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平看到那抹血色的光芒,當即連呼吸都不敢呼吸,直接就是昏死了過去,讓蕭氏當即手忙腳亂,將自家女兒抱起怒目橫瞪着獨孤雲傲說:“攝政王,我家長平一向是對您崇敬有加,你怎麼能這般欺凌?”
獨孤雲傲淡淡一笑說:“孤不過是送了長平公主一柄扇子而已就叫欺凌,當真是好笑,任誰都看見了長平公主欣喜的神情焉知不是因爲過於興奮而導致的昏厥?”
蕭氏咬牙切齒地說:“攝政王也好生了得的口才竟然能將黑的說成白的,任誰都看得出來長平是因爲受驚過度而導致的暈厥!”
“孤不過是送了長平公主一副畫扇而已,長平公主就這般驚嚇過度,娘娘這於情於理恐怕說不過去吧!”獨孤雲傲的話語在她低低的笑聲之中慢慢的響起。
蕭氏皺了一下眉頭仔細打量着那柄被掉落在地上的那一柄精緻的畫扇,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妥一時間神色有一些不虞。
見到此景獨孤雲傲懶懶的勾脣一笑說:“蕭皇后不過是因爲自家的女兒暈過去因此亂了分寸而已,所以孤自是不會計較的!”
獨孤雲傲輕笑着出聲,讓所有不知情的人們都以爲獨孤雲傲是一個極爲寬容大度的人,但是卻不知道獨孤雲傲已經在楚長平的心中種下了一枚恐懼懦弱的種子。只等着將它慢慢催熟,發芽…。
華容公主歐陽兆薇輕笑着打破了因爲獨孤雲傲帶來的陰霾,此時的殺手們早已經被獨孤雲傲的人帶了下去,大殿已是被人打掃了乾淨,一切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就是那樣的自然和諧。
只聽歐陽兆薇笑語吟吟的說:“素聞楚國出人才,一直是想與楚國的才女長平公主比試只可惜是今日無緣了!”
“華容公主不必遺憾,這四國之祭有的是機會!”長孫敬笑着說,隨是對着歐陽兆薇說,可是實際上目光卻是凌厲的扎向獨孤雲傲,希望將她刺穿然後用最鋒利的匕首割開她的皮肉看看那裡面究竟是有沒有心肝。
獨孤雲傲大大方方的接受着他的打量,前世,她就不懼長孫敬,今世她豈會懼怕一個深知性情的男人,哪怕這個男人對於她的身世是那樣的清楚,又如何?他看不透前世的獨孤清婉,那就更看不透今世的獨孤雲傲。
長孫敬看着那獨孤雲傲落落大方的神情,將自己的最後一絲害怕掐滅,她不會是獨孤清婉,獨孤清婉望向他的眼神永遠是冰冷,憐憫,以及冷漠與嘲諷。
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是冰冷的但是望向他的眼神卻是那樣的澄澈,冷漠帶着魔的邪妄又帶有佛的聖潔,就像是一片冰鏡直射進人心,卻又像是魔之眼帶着一切誘惑將人的魂魄全部吸進去。
這個女人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靜坐時她宛若佛一般,看不出悲喜,靜觀世間百態,動時他便就是魔,一揮手便是人間煉獄修羅血海。
長孫敬的心中帶着一絲竊喜,若是她是全新的清婉,那他就還有機會,還有機會能夠彌補一切,得到那個屬於他的女人,不再讓她有一絲受傷的機會。
長孫敬想是想但是嘴裡依舊沒有停歇與歐陽兆薇的對話:“華容公主既然這樣想與長平公主比拼可是準備了讓大家大飽眼福的東西?”
華容笑着大大方方的說:“本宮確實是準備了一舞準備與舞藝動楚國的長平公主比拼!”
蕭氏皺了皺眉頭說:“華容公主未免太過強人所難,這當衆表演乃是伶人所爲,公主與長平均是是金枝玉葉,又豈能失了體統?若是傳揚出去,是讓外人笑話我西楚不分尊卑還是笑話南燕不知體統?”
獨孤雲傲懶懶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嘴角噙着若有若無的微笑,雖說她不喜歡那些女人的惺惺作態,不喜歡那些女人的爭風吃醋勾心鬥角,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欣賞她們的高超的演技,其實女子的智慧並不輸於男子只可惜禮教將她們鎖在那小小的四方天地,將她們的所有的智慧盡數扶助在與他們一樣的女人的身上罷了。
這亦是獨孤皇族的女兒們爲什麼那麼得到所有女子傾羨的原因,她們是所有人的人羨慕的對象,她們可以肆意縱馬出現在世人面前,她們同樣可以操持着天下權柄,甚至她們擁有着女子傾羨的容顏…。
獨孤皇族的女兒就是那樣的美好,讓所有女人的恨自己爲什麼不託身於獨孤皇族享那一世繁華,享那肆意妄爲,卻獨獨不知那身爲獨孤皇族女子的艱辛。
此時的華容公主沒有絲毫的惱怒反而笑語吟吟的說:“皇后娘娘這話可真是有失偏頗了,華容只不過是想與長平公主切磋一番而已何必如此認爲有失閨譽,而且這宮廷酒宴着實有些呆板無趣,咱們何不雅俗共賞,更是別有一番情趣!就當是君臣同樂有何不可?”
