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讓韶識君與喬沫沫都震驚了,兩人同時喝道:“你瘋了嗎?”
我搖頭,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別鬧:“你說得沒錯,憑你的實力,紅伊跟着你不會再被人欺負。不過,我也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告知!”
“請問。”
“紅伊現在在哪兒?安全麼?”這是我最關心的一個問題,所以第一個問了。
“九華山,帝孤峰,現在她非常安全,來的時候哭着要找爸爸,現在吃了些東西睡着了。”白骨回答得相當有誠意,也附和紅伊的習慣,要是他跟我說紅伊不哭不鬧的話那肯定纔是騙我的。
我想像了一下紅伊哭鬧的可憐模樣,眼圈情不自禁的紅了起來。
不當爹媽不知道與孩子分別時候的那種感覺,我只要一想到紅伊以後都只能孤憐憐的睡在單人牀上,再也沒有人給她唱兒歌。給她講葫蘆娃。逗她開心逗她笑時,我的?子便酸酸的……
“紅伊不喜歡陰天,怕下雨。喜歡貓,討厭狗,睡覺的時候需要有人陪她入睡,她唱歌的時候需要有人捧場否則她會不高興的嘟嘴,她不喜歡吃的東西別逼她。會拉肚子的,她……”說到這裡,我已經哽咽得說不下去了,眼水在眼裡打轉。卻堅強的不肯掉下來。
旁邊的喬沫沫咬起了嘴脣,莫不作聲,韶識君紅起了眼睛,拳頭捏得緊緊的。
“這一切生活習慣,你能遷就她,包容她,並且在每天清晨吻她一下嗎?”深吸了一口氣,我才又開口。
白骨沉默了一陣,道:“我的情況有些事情不容我做,但我會盡我可能給她最好的,對她,我會視如已出!”
“好!能請教你的身份嗎?九華山我知道,帝孤峰卻是從來沒有聽過。”
這個問題白骨馬上便回答了我:“想知道我的身份也簡單,等你有能力來到九華山,踏上帝孤峰的時候自然便知道了。”
我無奈了,點了點頭又問道:“最後一個問題,我不可能一直不見紅伊的,爲了她的安全,我可以讓她在你那裡,但是咱們必須協定一個時間能讓我跟她見上一面!比如每週的週末……”
說真的,我在說到這個問題上的時候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別以爲我這麼輕易的答應讓他帶紅伊就是我所樂意的了,那是逼不得已的作法!
首先,白骨說得沒錯,我現在沒有能力保護紅伊,她跟着我也是吃苦受累,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其次,白骨實力高深漠測,如果他想要紅伊的話完全可以就像現在這樣生搶了去,他不告訴我的話,我恐怕也只能滿世界的去找了!
最後,每一個父母都只希望給孩子最好的,哪怕會承受孤獨與寂寞,我現在就只恨自己能力不夠,我還不夠強,如果我足夠強,我有橫掃一切的能力的話,那紅伊就能安穩的待在我身邊了,我相信會有這麼一天的,而且這一天,並不會遠!
白骨思索了片刻後回答我:“每週讓你們父女見面那是不現實的,這樣吧,每月的十五號我送她回來玩兒一天,不過事後……”木樂頁圾。
我連忙道:“放心,時間一過我會讓她自己跟你走的,絕不拖延!”現在紅伊在他手上,我根本就沒有講價的條件。
白骨滿意的點了點頭,忽然虛手往自己肚皮一抓,我們就看到老道士一爪將自己的肚皮抓了道口子,然後在鮮血淋漓的肚皮裡拖出來了一隻古樸的玉簡拋給了我。
“我這裡有正一道一篇失傳的‘八寶羅網’,你交給劉旭吧,另外,這茅山小兒的身上有本‘神兵譜’,是茅山派的立派之根,另一本‘玄門正宗’也是茅山不二妙法,其實都是正一道功法之外改編的小門道而已,不過對你現在來說卻挺合適,努力變強吧,這個世界,只有強者纔有話語權,餘者皆螻蟻!”
