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平駕着馬車,沿着小路,一路向南,快速的駛去。在他們的身後,趙德帶着二十多個軍中好手,騎着快馬,追趕者他們。
小路之上,多有一些溝溝窪窪,沒過多長時間,林悅平駕駛的馬車便出現在了趙德等人的視線裡。林悅平也發現了他們,心裡大急,只好快馬加鞭,不停地抽打着馬匹。快速的行駛下,馬車也變得非常顛簸。謝玉蝶父女坐在馬車裡,也十分的不好受。
就這樣一直跑了三十多裡,林悅平駕駛着馬車來到了月牙湖邊的一條小路上,忽然一個不小心,馬車的一個車輪掉進了一個小坑裡,隨後又由於馬車的快速移動,另一個車輪騰空,整個馬車便一下子側翻了過來。林悅平大驚之下,迅速調整身體,在地上滾了幾下後,倒在了地上。
馬車裡的謝玉蝶父女則就沒那麼好運了,他們不會武功,身體又遠不如林悅平強壯,這一翻,兩人一下子從馬車裡被摔了出來,謝玉蝶的身上劃破了好幾個傷口,衣服也被劃破,鮮血染紅了胳膊上了衣裳。謝玉蝶的父親則更加嚴重,不但身體受了傷,頭部也被撞了一下,臉上流滿了鮮血,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林悅平見狀,趕緊跑到謝玉蝶的身邊,關心的詢問着,並幫謝玉蝶簡單的包住還在流血的傷口。謝玉蝶檢查了一下自己後,便着急的詢問道:“我爹怎麼樣了?”
然後便趕緊向周圍看去,看到躺在遠處的父親,謝玉蝶趕緊站起來,向着自己的父親走去。林悅平攙扶着謝玉蝶,也走了過去。
看到自己父親的樣子,謝玉蝶痛心的詢問道:“爹,你怎麼樣?”
林悅平檢查了一下謝玉蝶父親的情況,憂心的說道:“謝老伯傷的比較嚴重,頭部也受了傷,現在要趕緊包紮一下。”
林悅平說完,便趕緊幫謝玉蝶的父親包紮起來。
謝玉蝶的父親心急的說道:“你們不要管我,趕緊走,趙德馬上就要追上來了,快走啊。”
謝玉蝶的父親央求着林悅平帶着自己的女兒趕緊離開,可謝玉蝶跪在父親的身邊,怎麼也不願離開,林悅平心裡也很矛盾,在謝玉蝶父親一再的央求下,林悅平心一狠,拉起謝玉蝶,便向着遠處跑去。
謝玉蝶使勁的掙扎,也掙脫不開,在痛心疾首的大哭中,被林悅平強行帶離了這裡。
月牙湖的周圍,是一大片荒涼的戈壁灘,也沒有能藏身的地方。林悅平帶着謝玉蝶,便在月牙湖邊的小路上,迅速的向遠處跑去。
謝玉蝶受了傷,跑的便慢了許多,沒過多長時間,趙德一行人便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兩人心驚之下,只好盡力的向前跑去。
可兩個受傷的人哪有馬跑得快,不一會兒,趙德一行人便將林悅平和謝玉蝶圍了起來。林悅平知道已經跑不掉了,只好放棄逃跑,緊緊地抓着謝玉蝶的手,將她護在身後。
趙德騎在馬上,看着林悅平和謝玉蝶,開心的說道:“這次,看你們還往哪跑。”
林悅平怒道:“趙德,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要這樣陷害我們?”
趙德大笑了幾聲,說道:“林悅平,你得罪本將軍的地方多了。平時在軍中,你眼裡就沒有我這個鎮遠大將軍,三番五次的和本將軍作對,軍中的那些人表面上聽我的,可私下裡全都聽命於你。”
林悅平氣憤道:“我並沒有要存心和你作對,只是你做的一些事不合情理,我迫不得已,才只好勸阻你。難道就因爲這樣,你就要這樣陷害我們嗎?”
