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紫嫣去世之後,趙家人爲她舉行了隆重的葬禮,也把秦玉堂當做了害死了趙紫嫣的兇手,雖然秦玉堂是被冤枉,但是秦玉堂也是護國公的人,就算和趙紫嫣的死沒有關係,也不會放過他。
在之後的時間裡,趙家人的人也開始處處爲難秦玉堂,好在有護國公在後面撐腰,趙家人才沒有把秦玉堂這麼樣。
時間一天天過去,兩派的爭鬥也異常激烈,而護國公的身體,卻開始虛弱了起來,每次從太醫院回來,都開始感到力不從心,身心疲憊,本來是去太醫院調養的,現在身體反而越來越差了。
過了半個月的時間,護國公的身體更加的差了,除了感到身體無力之外,連飯也吃不了多少了,每次到了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什麼食慾,人也日漸消瘦的起來。
終於有一天,護國公因爲身體不舒服,連朝都不能上了。
護國公病倒了之後,李彥等人紛紛擔憂了起來,護國公是他們的支柱,要是護國公倒下了,那麼衛苒那些人聚會立刻壓制了過來,到時候,朝堂之上,他們就會一手遮天,沒有人再可以和他們抗衡了。
護國公病倒了之後,皇上專門請了太醫爲護國公看病,但是卻沒有什麼好轉,另外,張太醫也因此受到了皇上的處分,差點被開除太醫院。
太醫給護國公看過之後,沒有治好,最後,陸俊生便將王仁請來,王仁的醫術不在那些太醫之下,甚至比他們還要厲害,請王仁來給護國公看病,也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王仁帶着柳芷柔來到護國公府,現在李之義就躺在牀上歇息,臉色有些蒼白,顯得沒有什麼力氣。
王仁坐在牀邊,問了一些病情上的問題,然後便開始給護國公把脈。
等王仁把脈之後,李陵便趕緊問道:“王大夫,家父怎麼樣了,能不能治好啊?”
王仁剛纔給護國公把脈,心裡也犯難了起來,根據護國公的脈象和現在的情況來看,不太像是生病了,反而像是中毒了一樣。
想了一會兒,王仁便說道:“我現在還不能確定王爺得了什麼病,但是我感覺王爺像是中毒,體內肺腑之中,已經有了毒素,如果只是生病的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王仁的這句話,讓衆人都是大驚。
李陵怒道:“家父竟然是中毒了,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王仁問道:“這段時間,護國公都是接觸了什麼人啊?”
李陵回到:“除了上朝,就是我們在一起,每天下朝之後,家父會去太醫院找張太醫調理身體。”
“去太醫院?”
王仁開始琢磨了起來:“如果護國公每天都去太醫院的話,那應該和太醫院脫不了干係了,趙修一直和王爺不和,而且他又是太醫院的院長,說不定就是趙修在中間搗的鬼。”
李陵懷疑道:“王大夫覺得,家父生病,是趙修下的手?”
王仁說道:“我也不能確定,但是王爺每天都去太醫院,身體不但沒有調理好,現在反而越來越差,太醫院自然逃不了干係。對了,那個張太醫是怎麼說的?”
李陵說道:“自從家父病倒了之後,皇上就讓張太醫在家裡待着,現在,應該就在家裡待着吧。”
王仁道:“那咱們去找張太醫,我要向他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他到底是怎麼給王爺調理的。”
李陵點頭道:“那好,我陪王大夫一起去。”
隨後,李陵便和王仁還有柳芷柔一起做馬車,向張太醫家而去。
來到張太醫家門前,看到大門緊閉,李陵敲了敲門,但是卻無人應答。隨後,李陵使勁一推,門便打開了。
打開大門之後,裡面也是空無一人,什麼都沒有。
衆人相互看了看,覺得有些奇怪,便走了進去。
房門也沒有鎖,推開門之後,卻發現裡面就像是空了一樣,除了那些大的東西,所有的小東西都沒有了,就像是被洗劫了一樣。
衆人在院子裡找了一圈,卻一個人也沒有見到,被說是人,就連一隻鳥都沒有。
看到這樣的情況,衆人也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李陵惱怒道:“這個張太醫,竟然帶着全家跑了!”
王仁說道:“看來,張太醫應該早就知道了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便提前跑了。這麼說的話,王爺生病,絕對是人爲的,是有人故意要還王爺。”
柳芷柔說道:“是張太醫要還王爺嗎?”
李陵搖了搖頭:“之前家父和張太醫的關係還不錯,張太醫應該不會這麼做,要是他這做的話,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別人逼迫着這麼做的。”
王仁說道:“看來,趙修應該知道這件事了。”
李陵氣道:“我現在就去找趙修問個明白。”
隨後,李陵便讓人將王仁和柳芷柔送了回去,自己便去找趙修。
王仁和柳芷柔又來到護國公府,陸俊生趕緊迎接了過去,問道:“王大夫,怎麼樣了?”
王仁一臉沮喪,柳芷柔便說道:“我們到了張太醫家,卻發現那裡一個人都沒有了。”
陸俊生驚道:“什麼,張太醫逃跑了了。”
柳芷柔點了點頭。
王仁來到護國公牀前,給護國公仔細診治了之後,便開了一張藥方,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只好先開一張排毒的藥方,把身體的毒素先排出來,之後再對症下藥。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李陵從外面回來了。
王仁上前問道:“王爺,怎麼樣了,趙修說了什麼?”
