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經是兵荒馬亂,平林縣雖說不比外面戰亂,但是也不是很安寧,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匪患問題。
現在,匪患問題,已經成了陸俊生最爲頭疼的事情。黑風寨幾經擴張,已經吞併了七八個其他的小山寨,儼然已經成了這裡最大的一處山寨。白虎寨雖說已經恢復了不少元氣,但是已經比不上當初,現在已經比不上黑風寨。
黑風寨勢力大增,野心也逐漸顯露了出來,已經開始佔領這裡的山林,劃爲自己的地盤,另一邊,也準備開始對白虎寨動手。
期間,也發生過幾次小的摩擦,這也黑風寨在故意試探白虎寨的實力。試探了幾次之後,黑風寨也將白虎寨的實力猜測的差不多了。對於這個死對頭,黑風寨這次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徹底滅掉白虎寨。
一天夜裡,段烈親自帶人,準備襲擊白虎寨。這裡帶了山寨一半的人手過來,段烈也不準備這一次就攻下白虎寨,這次,也是一次試探性的的攻擊。
現在,已經是深夜,白虎寨的人,除了一些守夜的,其他人也基本上開始入睡了。秦玉堂也已經洗漱完畢,準備睡覺。
突然,外面突然有人來報,說是有人攻山。
秦玉堂大驚,趕緊穿好衣服,和那人快速走了出去。
來到外面,便看到山寨已經亂作一團。剛準備睡覺的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奇襲,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秦玉堂趕緊來到山寨外,便看到兩邊的人已經打了起來。在人羣后面,秦玉堂赫然看到了段烈。
看到是黑風寨的人,秦玉堂絲毫不敢大意,拿起兵器,便加入了戰鬥,和山寨衆人嚴密的防護着,不讓對方攻破。
戰鬥已經打了起來,但是段烈一直站在後面,自始至終都沒有動手,時刻在觀察着場上的情勢。
戰鬥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白虎寨衆人誓死防衛,黑風寨始終沒有攻破,相反自己這邊卻損失了不少人。
交戰過後,段烈也摸清了大體的情況,看來今天是攻不進了白虎寨了,白虎寨隱藏的實力,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隨後,段烈便收了兵,返回了黑風寨。回去之後,段烈重新開始佈置計劃,準備下次再次進攻白虎寨,一舉拿下。
黑風寨的人退走之後,秦玉堂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雖說這次自己這邊打贏了,大事也損失了不少。剛恢復的元氣,再次被打的消耗殆盡,如果下次黑風寨的人再次來襲,秦玉堂也不敢保證能不能防守的住。
現在,白虎寨的人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夜裡又派了一些輪流守夜。嚴密監視着山下的動靜。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秦玉堂便帶着姚瑾萱母子和秦湘下山,去找陸俊生。現在山寨非常的不安全,秦玉堂擔心她們的安危,便將她們帶來山下,希望陸俊生能保護她們。
陸俊生便將她們全都安排在了府衙。聽秦玉堂說了昨晚的事情之後,陸俊生也對此重視了起來。現在以黑風寨爲首的山匪十分的猖獗,陸俊生早就想收拾他們,現在便決定和秦玉堂練手,先除掉黑風寨。
陸俊生召集來了衆人,開始商量對策。之後,又讓周英加緊練兵,提高他們的戰鬥力,這次,陸俊生也是下定了決心,誓要除掉黑風寨。
在府衙待了一天後,秦玉堂便獨自返回山寨,和山寨衆人說了這次的計劃。白虎寨衆人也加緊準備了起來。
半個月之後,段烈再次準備進攻白虎寨,這次,黑風寨出動了八成的實力,人數將近三百,在一個陰雨綿綿的下午,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一直在監視黑風寨動靜的人也趕緊回去向陸俊生稟報。得到消息之後,陸俊生和周英一起,帶着早已經準備好的官兵,向着白虎寨而去,另外,林雨菡也跟着一起去了,準備和師父一起,消滅黑風寨。
林雨菡武功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卻是實戰訓練,周英也同意了林雨菡跟着一起,正好也可以訓練一下她。
同樣,白虎寨也得到了消息,也迅速準備迎敵。
段烈帶着人,來到白虎寨山腳下,看着山上並沒有什麼動靜,也不禁猜測了起來。段傷卻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大展身手了,也不像他的父親那樣生性多疑,在他的心裡,從不考慮什麼,只相信實力可戰勝一切。
看到父親由於,段傷鬥志昂揚道:“爹,爲什麼停下來了,咱們趕緊趁這個機會,一舉攻下白虎寨吧。”
段烈看着眼前的白虎寨,心有疑慮的說道:“我總覺得有些奇怪,白虎寨怎麼這麼安靜,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段傷不在意的說道:“爹,我看秦玉堂怕是經過上次一戰,已經嚇怕了吧,現在正躲在山寨裡面不敢出來。就算他有什麼陰謀,咱們這次帶這麼多人,也不怕他會耍出什麼花樣。”
