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宇文龍愕然了一下,隨即道:“那就跟親人,不,跟朋友一樣。”
不過說到一半,一看見雷暴的表情,宇文龍又苦笑一聲,“得,我知道了,你也沒有朋友。那你就跟回生和七殺他們學學,總之隨意一點,懂了沒有?”
“嗯。”雷暴這一次總算是理解了,點了點頭,沒有再做什麼誇張的動作了。
宇文龍有些無語的苦笑一聲,“這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嗎,這傢伙身體素質確實一流,但理解能力和情商也太差了吧。”
宇文龍也懶得再糾結這事了,當即問道:“怎麼樣,那兩人的來歷問到了沒有?”
“那兩人似乎來自一個叫做匹旮族的組織,目前他們似乎在跟一個姓林的家族合作。”雷暴雖然情商低了點,但回答問題倒是簡單明瞭,根本沒有提及任何過程,直接就說出了答案。
“林家,匹旮族……”
宇文龍聞言忍不住微微一皺眉,隨即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當初確實說有人想要通過控制金水月,來控制南山省的地下世界,如今看來應該就是他們了。只是想不到這兩個垃圾勢力竟然攪到一起去了,果然是物以類聚。”
至於那兩個刺客的下場,宇文龍根本沒問,因爲他不問也知道,那兩個傢伙落在雷暴手上,現在八成,不,百分百已經去奈何橋了。
他現在只是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事告訴金柔月,想了想還是微微搖了搖頭。
算了,還是不要告訴她了,現在告訴她也沒什麼作用,反而白白讓她擔心害怕。
而且據他估計,對方既然來抓金柔月,那就表明他們暫時還能把金水月怎麼樣,至少性命應該還是無憂的。
既然這樣,那就不算什麼大事。不過,是要加快行程了。
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宇文龍也不再多想此事,立刻收回念頭,再次對雷暴道:“我現在還有些事要去處理,從現在起,雷暴,小月的安全就交給了。”
“是。”雷暴聞言一點頭,他知道金柔月在宇文龍心目中的地位。隨即轉身卻向酒店外走去,似乎行動方向跟宇文龍的指示完全搞反了,但宇文龍卻知道,從這一刻起,除非來了那種真正的逆天高手,不然金柔月就是絕對安全的。
倒是雷暴說走就走,卻讓旁邊一直等着不敢上前的樑歡愣了半天,見雷暴離開才連忙迎上來,恭敬的朝宇文龍行了個禮,“您早,宇文先生。”
“你也早啊,樑站長。”宇文龍看見樑歡走過來,也微微一笑,開門見山的道:“既然你已經來了,我們就先去你家看看吧,另外路上也希望你順便把這件事的具體經過詳細一點給我說一下。”
“啊,好。”樑歡本來還正愁不知怎麼開口,見宇文龍這麼幹脆,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見宇文龍剛從電梯下來,猜想他應該還沒吃早餐,所以心中雖急,但口中卻還是提議道:“宇文先生,您還沒用過早餐吧,要不咱們先吃點早餐再說?”
他這麼一說宇文龍也感覺肚子確實有點空空的,當即也沒拒絕,點頭道:“也好。”
於是兩人說着便往餐廳走去,草草吃了點早餐,兩人便立刻驅車往樑歡家而去。
路上,宇文龍又向樑歡詢問了一下關於孩子的事,不過樑歡所說的仍然跟上次在電話中說的相差不大,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線索。
而且看樑歡的表情,似乎也還不知道這件事並非只他們這一例,宇文龍對此當然也沒多提。只是他忽然好像想起什麼,問道:“對了,昨天你說的那位大師已經到過你們家了嗎,說了什麼沒有?”
