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俊生和沈明軒來到梅家,梅家是這裡的一個大家族,族中有兩百多人,算是一個很大的家族了,而寫那份狀紙的女子,就是梅家族長的小女兒。
來到梅家門前,經人通報後,兩人便被帶到裡面。
來到院子裡的時候,族長便笑呵呵的前來迎接:“陸大人,您怎麼來了,草民有失遠迎,還請陸大人不要見怪。”
陸俊生回禮道:“族長客氣了,我今天剛一回來,便看到一份狀紙,那是族長您的女兒寫的,而卻還是一份血書,我已經看了狀紙上面的內容,我們今天過來,就是來調查這件事的。”
說到女子,族長的臉色變的難看了起來,深深嘆息了一聲:“家門不幸啊,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真是無顏去見列祖列宗,唉!”
陸俊生說道:“族長,令愛的事情,我多少也瞭解了一些,我覺得族長您要把令愛和她的未婚夫一起浸豬籠,這恐怕嚴重了吧,再怎麼說,那可是您的女兒啊。”
族長變得有些憤恨:“我梅家自古以來,就是已忠潔自居,族中之人,也出了不少忠烈、忠貞之人,而且還有官府親自賜予的牌匾,如今,那裡曾想到,我自己的女兒竟然做出這種有辱門風的事情,如果她能承認錯誤,興許我還能繞過他們一命,但是沒想到,她竟然怎麼都不承認錯誤,我只能按照族中的規矩,來處罰他們。”
陸俊生說道:“族長,令愛爲什麼不說她的孩子的事情呢,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她能有什麼難言之隱,我看,她就是被鬼迷了心竅,就是被那個方成給迷惑住了?”族長氣憤的說道。
陸俊生問道:“那個方成,是不是就是令愛的未婚夫?”
族長點了下頭,陸俊生向族長了解了一些情況後,說道:“族長,令愛和那個方成現在在哪兒啊?”
族長說道:“他們兩個全都被我關在祠堂下面的地牢裡。”
陸俊生說道:“那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們兩個?”
族長想了一下,便帶着這兩人向着祠堂走去。
到了祠堂,族長帶着他們來到另一扇門,門後面,便是通向地牢的階梯。
跟着族長進入地牢後,一股冷氣便迎面而來。地牢不算很大,裡面也沒有人看守,裡面被分割成十個小房間,每個房間都是一個小型的牢房,而族長的女兒梅蘭和方成百年被各自關在兩個牢房裡面。
看到有人進來,梅蘭趕緊跑到牢房門口門口,呼喊道:“爹,我求求你,你放了阿成哥吧,這件事和阿成哥沒有關係,爹,女兒求求你了。”
旁邊牢房的方成則蹲在一個角落裡,冷冷的看着梅蘭,也不說話。
族長厲聲說道:“蘭兒,你現在知道錯了嗎,如果你認錯,爹這次可以放過你,要是你還不認錯,那就別怪爹不客氣了。”
梅蘭哀求道:“爹,女兒求求您,您就放了阿成哥吧,如果爹要懲罰,就懲罰女兒一個人吧。”
“蘭兒,到現在你還不承認錯誤嗎?”族長憤怒的責問着,隨後又看向依然蹲在牆角的方成,怒道:“方成,你對我女兒做了這樣的事情,如今竟然不敢承認,你還算是個男人嗎,平日蘭兒對你那麼好,現在你竟然還誣陷與她。”
族長剛一說完,方成冷笑了一聲,便頂撞了起來:“你說她對我好?那你好好好問問她到底做了什麼樣的對不起我的事情,本來我和她都已經定親,但是這個不要臉的女兒,竟然揹着我和別的男人做那種苟且之事,現在好了,她懷了那個人的野種,你們竟然還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她纔是最該死的!”
聽着他們的對話,陸俊生和沈明軒是越聽越疑惑,這個方成竟然說梅蘭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了。
聽到方成這麼說,族長異常憤怒,指着方成怒罵道:“你,你竟然說出這樣混賬的話,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現在竟然不承認了,我把你浸豬籠,現在還算是便宜你了。”
方成怒喊道:“我沒有做錯,你憑什麼要把我浸豬籠,現在是你的女兒做了不要臉的的事情,你們憑什麼全偶讀推到我的頭上。”
“你敢說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嗎!”族長也怒了,對着方成喊道。
方成堅定的說道:“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一點兒的關係,你現在問問你這個女兒,問問她,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兩人已經激烈的爭吵了起來,此時的梅蘭,已經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口中連連說道:“是我的錯,是我對你起你,是我對不起你。”
族長不想再和方成吵下去,便對女兒問道:“蘭兒,你說,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方成也在一旁大喊:“你說啊,你趕緊說啊,你說,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梅蘭一直跪在地上痛哭,對他們的問話也不回答。
看着不說話的女兒,族長又急又怒:“蘭兒,你趕緊說啊,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啊,說啊!”
