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之前一直都表現的很淡漠的樣子,但心裡其實很清楚,她這種年紀的女人,對於這種年輕男人,最大的吸引了就是引起他們的征服,所以自然不能跟普通的年輕女孩子一樣撒嬌賣萌。
不過她卻沒想到宇文龍突然被姚總安排到了一號別院,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這一下子打亂了她的計劃,不得不改變策,所以纔有了前面的那一番表演。然而她卻沒想到宇文龍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眼光竟然如此老辣,只是一眼就好像把她整個人都剝光了一眼,毫無遮攔。
這讓她一下子有點無所適從,看着宇文龍心中竟然忍不住有些恐懼,“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沒必要知道。”宇文龍很淡漠的道:“你想要好處我可以給你,不過,你現在的這點籌碼還不夠。”
“你想要什麼?”既然已經徹底被拆穿了樓妙也不再裝了,咬了咬銀牙,問道。
“當然是消息了,不然你還能給我什麼?”宇文龍充滿戲謔的冷笑着,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其身上上下一掃,隨即興趣缺缺的搖搖頭。
誠然,樓妙其實身材相貌都是上上之選,但這個女人的人品實在是讓人倒胃口,而且這種年紀的老女人,哥們口味還沒那麼重。
他的這番表現,讓樓妙忍不住一陣銀牙暗咬,那種肆無忌憚的掃視,感覺她就像是一個讓人予取予求的記女一樣,而且對方眼中的那種不屑和厭惡,更是讓她感覺一陣刺痛。
爲了利益,她最終還是一咬牙忍了,“你要什麼消息?對於陸秋的事情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什麼陸秋,誰說我要知道他的事情了?那種小角色,我還沒放在眼裡。我需要你去打聽這段時間內在姚總身上以及他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至於其他的麼,只要是你覺得重要且有價值的消息都可以打聽來,如果有價值的話,好處少不了你的。”
宇文龍這一次總算收起了輕蔑的眼神,稍微認真了一些,其他不說,這個女人在識時務方面倒是有過人之處。只是幾句話便認清了形勢,倒也算是一個聰明人。
樓妙神色一陣變幻,隨即問道:“宇文先生,我能問問這消息的價值應該怎麼判斷嗎?”
“不能。”宇文龍幾乎毫不猶的就給出了答案。
“那麼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樓妙見宇文龍這麼霸道而蠻不講理,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怒意,不過深吸一口氣之後,卻還是忍了,再次問道。
既然現在已經變成了交易了,那麼一切自然應該明碼標價,她也不再繞來繞去了。
宇文龍也沒有多說,只是伸手從身上摸出一個瓷瓶來,隨手丟過去,“自己打開看看,如果最終我達成了我的目的,你的好處只會比這更多,至於多多少,那就看你出多少力氣了。”
樓妙接過瓷瓶將信將疑的打開了瓶塞,目光往裡面瞟了一眼,臉上立刻顯出一絲激動。
大約楞了又幾分之一秒,她馬上飛快的將瓶塞塞住,好像一個人突然在馬路上撿了一個箱子,本來沒當回事,但打開卻發現是一箱子鈔票一樣,驚喜的同時,又生怕被其他人發現了。
不過她臉上驚喜而又慌張的表情卻藏都藏不住,但一擡頭卻看見宇文龍正似笑非笑的向她招了招手。
樓妙下意識的攥緊了瓷瓶,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很肉疼的將它還到了宇文龍手上,動作十分地小心。
旁邊張大東等人看着兩人之間的交談,一直都沒有插嘴,不過三人的想法卻各不相同。
張飛自然是對樓妙這女人的不知羞恥非常厭惡。而張大東和和尚則驚訝宇文龍的老辣,同時也暗暗驚歎樓妙這個女人雖然唯利是圖,不過忍性還真是好,只怕一般男人也沒有她這種忍性。
好像只要是爲了利益,什麼憤怒,仇恨都能忍。兩人都是飽經世故之人,看問題自然不會像張飛那麼單純,雖然也不齒這個女人的品性,卻暗暗感嘆這種女人的可怕。
此時看見宇文龍拿出這瓷瓶,以及樓妙臉色的前後變化,兩人心知都不禁一動。
張大東有點好奇那瓷瓶中到底是什麼,而和尚則幾乎第一個念頭就想到了那件事物,一剎那間老和尚體內真氣都禁不住波動起來。
心中又驚又喜,喜自是不用多說,如果那瓷瓶中真是那東西,那麼就證明他猜對了。驚的卻是宇文龍的奢侈,就是打探個消息,竟然就拿出這麼大一個好處。這一瞬間他忍不住都有些羨慕樓妙這個女人了,這做人果然還是要直接一點,皮厚一點好啊。