樑歡聞言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內子和我岳母已經去接了,我想這會應該已經到了吧。”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樑歡家的樓下,於此同時卻有一輛出租車在兩人之前停了下來,樑歡一眼就看見了車上的朱燕紅,正要說話,宇文龍卻伸手一把攔住了他,微微笑道:“先不忙過去。”
樑歡一愣,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在不遠處緩緩停了下來。
於此同時,副駕駛位置的朱燕紅已經走了下來,並且立刻恭敬的走到後面幫後面的乘客打開了車門。
緊接着,一位頭髮花白,身着唐裝的老者慢悠悠的從車上走了下來,只是掃了一眼周邊,便皺眉沉聲道:“果然不出老夫所料。”
樑歡和宇文龍猜測,這人應該就是那位妙法大師了,聽他這麼一說,樑歡忍不住豎起了耳朵,心中微微有些緊張。
而宇文龍嘴角也微微一翹,要是對這個妙法大師沒有一絲瞭解的話,他說不定也以爲這個這傢伙真看出了什麼。
但自從昨晚聽張飛她們說起此人的一些來歷之後,他已經有七八分把握肯定,此人應該是一個騙子。
此時見他連受害者還沒見到,甚至還沒上樓,便信口雌黃,更加肯定此人百分百就是個騙子。不過他卻沒說話,只是笑而不語,想要看看這傢伙接下來究竟要怎麼行騙。
另一邊,還扶着車門沒有來得及關上的朱燕紅聞言也是吃了一驚,連忙緊張的問道:“大師,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莫不是我們家這裡的風水有問題。”
妙法大師聞言卻神色凝重的搖搖頭,手中柺杖輕輕一頓,“不是風水問題,是陰煞。”
朱燕紅雖然不知道陰煞究竟是什麼東西,不過見他神色凝重,卻嚇的忍不住臉色發白,“陰煞?那,那我家亮亮……”
只是這一次,妙法大師搖搖頭卻不肯多說了。
此時另一邊車門打開,朱小五和黃秀英也從車上走了下來,黃秀英立刻道:“燕紅,你看我說的怎麼樣,妙法大師果然是高人吧,只是一來就已經看出了問題所在了。對了,你們家樑歡回來了沒有,有沒有跟你聯繫。”
朱小五也跟着道:“就是,姐,不是我說,姐夫也真是的,放着妙法大師這樣的真人不求,巴巴跑去接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害的我們大清早的還要打出租,也就是大師胸懷寬廣不一般見識。”
樑歡在不遠處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不過他更怕宇文龍會因此生氣。不管宇文龍能不能治好他兒子的病,但宇文龍卻都是一個在他眼中神秘莫測的人。
不說宇文龍當初僅憑一句話就嚇的三個窮兇惡極的通緝犯,不敢絲毫反抗,就是他後來那種未卜先知般的本事,也讓樑歡無比敬畏。
他正要道歉,宇文龍卻先擺擺手制止了他,“別急,看看他們怎麼說。”
樑歡聞言點點頭,心中卻覺得有點奇怪,他忽然心中一動,“難道宇文先生是覺得這個妙法大師是個騙子嗎?”
朱燕紅本來對樑歡請宇文龍的事倒還沒什麼意見,但這會也忍不住覺得他有點分不清輕重了,又怕大師會因此而生氣,連忙道:“我這就給他打電話,他們應該也快到了。大師,您千萬不要在意,那其實只是我丈夫的一個朋友而已,不過因爲他前段時間幫了我丈夫一個忙,所以我丈夫纔會比較看重他,絕沒有怠慢您老的意思。”
妙法大師本來聽說樑家還請了另一個人,心中還有些在意,以爲來了一個同行。不過從之前黃秀英和朱小五的口中他就已經判斷出,那人應該是一個外行,當時就放了心。
此時聞言,立即哈哈一笑,故作大方的道:“無妨,老夫遊戲人間,早就不在乎這些許小節。不過老夫遊歷之時也遇到過一些騙子,你等凡俗之人,不具慧眼,還是要小心的好。而且還有一點,凡事心誠則靈,行善救人,老夫雖然會盡力而爲,但令公子最終能不能度過此關,還要看你等心誠與否。”
他說的恍恍惚惚,雲裡霧裡,儼然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中人一般,而他口中的騙子自然指的就是宇文龍了。當然他最後那一句話,纔是關鍵中的關鍵。
心誠則靈!
什麼叫心誠則靈?
如果是懂道的人,一聽就明白了,這就是要出錢了。
不過遺憾的是,朱燕紅顯然不懂這些,聞言還真以爲要誠心,連忙不迭的道:“大師,我們心誠啊,肯定誠啊,只要能治好我兒子,無論燒多少香還多少願,我都肯啊。”
在不遠處車上的樑歡此時臉色卻古怪起來,他常年在火車上工作,那是真正的見慣了三教九流的人物,如果他之前心中沒有一點想法,那麼他可能還不覺得,但因爲有了宇文龍之前的一點提示,他哪裡還看不出來,這明顯就是騙子最常用的手法啊。
另一邊妙法見朱燕紅完全不懂他的意思,忍不住微微一皺,不過他也不好說破,只是微微一笑道:“這話先不忙說,心誠與否稍後再講,我們先去看看令公子的狀況再說吧。另外我想,你先生和他請的那位高人也該來了吧,老夫也想會會他是怎樣一個高人。”
他話音剛落,另一輛車上宇文龍也哈哈一笑,走了下來,“哈哈,妙法大師果然神機妙算,連我是一位高人都能算的到,果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