我接過了白骨扔來的玉簡,至於玄門正宗的功法是之前就被韶識音他們兩個找到了的,現在也正被韶識君拿着呢。
那玉簡入手挺覺的,是真正的玉石打造的,上面寫着很多蠅頭小字,更神奇的是,這些字都是在玉里面的,彷彿天生的一樣。
老道士的身體又開始慢慢的軟倒了下去,一邊倒下去還能聽到白骨的聲音一邊在說道:“這小老兒就讓他在這兒吧,我在他的布體有一靈玄陣,每天你們可以與他對練過招,他還保留着生前的戰鬥意識,每次需要跟他對練的時候只需要像剛剛那樣踹上一腳就可以了……”
說完,老道士已經徹底的倒下了,我跟韶識君他們面面相覷,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這白骨懂得也太多了吧,連正一道失傳千年的東西都有,還能把老道士這種人物殺掉之後做成屍偶似的東西,想用的時候踹一腳就能用了?
不得不說,從這一點兒上可以看得出來,白骨這個設計相當的人性化,麻痹的這條老狗還敢打我們紅伊的主意,揍死這老傻逼……
把老頭兒的屍體掛在桃樹下嚇鳥,然後我們三人便原路返回,先把劉旭他們幾個一起送回了招待所再說,別墅那裡自然是不能住了,但是死亡招待所那裡還是可以住的,那裡是一個幻陣,從遠處看着小,但是走進去之後卻還是會感覺很寬的,就跟我第一次來一樣。
再次來到這個招待所,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寧怨,初見她時我們幾個色狗急色得直流口水,而現在,卻已經天人永隔了!
造化弄人啊!
死亡招待所是太陰司的人來修建的,這以前劉旭他們跟我說過,這個招待所有自動招來遊魂的功能,這幾天劉旭他們都沒有送魂,在這裡聚集了大量的遊魂,裡裡外外都滿了。
如果是以前看到這些死掉的遊魂我肯定會嚇得腳肚子發軟的,死也不可能帶着一羣傷員往鬼堆裡鑽啊。
可是現在見多了,再說有韶識君跟喬沫沫在,我也對這些遊魂沒有半點害怕的了,把它們攆了出去佔了幾個房間住下了,我再返回到送魂場摘了一些屍人蘑菇打碎了給他們的傷口敷上。
屍人蘑菇在治療外傷上面是有奇效的,但是內傷方面就差了點,當管佳龍跟周千力,陳曉威他們相繼醒過來之後,受傷最重的張梓健與劉旭卻還高燒不退,睡夢中都還在不停的咳血。
就在我都準備想把他們倆送去醫院的時候,喬沫沫又在那老道士身上找到的葫蘆裡面倒出來了一些茅山派的療傷靈藥,她是藥與毒的行家,這一點兒韶識君都只能甘拜下風,所以我很相信她的判斷,當即給兩人服下了。
茅山派的靈藥果然效果非凡,在又吐了幾口淤血之後兩人陷入了沉睡之中,不過身體卻是已經不燙了。
這時候我才鬆了一口氣,休息了一天之後,便開始跟黑金衛,陳曉威他們去維修別墅,不過我們都沒有經驗,只能把寧怨跟黑魂蛇他們的屍身收斂一下就算了,再請韶識君出手,把山下的壞掉的幻陣改到了通往送魂場與死亡招待所的方向。
這樣一來,我們才方便叫大陰司的小弟們上來幫忙修理招待所,這裡以後也就可以當成了大陰司的總部嘛。
可是打了電話出去纔想起來,夏龍鴻已經死了……
在無聲的嘆息了一陣之後,我又打給了大陰司另外的幾個兄弟,卻在他們那裡得到了一個讓我心情瞬間黑暗下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