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自己受罪,在正午到來之前,梅六便慢慢引導十一郎做些前戲,比如親‘吻’,比如愛撫……肩部的傷已經採了止血生肌的草‘藥’敷裹緊,她並不是不疼,只是想到已經連着兩天給他用了‘藥’,再過不了幾天月事一來又得用,時間長了,害怕對人會有傷害,畢竟現在他的腦子已經不太靈光。
這是一處有幾個出口的山‘洞’,如果真再像昨天那麼倒黴又被人堵在裡面,也好有退路。她找了很久才找到,又‘弄’來軟葉子乾草鋪了,情況允許的前提下,她一般都不會虧待自己。堆了一堆足夠烤‘肉’的木柴,被清理乾淨的兩隻雉‘雞’一隻山兔掛在山壁上,以及竹筒盛的清水若干。準備這許多東西,一爲要在此休息一兩日,再來便是還在爲前日被絕於山腹中的事而後怕,若不是運氣好遇到一隻搗蛋的紅猴,只怕他們在找到出口前便飢渴而死了。
山‘洞’位置隱蔽,外有石扇遮擋,輕易不會被發覺,但若有心找,自又不一樣。梅六避的也不過是路過的野獸以及打柴採‘藥’人的眼而已。至於那些像豺狼一樣緊咬不放的異族人,能靠的便是其他幾個出口了。
十一郎剛開始還有些笨拙,梅六‘吻’他也沒反應,將他的手放哪兒便停哪兒,後來慢慢得了趣,便也主動起來,雖然手法拙劣而生澀,甚至因控制不好力道而讓人有些生疼,梅六還是被他專注而懵懂的樣子勾得情動起來,甚至很快便做好了接受他的準備。然而這時的十一郎除了無助地在她光滑柔嫩的大‘腿’上磨蹭自己的腫脹疼痛外,並不知道更進一步。
梅六正猶豫着是否要幫他一把的時候,突見他臉上神‘色’倏然一變,無措懵懂被熟悉的狂熱**所佔據,然後熟練無比地將她填滿。卻是正午到了。
之前每一次不是強迫便是半強迫地發生,除了煎熬和疼痛,梅六從未產生過其他感覺,以至於心裡對這事已隱隱產生了些許排斥,若非實在心疼十一郎,她也不願意這樣主動承受。但是這一次,大約是前戲做得足了,她竟也有些‘激’動,雙手雙‘腿’緊緊絞纏着他,恨不得能跟他徹底融爲一體。
就在兩人顛鸞倒鳳渾然忘我的當兒,一個黑影突然無聲無息地從‘洞’外竄了進來,直撲已到緊要關頭的十一郎。
無論男人‘女’人,在抵達****的那一刻警惕‘性’都會降到最低,若是刺殺,選擇這個時候必然萬無一失。可惜現在的十一郎不是普通的男人,而是一個被蠱控制住了心神,只餘下野獸般直覺和反應的傀儡人。因此當感覺到殺意的一瞬間,他竟硬生生控制住了即將爆發的**,迅速回身擋住那抓向他後背的爪子。
襲擊他的東西在一舉失敗之後,迅速退走,沒有絲毫耽擱。十一郎起身直追,壓根不在乎自己身無寸縷。等梅六受驚從**中清醒過來時,只看到一紅一白兩道影子在‘洞’口一閃即逝。
是那隻紅‘毛’猴子。她幾乎是立即辨認了出來,因此不再爲十一郎擔心,只管清理乾淨身體,穿好衣服,這才走到‘洞’口往外看了眼。十一郎果然沒追出多遠便抓到了那隻倒黴的猴子,正拎着它在那邊站着不知在做什麼。
也許它是來要烤‘肉’的。她想,縮回頭,開始生火烤‘雞’。她認爲用不了多久,十一郎就會提着紅‘毛’猴回來,既然已經許諾給它的,還是該辦到的好。只是她心裡有些疑‘惑’,在這正午時分,十一郎又是狂‘性’發作的時候,他竟然會扔下她去追一隻猴子,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出乎意料的是,十一郎倒是很快就回來了,卻是帶着滿手滿身的鮮血。梅六慌忙拋開心思,站起身用竹筒裡的水給他擦洗乾淨,發現他並沒受傷,這才放下心,又給他穿上衣服,終於想到別的。
“你殺了那隻猴子?”她問,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舒服。
十一郎當然不會回答,但是眼神卻比平時亮,落在她身上時帶着異樣的狂熱,彷彿飢餓多時的人面對一盤珍饌似的。
梅六隻覺身上汗‘毛’立了起來,危險的感覺迎面撲來。她開始還以爲他是因爲**未泄,但過了一會兒,他仍舊只是這樣看着,並沒做其他事情,這反讓她不安起來。
翻動了下串在木棍上的‘雞’,她微微垂下眼,然而敏銳的感知卻知道他仍看着自己,用着那種想吞噬掉一切的表情。面上神‘色’仍然鎮定,她靠近火堆的手心卻開始冒冷汗。她無法猜知剛剛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他想對她做什麼,這種什麼都無法掌控的感覺讓她有些焦躁。
然而直到吃完燒‘雞’,十一郎都老老實實地坐在她旁邊,什麼都沒做。
連着兩日都沒睡過覺,加上各種勞神勞力,一吃飽後梅六便覺得睡意上涌,也顧不得再去想十一郎的異樣,倒在鋪的軟草上便沉沉睡了過去。反正他真要對她做點什麼,以她之力也是阻止不了的,否則兩人怎會成爲眼下的關係。
十一郎仍然如以往一樣,走到離她不遠的地方,閉目打坐。
傍晚醒來的梅六在離山‘洞’不遠的地方看到了紅‘毛’猴的屍體。紅‘毛’猴的天靈蓋被捏碎,腦漿像是被掏‘弄’過,‘混’着骨渣流了一地。心臟也被挖了出來,被捏成團‘肉’泥扔在旁邊,已看不出形狀,‘胸’口空出一個大‘洞’。
這樣殘忍的手段讓見慣殺戳的梅六也忍不住心中發寒,雖明知是十一郎做的,卻又不願相信,只因他自神識不清以來,行事向來乾脆,殺便殺了,絕不會做多餘的事,所以這紅‘毛’猴的死狀實在讓她震驚不已。
回頭看緊緊跟在身邊的十一郎,他的目光已不復中午時的灼熱,而是一如往常的空‘洞’冷木,彷彿周遭的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似的。但是梅六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卻又不能具體捉‘摸’到,怕出什麼意外,因此決定在原地停留兩天。
然而之後幾天並沒再發生類似的事,一直到兩人離開山林,踏足人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