他開始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應該也要做點什麼呢?不過他琢磨了半天,卻還是沒什麼頭緒,禁不住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他這般情緒波動,雖然隱晦,但宇文龍和張大東卻還是能夠感覺到一點,張大東心中有點詫異,那瓷瓶中究竟是什麼,這老和尚是不是也知道一點什麼,竟然連心緒都不穩了。
而宇文龍則心中微微一動,聯繫前後,不禁有些恍然,“怪不得這老和尚巴巴的要邀請自己參加這什麼武林大會,原來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想到此處,宇文龍不禁暗暗搖頭失笑,“這高僧也不過如此嘛,如果我這次真能達成目的,也算是這老和尚送給我一個機緣,到時候給他一點好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玩意,他家裡丹室中還裝着幾大玻璃罐呢,如果最後不是因爲輔藥不夠,他自己又發懶,只怕還要多出一兩倍。所以他心裡也沒怎麼當一回事。
雖然把瓷瓶還給了宇文龍,但樓妙的目光卻仍舊緊緊的黏在瓷瓶上,眼睛裡都好像要長出鉤子一樣。
直到宇文龍一翻手,瓷瓶再次在他手中消失,樓妙才不甘心的收回了目光,確認般的看了宇文龍一眼,“宇文先生,你剛纔說的話可是當真嗎?”
宇文龍嘴角一撇,“你覺得有人會拿出這種東西出來開玩笑嗎?”
“不會。”樓妙答道,隨即狠狠的點了兩下頭,下定決心般的道:“好,既然如此,你等我的消息吧。”
她倒也乾脆,說着轉身就走。
不過走了兩步,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停了下來,轉頭對宇文龍道:“或許這話我不該說,不過我覺得大師說的有道理,姚東川沒安好心,這一號別院你最好還是不要住,不然的話到時候……”
“我怎麼做事需要你教嗎?”宇文龍臉色一凜,打斷了她,“你做你自己的事,如果你提供了確切的消息,而因爲我自己的原因,最後沒有達成目的,允諾你的好處依然算數。不過如果因爲你破壞了我的計劃,到時候不要說好處,哼……”
他一聲輕哼,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言外之意樓妙卻清楚的很,心中不禁一凜,當下也不再多說了,微微朝宇文龍欠身一禮,快速的走出了一號別院。
直到此時她才從震驚和激動中冷靜下來,心中不禁暗暗琢磨,這個宇文龍究竟是什麼來歷,那種東西竟然隨手就拿出來了?
之前她一直都覺得陸秋的背景已經很牛叉了,但現在來看,她忽然覺得陸秋的背景和宇文龍的背景比起來,說不定真的就是個渣。
至少她很清楚的知道,那種東西,陸秋不可能隨手拿出來,不,是根本沒有,不然也就不會在真氣境邊緣停滯那麼久了。
她有理由相信如果宇文龍拿出來的東西被莊園中的其他人知道,只怕都會發瘋似的來爭搶。
而宇文龍竟然隨手就拿出來了,而且毫無顧忌的拋到了她手中,她能看得出宇文龍除了是自信自己的實力之外,也確實沒把那東西怎麼當一回事。
她心中正琢磨着宇文龍的事,迎面小孫卻從莊園的另一邊走過來,看見樓妙禮貌的點頭一笑,“樓小姐原來你在這裡啊,貴省的其他幾位剛纔正說沒找到你呢?不是走迷路了吧?”
樓妙又恢復了平時淡漠的樣子,不鹹不淡的道:“是啊,路有點繞。”
說着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身體忽然一晃,好像突然頭暈要站不穩一樣,旁邊小孫下意識的連忙伸手去扶,卻一下子不小心碰到了某個柔軟之處。
兩人都禁不住同時發出一聲驚呼,隨即迅速分開,樓妙滿臉通紅,頗有些惱怒的瞪了小孫一眼,“你……”
“不,不是,樓小姐,你聽我解釋……”小孫雖然平時處事十分得體,但在這方面似乎沒什麼經驗,本來就窘迫,再一看樓妙滿臉羞怒,立刻有點不知所措。
樓妙看他如此,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擺手道:“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不過此事絕對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小孫聞言連忙擺手,“絕對不會,絕對不會……”
樓妙見他如此侷促的樣子,似乎一下子被逗笑了,噗嗤一聲,一霎那間的嫵媚與平時淡漠的樣子大相徑庭,看得小孫都禁不住微微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