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驕探頭往後看了一眼, 拍了拍鬍子的肩膀,“那我先行一步。”說完低聲道:“嗯……規則是什麼來着?”說完轉身前往教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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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爲你會留下看熱鬧。”鬍子轉過身,對着四五個摩拳擦掌的人, 笑道:“嘿。”
“傻逼們。”
唐驕聞言挑了挑眉, 說道“規則都是狗屁。”關上了大門, 笑了笑, “真是……太粗俗了。”
實際上, 她還是很想留下來看個熱鬧的,這種橋段總能給她一種女主角的錯覺。不過,應許她還能打個臉?
唐驕擡頭看着門上貼着的筆試考場, 隨意掃了掃走廊,看起來這走廊跟她上學時教學樓內的走廊並無差別, 唯一的不同大概是, 學校走廊上安放了攝像頭?
唐驕不確定地回想, 時間似乎過去太久她已經記不清那時候的事情了,她握着把手推開門, 聽到外面的撞擊聲自言自語道:“也許,我應該速戰速決?然後趕個高/潮,當個壓軸?”
考場裡有一把椅子,有個小女孩穿着白色碎花連衣裙,烏黑的長髮披散在後背, 她背對着唐驕, 正坐在地上塗塗畫畫。
唐驕不確定那是不是白色連衣裙, 不過裙子的顏色並不妨礙什麼, 她四處環顧一番視線在西北夾角的攝像頭上定了兩秒, 低頭斂眉手指在椅子上摩挲,柔和了眉眼放輕聲音, 問道:“讓我猜猜,這把椅子是爲我準備的?”
“嗯哼。”女孩沒有回頭。
“勉強也算回答吧。”唐驕將椅子翻了個身,岔開雙腿坐上去,雙臂交疊下巴抵在手臂上,對着攝像頭打了個招呼,轉頭看着小女孩的背影,又問:“你回頭不會像恐怖片那樣嗎?嗯……比如說臉上什麼都沒有?或者人只有一張長滿了牙齒的嘴巴?還是說其實是烏黑的頭髮?”
“如果是,你害怕嗎?”女孩手指動作不變,反問道。
唐驕狀似沉思了一下,老實回答道:“很遺憾……不會。我做好了心裡防備,事實上我在心裡哼唱了一些美妙的旋律,你有興趣聽聽嗎?”
“我可不認爲那會是美妙的旋律。”女孩拍了拍手,似乎在端詳自己的作品。
“好吧,看來你對我的旋律並不感興趣,那就說點你感興趣的……會色彩異能的小姐?”唐驕歪了歪頭,讓自己更舒服些,繼續說道:“我以爲筆試會是我們以爲的那種……我是說有個桌子,筆以及寫滿題目的紙?”
“會寫兩個文字,可不能讓你自己逃生。”女孩站起身回過頭,她的小臉上一半白、一半黑,是陰陽臉。
唐驕輕笑,真心真意地誇讚道:“你長的真可愛。”緊接着又說道,“所以?筆試測試的是膽量?你是最低標準嗎?小天使?”
她的視線在女孩腰間斜跨的包包上掃過,讚歎道:“很可愛,很適合你。”
“謝謝誇獎。”女孩伸手在面前揮動,無數斑斕的色彩在空中跳躍,她面無表情道:“不過有一點我要糾正你,我是最高標準。”
色彩齊棄衝向唐驕,小女孩稚嫩而又天真的聲音還在繼續:“他們都以爲我的異能只是在像個baby一樣在牆上塗鴉。但僅僅如此,可不需要讓我變成這樣。”
“那真是……太不幸了。”唐驕低聲呢喃,她直起身放下了雙手在腰側,任由色彩剝奪了她的視線。
“刷——”麻鞭似蛇如箭,破空而出直接往小女孩處,唐驕眨了眨眼睛,笑道:“我這個人,色盲。”
麻辮離小女孩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我認輸!”女孩當機立斷的說道,並把雙手舉到頭側。
唐驕挑挑眉笑道:“晚了。”
“咔。”門開了。
“我猜,你不是考官?”唐驕單手將小女孩抱在懷裡,麻繩正纏繞在小女孩的腰腹間。
唐驕回頭看着門前趕來的男人,笑道:“他纔是。”
“我沒聽錯的話,你用的不是疑問句。”女孩伸手抹去了屋子裡的色彩,包括自己臉上的黑白色,撇了撇嘴:“你真是太討厭了。”
頓了頓包裡掏出來一顆棒棒糖,毫無歉意的說道,“抱歉。”將糖紙扯掉把糖果塞進嘴巴里,又從包包裡掏出一張徽章,說道:“剛剛說了,有一點你錯了。”她將徽章別在唐驕胸前拍了拍,仰頭驕傲道:“我是最高標準。”
“嗯哼。”唐驕笑了笑。
女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腹間的麻繩,將小臉湊到唐驕面前,棕黑色的眼珠一動不動地盯着唐驕的雙眼,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你不僅僅是色盲,是嗎?”
