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夏小昕癱軟成了一團,不得不抱着他嬌怯怯地求饒,“子簫,我不行了……你放過我,讓我歇歇吧……”
墨子簫這才停止,可是卻霸氣十足地問道:“那你還去與你那彥寒哥哥共處一室嗎?你還敢說我們在車上那樣的接吻只不過是人與人打招呼的方式嗎?”
“呃。那你先得回答我才行!你還叫我大嬸嗎?你是我的男人嗎?”夏小昕不肯乖乖就範。
墨子簫見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她還敢提出這種問題,不由怒從心起,然後冷哼道:“這個算是回答了嗎?如果不算,我就再繼續!”
就着就欲躍躍進欲試。
哼哼!她太美好太美好!
他還沒嘗夠呢!
若是她再敢嘴硬,他便盡力地處罰她!
夏小昕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快要散架了,當下只好無可奈何地說:“不敢不敢了。”
“什麼不敢?說清楚點!到底是不敢去和他呆一間房,還是不敢那樣說了?”墨子簫身子又是往前一頂,勢要她說個清楚。
夏小昕擡頭用力地啄了一下他的脣,“都不敢了!都不敢了!祖宗!我不敢了!”
“這還差不多!”他這才滿意地笑了,於是身子不再動,伸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與她臉貼着臉,命令式地說,“今天晚上就這樣睡吧!嗯!好舒服啊!”
“祖宗,你這樣讓我怎麼睡得着啊?”夏小昕哭笑不得。
“爲什麼睡不着?我覺得這樣很舒服啊!”墨子簫奇怪地看着她。
夏小昕苦笑,“祖宗,這樣會死人的!”
墨子簫突然‘嘿嘿’地一陣奸笑,“其實你還是很想要我的是吧?你怕你自己剋制不住吧?”
夏小昕滿臉紅潮,瞪着他不說話。
他伸手關了燈,然後低頭在她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一口,霸道地說:“就這樣睡吧!如果你不想要,我保證一個晚上不動。當然如果你想了,不用你說話,只要你身子動一動給我暗示,我立即義無反顧地滿足你一切需要!”
夏小昕再度苦笑,“你把自己說得跟個鴨子似的!”
“睡覺睡覺!”他又在催促,身她躲哪裡都躲不開,左躲右躲,反倒像又在引起一場燎原之火。
最後,她認輸地不敢動了。
因爲真的真的累得一動不想動了!
她不敢再挑戰他了!
他啊,若是真的較起真來,她什麼時候又能強得過他?
明天,她還要陪着吳彥寒去醫院守着蔣盈將手術做了,將那件事情徹底了結了,她可不想與墨子簫弄得第二天早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啊!
嗚嗚!好辛苦啊!
其實她也想再要的,畢竟那銷魂的感覺太太太棒了!
只可惜……
她惋惜地嘆了口氣,輕輕地闔上眼睛,疲憊地說:“睡吧!”
說着就運用全部精神與那心裡一直在蠢蠢欲動的慾望抗拒着。
到底是真的太累太累了,在她刻意的努力之後,終於是沉沉地墜入了夢鄉,算是暫時擺脫了那種想要盡情歡愉卻又不敢盡情歡愉的爲難與痛苦了。
溫香軟玉在抱的墨子簫卻根本睡不着。
如今的他是壯年的身體,少年的心,精力體力都處於極其旺盛的狀況,面對溫香軟玉的夏小昕哪裡可能壓抑住那騰騰燃燒的慾望呢?
真的恨不得抱着她再次顛狂起來。
不過因爲到底擔心自己真的把夏小昕的身體折騰壞了,他也不敢真的太過分。
可是又無法壓抑住內心的慾望,困擾了很久之後,聽到夏小昕已經發出細微的鼾聲,不由心思暗動,很想悄悄地動一動,可是看到她那張清麗而消瘦的臉上滿滿的全是疲憊之後,最終卻還是不忍心驚擾到她了。
暗暗地嘆了一聲,他悄悄地掀被坐起,摸着黑踮着腳尖輕輕地走進了衛生間,褪去衣服打開水籠頭,讓冷水直接淋頭而下。
此時還是春寒料峭的季節,冰冷的水突然衝灑在他的身上,讓他猛地一哆嗦,隨即身上立即起了厚厚的一層雞皮疙瘩。
可心裡的那團邪火併沒有一下子就連同體溫一起降了下來,於是儘管覺得苦不堪言,可也並沒有就此停止下來。
一刻鐘後,他感覺到終於成功地壓制住了那股子邪火之後,這才急忙關掉了水籠頭,扯了毛巾猛擦着自己幾乎快要凍僵了的身體。
當皮膚都搓得發熱發紅之後,他才穿了睡袍走了出來。
走到牀前,看着夏小昕那清麗的臉,小腹又微微有些炙熱,急忙扭過頭,快步離開了臥室。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夏小昕真的有無窮無盡的渴望,這份渴望來自本能,來自他心靈深處最私隱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還必須承認他們以前絕對是有過相當不尋常的關係的。
因爲他與她ml的時候是那樣的駕輕路熟,他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她身體的敏感點,大掌過處,總是能夠引起一片燎原之火,將她點燃的同時,也將自己點燃。
他們配合得是那般的默契那般的天衣無縫,每一下動作都是那樣的完美,讓彼此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快樂。
那是他的女人,他一輩子都想與之靈肉相結合的女人!
