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主帥,周軍高掛免戰牌!”偵察兵說。
武成王長孫榮微微一凝眉,笑了:“北周昭元公主有一點意思就是不知道是高深莫測還是太過天真。雖說平城的城牆堅固但是在東晉攻打下她真的以爲想守能夠守得住麼?”
周軍王帳
“傳令下去,派一支弱旅叫罵,罵的越難聽越好,我就不信周軍能忍受得了!”長孫榮的眼裡泛過一道陰鷙說。
獨孤雲傲看着平城的軍事佈防圖思索間將所有的門的邊防都調了一個遍。拂梅爲獨孤雲傲端上一碗燕窩粥心疼地說:“主上,喝一點東西吧,晚飯您沒吃多少!”
獨孤雲傲頭也不擡說:“嗯,放那兒吧!”
拂梅看着燕窩粥氣的直掉眼淚說:“這是什麼皇帝啊,什麼事都不會做跟個木偶一樣沒什麼區別,出了事全由妹妹頂上!”
獨孤雲傲有一些無奈的說:“拂梅,這纔是來軍營的第一天你怎麼就對皇上這麼不滿了?”
拂梅看着獨孤雲傲的那晚燕窩粥氣呼呼地說:“以往公主喝的燕窩粥都是從南海孤島採擷的血燕,現在倒好不僅是白燕還是最差的那種!”
獨孤雲傲好笑似的微微一挑眉說:“就這樣的一點小事,就讓你不開心了!”
拂梅氣呼呼地別過臉爲自己的孩子氣有一些不好意思,獨孤雲傲笑着說:“好了,拂梅,本宮是來領軍打仗的不是過來遊山玩水的,這一點你還是別計較了!士兵吃的可都是索然無味的乾糧呢!”
拂梅一時間啞然,但是在她的眼中,主子的飯食裡不該出現這般粗糙的飯食她身爲冥衛之時雖說什麼苦都吃過但是在飲食上可是沒有一點差的,怎樣都比獨孤雲傲現在要好一點。拂梅的反應獨孤雲傲自然看在眼裡,她只是無奈的搖搖頭,其實她真的不在意吃食有多好。前世沒有東西吃的日子多了去了那時有一個冷饅頭她就已經很開心了,所以那個時候獨孤瑱的出現對於當時的她來說是就是人生中的第一抹光亮,可是現如今卻成爲紮在心中最深的一根刺。今世的錦衣玉食於她而言實在是代表不了什麼,沒想到她倒是計較起來了。
獨孤雲傲微微一笑說:“爲這一點小事就計較,以後發生什麼大事你不就會關心則亂了嗎,本宮要的可不是這樣的屬下啊!”
拂梅的臉微微一紅瞪了一下獨孤雲傲吐了吐舌頭說:“屬下只不過是看不慣而已,獨孤昕這樣一個庸主怎麼配得到主上的輔佐?”
獨孤雲傲微微有一些惆悵說:“不是配不配的問題,而是本宮願不願意的問題,他到底是本宮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了!北周朝不能亡在他的手上!”
拂梅抿了抿春不再說話,只好將話題扯到別處上說:“主上,蔣濤的那些將領似乎對您很不滿?您不打算將他們降服嗎?”
獨孤雲傲微微一笑端起燕窩粥說:“屬於蔣濤的親信本宮從來都沒有打算收服,你不要忘了蔣濤的親信不是他蔣家的旁系就是與蔣家有親的人。就拿今天的黃興來說吧,他的夫人就是蔣濤的堂妹。”
拂梅似乎有一些明白但是還是不打算了,司馬昱走進帳中笑着說:“拂梅,你退下!”
拂梅惡狠狠地瞪了司馬昱一眼然後離開了,司馬昱說:“主上打算將蔣濤的勢力架空?”
獨孤雲傲笑了說:“奪兵權嘛,當然要奪得徹底一點!本宮離京前發出消息算時間楚焱應該也接到了吧,劉基到了沒有?”
司馬昱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
“劉基,你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這一次卻主動來找本王這是爲何?”楚焱看着走進來的劉基語氣不無諷刺地說。這個劉基雖說是母皇派來幫他的但是卻與他有一個約定,一月只出一計。這個月的次數已經用完了,倒是沒有想到他會親自上門。
“焱王何必這麼尖酸刻薄,不過是與東晉打了一個平手而已。”劉基笑着說。
“不過是打了一個平手而已,劉基你好大的口氣!”楚焱語氣中不自覺的帶着一絲怒氣說,“兩軍對壘,死傷無數,本王都快要跟皇上無法交代了!”
劉基笑了一笑說:“沒想到焱王對皇上,社稷如此忠心,但是如果劉某說這一次能得到東晉國土呢?”
楚焱的目光一寒問:“你想說什麼?”
劉基說:“主上傳書,不日將會奪回東傑十城並佔領山虎關!”
楚焱皺了皺眉頭說:“主上怎麼會這樣做,她不是一向不喜被推到世人眼前的嗎?”
