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房間裡就剩下了自己和阿史那圖兩個人,而且阿史那圖已經熟睡,就算喊叫,他現在也聽不到,這次爲了迷倒阿史那圖,柳芷柔專門配製了一種迷藥,現在沒有四五個時辰,他是不會醒過來的。
柳芷柔就靜靜地站在牀邊,想着之前的事情,就恨不得現在直接對他動手,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隨後,柳芷柔從阿史那圖的身上找到兵符,有了這枚兵符,就可以直接調動軍隊。柳芷柔將兵符小心的收好,隨後脫掉了阿史那圖的外衣,讓他好好地躺在牀上。自己就坐在椅子上,開始等待了起來。
半夜時分,衆人已經入睡,柳芷柔擔心林雨菡,便來到林雨菡的房間,後半夜便在林雨菡的房間裡休息。
等到天色微涼,柳芷柔和林雨菡便已經起牀,只洗了一把臉,也沒有和阿史那圖和他的夫人打招呼,只是和管家說了一聲,便離開了這裡。
走出府外,上了馬車,便一路向着皇宮而去。在牆角處,昨晚的那兩個人還一直守着,看到柳芷柔出來,也回去,準備把見到的一切告訴阿史那吉。
柳芷柔回到宮裡,休息一會兒,便準備去給阿史那吉換藥,現在給他治傷已經差不多,也是應該太后接回來了。
柳芷柔準備了一番,便來到阿史那吉府裡。
見到柳芷柔過來,阿史那吉輕笑道:“大嫂今天過來的挺早啊,怎麼沒有好好休息呢。”
聽着阿史那吉像是話裡有話,柳芷柔也不在意,說道:“我今天沒事,所以就來的早了一些。現在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該讓母后回宮了。”
阿史那吉說道:“大嫂,你昨天是在哪裡過得夜啊?”
柳芷柔一怔,對方這麼問,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便說道:“昨天是去給三弟弟妹慶祝生辰,一時喝多了,便住在了三弟哪裡。”
“住在了三弟哪裡,那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呢?”阿史那吉有些譏笑的問道。
柳芷柔有些不悅,說道:“我們能發生什麼事,我還是先給你換藥吧。”
柳芷柔不想再多說這個話題,便開始給阿史那吉換藥,阿史那吉卻好像很有興致,一直在說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柳芷柔也不搭理他,顯得有些慌亂的樣子。
換好了藥之後,柳芷柔說道:“你胳膊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以後,就不用我在給你換藥了,現在,就然給我帶着母后回宮吧。”
阿史那吉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心裡很滿意,說道:“大嫂的醫術還真是厲害,比那些太醫還要厲害的多,我還真是小看大嫂了。我阿史那吉說話算話,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食言,你可以帶着母后回宮了。”
柳芷柔心裡一喜,隨後便帶着太后離開了這裡。
阿史那吉的傷勢好了之後,便決定先回軍營,這次自己受了這麼大的屈辱,已經要想卓東他們討回一個公道,然後在回來對付柳芷柔等人,把可汗的位置在搶回來。
這次爲了能成功,阿史那吉聯合朝中的一些人,先擴大自己的勢力,還有一件事,就是把阿史那圖手上的軍隊也奪回來。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阿史那吉心裡有些不信任阿史那圖,現在他和柳芷柔走的太近,而且看得出來柳芷柔對他也特別的好,兩人在背地裡肯定有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對他也開始防備了起來。
一天,阿史那吉便將阿史那圖悄悄找來,準備奪他的兵權。
阿史那吉卻毫不知情,便來到了阿史那圖這裡,還詢問他傷勢的事情。
看着阿史那圖對自己這麼關心,心裡就覺得他肯定不懷好意。
“三弟,這次我找你過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阿史那圖很熱情的說道:“二哥有什麼事情,只管說就是。”
阿史那吉便說道:“三弟,現在的情勢你也知道,我已經和可汗徹底決裂了,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我,所以我準備自己自立爲王。”
阿史那圖贊同道:“好了,我一直就支持二哥這麼做。”
看到阿史那圖說的這麼爽快,阿史那吉心裡就更對他不信任了,隨後說道:“既然三弟這麼支持,那我也就直說了。之前,我之前和大唐的軍隊打了一次,但是損失慘重,所以這次我決定再去進攻大唐。上次我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爲人太少了,所以,這次,我準備增加兵力,一舉攻破長安。”
阿史那圖點頭道:“那二哥下一步準備怎麼做呢?”
阿史那吉想了一下,便說道:“是這樣的,之前,父王不是讓三弟帶領一支軍隊嗎,現在付完過夜不在了,而且三弟現在也一直在宮裡,出去也不方便,所以,我想着三弟先把你手上的這支軍隊借給我,助我拿下大唐。”
聽到是這件事情,阿史那圖開始思索了起來,借軍隊可不是小事情,這也關係着自己今後在宮裡的地位,一時有些猶豫。
阿史那吉說道:“難道三弟不願?”
