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時,兩界人物情緒緊張,周青稚的突然翻臉出乎了咖喱人的預料,也出乎了華夏的預料,別說是許刈他們了。就算是大陰司的衆人也都沒有能料到周青稚的反應會如此的激烈!
一言不合便要挑起兩界爭端,這是何等的霸氣啊,雖然事前大家都沒有能得到這樣的通知,甚至大家事先商量好的心理接受底線是讓咖喱人道歉賠禮之類的,可是現在,周青稚一怒,大家便都興奮了起來,甚至大有一起隨着周青稚乾死這些囂張的咖喱國人的衝動。
只是,天邊飛來的那隻巨?實在是太過於巨大了,比之前的那條烏魚都還要大上不少,巨大的?殼上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平臺,只是跟之前的烏魚一樣的是,這巨?飛來之時腳下依舊是踩踏着天邊的雲浪前進的,也不知道這是屬於咖喱國的特產還是怎麼的。
照理說。咖喱國地處沙漠地帶,就一條恆河養育着他們幾億人,恆河也並不怎麼寬大啊,怎麼還能出產這麼大的烏魚跟這麼巨的烏?呢?
只是不容人多想,那巨?便已經帶着上面跳舞的少女們與那面色冷俊的男人飛快靠近了,這巨?的速度多那條摔死的烏魚要快得多,它的四隻巨大的腳就像是大船的船槳一樣飛快划動。帶着它飛快前行,三隻巨大的腦袋更是一伸一縮,頭頂上鋒利的尖尖骨刃似乎無切開空氣,發出哧哧的聲響。
“紅伊妹妹你看,縮頭烏?縮頭烏?。講的就是這傢伙,看它們腦袋一縮一縮的樣子,多滑稽啊,哈哈哈……”蕭雨塵的話逗得紅伊輕笑了起來,周青稚忍不住看了這邊一眼,然後就剛好看到紅伊輕飄飄的彈了彈手指。
在那雲浪深處,一隻蓄積已久的雷霆在下一刻便當頭罩落了下來,就像是雷神的吐息般,那道蜿蜒猙獰的白色雷霆從天空雲浪深處劈斬而下,直直接接的轟在了那巨?背上的人羣裡。他肝乒弟。
巨?背上,那些女人們是在跳着舞的。只不過她們跳得舞有點不同尋常,跳的是豔舞,身上的衣服若隱若現,極具誘惑力。甚至還有兩名妖嬈的女子脫光光了拿身子在那男人的身上磨蹭着。
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天雷威力無匹,那些女子根本無法抗衡,慘叫着被電成了一根根人形焦炭,雷霆電光之中,那隻巨?也慘嚎了起來,只不過它比那隻烏魚強多了,身體晃了晃,卻挺住了這一道雷霆攻擊,沒有被從半天之中打落下來。
華夏這一邊已經傻眼了,許刈飛快的回頭盯着大家猛看,他的目光在紅伊的身上停了許久,當初在江東大學的時候,許刈可是被紅伊的雷霆攻擊嚇破了膽的,剛剛紅伊用第一道,第二道雷霆打咖喱人跟那隻烏魚的時候,許刈還沒有想太多,畢竟那兩道雷霆並不成氣候,只是一般威力,他許刈都不屑去擋的那種。
可是這第三道雷霆的威力就太大了,大到連許刈他都已經感覺到了死亡威脅的地步,所以,他一下子便猜想到了是紅伊。
紅伊可是一個實誠的孩子,她是不擅長說謊的,被許刈這個大壞蛋盯着看時,紅伊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許刈便自爲抓住了她把柄似的笑了起來,的確啊,兩界對話在即,她紅伊居然出手把使者給從半天之上轟了下來,這,無比出格的!
如果沒有被逮到也就罷了,現在被逮到了那就……嘿嘿!
就在許刈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周青稚也發覺到了不對勁了,她靈機一動,猛的站了起來,衝着旁邊的?虎山衆人拱了拱手,客氣的道:“?虎山的各位高義,我青花銘記不忘!”