李陵臉色不太好,隨後坐在椅子上,氣道:“這個趙修,什麼都不說,一直在給我打馬虎眼,說這件事他完全不知情,他倒是撇的乾淨。”
李陵這次去找趙修,什麼都沒有問出來,還惹了一肚子的氣,隨後便問道:“王大夫,您現在又辦法能治好家父的病嗎?”
王仁說道:“我現在也沒有什麼把握,只能先給王爺排毒,等我回去之後,再想想辦法。”
在這裡待了一會兒,等護國公吃完了藥之後,便帶着柳芷柔離開了。
李陵也因爲有重要的公務要忙,也不得不離開,便讓陸俊生在這裡多多照顧。之後,陸俊生便留在了這裡,忙完了自己的公務之後,便來這裡看護國公,和他說一些現在朝廷的局勢,李蓁蓁也和陸俊生一起,貼心照顧着。
王仁回去之後,開始翻看醫書,查找治療護國公病情的辦法。一直熬到第二天天亮,王仁才終於合上了醫書,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張藥方,之後,又從白貂的身上取來一些新鮮的血液,也顧不得休息,便又去了護國公府。
爲了給護國公解毒,王仁幾乎翻遍了家裡所有的醫書,看了關於解毒的方法,終於找到了給護國公解毒的藥方,在加上能解百毒的白貂血,王仁有八成的把握能成功。
將藥材熬製好了之後,王仁便將白貂血到了進去,瞬間一碗藥便變成了暗紅色,濃密的藥味之中,充斥着血的味道,讓人心裡有些發毛。
護國公看了碗裡的藥,心裡也有些排斥,但是這是可以解毒的靈藥,也硬着頭皮,幾大口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護國公便感覺胃裡就像有團火在燒一般,慢慢地,身上也開始發熱,剛纔還有些蒼白的臉,現在竟然變得發紅了起來。
過了有半個時辰,護國公胃裡就像翻江倒海一樣難受,不一會兒便開始嘔吐了起來,甚至還吐出了有些發黑的血。
陸俊生擔憂道:“王大夫,護國公怎麼吐得這麼厲害啊?”
王仁看着護國公現在這個樣子,有些欣慰道:“護國公這是將體內的毒素吐了出來,這是好事,不用擔心的。”
吐了一會兒,護國公覺得自己的胃都已經吐空了,但是精神卻變得好了一些,已經有些感覺餓了。
王仁專門爲護國公安排了一份膳食,來幫助護國公調理身體。
看到父親精神好了不少,李陵謝道:“這次,還要多虧了王大夫,大恩不言謝,以後王大夫有什麼事,我一定會盡力爲王大夫辦到。”
王仁笑了笑說道:“王爺客氣了,護國公爲國爲民,我這麼做,也是應該的。現在護國公體內的毒素還有很多,短時間裡是排不乾淨的,有些已經滲入臟腑,很難排出來,必須每天都要這樣來排毒。”
“那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完全阿靜體內的毒排乾淨呢?”李陵關切的問道。
王仁想了一下,說道:“根據護國公現在這樣的情況,至少也要半個月的時間吧。”
李陵點頭道:“那這段時間,就麻煩王大夫了。”
之後,李陵親自送王仁出門,然後專門讓人將王仁和柳芷柔送了回去。
李陵在家裡待了一會兒,也去處理公務,陸俊生便留下來陪着護國公,談論朝政上的事情。
現在,陸俊生是兩邊跑,除了要向護國公彙報現在的朝政,也要向李陵說說護國公的身體情況,有的時候忙了,便留在護國公家裡吃飯,護國公也非常喜歡陸俊生,已經把他當做了家裡人。
過了十幾天,護國公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已經可以上朝了。趙修那些人看到李之義竟然快要好了,驚訝之後,也開始思索了起來。
本來這次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護國公,現在卻功敗垂成,要是李之義真的完全好了,那就是最大的麻煩。
下了朝之後,趙修幾人便聚在了一起,商量了起來。
王貴有些懷疑道:“趙太醫,你不是說這次你萬無一失嗎,怎麼現在李之義又能上朝了,而且看他今天的樣子,好像沒有生病一樣,你的藥到底行不行啊?”
趙修琢磨道:“我的藥肯定沒有問題,之前,我就是用的這個辦法,不是也成功了嗎?”
“那這次怎麼就失敗了呢?”王貴有些輕視的說道。
趙修說道:“那肯定是有人把李之義的病治好了。”
王貴輕笑道:“趙太醫,你不是天下最厲害的太醫嗎,還有誰能解的了你下的毒。”
趙修冷言道:“有,王仁就可以。”
一直沒有說話的衛苒開口說道:“王仁?看來這次就是他把李之義治好了,這個王仁,當年離開太醫院,現在和李之義他們還有聯繫,沒想到,現在反而成了我們的隱患。”
王貴陰冷道;“丞相大人,看來這個王仁是不能留了,要是有他在,咱們對付李之義那些人,可就費勁了。”
衛苒冷笑一聲,說道:“王大人,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不要再讓那個王仁出現在長安城。”
王貴陰狠一笑,道:“丞相大人放心吧,以後,那個王仁絕對不會再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