阿史那圖趕緊擺了擺手,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只是現在兵符不在我的手上,所以,這軍隊也一直無法借給二哥。”
阿史那吉覺得有些好笑:“什麼,兵符不在你的手上,三弟,你是在逗二哥吧,兵符你可是一直都帶在身上的,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阿史那圖說道:“二哥,我沒有騙你,兵符真的不在我的身上,我現在也在找呢。”
對於阿史那圖說的,阿史那吉根本就不相信,認爲他就是在敷衍自己。
“三弟,別人不瞭解,二哥還不瞭解你嗎,你足智多謀,怎麼可能會把兵符弄丟如果你不想借給二哥,可以明說,還說什麼兵符弄丟的謊話。”
看到阿史那吉誤會了自己,阿史那圖也解釋道:“二哥,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的兵符,真的不見了,我怎麼會騙二哥你呢,咱們可是同一陣營的人。”
“同一陣營?哈哈,現在你和可汗纔是同一陣營的吧。”
阿史那圖有些不解:“二哥,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你認爲我已經投靠大嫂了嗎?”
阿史那吉輕笑道:“三弟,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就別騙我了,我已經知道了你和大嫂的事情。你喜歡她,一直就想得到她是不是。之前你們就一直走的那麼近,她還經常去你那裡,而且還在你那裡過夜,難道你們會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
阿史那圖也沒有否認,隨後說道:“二哥,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之所以和大嫂走的那麼近,就是爲了得到她的信任,然後尋找就會,把可汗的位置搶過來。”
“把可汗的位置搶過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當上可汗的是不是?”
阿史那吉說話的語氣已經有些變了,直接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阿史那圖也心慌了起來,開始拼命的解釋:“二哥,你真的誤會我了,我真的會當可汗呢,我這麼做,可全都是爲了二哥你啊。”
“爲了我,爲了我,你就不會把兵符交給可汗了,你現在已經被那個女人給迷住了,已經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了!”
阿史那吉非常氣憤,對着阿史那圖吼了起來。
阿史那圖心裡慌亂,現在自己無論怎麼說,也說不清了。
就在兩人爭執的時候,管家突然來報,說是宮中來人,要請自己過去,而且還來了不少人。
阿史那吉心裡一驚,不屑道:“請我過去?我看是想把我抓回去吧。把外面的那些人全都轟走。
管家謊道:“將軍,外面的人太多了,而且還是神弓營的人,我們還是抵抗不住啊。”
“什麼,神弓營,三弟,那不是你軍營的人嗎?”
阿史那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臉的茫然:“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阿史那吉冷笑道:“三弟,你就別裝了,你把兵符給了可汗,然後她便拿着兵符,調來神弓營,然後再來對付我,好啊,既然你們這麼對我,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隨後,阿史那吉將阿史那圖給綁了起來,然後押着向着外面走去。
走到門外,便看到近百人圍在外面,手裡已經拉好了弓。在後面還停着一輛馬車,柳芷柔扶着太后從上面走了下來。
阿史那吉絲毫不懼:“我猜的果然沒錯,你還是想抓我。”
柳芷柔冷聲道:“不是我要抓你,是你犯了大錯,理應受到懲罰。”
阿史那吉大聲道:“我沒有錯,是你們一直就看不上我,一心想對付我。”
柳芷柔扶着太后走了過來,隨後說道:“二弟,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你爲了爭奪可汗,先是和大祭司串通,謀害了父王,之後,又聯合舅舅,在牢中害死相公,他們一個是你的父王,一個是你的大哥,你爲了當可汗,竟然對他們痛下殺手,你理應受到天罰。”
阿史那吉不但沒有認錯,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是,你說的沒錯,父王和大哥的死,確實是我做的,但是我就是看不慣,我憑什麼不能當可汗。這麼多年,我爲突厥出生入死,哪一點輸給了大哥,父王憑什麼要把可汗的位置傳給他,我不服,我才應該當這個可汗,凡是阻止我的人,全都要死。”
“吉兒!”
太后怒喊了一聲,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心裡很是悲痛:“吉兒,你怎麼能這麼做呢,他們可是你的父王和大哥啊,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了。”
阿史那吉一直不服氣,現在雖然被包圍,但是卻一點都不在乎,怒聲道:“那又怎麼樣,這都是你們逼我的,既然你們不讓我當可汗,那我就自己當,誰反對我,我就殺了誰。”
“你瘋了。”
太后萬分心痛,父子兄弟相殘,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吉兒,回頭吧,不要再錯下去了,如果你願意回頭,母后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阿史那吉大笑道:“回頭?我還怎麼回頭,現在我已經無路可走,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回頭。”
阿史那吉已經有些瘋狂了,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阿史那圖有些害怕,趕緊求救道:“母后,快救我啊,快救我啊。”
聽到喊聲,阿史那吉回頭,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怒道:“現在就連你也背叛我,你也該死。”
阿史那圖害怕至極,連連求饒道:“二哥,不要,我沒有背板你,我真的沒有背叛你,你不要殺我啊。”
面對阿史那圖的不斷求饒,阿史那吉冷笑連連,面如寒霜,隨後一腳將他踹到在地。然後從腰間抽出戰刀,朝着他砍去。
“住手!”
太后急聲喊道,生怕他真的會下殺手。
阿史那吉看着太后,陰笑道:“反正我也活不了,那就先殺一個當墊背的。母后,忘了告訴你了,當初殺父王和大哥的時候,他可是也有份的,主意也全都他出的,我現在就殺了他,給父王和大哥報仇。”
說完後,阿史那吉舉起戰刀,準備砍向阿史那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