虎山的一羣人懵逼了,什麼情況?周青稚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
大家看着許刈投來的憤怒於詫異目光時,都同時變了臉色,一名?虎山長老連忙站起來道:“周掌門誤會了,這真不是我們乾的,剛剛我們什麼都沒有幹呢……”
周青稚手一揮,大度的道:“唉,?虎山的人就是高義,全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鋒啊!想來也是看不慣這些咖喱人囂張出手相助吧!”?虎山的人臉都黑了,這一口大黑鍋可不能背啊,太黑了,咖喱人跟茅山派的人都投來了憤怒的目光了。
周青稚不給他們解釋的空間,繼續道:“各位不必掛懷,我們都是華夏子孫,都是?的傳人,我們是一條心的,你們也就別謙虛了,畢竟這裡也就只有你們懂雲雨雷霆之術,你們要愣是不承讓是你們,那肯定就茅山派的各位了,嗯,真是抱歉啊各位,我周青稚錯怪你們了,沒想到你們居然以德報怨幫了我們這麼大一個忙,你們不愧是華夏子孫,我周青稚服了!”
戲霸!
絕對的戲霸!
周青稚表情認真,語氣誠懇,說得一套是一套的,把?虎山跟茅山派的人頂得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周濤也站了起來,衝着?虎山與茅山派的人拱了拱手,顯然是承情了。
蕭雨塵,紅伊,還有大陰司的衆人,以及那些小宗門的大家都同時肅穆的站了起來衝着?虎山跟茅山派的人拱手致意……
許刈氣得渾身顫抖,蛋疼到爆!
虎山的人雖然也氣憤自己被人拿得當槍使了,可他們也承認自己的身份,加上被這麼多人奉承也讓他們再也張不開嘴了,而且還有茅山派一起陪他們背黑鍋,他們也就認命了。
只是茅山派一干人等氣得要命,那些咖喱人都開始七嘴八舌的指責茅山派的人了,雖然大家都聽不懂,但咖喱國的人一幅責備之意卻是掩飾不住的,許刈咬緊了牙,強行把那口氣出來的氣血嚥了下去,他叫着牙,無比氣憤的指着紅伊吼道:“不是我們,也不是?虎山的各位,是她,是這個小婊子,是她用的雷霆打的那些人,是她……”
說到一半,他說不下去了,因爲周濤,周青稚全部都冷冷的朝他看了過來。
兩尊六臂鬼王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旁邊,張德卿寒聲走了過來,一字一句的道:“對不起,我沒能聽清,剛剛的話,有種的你就再說一遍試試!”
張德卿雖然老成持重,但老成有餘,大氣不足!
周青稚根本就不會像他一樣廢話,血色蓮花出現在了她的掌心,她冷着臉,平靜的道:“掌嘴,道歉,或者,死!”
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周青稚身後光華大放,不再是金色,而是完完全全的紅色,她身上的皮衣也漸漸的變成了紅色的,她的眼睛也是一樣,由黑色漸漸轉變成血紅色,她的腳下,血色妖蓮一朵接過一朵的綻放開去,以她爲中心,向着四面八方蔓延,一剎那,周青稚便由一位漂亮大方的青花掌門人變成了一名血色女修羅,只怕一言不合,便是血濺三尺,而這,只是因爲許刈罵了紅伊一句婊子!
周濤也站了起來,他的身後,一卷黑色的披風猛的朝後延伸,飄蕩,他胸口的黑色?頭彷彿活過來了一般,一聲聲威武的?吟聲在四周迴盪。
“茅山派的弟子便是如此素質嗎?既然如此,我便代董天宇管教一番吧!”
話一落,周濤便已跨步一出,只一瞬,他便已經到達了許刈的面前,一拳打在許刈的腹部,許刈一口血噴出,整個人朝天怒飛三丈高。
兩位長老大吃一驚,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個是青花掌門,一個是太陰司司座,居然爲了一句話便向着堂堂茅山派使者動手!
“住手!”兩人同時大吼,兩柄神兵被他們從虛空中拖了出來,準備攔截住正欲再次出手的周濤。
這個時候,周青稚冷笑了一聲,一揮手,片片殘花一般紅蓮花瓣片片飛起,飛花玉葉,削金斷鐵!
那些飛花花瓣,將兩位長老,十幾位茅山弟子,還有從半空中落下來,被周濤一手輕輕掐着脖子提在半空的許刈都一起團團圍住了。
“掌嘴,道歉,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