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先生,我應該怎麼做?”
一號別院,臥室內,姚雪晴緊張的有點手無足惜,小臉漲得通紅。
一是因爲,她實在很少有這樣和一個自己親人意外的男子同處一室的經歷,而且還是在臥室這種地方,兩人此時都坐在同一張牀上。
兩人並排而坐,姚雪晴雖然低着頭,但她還是能感覺到宇文龍在看着她,這讓她忍不住更加緊張了。
不知爲什麼,她心裡這個時候竟然想到了影視作品中的那些洞房花燭的場景。
不但臉紅,心也不住噗通亂跳。
雖然明知道是爲了治病,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再者也是因爲激動,這個困擾了她將近十七年的病,今天終於有治癒的希望了,這種時刻便是心理素質再好的人,也難免會患得患失和緊張。
宇文龍看着她的模樣,不禁微微一笑,柔聲道:“不用緊張,有我在一切都會解決的。”
宇文龍的話似乎特別有一種近乎催眠般的安定作用,只是很平淡的一句話,姚雪晴卻感覺似乎一下子安心了不少,“嗯”了一聲,隨即微微點頭。
同時心裡也忍不住暗自自責,“死丫頭,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呢?宇文先生這是在幫你治病,你這笨蛋,竟然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過,宇文先生爲什麼一直這樣看着我,好難爲情啊。”
宇文龍哪裡知道這小丫頭此時在胡思亂想什麼,他這會還真難得的沒有冒出那些不健康的念頭。
好吧,也不是完全沒了,這麼嬌羞又楚楚可憐的女生就坐在自己牀上,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生出想要抱一抱的念頭,也是很正常的吧?
總之他現在主要的心思還都是在接下來的治療上,這種治療他之前並沒有類似的經驗。雖然有些把握,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好在他手上也是有籌碼的,就是他自己的龍形玉佩,以及姚雪晴本身所擁有的牛形玉佩。這些天他在這兩塊玉佩上的研究,也有些進展,不然他也不敢這麼大膽想出人造血脈這種近乎破天荒般的方案。
但有這兩枚玉佩在,成功率應該還是很高的。
想到此處,他眼神也變得從容堅定起來,再次微微一笑,伸手將自己佩戴的那枚龍形玉佩取了出來,交到姚雪晴手中,“來,拿着。”
姚雪晴一怔,隨即接過玉佩,拿到手的時候,她立刻就感覺這枚玉佩似乎有點熟悉,不禁輕輕咦了一聲,“這個,感覺好像……”
“不錯,我這枚玉佩跟你身上那麼牛形玉佩都是生肖玉中的一枚,不僅玉質相似,其中更有些微妙的聯繫。”宇文龍點點頭,肯定了姚雪晴的猜測,隨即又道:“好了,把你那枚也拿出來,握在手心,它們纔是這次治療的關鍵。”
“啊,哦……”姚雪晴再次一怔,連忙依言取出自己的那枚生肖玉,握於掌心,她的目光隨即一亮,很驚奇的看向宇文龍,“宇文先生,這……”
“怎麼樣,感覺到了吧?”宇文龍淡淡一笑,很篤定的問道,似乎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一樣。
“嗯。”姚雪晴很欣喜的點點頭,“很奇妙的感覺,我感覺很奇妙,好像這兩枚玉佩中有什麼東西要活了一樣。”
“這就對了。”宇文龍聞言也笑了。到這一刻他心中的猜想纔算是真正得到了解釋,“看來這生肖玉佩果然是與血脈有關,而龍形玉佩可能正是其他玉佩的總領,或者說是鑰匙。”
這些天來他一直在研究這兩枚玉佩,當時他就覺得每次當他把牛形玉佩放到龍形玉佩一起的時候,牛形玉佩都似乎比平時更加靈動一些,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活過來一樣。
而龍形玉佩在此時也會散發出一絲淡淡的威嚴之意,好像君王凌駕臣屬一樣。
不過每次卻總是還差了一點點,經過很多無數次分析之後,他最後終於想到了血脈。
愛麗絲曾經說過,生肖玉佩,每一枚都能給主人帶來莫大的好處,當時他就在猜想,這生肖玉縱然神妙,但怎麼能夠主人帶來莫大的好處呢?