段烈心裡也明白,這次,自己有很大的把握能攻下白虎寨,上次一戰,已經摸清了白虎寨的真實實力,他是遠遠比不過自己的。所以,這次纔敢明目張膽的來攻山。
在想了一會兒,段烈說道:“就算是這樣,咱們也不能大意,那個秦玉堂詭計多端,說不定會使出什麼陰謀詭計,必須要小心一些。”
段傷不屑道:“爹,現在,秦玉堂還有什麼好怕的,要不,這次孩兒先打頭陣,看看秦玉堂到底敢不敢出來。”
段烈猶豫了一下,便同意了段傷的做法,隨後段傷便帶着一支五十多人的小隊,當先向着白虎寨進發。
快要來到山寨門前的時候,終於見到了白虎寨的人。段傷沒有看到秦玉堂,便一聲令下,當先衝了過去。
白虎寨的人並不多,見到黑風寨的人衝殺了過來,趕緊防守了起來。但是卻根本擋不住段傷等人。還不到一刻時間,山門便被攻破了。
白虎寨的人看到山門被迫,趕緊倉皇的向着山寨裡面跑去。
這麼容易就攻破了山門,段傷非常的得意,覺得白虎寨不堪一擊,隨後便讓人去通知自己的父親,自己又帶着人向裡攻了進去。
很快,段傷便來到白虎寨裡面,這裡很空曠,後面是幾排房屋,現在諾大的院子裡,卻連一個人也看不到。
站在空曠的院子裡,段傷也不由得猶豫了起來,就算白虎寨再不堪,也不可能一個人也看不到了,除非他們是全都逃命去了。
段傷觀察了一會兒,便接着向裡走去。繞過前面的這排房屋,便來到了後院。在這裡,段傷終於看到了人,正是秦玉堂。現在他腿上纏着紗布,被人攙扶着,正準備向着後面逃跑。
看到秦玉堂受了傷,段傷大喜:“秦玉堂,我總算找到你了,這次看你還往那裡逃。”
秦玉堂也一臉害怕,二話不說,在幾人的掩護下,快速的向着後山跑去。
見到秦玉堂逃跑,段傷趕緊追了上去,他可不想放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段傷快步如飛,很快便追到了後山。來到一處寬闊的斷崖前,卻不見秦玉堂的人影。
段傷大聲喊道:“秦玉堂,你別在躲了,這次你就算插翅也難逃,趕緊出來,我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喊了兩聲之後,秦玉堂便從旁邊的一個大石塊後面走了出來。
看到秦玉堂慢慢地走了出來,段傷得意的說道:“秦玉堂,咱們又見面了,今天,是該瞭解咱們之間的恩怨了。”
秦玉堂輕笑一聲說道:“我也已經等了你很長時間了,今天,是該瞭解了。”
段傷看着秦玉堂一臉輕鬆的樣子,突然說道:“原來你沒有受傷?”
秦玉堂道:“我本來就沒有受傷,剛纔只不過是想把你引到這裡來而已。這裡清淨,正好可以好好的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的恩怨。”
段傷嘲笑道:“你以爲把我引到這裡,就能殺了我了,現在你的白虎寨已經被攻破,今天沒有人可以救你。現在,你就受死吧。”
說完之後,段傷瞬間變換了臉色,一股殺氣突然迸發了出來,緊接着,右手之中突然多了一把紅色彎刀。刀身很薄,通體紅色,就像是被血染紅了一樣。刀身之上,已經浸染了劇毒,只要被彎刀劃傷,上面的劇毒就會進入血液,在很短的時間裡,就會毒發生亡。
面對段傷,秦玉堂絲毫不敢大意,段傷是以陰狠毒辣著稱,特別是他的暗殺能力,是非常厲害的,就連秦玉堂自己也有些自愧不如。而且他也非常喜歡用毒,他手中的彎刀,就是他最厲害的武器,在這把彎刀之下,不知已經死了多少人。
秦玉堂也迅速抽出短劍,這也是秦玉堂的隨身兵器。這把短劍也很薄,分量也輕,質地堅硬,而且異常的鋒利,吹毛斷髮,也是秦玉堂最厲害的殺招。
秦玉堂是以速度著稱,這把短劍,也正適合秦玉堂的功法,短劍拿在手中,迅如閃電,只能看到一道道殘影從眼前晃過。
兩人交手,誰也不敢大意,高手過招,勝負只在一念之間。他們拼的,更多的耐心和意識。兩人都非常的穩,不留任何一處破綻。
段傷出手狠毒,招招刺向秦玉堂的要害,秦玉堂也連連閃躲,然後便迅速反擊。面對段傷兇猛的攻勢,秦玉堂也決定當先出手。如果一直被動防守,那想打敗對方,就太難了。
交手了幾十招之後,秦玉堂終於有了反擊的機會,這次反擊,秦玉堂不再給段傷一盯點兒的反擊機會。短劍在手中縱橫閃爍,就像是脫離了手心一樣,快到極處,甚至已經出現好幾把短劍的身影。
秦玉堂攻勢迅猛,段傷就有些着急不住了,如此快的劍法,段傷甚至已經有些晃眼,隨後開始處於下風,只能被動的防守。
繼續交手十幾招之後,秦玉堂找準機會,突然發力,短劍和段傷的彎刀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只聽“叮”的一刺耳聲,彎刀被短劍一下子砍爲兩段。
兵器被毀,段傷一下子慌了神,就在段傷極短愣神的時間,秦玉堂右手突然翻轉,短劍急速從段傷的脖子前劃過。
之後,秦玉堂停了手,段傷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有些不對勁,隨後慢慢地擡了擡頭,脖子處突然流出血來,隨後血越流越多,段傷還來不起說話,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兩手捂住脖子,一臉痛苦。不一會兒,段傷便永遠的停了下來。一直到死,段傷都瞪着雙眼,看着秦玉堂,眼睛裡帶着無盡的怨恨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