寨可以幫陸大人對付黑風寨。”
秦玉堂說可以幫忙,這樣陸俊生大喜:“要是秦公子願意幫忙,那真是太好了,我們現在正缺人手,要是有了秦公子的相助,那就不用擔心黑風寨的那些人了。
秦玉堂道:“當初柳大夫治好了我妹妹的病,我欠柳大夫一個人情,所以幫陸大人,也是應該的,況且我也非常心欣賞陸大人的爲人,這裡能有陸大人這樣的父母官,也是百姓的福氣。”
剛纔還一臉憂愁的陸俊生,現在心中大快,秦玉堂答應幫自己,那真是雪中送碳,當真是解決了心裡的大事。現在,秦玉堂也不着急回去了,決定留下來看看情況,黑風寨也一直是自己的心頭大患,是出了姚通意外最大的對手,這次的得到消息,黑風寨很可能會進城來搶劫,那自己也不能坐視不管,也是時候該給黑風寨一個反擊了。
回去之後,秦玉堂寫了一封信,然後連同之前買的衣服,讓人送到白虎寨,信上說明現在的一些情況和打算,也讓山寨的人開始準備。
下午的時候,管家又來接姚瑾萱回去,但是姚瑾萱現在不想回去,覺得家裡沒意思,便決定在這裡先住一段時間,管家回去告訴了姚通,姚通也沒有強求讓姚瑾萱回家,經過這麼多的事情,姚通對女兒的態度也發生了一些改變,確切的說是多了一份父愛和責任,既然女兒想住在縣衙,那就讓她住在縣衙,隨後又讓管家給她送去了一些平日用的東西,順便交代陸俊生要好好地照顧她。
等晚上人都回來後,秦玉堂和姚瑾萱又碰到了一起,姚瑾萱還是那個態度,儘量的和秦玉堂保持距離,秦玉堂看着姚瑾萱這個樣子,也不在勉強,見面之後,打一聲招呼,便再無話說。本來秦玉堂以爲姚瑾萱今天會回家,卻沒有想到她會留在這裡,這樣秦玉堂有點高興,但是姚瑾萱現在這樣有些冷漠的態度,又讓秦玉堂有點無奈,不明白既然她已經相信自己是清白的,爲什麼還要變成這個樣子,秦玉堂想不明白,又不敢去問,只好把這個疑問憋在心裡。
秦玉堂和姚瑾萱都決定留在縣衙,這也是其他人也沒有想到的事情,但是衆人也都很高興,大家住在一起,熱熱鬧鬧的,也可以增添更多的樂趣。
吃過飯後,林雨菡照例去書房讀書,柳芷柔和姚瑾萱也陪着她在書房,陸俊生他們則在客廳商量其他的事情。
之後的幾天裡,秦玉堂和姚瑾萱也是低頭不見擡頭見,但是每次姚瑾萱都是儘量的躲着秦玉堂,這看似冷漠的舉動,卻讓姚瑾萱的心裡有些不好過,自己何嘗又不想和他在一起,但是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也讓姚瑾萱漸漸明白,兩人在一起是不可能,而且還會給兩人都帶來很多麻煩,與其這樣,還不如當斷則斷。
一天,陸俊生接到消息,說是黑風寨準備進進城,現在城裡面已經發現了好多黑風寨的探子。陸俊生趕緊去見姚通,把事情的嚴重說了一遍。姚通現在大病初癒,也開始處理一些公務,聽了陸俊生的稟報,也開始在心裡思量了起來。上次藥材被劫的事情,讓姚通損失很大,這次,姚通也準備好好教訓一次黑風寨,讓他們知道,這裡到底是誰說了算。
商量了一番後,姚通也開始做一些準備,現在世道不太平陸俊生回去的時候,順便也讓管家跟了過去,把姚瑾萱接回來。
現在秦玉堂就在縣衙,爲了不被管家看見,便讓秦玉堂躲在房間裡。管家來了之後,見到姚瑾萱,便說明了來意,姚瑾萱心裡不想回去,可現在父親專門讓人過來接自己,而且自己在這裡也住了好幾天了,便答應回去。
姚瑾萱和陸俊生說了幾句話,隨後看了看秦玉堂躲藏的那個房間,默默地嘆了口氣,便坐上馬車,離開了這裡。
等姚瑾萱走後,秦玉堂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心裡突然有些失落,姚瑾萱要走,自己也不可能強留,只是不知道這一走,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見相見。
秦玉堂也知道,自己和姚瑾萱只見,隔着太多的東西,單憑她是姚通的女兒這一條,就如天塹一般,很難跨越的過去。現在姚瑾萱既然走了,那就走吧,走了也好,兩人再也不會回到從前,還不如各自重新開始,讓彼此都好。
姚瑾萱離開後,秦玉堂也不在像兩人之間的事情,仙子阿黑風寨的人快要進城了,自己也應該開始準備了,秦玉堂有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山寨。從陸俊生口中得知,這次姚通會出兵對抗黑風寨,那自己就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姚通和黑風寨拼過一番後,自己在出來收拾殘局。
秦玉堂很看中這次機會,所以也派了山寨很多好手下山,埋伏在城外,秦玉堂則在城裡時刻注意着情況。
姚通也準備好了人手,就等着黑風寨的人自投羅網。當然,黑風寨的人也很狡猾,知道這次進城搶劫,冒有很大的風險,所以便派了很多人在城裡打探情況。
打探了幾天,把情況摸得差不多了,黑風寨的人也準備開始行動了,但是這次行動,帶頭的並不是黑風寨寨主段烈而是他的兒子段傷,段烈看其中自己的這個兒子,這幾次下山搶劫,都是段傷帶頭,所以這次,段烈也準備讓段傷帶頭,也可以好好地磨練一番。
段傷也做了充足的 準備,這次進城,算是最大的一次搶劫了,也非常的重視,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段傷也帶着人出發了,這次,段傷帶了將近百人,已經是山寨七成的力量,在日落西山的時候,黑風寨的人便悄悄地出發了。
行動選擇晚上,這也是段傷想了很長時間,左右權衡之後才決定的,這個時候,天色昏暗,百姓也是各自回家,差不多都在吃晚飯,趁這個時候,也能攻其不備。就在馬上就要關城門的時候,黑風寨的人也剛好進到城裡,衆人都是化裝成普通百姓的樣子,又推車的。有挑擔的,也有賣柴的,很難看出來會是黑風寨的土匪。
要搶劫的地方,也都已經確定好了,都是城裡的大店鋪,總共有五家,其中“千草堂”是最看中的一個地方,都知道這裡有錢,而且掌櫃姚興還是姚通的親弟弟,如果搶了這裡,也能給姚通一個教訓,所以這裡也是段傷準備親自出馬的。
現在大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顯得有些冷冷清清,這也正合段傷的意,,要是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段傷把人分成了五個小隊,每隊負責一個地方,分好了之後,行動也開始了。段傷這一隊有十八個人,也都是山寨的好手,然後在段傷的帶領下,向着“千草堂”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