華容公主這一席話說的是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一點錯來,而且若是拒絕則會被人認爲楚國苛待下臣,留下這樣一個不好的印象確實不是一件好事,再者長平公主不是已經暈厥了嗎,要說有損閨譽,那也損的是華容公主這一人的閨譽與楚長平何干?
蕭氏說:“雖然華容公主有此雅意可惜我國長平公主已是昏迷不醒,恐怕要落了華容公主的願望了!”
華容不卑不亢地說:“雖然華容有心想要比舞,但是華容一向是更精於琴技,華容素聞楚國有一奇女子最善琴技一直想要比試一番,不知道楚皇是否給華容這樣一個面子!”
楚燁此時亦是感興趣起來說:“不知是何人,能讓華容公主耳聞?”
華容朗聲笑着說:“陛下的兒媳,四皇子妃蕭氏!”
獨孤雲傲一聽這名頭,微微一笑,沒有想到華容竟然會盯着這最近幾年冒出頭來的蕭氏,不過這蕭氏對於旁人來說確實是古怪的緊。華容挑上她也算是有眼光了。
蕭雲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是躺着也是中槍的,蕭雲與楚國四皇子楚琪對視了一下實在是不明白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變故,蕭雲仔細地看了看華容望向楚琪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心虛與情誼,這是爲何?
但是看到華容對於蕭後不善的目光,頓時明白了,難道是華容與蕭氏有什麼過節不成?沒有給她的女兒難堪就瞄向了自己這樣一個與蕭氏並不算是親厚的侄女,想將蕭氏的女兒都丟一點顏面啊!
蕭雲想到這樣一件事情被自己攤上嘴角不禁狠狠地一抽,當年她確實是以琴技出名,可是那也是彈着別人不會的曲目而已,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幾天安生日子這異國公主又來找茬,這是讓她不得暫時清閒的節奏嗎?自己一個穿越女,在現代不過是一個被人揹叛的特種兵而已,爲何上天讓她不得安寧?
蕭雲望向華容的眼神有一些陰狠起來,獨孤雲傲漫不經心的看着玉杯之中那殷紅若血的櫻桃汁,淡淡的微笑,就讓她好好的看一看這所謂的爭鬥吧!想必一定是很精彩,就是不知道會是誰能夠得到那大放異彩的名頭了。
蕭雲不經意擡頭只見那慵懶邪肆的北周攝政王眼角含笑的看着這一幕,不禁有一些惱怒,這個女人還真是膽大,竟然敢看她的笑話!
蕭雲的眼神兇狠的朝獨孤雲傲怒瞪了過去,但是卻換來獨孤雲傲那極爲幽涼的一瞥。就是趟過血色漫天的蕭雲也不敢與之直視,那種眼神只給你一種感覺,只消一瞥就能將你的全身的血液化作那冰柱…。
北周攝政王剛纔所說的話並不是妄言,她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她曾經以爲這樣的酷刑只有在二戰時期的奧斯維辛集中營纔會發生,沒想到人間真的有這樣的劊子手的存在,用那累累的白骨奠定自己的威嚴,這樣的人何其可惡!她蕭雲雖說是殺人但是一切都有着自己的底線…。
就在蕭雲思索之時,華容淡淡的開口說:“不知道四皇子妃以爲如何?”
蕭雲從對與獨孤雲傲的思索之中醒悟過來然後淺淺一笑說:“本宮倒是蒙華容公主厚愛了,華容公主這般推崇,本宮自是不會推拒!”
歐陽兆薇笑着說:“四皇子妃果真是一個爽快之人…。”
蕭雲淺淺一笑說:“將本宮的九霄環佩琴取來!”
侍女應了一聲喏,不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將蕭雲的愛琴拿了過來,蕭雲略撥了幾聲,只聽琴音渾古悵然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琴。
歐陽兆薇細看了幾眼那九霄環佩琴只見琴爲伏羲式,杉木斬成,木質鬆黃。配以蚌徽。白玉製琴軫、雁足,刻工精美。一見就知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琴,歐陽兆薇一向是愛琴之人見到此琴如何會不動心?
蕭雲亦是看出了歐陽兆薇眼中的熾熱,心道不過是一個與蕭氏有舊怨的人而已,自己本就與蕭氏不睦何必得罪了一個盟友倒不如用琴技服她,拉攏華容,日後這華容必是自己的助力,於是笑着說:“不知華容公主所用何琴?”
歐陽兆薇微微一笑,只見一美貌侍女抱着一塊用紅綢精心裹着的琴出現在衆人面前。
婢女小心翼翼的將歐陽兆薇的寶琴放在琴座上,歐陽兆薇掀開紅綢,所有人一見紅綢下名琴的真面目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就連獨孤雲傲的眼中亦是閃過一道異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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