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走出冷冽房間的同時,費思思也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夏星辰的房間。
她停下來回頭看了墨寒一眼,看他一直看着自己,她便踉踉蹌蹌地走到了他面前,把臉湊了上去,“每次看着我,你不是都會躲着我嗎。”
墨寒別開了臉,沒有一點兒表情,“讓開。”
費思思咯咯地笑出了聲,“原來你還是不敢看我,原來你也喜歡她,你不敢看我,所以你也不敢喜歡她,是這樣嗎?”
費思思見墨寒的臉繃着,臉上的笑容更甚,她挑釁般地哼了一聲,隨後扭頭便走。
墨寒看着她的背影,眼裡神色複雜,到底像誰呢?!
過了許久,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破了走廊的寂靜。
“寒哥,冷哥帶回南塘的那個女的,現在在發高燒,燙得厲害。她睡在牀上一直在掙扎,好像在做什麼噩夢。她怎麼說也是冷哥帶回來了,可是現在這麼晚了,我們也不敢直接告訴冷哥,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你能不能過來看看?”
墨寒擰着眉,想了想說,“我會帶着梅叔過去看看,你先拿着冰毛巾給她降溫。”
“好,那我等你過來。”
--南塘--
梅醫生把吊瓶掛在架子上,調了調速度器後,又看了看夏星辰的眼睛。
藥液隨着輸液管,順着手背的血管,慢慢地進入到夏星辰的體內。剛纔打了鎮靜劑後,她的情緒才控制了下來。
“梅叔,怎麼樣?”
“情況不好說,我以爲是傷口又發炎,可又不是啊。現在說不好,我覺得最好要給她做個檢查。等她醒了後,你帶她到我的診所來檢查一下吧。”
墨寒點了點頭,回頭對東子吩咐道,“等她醒了估計也是明天了,我也不方便一直留在這裡。東子,明天你開車送她到梅醫生那裡去一趟。”
“行,沒問題。”東子很快便答應了下來。
看着梅醫生收拾好了東西,東子便上前替他提了藥箱,“梅叔,我送您下去。”
梅醫生點了點頭,便跟在東子身後下了樓。
墨寒站在牀前,神色淡淡地看着夏星辰沉睡的臉,也許因爲發燒又有傷口的原因,她的臉白得有些嚇人,額上也冒着細細的汗珠,她的嘴脣蠕動着,不知在說些什麼。
墨寒認真地聽着,直到聽清楚她在說什麼後,臉色便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的嘴裡反覆地念兩個字,好像是個名字,聽真切了才知道,她一直在喊着哥哥。
“不要裝了,給我起來。”墨寒只覺她是在裝模作樣,如果她真是白澤的人,那麼她處心積慮地想接近冷冽,是想取而代之嗎。
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墨寒只好作罷。他想起了冷冽的話,隨後看着她左手上的那道蜿蜒的疤,只覺得觸目驚心。
他不知道夏星辰當時是有多絕望,纔會那樣子那麼深地就切了下去,而那道疤現在卻作爲一個工具這樣擺在了他的面前。
夏星辰,辛辰。
他一定到查到,夏星辰到底在哪裡!
他絕對不能讓她在白澤的手上發生那年白弘對她做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