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金銀二老也爆發出強大的威勢,一左一右攻向宇文龍。可以看得出來三人這一擊都沒有留絲毫的餘地,恐怖的真氣和靈氣激的四周空氣都泛起了漣漪,其中還有陣陣風雷之聲。
雖然只是餘波所及,但姚東川等人還是感覺到一種皮膚被割裂的感覺,呼吸也感覺有些不暢,臉色都禁不住有些蒼白。
“太可怕了!”
“宇文先生,小心!”
衆人心驚膽顫,緊緊的攥着拳頭,有人忍不住高呼一聲,提醒宇文龍。眼盡是擔憂之色,所有的人都恨不得能上去相助宇文龍一把。
但他們的實力卻根本愛莫能助,而且旁邊還有一羣匹旮族和匹旮族的走狗在虎視眈眈,他們除了擔憂什麼也做不到。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這三人的攻擊雖然不如剛纔宇文龍那一下來的驚世駭俗,但也快到了極致,只是轉瞬之間,三人的攻擊都已經到了宇文龍面前。
但是讓衆人意外的是,宇文龍竟然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衆人見此都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宇文先生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不閃避也不還擊,難道在這三人的壓制下,他連還擊都做不到了嗎?”有人心中忍不住冒出這樣的念頭,這不禁讓他們感到一陣絕望,“怎麼這樣,宇文先生……,這下完了,我們真要被匹旮族這些人控制了嗎?”
於此同時,眼見一擊湊效,南宮斐和金銀二老三人,瞳孔中的金色都變得無比的明亮,帶着殘忍和嗜血,看起來根本不想是人類的眼睛,反倒有些類似某些昆蟲和蛇類的豎瞳。
他們似乎已經看到宇文龍被他們擊穿心臟和頭顱的畫面了,這不禁讓三人都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嘲笑。
“死吧,敢不臣服本族者,就是這個下場!”南宮斐的臉因爲太過猙獰,都變得有些扭曲了,隨着他雙手一合,毒蠍幻影的兩隻蠍螯也呼的一聲剪向宇文龍的脖頸,而身後一直懸而未動的蠍尾也瞬間如閃電一把扎向宇文龍的眉心。
但就在此時,他忽然發現一直一動不動的宇文龍卻突然露出一絲笑意,好像突然間領悟到了什麼事情一樣。
南宮斐微微一怔,心中禁不住生出一絲詭異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這混蛋竟然還笑的出來,難道他竟然……
不過他的攻擊卻絲毫沒有停頓,反而變得更快一分。
就在此時,宇文龍雙目猛然一睜。
“吼!”一聲高亢的龍吟之聲憑空而起。
於此同時,宇文的身體周圍猛然幻出一條金色龍影,碩大的龍首正對着南宮斐,張口就是一吐。
咔嚓!
一聲猶如冰塊碎裂的聲音,南宮斐的蠍王虛影瞬間破碎,同時他自己也遭雷劈一般猛然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連退七八步,才站住身形。
而從背後偷襲的金銀二老則要悽慘的多,被龍尾一掃,兩人就好像兩片落葉一眼倒飛出去,隨即砰砰兩聲砸落在地上,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這一幕事起突然,雙方衆人都有點目瞪口呆反應不過來。
所有人都沒看見宇文龍的動作,只是看見那一道可怕的龍影一閃,然後本來不可一世的南宮斐就吐血敗退,金銀二老更是像蒼蠅一樣被打飛了出去。
而此時,龍影已經再次回到了宇文龍的體內,他又再次如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連姿勢都沒變一下,好像剛纔的事完全跟他沒關係似的。
不過所有人此時看向他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只是他們心中都還是有些不明所以,“怎麼回事?剛纔那個龍影是什麼,還有那一聲龍吟好可怕,我感覺我的心都好像被人捏住了一樣。”
所有人心中都無數疑惑和不解,但卻沒有一個人說話,現場靜的落針可聞。
而南宮斐此時更是滿臉驚駭的看着宇文龍,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竟然能夠憑藉我的蠍王氣息,感悟出靈氣幻形之法,這不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Wшw◆ тTk ān◆ ¢ 〇
看來這傢伙真的是被嚇的不輕,說話都語無倫次了,不過他此時卻肯定了一點,宇文龍的龍影正是藉助他的蠍王幻影模擬出來的。
但是這怎麼可能,自己身負匹旮族最純粹的蠍王血脈,也花了三年時間才領悟出這靈氣幻形之法,而這個宇文龍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領悟出來。難道他身上還有什麼比蠍王血脈更加強大的血脈嗎?但是……
“你到底是誰,你是什麼血脈,爲什麼我在你身上感覺不到血脈的氣息?而且你的靈氣幻形爲什麼這麼強大?”南宮斐終於還是問出他最驚疑的問題。
宇文龍此時也正在回味剛纔幻出龍影之後的感悟,聞言目光一動,反問道:“血脈?難道說只有血脈覺醒才能領悟靈氣幻形之術嗎?”