唐驕眨了眨眼,笑道:“橙子味。”
“對,我喜歡這個口味。”女孩往後撤了撤身體,與唐驕拉開距離,並朝着門前的男人伸出手,在男人抱着她的瞬間唐驕收了麻辮,女孩回頭盯着麻鞭,“鞭子真不錯……所以,”擡頭看着唐驕道:“真的沒有人說你的體溫有些偏低了嗎?”
唐驕摸了摸臉頰,奇怪道:“哎,是嗎?”她聳了聳肩,“我以爲我很淡定呢。”
“緊張的發冷?”女孩示意男人離開,並沒有回頭看唐驕,說道:“體能測試在二樓,祝你好運。”
唐驕整了整衣服,回頭對着攝像頭道別轉身離開了這間考場。
好在體能測試一切正常,大概?
唐驕的手放在把手上停了片刻,她回頭看了一眼發着紅光的攝像頭,擡頭看了看明顯高了二三十釐米的天花板,以及目測兩米以上的走廊寬度,鬆開了手,低聲呢喃道:“一樓走廊可沒有這玩意,測試已經開始了。”她握緊了自己的麻鞭,向後退了兩步,猛地一跳踹開了房門。
“啊偶。”
唐驕看清屋裡的情況拔腿就跑,難以置信道:“體能測試?真……刺激。”
在她身後跟了二三十個強壯的男人,多強壯呢?豎着兩米橫着一米?唐驕不確定,不過他們手上的鐵棍,她確定能戳穿她的腦袋。
唐驕看着越來越近的牆壁,說道,“我確定剛剛這裡是樓梯來着。”她猛地停住腳步,轉過身鞭子一甩,纏繞在領頭男人手中的鐵棍上。
男人裂開嘴笑了起來,大聲笑道:“你們都別動。”猛地扯過鐵棍,唐驕順勢鬆開了鐵棍,見其他人果真停了下來,挑釁道:“嘿,哥們。我要是毀了你的臉,你是不是哭着回家找媽媽?”鞭子猛地超男人臉上抽去。
男人握住麻鞭,手上有血液流下來,不怒反笑道:“你是指你臉上那個嗎?是夠醜的了。”
身後衆人大笑。
唐驕面目表情地藉着男人的力躍起,雙腿死死地夾住男人的腦袋,一字一句道:“永遠——永遠——不要試圖惹怒一個女人。”她鬆開麻鞭,雙手死死地握着鐵棍,以腰間爲力,猛地在空中翻身,雙腿如同蛇蔓將男人翻倒在地。
唐驕握着鐵棍,在手上顛了顛,看着衆人道:“不用擔心,他沒死。”頓了頓揮了揮鐵棍,笑道:“這玩意兒還真是用不習慣。”
唐驕的視線在壯漢身上一一掃過,“那麼下一個……誰?”
三層辦公室。
“羅小姐,她不應該直接進行高級層次的測試。”
穿着制度的男人道,“這很有可能會讓她喪命。”
監視器前坐着先前給唐驕測試的小女孩,她嘴裡含着一塊棒棒糖,不以爲然道:“我以爲我父親的命令是,測試體系由我羅離全權負責?”
“是。”男人看了一眼羅離身後杵着的男人,“老大是真的吩咐的。”
“那麼,”小女孩“卡擦—卡擦—”兩下將嘴裡的糖果咬碎,笑容天真無邪,道:“我認爲她夠資格。”頓了頓又揮手道,“拉開鬍子他們,給猴子一點教訓。”
“羅小姐,鬍子呢?”
羅離反問道,“我以爲我的命令很清楚?你說呢,金叔?”
“是的,小姐。”金叔回頭面無表情地盯着男人,“十分清楚。”
“是!”
“煩人的蒼蠅總算離開了。”羅離打開了另外一個糖紙,低頭說道:“汪洱的動作越來越頻繁,大概是等不及了吧。”羅麗擡頭看着監視器裡唐驕的打鬥,問道:“我記得他曾經有一個未婚妻?叫什麼來着?”
“叫唐驕小姐。”金叔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羅離把糖果放進嘴裡,吧唧了一口,笑地極其天真:“把這個……別提醒我。”羅麗低頭指尖在手邊的紙質資料上劃過,繼續說道“嗯……安懷,她小隊等級提到比汪洱小隊等級高一個等級。”
她的視線緊緊盯着唐驕,補充道:“假如她還活着的話。”低頭在耳麥上說道,“一起上。”