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時間裡,李蓁蓁看陸俊生的時候,眼睛裡便多了另一種感覺,在心裡,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小秘密,李蓁蓁父母和爺爺看着越來越懂事的李蓁蓁,也很是高興,對陸俊生也連連誇獎。
陸俊生在翰林院工作了半年多的時間,後來在李彥和護國公的舉薦下,陸俊生終於得到升遷,也終於可以上朝議事,雖然基本上是站在了最後面,但也有了一定的發言權。這段時間,文涵是越來越受到大家的矚目,現在上朝的時候,已經站在了中間的位置,皇上也是非常的賞識他。只是這段時間,文涵和陸俊生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雖然是因爲工作的原因,但文涵的岳父也經常把文涵帶在身邊,勸他少參與兩派的爭鬥。
陸俊生第一天上朝的時候,心情非常的緊張,站在威嚴莊重的大殿裡,連大氣也不敢喘,和衆官員一起向皇上行過禮後,便站在最後面,聽着別人在前面議事,他第一次上朝,剛剛出任心的官職,也沒有什麼事,只好認真的聽別人奏事。
不一會兒,因爲一件事,李彥便和王貴爭辯了起來,隨後衆人也相互爭辯,朝堂之上你一言無一語,爭論個不停,陸俊生身爲李彥的學生,雖然心裡很想幫忙,但他們討論的事情和自己所管的事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而且自己第一次站在這裡,對一切還不太熟悉,也不好貿然發言,只好站在後面,默默地看着這一切。
到了最後,事情也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陸俊生也感受到了朝堂之上衆人相互排擠、相互針對的激烈程度,這和自己的想象中的朝堂有很大的差別,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心驚。
下朝後,文涵便來到陸俊生身邊,恭喜道:“陸大哥,恭喜你升官啊,現在也終於可以上朝議事了。”
陸俊生客氣道:“和文兄比起來,我可差的遠了。”
文涵說道:“陸大哥過獎了,我雖然比陸大哥早一點可以上朝,但也沒多少上奏的機會,今天你也看到了,李大人又和王貴爭論了起來,現在上朝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兩邊的人在爭辯,真正能解決的事情,沒有多少。”
陸俊生說道:“我剛纔看到李大人和王貴爭辯的很激烈,他們之前也是這樣嗎?”
文涵說道:“基本上和今天差不多,有的時候,比今天還要激烈,而且前一段時間,王貴那些人還彈劾了一位李大人這邊的一位官員,李彥大人他們拼力爭辯、維護,結果這位官員還是被皇上貶到了偏遠的邊疆地區,那一次,李彥大人也被氣的滿臉漲紅,十分的失落。”
陸俊生說道:“怪不得李大人這段時間顯得越來越勞累,而且頭上的白髮也越來越多了。”隨後又問道:“文兄,你要是有時間,也多去看看李大人吧,這段時間,我越來越少見到你了。”
文涵歉意道:“這段時間確實有些忙,我也一直在我岳父身邊做事,沒有多少空閒的時間,所以和你們見面的時間便少了許多,陸大哥,今後也麻煩你多照顧照顧李大人,不要讓李大人太操勞了。”
陸俊生說道:“這個你放心吧,我會盡力的幫助李大人的,你以後要是有時間,咱們可以多說說話,這幾天我剛剛上任,也不在李大人身邊了,有時候連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文涵說道:“我也很想和陸大哥多說說話,好好地喝一次酒,但最近確實有些走不開,一是我岳父哪裡確實有很多的事需要我幫忙來處理。二來,就是我娘子最近有了身孕,所以,我得在她身邊好好的照顧她,等以後有了時間,咱們在好好的聚一下。”
陸俊生恭喜道:“原來弟妹已經有身孕了,恭喜你啊文兄,你就要當爹了。”
文涵回禮道:“我娘子也是剛有身孕,我當爹還要等一段時間那,不過說真的,自從我娘子有身孕一來,我也是經常睡不着覺,心裡也非常的緊張,不知道今後該怎麼辦纔好,沒多久之前,我還是一個人,現在卻快要當爹了,還真是有些不太習慣。”
陸俊生笑道:“文兄也不用那麼緊張,反正這都是早晚的事。”
文涵笑了笑,說道:“陸大哥準備什麼時候成親啊,到時候,等陸大哥也有了孩子,要是咱們兩家一男一女,也可以給他們定娃娃親啊。”
陸俊生笑道:“成親這件事,我還沒有定好那,還要和芷柔好好商量一下,要是將來咱們兩家真是一男一女,這倒是一件好事。”
說完,兩人便同時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過了一會兒,文涵說道:“陸大哥,一會兒我還要去我岳父家一趟,就不能陪陸大哥了,改日,還請陸大哥前來喝喜酒啊。”
陸俊生說道:“到時候一定前去,既然文兄還有事,那我也就不再打擾了,咱們下次有機會再好好喝一次酒。”
隨後,兩人便相互告別,各自離去。
陸俊生升遷後,事情也變得多了起來,經常很晚纔回家。王貴等人看到陸俊生也可以上朝議事,心裡憤憤不平。特別是王貴,那次陸俊生打傷了自己兒子之後,便一直懷恨在心,一直想着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他。沒想到陸俊生如今竟然升了官,還可以上朝議事,這樣一來,在朝堂之上,李彥那一邊便多了一些力量,雖然現在陸俊生還構不成威脅,但難保以後會發生什麼事。
想到這裡,王貴更是恨得牙癢癢,對陸俊生也逐漸注意起來。
陸俊生回去的路上,李彥對他說道:“俊生,你今天是第一次上朝,感覺怎麼樣啊?”
陸俊生說道:“和我想象中有很大的差別,剛纔在朝堂上,沒想到王貴等人如此的囂張,甚至連皇上也沒有放在眼裡。”
李彥說道:“如今在朝堂上,王貴、衛苒他們確實有些目無王法,他們在朝堂之上已經好幾十年了,特別是衛苒,如今身爲丞相,又是當今皇上的老師,自然不會把別人放在眼裡。”
陸俊生有些驚訝道:“衛苒是當今皇上的老師?”
李彥說道:“在皇帝年少的時候,就是衛苒教皇上讀書,那個時候,先皇就非常寵愛衛苒,再加上他是太子的老師,便封他做了丞相。後來先皇駕崩,太子繼位,衛苒仗着是皇上老師的身份,更是肆無忌憚,就連皇上也對他非常尊敬。如今,皇上在位纔不過六年的時間,現在還很年輕,有時候很多的事情都是聽從衛苒的建議。這些年,衛苒也在不斷地壯大自己的勢力,拉攏了很多的人,也趁機剷除了很多和他作對的官員,要不是朝堂之上還有護國公等人牽制住他,那衛苒怕真的是能一手遮天了。”
聽了李彥這麼說,陸俊生也大致明白了,爲什麼衛苒等人在朝堂之上那麼張狂,那個衛苒甚至可以左右皇上的決定,原來他還有這樣的一個身份。
陸俊生心裡不禁感嘆,朝堂之上,關係竟是這樣的錯綜複雜,說不準誰和誰會有什麼關係。自己本一介布衣,如今雖有幸步入仕途,還得衆人賞識,但還遠遠不能和衛苒那些人相比,要是衛苒想要對付自己,就算自己是李彥的學生,又和護國公的關係那麼好,怕也是保不住自己,想到當初自己失手打傷王玉龍,也不免有些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