趙德嗤笑了一聲,從馬上下來,說道:“要只是這樣,本將軍還真捨不得殺你,雖然你一直和本將軍作對,但和那些突厥人打仗,還真是少不了你。可是,你竟然向朝廷裡的人揭發本將軍,要置本將軍於死地。現在朝廷也派了欽差大臣來巡查這裡,可是你不要忘記了,如今在朝廷,就算皇上派來了欽差大臣,你以爲就可以將本將軍定罪嗎,現在本將軍要逮捕於你,你就等着被抄家處斬吧。”
林悅平憤怒道:“我又沒有違反軍規,你憑什麼要抓我?”
趙德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那本將軍就告訴你,你到底是什麼最。第一,你在本將軍的府上強搶民女,而且喝醉之後還強暴了她,,他的父親要找你理論,你還痛下殺手殺了他。”
“你胡說八道。”林悅平指着趙德,憤怒的大喊道:“這分明是你的奸計,你血口噴人。”
趙德說道:“我血口噴人,那你告訴本將軍,今天喝完酒之後,你們兩個在房間幹什麼。”
林悅平一時被噎住,不知該怎麼說。謝玉蝶維護道:“那是我自願的,你不能給林將軍胡亂栽贓罪名。”
趙德嘲笑的對謝玉蝶說道:“沒想到你這麼維護林悅平啊,把身體給他之後,連心也給他了”
謝玉蝶氣道:“你,”
趙德繼續說道:“林悅平,你不但強搶民女,還殺了他的父親,這一條就夠你定你的死罪了。”
林悅平不服道:“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殺了謝姑娘的父親?”
趙德說道:“剛纔,本將軍在路邊看到謝玉蝶的父親躺在地上,渾身是傷,看來是活不了了,你說,他的死和你沒有關係嗎?”
林悅平不知該怎麼反駁,站在原地,一臉的憂色。
謝玉蝶心急的說道:“我爹怎麼樣了?”
趙德輕笑道:“從馬車上摔了下來,受了那麼重的傷,而且還沒有人管,恐怕現在已經在黃泉路上了吧。”
謝玉蝶聽後,心裡突然一疼,大喊了一身“爹”,便趕緊向着剛纔的地方跑去。
趙德的人一把抓住她,任憑謝玉蝶大喊大叫。
林悅平怒道:“趕緊放了謝姑娘。”
趙德嘲笑着看着林悅平,說道:“這個時候,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隨後又接着說道:“林悅平,剛纔是本將軍給你說的第一條罪狀,接下來就是第二條罪狀,那就是貪污軍餉,這條罪狀,足矣抄你滿門。”
林悅平聽後,心中不解,怒道:“你分明是胡說,我什麼時候貪污了軍餉?”
趙德說道:“今天下午,你派人拿着調集令去了縣衙去取軍餉,可這筆錢並沒有送到軍營,你說,是不是你私自藏起來了。”
林悅平怒道:“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派人去縣衙取軍餉了,調集令也一直在我的身上。”
趙德說道:“你說調集令一直在你身上,那你拿出來讓本將軍看看。”
林悅平伸手往懷裡掏去,可是左掏右掏,就是不見調集令,隨後全身上下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林悅平心中驚疑,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是放在懷裡的。”
隨後便仔細的回想着下午的事,然後焦急的對謝玉蝶問道:“謝姑娘,你有沒有發現我懷裡的調集令,裝在一個信封裡面?”
謝玉蝶搖了搖頭,說道:“我一直沒有發現什麼信封。”
林悅平聽後心中更加着急,想了一會兒後,又對謝玉蝶問道:“我喝醉之後,一直是謝姑娘你在照顧我嗎?”
謝玉蝶說道:“是啊,將軍喝醉之後,本來是要走的,可是將軍突然吐了起來,然後寧縣令便提議將軍先休息一下,之後管家便幫我將將軍扶到房間裡,在送了一碗醒酒湯之後,就走了。後來,就是我一直呆在將軍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