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其他警察聽到這便動靜,從辦公樓中衝出來,不過趕到現場的警察大多一看到宇文龍都忍不住一陣苦笑,“尼瑪,又是這傢伙。”
不過這些警察也都不傻,吃過虧的自然不可能再趟這趟渾水,只有一些不太熟悉宇文龍的警察嚮往上衝,但隨即卻就被身邊的同伴拉住了,“你傻呀,宇文龍這王八蛋的事你也敢管,你看除了你誰往前衝。”
被拉住的警察一看周圍,果然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似乎都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有人頭剛從辦公樓門前探出來就縮了回去。
更有甚者有人不小心跑的快了,跑出了辦公樓,但卻都站在門口一陣東張西望,過一會竟然又一臉疑惑的走了回去。好像宇文龍和趙永紅等那麼幾個大活人站在那裡就是沒人看見一樣。
這名警察是剛調來不久的,對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經歷,也沒怎麼聽過宇文龍的傳聞,見此情況心中禁不住有些疑惑,“師兄,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都沒看見嗎?”
師兄聞言,怒其不爭的瞪了他一眼,心道:“白癡,我能看不見嗎?老子又不是瞎子。老子要是打的過他,我早就衝上去把他胖揍一頓了,媽的,太囂張了!”
不說那名新警察的疑惑以及老警察心中的憤憤然。
琅東叫了半天卻見沒有一個人衝上來,甚至有人跑到跟前了,卻又被人拉了回去,心中不禁咯噔一聲。
再一打量宇文龍感覺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忽然他想起剛纔剛纔趙永紅叫此人宇文先生。
宇文先生?
他突然想到一個名字,猛然駭然的一睜眼,“宇文龍?”
宇文龍聞聲一聲冷笑,卻沒有回答他,卻把手一伸冷笑道:“把你剛纔拿來的那些真賬給我拿過來,我倒要看看你是從哪裡找來的這些真帳。”
他特意把“真帳”這兩個字咬的特別重,言語中諷刺意味十足。
不過他這話卻也等於間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琅東聞言腿一軟差點沒坐地上去。
宇文龍?難道趙永紅要整的這家小公司還跟宇文龍有關係?
“他媽的,趙永紅你這個王八蛋,你自己要找死,你別害我啊!”琅東心中一聲哀嚎,卻是把趙永紅給恨到骨子裡去了,怒視了一眼趙永紅,隨即立刻朝宇文龍討好的笑道:“宇文先生,這是誤會,誤會。我可能看錯了,這賬目他可能沒問題。”
“少廢話,給我拿過來!”宇文龍一聲斷喝,卻把琅東嚇的腿一抖,不過他哪裡敢把賬本給宇文龍,這些帳都是他臨時做的。由於趙永紅催的緊,這幾本假賬都是粗製濫造出來的,根本經不起推敲。
這要拿過去,就算宇文龍不懂做賬,也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到時候結果可想而知。
想到此處,他幾乎已經崩潰了,當下也不待宇文龍再問便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所有全都老實交代了,說完又連連擺手道:“不管我事,真不管我事,都是趙永紅讓我乾的,而且宇文先生,之前我真不知道這家公司跟您有關係,不然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這種事啊。”
“給我滾一邊去!”宇文龍聽到此處,心中又惱又怒,擡手就是一個耳光,扇的琅東原地轉了一個圈。
琅東雖然被這一巴掌抽的眼冒金星,但聞言卻如蒙大赦,至少眼前不用吃皮肉之苦了,當即連忙捂着臉一陣點頭,口中含着血沫子,還含糊不清的道:“四四四,四……”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所有圍觀者大概也都明白了這事的原委了,周圍頓時噓聲一片。本來還有幾名警察想要上前來勸阻一下,但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打消了這個念頭。
“簡直是太不像話了,身爲警察竟然做出這種事,簡直是把警察的臉都丟盡了。”
宇文龍不是第一次在這個大院裡打警察,以往這警察雖然也都不佔理,不過身爲警察,這些人對那些捱打的警察都還有一些兔死狐悲的感覺。對宇文龍也是憤怒加無奈。
但這一次,這些警察卻第一次在心中暗道一聲:“打的好!不過,就是他媽太丟警察臉了。”
高嵐和何雨瀟在刑偵大隊辦公樓內,聽到外面動靜,立刻就知道是宇文龍來了。
當即同袁囡囡一起趕了出來,卻正好看見這一幕,三人心中都禁不住一陣憤怒。
尤其是高嵐,她一直都以做一名主持正義的好警察爲目標,對於警察這個身份,她也十分看重。
此時看見有人如此肆無忌憚的玷污這個職業,她在憤怒的同時也跟周圍其他所有警察一樣,覺得身爲警察的臉面都被這兩人給丟盡了,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敗類!”
