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山谷裡一片金光閃爍,黑夜被照耀得跟白天似的,威武不凡的關二爺,恐怖的冥雀,純潔的白牛。還有周青稚那步步金蓮的神奇景像,這都是令人深深震驚的存在。
可是就在這種環境這種情況下,居然有人用如此挑釁的聲音說出如此輕挑的話來!
周青稚的眉頭一下子便皺了起來,看向了那嘲笑之人……那是茅山派的所在之地,說話的人,正是許刈!
場子中間的八仙桌旁,張梓健,劉旭他們臉色冷了下來,之前雖然有所猜測,但沒想到許刈居然真的在這種關頭髮難了,大家的心裡都對他有些不恥了起來。
不管我們大陰司跟他茅山派的人是有什麼樣的矛盾,跟咖喱國比起來,我們都還是一國的人,彼此內鬥什麼時候都行。非要挑在這種時候嗎?
在這種時候挑起內鬥的,不論挑起者是誰,都有當漢奸的嫌疑,而且在此之前,許刈跟茅山之人都還已經幹過了一件漢奸之事了,就是把這些受害的村民屍骨全部消滅掉了,雖然沒有直接證明可以證明是他們搞的。但……除了他們還會有什麼人有這麼扯蛋這麼傻逼呢?
周青稚看着許刈,輕輕一笑,然後飄然落地。
紅伊原本是跟她一起落地的,落地之後也是站在一起的,但是在這個時候。紅伊卻突然往後猛的退了一步,小臉上盡是怯生生的表情,而讓她生怯的,則是許刈身後的那兩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道士……茅山派的老道士都是一個造形,長長的鬍子,灰白的頭髮,一手指明塵一手神兵,這兩個老道也是一樣,跟之前想要把紅伊裝進狗籠子裡,抓起紅伊頭髮把她硬生生提起來,威脅要把她當狗養的那兩個老道士差不多。所以,紅伊畏懼了。
周青稚面對茅山派衆人的嘲笑可以當成是沒有聽到,可是看到紅伊怯生生的表情她卻是冷下了臉來,只是。她畢竟是青花掌門,顧全大局,沒有發難,只是道:“陸先生有事無法親來,他已經委託我幫他全權代爲處理今日之事。”
這原本就是我們事先約定好了的事情,有她青花掌門的名頭幫我坐鎮,想來也是沒有人會反對跟找茬的。
但是,今天事情卻是有些反常,許刈再一次開口咄咄逼人的人問道:“哼,我看是他作賊心虛,不敢過來吧,對人家咖喱國人民做了那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今天就想逃避了事嗎?”
大家都納悶兒了起來,今天許刈是不是吃錯藥了吧?什麼叫對人家咖喱國人民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明明是咖喱國的人對我華夏人民做了豬狗不如的事情好吧?
大家都是一個表情,只有張德卿等人才是微微感覺到有些不妙。
不過張德卿也只是以爲許刈倒打一耙的原因在於兩點,一是村民的屍骨消失不見,靈魂更是早就被咖喱國的撒比亞大神消化了,可謂是死無對證。
二是當日人們大陰事的人過去咖喱國大鬧了一場,殺了上千人,算是爲那些村民報了仇了吧。
不過張德卿手握着那些過來犯事兒的咖喱人的陰魂證據,所以到也是有恃無恐。
周青稚繼續忍着,平靜的道:“陸先生是作賊心虛也好,是真有事也罷,與你無關,難道,你認爲我周青稚沒有能力替他作主?”
