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月,你……”張飛聞言一陣詫異,難以置信的看着金柔月,隨即才反應過來她前半句話,忍不住俏臉一紅,但口中卻死不承認的道:“什麼有……,我只是想要我哥去給我撐場面而已,省得那些‘混’蛋老是像蒼蠅一樣煩人。”
“嘿嘿,是啦,是啦,撐場面嘛,我懂的……”金柔月戲謔的嘿嘿一笑,特意把撐場面幾個字拖的特別長,倒把張飛臊的俏臉又是一紅,隨即惱羞成怒的撲向金柔月,兩‘女’瞬間笑鬧成了一團,猶如兩隻美麗輕盈的蝴蝶一樣。惹的旁邊的遊客紛紛側目,尤其是一些男遊客好幾個都撞了樹。
“好了,好了,我認輸,我認輸,你們兩兄妹是純潔的行了吧?”張飛畢竟是習武之人,雖然修爲很馬虎,但打鬧起來,還是佔優勢的。兩人笑鬧了一陣之後,金柔月就不得不投降了,不過她這句話卻更加曖昧了,張飛一聽頓時不依,張牙舞爪的又要哈她癢。金柔月見此,連忙轉換話題道:“不要,我錯了,我錯了。對了,飛哥,你明天打算穿啥衣服,要不我現在就去買衣服去。”
“這個,我現在穿的衣服不就‘挺’好嗎?不行,家裡換一套乾淨的唄。”張飛雖然不像一般‘女’生一樣在意衣服,首飾之類的,但明天畢竟不是普通的日子,而且又有宇文龍在,所以她一聽還是下意識的停止了打鬧。
“換一件乾淨衣服,飛哥,難道在你的認識裡,你衣服就只分乾淨的和髒的嗎?”金柔月看着外星人一樣看着張飛。
“當然不是。”張飛見自己竟然被小瞧了,很不滿的一撇嘴道:“就算傻瓜也知道還分新的和舊的啊。”
“呃……”金柔月愕然,“那還有呢?”
“還有?”張飛眨了眨眼睛,努力的想了想,然後試探着道:“是不是還分冬天和夏天的?”
金柔月咬了咬呀,姐忍了,“繼續說……”
“還繼續?那……”沉‘吟’了半晌,張飛忽然興奮的一拍手道:“啊,我知道了,還分居家的和外出的,對了,還有內衣和外套,上衣和‘褲’子。”
張飛越說越開心,姑‘奶’‘奶’太聰明瞭,都會舉一反三了,不過說着突然又覺得不對,“不過,這好像是常識吧。呃,小月,你怎麼了,頭痛,怎麼又捂臉,難道是臉痛?”
金柔月痛苦的捂着臉,擺擺手表示自己還活着。天啦,簡直太難以相信了!
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難道在你眼裡,就不分漂亮的和不漂亮的嗎?”
“呃……”張飛楞了一下,然後很無辜的眨着眼睛道:“我覺得我穿着都很好看啊。”
“好,我家飛哥就是這麼自信,哈哈……”宇文龍在旁一直憋着笑,這會終於忍不住了,差點趴在地上捶地。
張飛倒是沒什麼感覺,很鬱悶的道:“本來就是嘛。”
小月月半晌說不出話,好半天才艱難的道:“其實還是可以更漂亮的。”
張飛微微一愣,似乎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忍不住看了宇文龍一眼。
宇文龍這一次卻沒有再笑了,而是認真的道:“我覺得這種事情每個人的見解不同,選擇不同,只要是真實的自己就可以了,我覺得飛哥這樣就很好,我很喜歡,不需要勉強去改變。不過,明天畢竟是特殊的日子,稍微隆重一點,也未嘗不可。”
張飛聽他這麼一說,立刻笑了起來,隨即乖巧的點頭道:“嗯,我聽你的。”
金柔月突然覺得有點沒勁,小嘴忍不住撅了起來,宇文龍見此,心中忍不住輕笑一聲,口中卻故作隨意的道:“其實飛哥說的沒錯,衣服本質上來講本來就只需要乾淨整潔,舒適得體,自己滿意就可以了。至於款式和流行,不過都是人後天的認識而已,今天的流行明天就是過時。而今天看來老土的東西,說不定一定時期之後又流行起來了。”
他這麼一說,張飛不停的點頭,金柔月卻有些不服氣,想要反駁,但又不知該怎麼說。
宇文龍見此,心中暗笑,話鋒再次一轉道:“不過,如果人人都這樣想,那麼這個世界就太單調了,太沒有活力了。一個人追求簡單,那是一種態度,天下人都追求簡單,那就是乏味了,那樣的話,遲早世界就只剩下黑白兩‘色’了。所以這個世界就是因爲有飛哥這樣‘女’孩,也有小月兒這樣的‘女’孩,纔會變得更加有活力,更加‘精’彩。所以……”
“所以阿龍哥哥纔會這麼好‘色’對嗎?”金柔月戲謔的接口道。
不過宇文龍卻注意到,她臉上的笑容已經開心起來了,當下心中也暗暗鬆了一口氣,終於都哄開心了。
乖乖,哥太有學問了。
心中無恥的得意着,口中卻一本正經的,搖了搖手指道:“錯錯錯,這不叫好‘色’,這叫珍惜美好事物。有詩爲證,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少年時。有‘花’堪折你不折,被人折了是傻‘逼’。”
