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說了這麼多,現在這事,已經證明了和莫言柯無關,全部都是出自莫言哲的指示。他因爲行事太過惡劣,導致的後果又太嚴重,我以爲,莫言哲已經失去了當莫氏總裁的資格。我不知道你們對這樣子的事情還有什麼話要說的,或者有什麼問題想要問的。現在最好都說出來,不然過了今天要是你們還有什麼事情的話,到時候再做出什麼對莫言柯不利,或者是有些人做出對莫氏公司大逆不道,傷天害理的事情的話,那麼到時候我也是不會放過的。”
莫叔最後發下了這一句話。
這簡直是判了莫言哲的死刑,甚至已經說明白了,他的意思很明確,那麼莫言哲是不能在這個位置上繼續下去了。
就算他給出了那樣子的話,大家有什麼意見的話,可以提出來,但是顯然,不會有人真的在這個時候說出什麼話來,大家都是聰明人,誰都不會傻得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
就算當中有幾個人到現在都還是站在莫言哲的身邊的,但是,眼前的情況很不好,他們就算i是要開口,但是恐怕也沒有人理會他們所說的,到時候反而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時候害了自己,那就不好了。
這邊站着的莫言哲也終於堅持不下去了,面龐重重地扭曲了一下,高大的身形,輕輕地顫抖了起來,猶如寒風之中,將落未落的秋葉。
但,沒有一個人可憐他。甚至連同情感都沒有,每個人看見她都是那種憤恨的神情。恨不得此刻個個都能上去揪住他,然後問個一清二楚。
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簡直就是在拿莫氏開玩笑,簡直就是不把莫氏的未來當做一回事,只是自己私心的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報復莫言柯。他在拿莫氏的未來賭,所以他必須要做好面對一切的準備。
莫叔對莫言哲沒有絲毫的同情,沒有感情的目光只瞄了他一眼,就迅速挪開,彷彿他已經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他又略略瞄了一下坐在下面的各位,將大家的表情迅速掃入眼底,最後把目光完全地盯在了莫言柯的身上,似乎,他這話就只是爲了對容凌說的。
莫言柯心裡暗嗤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
“既然事情既然都解釋清楚了,那這裡就沒有我的事了,我先走一步!”
他可不要留下來,摻和莫家的這些破事,更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吃力不討好地接下這個爛攤子。
他曾經說過了,從當時離開那個地方開始,他就說了,他不會再管莫家的任何事情,以後莫家的死活,莫氏的生死存亡,那是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今天他來的目的,只不過是想要給莫言哲一個教訓,其他的對於他來說,無關緊要。
莫叔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如此地力挺他,又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如此地給他面子,最後又做出那麼大的暗示,心裡估計就在打這個鬼主意。
畢竟那都是一羣老狐狸,有些東西,他們估計在一開始做出這樣子的決定的時候,就在算計這樣子的事情了。
這莫家的這些老傢伙,可是經歷了最混亂的幾十年的,個個跟只老狐狸似的。還有,別的人看向他的隱隱帶着期盼的視線,他可敬謝不敏,說過了的,出去了,他就不會回來。他也有他做事的原則。如果做什麼事情都那樣子出爾反爾,那他就不是什麼莫言柯了。
“你也是莫家的人,坐下來聽聽。不要着急着走,事情還沒有說完。”
莫二伯帶頭出聲挽留。
接着也有人附和的說道,“是啊,是啊,坐下來聽聽吧,畢竟這件事情也關係重大。”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有些明白了,現在這種情況,莫言哲是已經沒戲了,但是他們想着,公司現在面對那麼大的困難,是不是需要莫言柯回來纔好,要是莫言柯能夠回來,那麼莫氏公司就能起死回生了。
但,莫言柯的腳步停都沒停,只疏遠且冷漠地扔下了一句——
“莫家沒有當我是莫家的人了,我留下來,不合適。”
說完,揚長而去。
無人敢阻攔。
所有的人都在心裡暗自嘆了一口氣。想要說的話,憋在心裡,全部都不能說了。那句,莫家沒有當我是莫家的人,我留下來,不合適,這話裡面的意思太多了,要怪,就怪莫遠翰這個當父親的沒有把一切事情都做好,就算莫言柯母親的身份不好,但是起碼他也是莫家的人,而且他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但是現在弄起來,要真的想要讓他回來,估計也是不太可能了,那句不合適,已經把所有他內心的想法都說的很明白了。
他們的如意算盤是一開始都打好了的,但是偏偏莫言柯卻是一點都不配合,甚至他的心中彷彿也是明白了一切的事情。
只是看着莫言柯離開的背影,很多人的目光,略略變得黯淡,有一種說不出的失望和失落。其實他們內心裡是真的希望莫言柯能夠回來的,因爲莫氏需要他,莫言哲在位的幾個月裡,公司簡直亂成一片,完全沒有任何的規矩,他喜歡的人那麼工資就高一點,不喜歡的剪掉工資。
這樣子的事情做出來,讓底下的員工怎麼能夠服氣。又怎麼會真心爲公司好,上次美國公司事情之後,他的態度,已經是讓他們失望了,再接着,所有的事情在那次美國公司合作案失敗之後,莫氏彷彿是冰凍了,已經好久沒有談到合適的項目。
別說什麼一些大的項目了,就是一些小的項目,似乎他們也不願意和莫氏合作,都說,莫氏有那麼一個沒用的領導人,他們寧願和其他公司合作,賺的少一點,也不願意和他們合作,這樣子的事情,是有夠讓人心寒的。
可是最可惡的是莫言哲非但不改正,反而在那邊繼續用自己手中的權利纔打壓莫言柯,這樣子的行爲,簡直是羞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