“你還有什麼說的嗎,他說的是不是事實?”宇文龍冷冷的看着趙永紅問道,就算是他也覺得自己有點低估了這個趙永紅無恥的程度了。
此時趙永紅見琅東只是幾句話,就把他全賣了,本來就煞白的臉色,更是變成了一片青灰色。
不過聽見宇文龍的問話,他卻仍然抵死不認,“這是他的個人行爲,我一概不知道,我只是讓他找證據,卻沒有讓他捏造證據。”
“趙永紅,你混蛋,你明明……,嘶……”旁邊琅東見趙永紅竟然把責任一下子全都推到了他頭上禁不住一陣憤怒。不過剛一張口,卻牽扯到了紅腫的臉腮,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趙永紅卻看也沒看他一眼,依然義正言辭的道:“宇文先生,我承認我可能冤枉了你的企業和你的下屬。不過有人舉報,稅務局又把案子提交給我們了,我們就要接手調查,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不過宇文先生竟然在警局內毆打警察,更讓我意外的是,我這些同事竟然沒人敢阻攔,還真是讓我大長見識。不過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他說着,轉身就要走。他雖然嘴巴上硬,但心裡卻真被宇文龍剛纔那一擊給打的膽寒了。
而且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他知道自己這次要完了,不過他心中卻還有絲希望,那就廣少。他覺得不管怎麼說自己這是在替他賣命,他沒理由不救自己。
“這件事情雖然麻煩,不過如果廣少肯出手的話,說不定還有挽回的餘地。”他心中這樣想着,這才能保持表面的鎮定。
不過他剛一轉身,身後卻傳來宇文龍的一聲冷哼,“誰讓你走的,我允許你走了嗎?”
於此同時,卻聽記北嘻嘻一笑道:“師父,我來吧。”
緊接着他便感覺後領一緊,整個人卻被一下子提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嗷……”他努力迴轉頭,卻正看見記北衝他嘿嘿一笑,剛要掙扎,小腹上便狠狠的捱了一下,口中一聲哀嚎,臉上冷汗頓時一下就冒了出來。
隨即又被狠狠的摜在地上,緊接着便是一陣拳腳如狂風暴雨一般落在他身上,他只覺得大腦都一陣短路了。
此時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竟然真敢在警局這麼肆無忌憚的打人!”
口中連忙叫道:“宇文龍,我已經承認冤枉你的企業了,你竟然還……哎喲,救命啊!”
“你承認了?哼,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你想抓人就抓人,想捏造僞證就捏造僞證,一句承認冤枉了就了事了?你他媽算老幾呀?”?記北聞言一聲冷笑,手腳卻一點沒停,“說,到底是誰指使你乾的?”
趙永紅口中哀嚎,但卻就是咬緊牙關一言不發,他心中覺得,只要自己堅持住,就算有什麼事情,說不定廣少就會救自己。
而且他知道這裡畢竟是警察局,就算再怎麼樣,宇文龍等人也不敢真把他打死。
果然就在此時,人羣中傳來一聲斷喝:“住手!”
緊接着周仁堂從圍觀者中擠了出來,臉色一片鐵青。趙永紅見此,心中不禁大喜,連忙加大音量哀嚎道:“周局,救命啊,哎唷……”
周仁堂聞言卻沒有理會他,只是擡眼看了一眼宇文龍,鐵青着臉道:“又是你,宇文龍,你真把警局當成菜市場了。”
隨即又對記北道:“記北,你給我住手,聽見沒有!”
周仁堂跟記信明兩人一個是警局局長,一個是軍區司令,平時也算是關係不錯,記北也算是他的子侄輩,所以他說話便沒那麼客氣。下意識的便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而記北平時看見周仁堂也要叫一聲周叔,而且周仁堂畢竟是警局局長,這當着他面再警局打他手下。記北心中也還有些含糊,手上不由得一頓。
趙永紅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這一劫總算過去了,宇文龍,記北,你們給老子記着這筆賬,沒完!”
不過周仁堂這麼一攪和,宇文龍卻不高興了。
看了一眼周仁堂,冷冷地道:“周局長好大的威風啊,不過你說住手就住手麼?你手下人陷害我的下屬,查封我的公司,還做捏造證據。你身爲局長,你以爲你就毫無干系嗎?”
宇文龍一聲冷哼,暗道:“出了這種事要不是看在嵐嵐的面子上,我直接就把你警局掀了。我沒找你麻煩就不錯了,你還跟我吆五喝六的,你以爲你是誰呀,你臉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