“無恥。”兩‘女’聞言都忍不住莞爾。
不過兩‘女’話音剛落,耳邊卻傳來一陣鼓掌和輕笑聲,“哈哈,好詩,好詩。宇文先生果然是大才。”
宇文龍三人循聲望去,卻見不遠處的石階上一男一‘女’兩人正邁步而來。
那男的五短身材,給人一種很粗壯的感覺,但皮膚卻比較白,穿一身灰‘色’西裝,頭髮梳的很整齊,看起來很考究的樣子,看着有些面善,但宇文龍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鼓掌和說話的正是此人。
與他同行的‘女’子約莫三十歲左右,很豐滿,尤其是‘胸’脯和渾圓的屁股,豐滿有力的大‘腿’,一看就給人一種熟的透透的感覺。而且很有‘誘’‘惑’力和侵略‘性’。
宇文龍看見此‘女’,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女’人在某些方面‘欲’望肯定很強。
男人說話的時候,這‘女’人卻只是捂着嘴輕笑,不知是不是因爲想到了什麼,還是因爲天氣熱的關係,俏臉微微有些泛紅,眉梢眼角隱含‘春’意。
再一看那中年男人,雖然看起來很強壯,很豪邁的樣子,但中氣卻略微有些虛浮,笑的很大聲卻有些短促,而且汗多的有點不太正常。
宇文龍常年跟回生‘混’在一快,又有修爲在身,在醫術上面雖然比不上回生,但也知道一點,見此情況,心中頓時瞭然。
這大白天的,果然癮很大。
“宇文先生,想必已經不記得我了吧?”中年男人見宇文龍沉默不語,眼中有疑‘惑’之‘色’,立刻又是哈哈一笑,卻不以爲意。
就在此時,宇文龍終於想起是在哪裡見過此人了,笑道:“怎麼會,只不過天華一別確實有段時間了,一時有點想不起老哥怎麼稱呼,實在是抱歉。”
“哈哈,難得宇文先生竟然還記得我。至於記不得名字那倒不奇怪,大會那麼多人,想要全部認識也難啊。”中年男人見宇文龍竟然記得他,似乎很開心的樣子,走到近前一抱拳,以江湖禮節很正式的道:“南山省賀家開碑手第九代傳人賀丙‘春’見過盟主。”
當時宇文龍幹掉了那個盟主,但武林盟卻沒有解散,雖然宇文龍沒有正式說接任盟主,但他不但打敗了前盟主,而且兩次救了衆人的‘性’命,之後也曾指點過衆人,所以武林盟大多數人都默認了他的盟主身份,只是宇文龍對此並不是很上心而已。
不過宇文龍見他這麼正式,雖然有點難爲情,但江湖規矩,他也不敢怠慢,連忙也抱拳一禮,只是他的傳承說不清楚,真實身份來歷也不能說,所以只能含糊其詞的道:“滬海宇文龍,這個,賀老哥咱還是隨意一點吧,這別人都看笑話呢?”
果然兩人這番動作在這裡確實顯得有點扎眼,很多人都忍不住古怪的看着兩人,要不是兩人看起來都不俗,只怕好多人要把兩人當神經病了。
“呵呵,是我莽撞了。”賀丙‘春’見此,也有點不好意思,有些落寞的笑道:“這個時代,咱們這一套確實有點不合時宜了。”
“不是不合時宜,是咱們這個民族比較健忘而已,被人打怕了之後,就總覺得別人什麼都是對的。”
宇文龍搖頭一笑,隨即又覺得這個話題有點太沉重了,而且‘交’淺言深,當下又呵呵一笑道:“算了,這事不說了,總歸是個形式而已,心裡記得就好了。老哥也別什麼盟主、先生了,不嫌棄就叫一聲老弟吧,或者就直呼姓名也行。”
“也是。咱還是跟着時代的步伐吧?那老哥我就託大了。”賀丙‘春’點點頭,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隨即連忙拿出名片遞給宇文龍道:“這是老哥的名片,如果老弟啥時候去南山省,可一定要給個面子,讓老哥我盡一下地主之誼。”
“那是一定的,說起來我這還正要去南山省呢,到時候說不得還要打老哥的秋風。”不說他還沒覺得,說起來才覺得還真是巧,他這剛要去南山省,就在這裡遇到一個南山省的舊識。不過要是把武林盟的人認識全了,就算不是相識滿天下也差不多了。
說話間,宇文龍接過名片一瞧,只見上面一大串名頭,又是啥董事長,又是啥委員,啥會長的,心中不禁一怔。
這武林盟還真不簡單,當初那小子大概也是特意挑過的吧。隨便一個人都大有來頭啊,姚東川就不說了,江淮首富,不是開玩笑的。
張大東也是,自己是大學教授,還是知名老中醫,兒子更是省會城市的市委書記。這位賀老哥也同樣很不得了啊,這一長串名頭隨便拿一個來也都很嚇人啊。雖然還不知道具體在南山省有多少影響力,但肯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