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村,距離京都大概五六十公里的樣子,零零碎碎的村莊散落在一片荒田之上,三年之前,林大壯用五千塊錢從當地人手中買下了這裡的一座土坯房,在自己去建築工地打工之餘,還從事着一項廢物收購的工作,和林仲兩個人兢兢業業,爲的就是給自己剛出世不久就被醫生斷定爲先天性兒童痙攣症的小女兒治病。
一輛麪包車突然停在了林大壯的家門口,從裡面跳出五六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林大壯見到這些人,臉上立即佈滿了恐懼之色,下意識的衝着林仲吼道:“仲兒,趕緊進屋去!”
林仲看着這些人,正在整理廢品的他猛地一下收緊了拳頭,雙目迸發出強烈的恨意,他不假思索的衝到父親前面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父親那因爲長期從事體力勞動而已經有些佝僂的身體,“你們又來幹什麼,我們都說了,這座房子我們是不會還給你們的!”
“臭小子,滾一邊去,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的份兒!”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大漢用力一推,林仲的身體便被他給甩了出去,他將兇狠的目光落在林大壯的身上,“林大壯,我跟你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裡你是用五千塊錢從我媽手裡買的,現在我給你一萬塊,你若是識相的,就趕緊帶着這一萬塊從這裡滾出去,否則,別怪我們親自動手了!”
說話的這個人叫吳勇,三年之前,林大壯就是從他媽手中買下的這座土坯房用來安家的,當時吳母賣這座房子也是爲了替吳勇還賭債,房子賣了之後,吳母就去世了,可是,一個月之前,吳勇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說是這裡要拆遷了,想起自己這座主屋了,便帶着幾個小混混整天過來找事,要求林大壯將房子還給他。
林大壯自然是不肯的,他若是賣了這裡,以後這一家四口可就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了,他現在每個月所掙的錢全部都用在給小女兒治病上了,哪裡還有多餘的錢再去租房子呢?
他是一個瘦弱而且還有些膽小的男人,但是在保護自己老婆和孩子這個問題上,他瞬間就成爲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操起地上的一根棍子,他就嚷道:“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滾出去,這房子我是不會賣的,房產證上是我的名字,我說不賣就不賣,有本事你們就讓政府派人來抓我啊?”
他揮舞着木棍,吳勇冷冷一笑,“敬酒不吃吃罰酒!”
轉而對自己身後的其他幾個男人便吼道,“兄弟們,今天就給他點厲害嚐嚐,看他還不還?”
說着,他掄起手上的鐵棍就朝着林大壯的腦袋狠狠的敲了下去,林仲噌的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抱住吳勇的腰使出吃奶的力氣就將他給撞開了,鐵棍沒能落在父親的頭上,但是卻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倒抽了一口冷氣,感覺背部傳來火辣辣的疼。
“他孃的,打我兒子,我跟你們拼了!”林大壯見林仲捱了一棍子,兩眼頓時充滿了血色,他發瘋一般的揮着棍子朝着吳勇揮了過去,但是被其中一個男人一手反握住了他的手腕,揚起手一個狠戾的巴掌便甩在了他的臉上,林大壯被甩的頭暈目眩,一下子便栽倒在了地上,那些男人圍着林大壯,手上揮舞的鐵棍就像是雨點一般落在他的身上。
“爸,爸!”林仲哭着朝他衝出去,吳勇擡起腿就將他踢出去撞上了一旁堆着的廢品。
“大壯,大壯!”林仲的老婆抱着孩子站在門前看着自己被痛打的男人和孩子,哭的是淚如雨下,而她懷裡的孩子,只是睜着一雙無神的眼神傻傻的看着面前發生的一切。
拳腳相加的聲音,女人嚎哭的聲音,還有男人們罵罵咧咧的聲音,當鳳清歌站在門口的時候,她看到的正是吳勇擡起腳朝着林仲的肚子狠狠踹過去的一幕。
“擦,哪個不長眼的打了老子的頭!”
“是我!”吳勇猛然回頭,當看到門口站着的鳳清歌時候,他頓時兩眼放光,好一個冷豔漂亮的女人,一個利落的短髮,絕對傲人的身材,極品,絕對的一個極品,吳勇之中頓時泛起了淫光,除了他之外,其他的幾個人也收住了動作,在這一片滿目皆是廢品,所聞皆是臭氣的環境中,鳳清歌的陡然出現,就像是在一個耀眼明珠,帶着奪目的光彩。
“小妞,千萬別進來,這裡太髒了,別弄髒了你的鞋子,不如,我們出去談談如何?”吳勇的臉上帶着近似討好的笑容,鳳清歌那逼人的寒芒卻是落在躺在血泊之中掙扎的林大壯以及林仲,修長的手指一伸,“是你們將他們打成這個樣子的?”
口味聽起來就似狂風暴雨即將而來,吳勇微微一愣,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然後怒氣一點一點浮現,“怎麼,你還想多管閒事嗎?”
“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從我面前消失,否則,後果自負!”
“要是我們不消失呢?你來咬我們啊?”
“哈哈,哈哈……”那幾個男人發出淫穢的笑聲,鳳清歌瞳眸一縮,她的身形還未動,一個更快的身影從她的身旁掠過,一陣風似的,幾乎是幾秒鐘之間的事情,剛纔還在放聲大笑的男人們此時已經全部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滾!”冷冽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閻羅,龍擎蒼那奪命般的寒芒那幾個男人的身上掃過,周身散發出的修羅氣質讓人脊背一陣發涼,吳勇等人看着龍擎蒼,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憤恨的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林大壯,“今天算你運氣,改天我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