梅蘭還是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痛哭,陸俊生也上前說道:“族長,我看您就別逼令愛了,還是等令愛的情緒好一些,在問吧。”
族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也只能這樣了,陸大人,你剛纔也看到了吧,蘭兒現在有了身孕,但是這個方成卻說和他沒有關係,蘭兒也不說話,我也是沒有一點兒辦法了,三日後,就是祭拜河神的時間,爲了梅家的名聲,我只能把他們浸豬籠,祭拜河神。”
陸俊生回想着剛纔的對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便想着單獨向他們問問話,族長便先走了出去。
族長離開後陸俊生走到方成面前,問道:“方公子,我聽你剛纔說,梅姑娘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
方成冷冷的看了梅蘭一眼,隨後說道:“陸大人,她本來已經和我定親了,但是這個女人卻揹着我和別的男人偷情,現在她還懷了那個人的孩子,這不是枉我頭上扣屎盆子嗎,我一個男人,除了這樣的事情,還不得被別人笑話死。”
陸俊生說道:“要按照方公子這麼說,那梅姑娘肚子裡的孩子就不是方公子的了。”
“當然不是我的了。”方成斬釘截鐵的說道。
陸俊生又來到關押梅蘭的牢房門前,現在梅蘭還一直跪在地上抽泣着,陸俊生安慰道:“梅姑娘,你還好嗎,你寫的狀紙我已經看過了,你在狀紙上面說,方公子是冤枉的,那你告訴我,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是不是真的不是方公子的。”
抽泣了一會兒,梅蘭擡頭看向陸俊生,然後說道:“陸大人,阿成哥是被冤枉的,陸大人,我求求你,你就阿成哥出去吧。”
“我不需要你的好心,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我現在告訴你,咱們兩個之間的親事,就此作廢。”
方成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現在陸俊生也大約已經知道了,梅蘭肚子裡的孩子,確實不是方成的,隨後陸俊生又問道:“梅姑娘,那你告訴我,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梅蘭一臉的爲難,閉口不言,無論陸俊生怎麼問,梅蘭就是不說話,方成在一旁也看的有些着急,喊道:“你倒是說啊,你肚子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你已經和我定親了,我平時對你那麼好,可是你卻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情,你對得起我嗎?”
剛剛平靜一些的梅蘭被方成這麼一說,又開始抽泣了起來:“阿成哥,我對不起你,我不會連累你的,我已經會救你出去的。”
方成譏笑道:“救我出去?你還是想想你該怎麼救自己出去吧。”
說完後,方成便回到了一個角落裡,不在搭理梅蘭。
陸俊生輕嘆了一聲,又對梅蘭問道:“梅姑娘,你爲什麼不說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呢,梅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告訴我,我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梅蘭咬着自己的嘴角,話到嘴邊,就是不說出來,陸俊生等了半天,梅蘭還是沒有說出她肚子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只是一直在抽泣。
陸俊生沒有從梅蘭的口中問出什麼,也只好暫時先放棄,臨走前,對梅蘭說道:“梅姑娘,你好好想想,我明天在過來找你,如果你一直不說出事情的真相,我就算想幫你,也幫不了你。”
說完後,陸俊生和沈明軒便離開了地牢。
出去後,族長還在門外等着,見到兩人出阿里,便上前問道:“陸大人,裡面怎麼樣了?”
陸俊生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令愛還是不說孩子到底是誰的。”
族長疑問道:“陸大人,難道方成不是孩子的父親嗎?”
陸俊生說道:“從剛纔來看,我認爲,令愛肚子裡的孩子,應該不是方成的,雖然令愛沒有親口承認,但是從令愛的表現來看,孩子應該和方成沒有關係。”
這下族長有些懵了,便問道:“陸大人,如果孩子不是方成的,那是誰的?蘭兒和方成已經訂了親,平日的時候,他們也走的很近,而且之前他們的關係是非常好的,方成也是一個敢作敢爲的人,我也挺願意他們在一起,可是現在蘭兒有了身孕,難道就真的不是他的嗎?”
陸俊生想了想,問道:“族長,平日令愛有沒有還和別的男人走的很近?”
族長說道:“這個絕對沒有,蘭兒從小就聽話,平日的時候,也都是待在家裡,根本不可能認識別的男人,除了方成,蘭兒就沒有和別的男人出去過。”
族長說的很堅定,陸俊生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便和族長告辭,準備回去之後,再把這件事情好好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