最終他想到了一點,就是血脈,每一枚玉佩肯定都有其契合的血脈,並非是每一個人得到玉佩都能有用。
有了這個猜想之後,他這些天其實也在暗暗拿姚雪晴做實驗,最終種種跡象都表明,他的猜想是正確的。
而姚雪晴之所以覺得他身上的氣息舒服,只怕也是因爲他身上的龍形玉佩所沾染的氣息,而姚雪晴在他身邊就不會犯病,也從側面表明了,龍形玉佩確實有增強其他生肖玉的能力。
十二生肖中,牛屬陰寒,傳說中地府便有牛頭馬面,民間也有傳說,抹上牛眼淚在眼皮上就能看到鬼的傳聞。
而姚雪晴體內的陰寒之氣,正好陰差陽錯的契合了這一屬性,從這一點而論,姚雪晴也算是幸運,正好得到的是牛形玉佩,若是其他玉佩屬性不合,肯怕就沒有壓制她病情的作用了。
他把心中這些猜想大概給姚雪晴說了一下,後者半懂不懂,只是懵懂的點點頭,隨即問道:“那我怎麼做才能覺醒這枚生肖玉呢?”
宇文龍聞言微微點頭,“真是個聰明的孩子,雖然沒搞懂,但卻還是一下子就問到了關鍵。”
他說着伸出對姚雪晴道:“來,把手給我……”
姚雪晴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不過聞言還是乖順的伸出了白嫩的小手,宇文龍握在手心裡,只感覺溫潤如玉,下意識的輕輕錯捏了一下,口中禁不住道:“雪晴,你的手真漂亮。”
“啊!”姚雪晴正在緊張,沒想到他突然說這麼一句,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小手下意識的抽了一下,不過並沒有從宇文龍手心裡掙脫,便任由他握着,只是臉卻越發紅了,頭也壓的很低。
這時宇文龍的另一種手卻順勢放到了她的後背上,嘴巴湊在她耳邊低聲道:“雪晴,等下可能會有一點痛,不過,一下就好。”
“啊……,這個,可是,我,不行,我……”姚雪晴整個人陡然一僵,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有點慌張起來。
心裡亂了,口中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身體卻根本動不了,不但綿軟無力,而且完全不聽自己指揮了。
怎麼會這樣,宇文先生要做什麼,我該怎麼辦?
就在她心中完全一片混亂的時候,突然感覺手指尖傳來一陣刺痛,她忍不住輕吸一口氣。就在此時,她感覺掌心的玉佩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涌進來她的體內,同時耳邊響起宇文龍低沉的聲音,“不要亂動,仔細感受……”
於此同時,後背也有一絲暖流緩緩而入。她這才反應過來,宇文龍是在給她治療。
而宇文龍所說的有一點痛,原來就是指尖的那一點刺痛,再一想到自己剛纔的念頭,心中不禁一陣羞愧,“我到底在亂想什麼呀?真是的,要是讓宇文先生知道我竟然會想到那種齷蹉的事,還不羞死人了。”
不過聽到宇文龍的話語,她連忙“哦”了一聲收斂心神。
就在此時,她體內的那股讓她痛苦了這麼多年的陰寒之氣,突然好像被驚醒了一樣,猛然一下狂暴起來。
充滿貪婪的衝向玉佩中涌入氣息,好像是飢餓的野獸看見了可口的獵物一樣,同時又有一絲暴戾和憤怒之意,似乎是自己的底盤被入侵了,所以要把對方撕碎一樣。
而更奇怪的是,她竟然能看見這一切。
這讓她心中震驚不已,不過她很快記起了宇文龍的吩咐,連忙鎮定心神,自信感受這一切的變化。
正在此時,那股從她後背涌入的氣息猛然鎮壓過來。
那股陰寒之氣,頓時恐慌不已,但卻動彈不得。而玉佩中的那股氣息此時才慢悠悠的靠上來,開始蠶食那股陰寒之意。
不過這些被蠶食的陰寒之氣其實並沒有消失,只是又通過玉佩再次返回到她的體內,卻變得溫順了許多。
姚雪晴,隱約感覺自己體內似乎有一絲力量在覺醒,讓她忍不住一陣欣喜。
察覺到這一幕,宇文龍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順利,姚雪晴體內的血脈正在悄然覺醒。
他能感覺到,他的那枚龍形玉佩似乎從牛形玉佩中得到了某種滋養,也在發生一絲悄然變化。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客廳中,一開始還能安心坐在那裡的姚東川,此時卻忍不住開始來回踱步起來。
時間其實也過去的並不太久,他感覺卻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他不停的看向臥室,卻不敢去打擾。
“什麼人?”忽然遠處黑暗之中傳來一聲驚呼,但旋即卻變成了一聲慘呼。
姚東川等人一下子緊張起來,那位馬局長伸手一下就拔出了手槍,要往外走,但卻被姚東川伸手一把攔住了。
整個山莊的寧靜一下子被打破了,無數呼喝之聲此起彼伏,接着又是是一陣爆豆一般的槍響。
足足盞茶功夫,才又歸於平靜。
所有人都禁不住緊張的看向門外的黑暗,山莊的路燈已經被打破完了,整個山莊除了一號別院,其他地方盡皆一片黑暗,沒人知道那裡面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