事實證明,他是那個不惜爲她放棄墨家掌門人的地位,放棄生命也想去保護去牽手的女人!
他不能再幼稚下去了,從現在開始他要做一個成熟有擔當的墨子簫,就如從前。
他不敢與她同牀共枕了,也不敢與她同室,因爲無法壓抑身體對她的渴望。
而他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所以他決定今天晚上就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將就一晚了。
夜已深,整個屋子一片寂靜。
他不想驚擾到任何人,所以也沒開燈,就這樣摸着黑一步一步地往樓下走去。
好不容易摸到沙發,正欲躺下去,突然間聽到不遠處有聲音,當下全身立即呈戒備的狀態,眉頭一皺,低聲喝道:“誰?!”
話音未落,手已經摁亮了沙發旁的檯燈。
暈黃的燈光下,他看到吳彥寒正握着一杯酒定定地看着他。
“原來是你。”他的精神鬆懈了下來,走到吳彥寒的身邊挑了挑眉,“你不是醉了嗎?怎麼又會半途中爬起來喝酒?”
吳彥寒沒吭聲,只是轉身坐下,往另一個空酒杯裡倒滿了酒,推到他的面前,淡淡地說:“既然來了,就陪我一起喝一杯吧!”
“好啊!”墨子簫大方地應了,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向他遙遙一舉,然後淺抿了一口,“這酒不錯。”
吳彥寒苦笑,“她不是個講究的人,但是爲了配合她那馬來西亞高官千金的身份,所以不得不買些好酒應應景。”
“馬來西亞高官的千金?”墨子簫疑惑地看他,“什麼意思?”
吳彥寒見他這副模樣,這才記起眼前的這個男人對於夏小昕之前發生的事情並不知道,當下便搖頭苦笑道:“這其中很複雜,我想大概小昕想親自跟你說,我就不多說了。總之一句話,我祝福你們,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成爲你們倆之間的絆腳石的。”
墨子簫淡定地笑,“我知道。”
如果說先前還有些吃味的話,那麼現在連一丁點都不擔心了。
因爲夏小昕的心裡只有他!
吳彥寒見他如此篤定,不由有些失落,苦笑道:“好好對她吧!她值得你一輩子細心呵護。”
“當然。我的女人我當然要呵護。”墨子簫理所當然地說。
吳彥寒心裡悽苦無比,只覺得與他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再待下去只會讓自己顯得狼狽又可憐,當下仰頭一口將杯裡的酒喝乾,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慢慢喝吧!我就不奉陪了!”
說着轉身便走。
墨子簫看他不是朝樓梯口方向,而是朝門口走,不由疑惑地說:“你要去哪?”
吳彥寒苦笑,“我還能去哪?自然還是回屬於我的地方。這裡有我在,顯得有些突兀有些不協調,所以消失還是比較好。”
墨子簫急忙舉步攔在了他的面前,“小昕她會擔心你。她覺得那個地方對你來說是一種痛苦的存在……”
吳彥寒苦笑着搖頭,“她想多了。蔣盈還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可以傷我!”
他如今最痛苦的事情是,明明愛着夏小昕,可是卻已經失去了機會,連公平競爭的機會都失去了!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緣於他的馬虎大意。
若當初,在那次宴會上,他起了懷疑之心,會細細地追問蔣盈他和夏小昕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只怕早就抓到了蔣盈的馬腳,從而親自將蔣盈從夏家驅逐,將夏小昕找回來。
那時候,他與蔣盈還沒有實質上的關係,他便可以像從前一樣心安理得地繼續追求夏小昕。
可惜……
“真的沒事嗎?你不用介意我的,我知道你和小昕關係挺好,我也樂意見到她多個朋友多個哥哥關心她愛護她的。”墨子簫真摯地說。
這話讓吳彥寒大出意料之外,他凝視着墨子簫試探性地問:“你知道我對小昕是怎麼樣一種感情嗎?”
“我不是傻瓜。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很清楚這一點。”墨子簫淡笑。
“那你還……你不怕我……”吳彥寒欲言又止。
墨子簫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相信小昕,更相信自己。”
自己比他出現得那麼晚,中間還隔了那麼長時間不在夏小昕的身邊,這麼長的時間,他們若真的有事,早就該有事了,何必等到現在?
更何況,夏小昕方纔已經身體力行地力證了這一點。
他若還是懷疑的話,那麼他可真的是愚蠢幼稚之極了。
他與夏小昕經歷了這麼多波折,如今好不容易纔又在一起了,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犯這種低級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