劉基嘆了一口氣:“獨孤昕雖然是一個重情之人但是軟弱無能實爲庸主,現在所有的政事都是主上一個承擔下來了早晚都會暴露,所以主上決定奪兵權!因爲只有軍隊不亂才能將政事穩定下來。”
楚焱說:“所以你是想在主上大勝的時候讓本王即可發兵?”
劉基搖了搖頭說:“不全是如此?”楚焱只聽他附在耳邊的話,臉色一下子就變白了,楚焱長長嘆了一口氣說:“本王明白了,母,主上的意思本王會一字不落的施行的。”
劉基微微一拱手說:“劉某告退!”
…
“周軍的人就是一個個孬種”
“高掛免戰牌,你們就是欺軟怕硬的軟蛋。”
“好好的男兒竟然會聽一個九歲黃毛丫頭的話。”
“咱們攝政王十歲,等到我們攻佔北周要不要將那丫頭送給攝政王當侍婢啊!一定是大功一件!”
“蔣濤虧的還有小戰聖的名號,一個丫頭一來就孬成這德性了。”
…。
“將軍,他們實在是罵的太難聽了,反正只是一些散兵,要不然我們…。”黃興小聲地對蔣傑說。
蔣傑搖了搖頭說:“不可以,誰知道那裡面有沒有伏兵,你當真以爲皇上那樣精明的一個人會派一個毫無用處的小女孩來取代我父親的地位麼,這個孩子恐怕並不簡單?”
“就是再不簡單那也是一個孩子,將軍!”黃興有一些急了。
“那個孩子聰穎絕對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以她的容貌一旦長成了必定是一個傾國禍水,這樣容貌的女子在這樣的亂世沒有依靠除非自毀容顏否則她就會如同那些散兵所說成爲男人的禁臠。”蔣傑自信地說。
“可是現在高掛免戰牌也不是辦法吧!”黃興小聲說,“這樣耗着,戰士們也會疲憊的。”
蔣傑嘆了一口氣說“我想高掛免戰牌她一定有其他的用意,她不會讓這種情況持續太久,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守住,至於外面那羣傢伙就當是一圈蒼蠅不要理會!”
“諾!”
周軍大營
如水的琴音緩緩飄出,蔣濤沒有被這寧心的樂曲所打動直接就強自闖入了獨孤雲傲的大帳之中,怒目瞪向獨孤雲傲開口說:“殿下,我們已經高掛免戰牌十三天了,現在軍心不穩!”
獨孤雲傲閉着的眼睛緩緩睜開說:“是我軍軍心不穩,還是將軍你心情浮躁?”
“殿下,皇上派你來是打仗的不是來享福遊玩的!”蔣濤義正言辭的說。
獨孤雲傲將剛煮好的新茶放在案邊,弄菊點了點頭放在托盤上,端到了蔣濤面前,蔣濤不明所以,只聽到獨孤雲傲說:“看樣子是最近夏天到了,將軍也跟着急躁起來,本宮這兒的寧神茶最好,用來靜心是最好不過的了!”
蔣濤只覺得自己太陽穴上的一根青筋突突直跳,難道這個孩子就不怕軍中譁變嗎。這一場戰役他可是不想輸一來是這一次是洗刷蔣家在犬戎屈辱的一場戰役,再者是他奪回在東晉邊防的軍權的關鍵。可是這個孩子遲遲不出兵已經是在挑戰他的耐心了。現在糧草充足,兵力強盛硬碰硬他就不相信自己會輸。
獨孤雲傲微微一笑說:“怎麼這茶湯不入將軍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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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濤怒極但是還是跪下來說:“殿下,末將請求出戰,如今糧草充足,兵力強盛正是士氣正旺的時候,絕對是出戰好時期啊!”
獨孤雲傲微微一笑,美麗的魅眸射出一道光芒好像要將他洞穿一般讓蔣濤心不由得緊張一顫,但是獨孤雲傲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蔣濤鬆了一口氣:“既然是出戰,那麼蔣國公,本宮等你的好消息,本宮准許你親帥一萬人奇襲東晉大營但是讓你出戰的前提是一定要勝,否則回來軍法伺候!”
“末將領命!”蔣濤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說。站起身來立馬手持獨孤雲傲給他的兵符去調兵,獨孤雲傲帶來的兵他並不敢調用,這十幾天來他觀察很顯然這些兵力是獨孤昕偷偷爲獨孤雲傲準備的親兵絕對不會聽從他的調令,只能從自己帶出來的老兵調用了。想一想他也只能嘆一口氣,雖然他很想將獨孤昕這一支強大的親兵在戰場上名正言順的消滅掉但是獨孤雲傲是一個極爲精明的人豈會看不出他的意圖,現在皇上的金衣衛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他豈敢輕易動手?
蔣濤走後,獨孤雲傲嘴角上的弧度越發的上揚。
“主上,您爲什麼讓蔣濤領兵出去?”培竹皺着眉問。
獨孤雲傲沒有回答,司馬昱的手指依舊在琴鉉上撥動卻也笑着看着營帳外說:“因爲這是必敗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