這句話周青稚很平靜的說出來的,但是誰都聽得出來她的不爽了,能把青花掌門給惹惱了,一些小門派的人都有些噤若寒蟬了,但是許刈卻是滿不在乎的樣子,顯得有恃無恐。
“周掌門自然是有這個姿格的,畢竟,您可是青花掌門啊!不過……”許刈拖長了聲音,讓人特別的想的揍他,等大家的目光都放到了他的這一邊了之後,他才嘿嘿笑了起來:“不過,周掌門,您,是以什麼身份來爲陸寧一作主呢?您可千萬別說是朋友啊什麼的,這可是兩界對話,我們三大門派與青川界主,青川太陰司司座都同時見證,這事兒必須得嚴肅,否則待會兒人家咖喱國的人過來並不認同您怎麼辦?”
張德卿他們變起了臉色來了,這狗日的許刈,居然是在逼周青稚離開?
如果周青稚離開了的話,那麼現場還真的沒有一個人能代替了,就算是他張德卿也完全不夠。
而且許刈說得是有理有據的,周青稚的身份……這是一個很不尋常的問題,大家雖然之前也想到了,但是都沒有深想,因爲周青稚的徒弟喬沫沫可是跟大陰司老大陸寧一關係曖昧的,紅伊更是叫她小媽媽。
只是這個問題畢竟沒有公開的,就算是大家知道,也只能是把周青稚當成是大陰司的長輩來對待,只是現在,這個長輩的身份,似乎有些不太夠了。
周青稚卻是咧着嘴笑了起來,她人長得本來就漂亮,而且有一種知性美,平時不笑的時候就足夠吸引人了,現在這樣展顏一笑的時候,就更加的吸引人的注意了,不管是誰,都感覺彷彿連風都變得暖了起來。
“我的身份啊?呵呵,我是陸寧一的老婆啊,怎麼樣,這個身份夠不夠?”
“噗……噗……噗……”
山谷裡連連傳出不可置信的噗聲,冥雀後面的黑暗箱車裡更是傳來了一陣巨烈的咳嗽聲音,龍虎山的幾名侍者嚇得差點摔倒了,張德卿他們一個個兒的都把眼睛瞪得比牛眼睛還要大,完完全全的不敢相信啊!
老婆?
張梓健差點哭了。
一個小小都讓他搞不定了,可是人家陸寧一呢?不僅搞定了韶識君,還搞定了喬沫沫,現在連人家喬沫沫的美女師父都不放過,居然當着如此多的人承讓是他的老婆,這個禽獸,他到底對周青稚幹了什麼啊?簡直比碧眼金蟾還要色啊!
張梓健已經在咆哮了起來,大陰司裡其他的人也在心裡咆哮着,大家都是一幅日了狗的模樣,這個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讓大家沒辦法消化的地步。
許刈也是完全不敢相信,愣在那裡跟個傻逼似的,他身後的兩個老道士更是把鬍子都揪下來了一大把,臉色一片通紅,就連他們掌管的關二爺都一陣搖晃,差點倒下了。
只有那個騎着白牛的小正太很歡喜的在牛背上樂呵呵的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的,差點從牛背上給摔了下來。
猛的搖了搖頭,許刈咬緊了牙,呼吸急促,章法大亂,連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
“不,不可能的啊,你,你怎麼可能是陸寧一的老婆?他,他何德何能?你,你可是青花掌門啊!!!”
這也是所有的人心聲,跟周青稚青花掌門人的身份比起來,那個叫陸寧一的簡直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小人物啊,如果不是今天出了這麼一個事情的話,陸寧一是誰大家都還不知道呢。
周青稚聳着肩,無比平靜的道:“我樂意,關你屁事?”他雙記弟。
這句話頂得許刈無比的心塞,是啊,不管人家是什麼身份,人家想嫁給誰就嫁給誰,就算虎是嫁給一頭豬,一頭蛤蟆,那又關你許刈屁事兒呢?
周青稚還覺得不夠,低頭衝着紅伊笑了笑,然後柔聲道:“紅伊寶貝,你該叫我什麼啊?”
紅伊看了看許刈以及他身後的兩個老道士,突然笑了起來,就像是冬天之後綻放的春花一樣漂亮:“青媽媽!”
“噗……”許刈終於沒有能抗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