“廢話,靈氣幻形又叫血脈之魂,沒有血脈之力,當然不可能做到,你莫非又在耍本少族長嗎?”南宮斐見宇文龍不但沒有回答他,反而問出了這麼一個無腦的問題,覺得宇文龍肯定又是在羞辱他,不過現在他對宇文龍卻是無比的忌憚,雖然憤怒卻不敢動手了。
“這個人這麼厲害,這件事一定要報告給本族,一定要讓本族派出更厲害的高手來對付此人。”南宮斐不愧是一族少族長,盛怒之後,再次慢慢冷靜下來,一邊跟宇文龍說話,企圖套出宇文龍更多的底細,一面卻在心裡暗暗計算。
“嘿嘿。”宇文龍口中嘿嘿一笑,也沒多做解釋,但心中卻禁不住有些疑惑。沒錯,他剛纔這靈氣幻形之術,確實是臨時跟南宮斐學來的。
對方的實力在他看來很稀鬆平常,但剛纔那一下靈氣幻形,卻讓他感覺到頗爲玄妙,靈機一動之下,心中便生出了一絲明悟,隨後依法而行,果然幻出龍形虛影。
不過聽對方這麼一說,他心裡卻有些不解了,爲什麼我血脈沒有覺醒,卻可以領悟龍形幻影呢?
這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方搞錯了,這靈氣幻影跟血脈一點關係都沒有。二,是自己的血脈太牛逼了,所以雖然還沒有覺醒,卻已經擁有這樣強大的威能了。
很快他就否定了第一種假設,對方雖然領悟了靈氣幻形,但肯定不是對方創始的,而是無數前人探索出來的,既然如此肯定不會在這種根本性的問題上搞錯。再者他剛纔領悟這幻形之法時,心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具體形象,但一出來就是龍,這也非常奇怪。
所以第一種假設的可能性不大,倒是他對自己的血脈太強大這種事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意外,只是理所當然的認爲,“哥們這麼強大的人,當然就應該有強大到爆的血脈,這有什麼不對嗎?”
想到此處,他心裡忽然有些明悟,“難道我一直都沒能覺醒血脈,是因爲我的血脈太強大了,所以才難以覺醒嗎?”
這樣想着,他立刻很自戀的苦惱起來,“這下有些麻煩了,要是我的血脈強大到這片天地都容納不下的話,那豈不是要等破碎虛空之後才能覺醒血脈了。”
宇文龍越想越苦惱,忍不住仰天長嘆:“天吶,爲什麼要讓我這麼強大,這麼優秀,這麼牛逼呢?你這樣讓我很苦惱啊!”
此時南宮斐已經知道自己的計劃八成是沒法執行了,雖然恨的不得了,但也沒辦法,心中也不禁萌生了退意。
本來還想套宇文龍一些底細,但見宇文龍根本不回答他的問題,而且隨後竟然在那裡發起呆來,臉上神色也是變幻不定,似乎在思索什麼問題一樣,而他則完全被無視了。
這讓他憤怒的同時,心中也是一動,“好機會,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此人正在發呆正好退走。”
不過他剛要動作,宇文龍卻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自誇又自戀的話,南宮斐忍不住打了個趔趔,差點又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喂喂喂,無恥也要有個限度好嗎。搞了半天,本少族長還以爲你是在思考啥人生哲理呢,你竟然冒出這麼一句,媽的,你還讓人活嗎?”
不過他雖然被一口老血憋的老臉通紅,但卻大氣沒敢出,只是悄悄的對自己的一衆手下打了個手勢。
同時悄悄的摸到金銀二老的身邊,正準備抓住兩人逃走,宇文龍卻突然一聲冷笑,“怎麼,南宮少族長,這就打算走了嗎?既然不這麼喜歡華夏,就在此長眠吧!”
南宮斐聞言,心中一凜,暗道一聲不好,口中卻一聲冷笑,“你很厲害,但是你留不住我的!”
說着手中打了一個手決,他周圍的空間裡看一陣扭曲。
宇文龍見此,又是一聲冷笑:“又是忍術,太俗套了,我早就料到了!”
說話間又是一聲龍吟,那道龍形虛影再現,一探爪就向那片扭曲的空間抓去。
“混蛋!”南宮斐臉色一變,心中又驚又怒,匆忙之下眼中閃過一絲狠歷之色,旋即伸手一把抓住昏迷的金銀二老,掌中靈氣噴出,兩個老者被靈氣一催,張口吐出一口淤血,旋即醒轉過來。
不過兩人一睜眼,便看見南宮斐眼中的殺機,心中不禁一驚,閃過恐懼之色,“少主……”
南宮斐口中發出一聲邪異的唳嘯,“二位長老,盡忠吧!”
“少主,不要……”兩人聞言,立刻都露出一陣恐懼之色,但是他們體內的真氣卻不受控制的狂暴起來,一瞬間竟然有了突破靈氣境的跡象。
同時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宇文龍撞去。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